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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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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不服气了:“我还读了两年高中呢”

    “好了。”春见舒了口气,“你现在抓住保护器,不要看下面,慢慢往下降,应该有人已经上来了。”

    白辛比画:“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跟春见阿姨下山有关系。”

    闻页颤着音:“我我……我头晕。”

    “我看不是吧,白路舟那护犊子的行为根本就是……”

    陈随摇头。

    “我和别人一样吗”

    春见抽出腰间的对讲机,对岩壁下面的人说:“白路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是啊,我和你一起回去了,自己再开车过来嘛”

    那动作从远处看,就像他从后面抱着春见一样。

    白路舟见她那翻得黑眼珠子都没了的小白眼,没好气道:“你噘着个嘴干什么挂油瓶”

    正午太阳从岩壁上空直直照下来,山脚处的两棵梧桐树中间,围坐着一群正在吃午饭的人。

    “这么迫不及待开始宣传”春见边给自己穿安全装备边问,“万一这个岩壁也不能用呢”

    但实际上,她的力气也差不多用完了。闻页下降时摇晃得厉害,春见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她摇下去。

    白辛指了指天,比画:“马上要下雨了,暴雨。”

    闻页不服:“不就是会看个石头吗,跟谁不会一样。下午我也上岩壁,我就不信她能做的事情,我做不了。”

    细软的指腹隔着布料滑到了白路舟结实有力的大腿,迅速撤离。

    山风从谷底吹过来,缓解了片刻的闷热,白路舟回味着春见指尖滑过自己掌心的触感,轻得像片羽毛,却挠得人心痒难耐。

    白路舟否认得极为果断:“我可没说我喜欢春见啊,姜予是更不可能。”

    耳边一热,春见扭头,两人之间咫尺之距,对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面上,她下意识地后退,装作不在意地反问:“你上去干什么”

    这时,隐隐约约地,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到了难度级别较高的区域,虽然有顶绳的帮助不用她们花太多的力气,但高度摆在那儿,春见都有点眩晕,更不用说是闻页了。

    春见嗓子梆硬,回了句:“我听到了,我还好。”

    正名仪式到此结束。

    他能看到春见绷着力气抓住顶绳的样子,她看上去不动声色,但是他明明看到她颤抖的双手和溢出来的血。他心尖像是被匕首划了一刀,让心疼变得十分清晰。

    白路舟揉了揉白辛的脑袋,解开她身上的安全装备,就让她一边儿玩去了。

    现场气氛被白路舟这么几嗓子给吼凝固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用主绳缠住腰已经不够用了,她开始往手腕上绑,万一她手臂的力气用光后,手腕还能撑一会儿。

    锡纸被揭开的声音拉扯着何止的神经,他循声望过去,眼睁睁地看着白路舟将一瓶冰镇过的香蕉牛奶绕过他递给了春见。

    一周后,雨过天晴,气温骤然升高。

    “你闭嘴。”如果白路舟对春见只是生气的话,那对闻页就是愤怒了,所以他冷眼扫过去,目光定在她身上那两条安全带上,“你也给我滚回去。”

    直觉上面是出事了,白路舟套上安全装备就往岩壁奔去,抓住顶绳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往上攀爬,并且还不放弃继续与春见喊话。

    但是闻页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哭越凶。

    春见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主绳缠到腰间,然后另一端和顶绳绷紧,解下安全带后,这成了她唯一的保护工具,一条绳子。

    春见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信任地将自己交给他。她的头深埋在白路舟的胸前,那里是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和健康有力的心跳。

    而这时,闻页指着春见尖声责问姜予是:“是不是她你开口闭口都是她怎么怎么优秀。就算她很优秀,但问题是你要个那么优秀的人回去干什么两个人在灯下比背书谁背得快吗”

    春见一口饭鼓在嘴里不敢下咽。

    几个在画路线的攀岩达人见状,还以为白路舟在挑战什么,一个两个都纷纷追在他身后上了岩壁。

    是很小的时候,建京遭遇洪灾,那时她家还住平房,洪水涨到院子里,春来忙着抢救他的字画,王草枝抱着刚会走路的春生往高处跑。

    “你……”

    “你偷窥过我”春见浅笑。

    “所以你还能多喝一瓶矿泉水。”

    下降的过程中,白路舟一句话都没说,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春见搂在怀里,他的目光中除了心疼之外,还有毫不掩饰的怒气。

    白路舟脸色丰富,搜肠刮肚地找句子。春见盯着他那变化莫测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又不想追究了,伸手从他掌心里摸过钥匙:“那我去车里睡。”

    白路舟看她的反应觉得有趣:“作为老板,了解一下开线过程的艰辛,不应该吗”

    “下暴雨跟你有什么关系”白路舟黑着脸。

    闻页惊恐的情绪绷到了极限,之前过分用力抓着绳子磨破的双手一直在流血,顺着绳子流到春见的手背上,闻页看到后情绪再度失控。

    白路舟眼睛移过去,从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到下巴,顺着纤细的脖子到呼吸带动的微微起伏的胸线。他嗓子有点干,开始瞎编乱造:“你就那么想让别人看到你的睡姿”

    何止眉开眼笑,准备下筷子:“你请我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是吃姜教授的醋,只怕是找错对象了。还有,一周前,你趁我去找白辛的时候,把我勘测地形要用的东西换成了一瓶啤酒。我不追究,是因为看在你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的份上。我的脾气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所以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否则,你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有底线这种东西。”

    春见一边往上爬一边在纸上做着记录,时不时还要用到工具测量,必要时会采集样品。

    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混着嘴角溢出的血一起流下来。

    白路舟回头看了一眼春见:“等太阳偏过去再说。”

    所以当他们落地后,他松开春见,第一句话就是:“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回建京吧。”

    她找到一处相对好站的岩壁,双腿使劲绷紧,将自己和绳索之间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

    即便这样,在给闻页穿安全带的时候,她的手不可抑制地也在颤抖。

    春见有点想笑,还没笑出来呢,胳膊被白路舟轻轻捅了一下:“你缺心眼儿”

    但她不敢分心。

    “不用了,我随便找个树荫靠一下。”

    春见双眼一热,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白路舟一巴掌拍过来:“你长能耐了要吃自己买去”

    能承认其实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睡着的样子吗

    白路舟指着岩壁难度低的攀登路线问白辛:“闺女,想不想攀岩”

    闻页哽咽着点了点头。

    闻页将手中绳索递给她,问:“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保护站已经建好了,春博士什么时候可以开工”一人问。

    无意识的撩拨最要命,白路舟觉得自己就跟中毒了一样,脑袋晕乎乎的,但有一件事他是确定的——春见在勾引他。

    白路舟指着下山的路,对春见说:“工资就不给你开了,但我们之前的账也一笔勾销。”

    岩壁下方围了一圈人,春见还没走近,就看到在低难度区域上白辛正往上攀,到了区域分界线后,非常干脆地转身,然后顺着顶绳往下滑,一路滑进白路舟的怀里。

    春见笑了一下,指了指后背:“帮我锁一下。”

    白辛抿着嘴,眼泪憋着没流:“是你让她下山的。”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抱紧我,我带你下去,不怕啊。”同时腾出一只手搂住春见的腰,将她尽可能地贴向自己。

    春见说:“可那个问题于我而言,只有想不想,没有敢不敢。”

    闻页被骂得噎住,哭声暂停。

    两条本来卧在一边看热闹的阿拉斯加,见主人训完话了,象征性地“汪”了几声,这才打破了僵局。

    “我问的是敢不敢,不是你想不想。”

    当然不能

    白路舟向上望了一眼:“是你挑选出来的,我相信你。”

    陷入爱情当中的人是眼瞎的,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春见懒得跟她争。

    白路舟别过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想以此来缓解内心深处的不安。指尖碰到金属硬壳,他掏出来一看,是春见的手机。

    春见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偏西了,车内温度被人调在非常舒适的档位,身上盖着一件外套,不用想也知道是白路舟的。

    “还有你,”他瞪回闻页,“想找死的话离我远点,你爱怎么作那是你的事,别最后又找我背锅。”

    白路舟一句“别胡闹”还没出口,闻页已经率先春见一步开始登山了。

    成人的世界里利益攀附错综复杂,但孩子的世界里只有对错,并且分得清清楚楚。

    白路舟不想跟不讲道理的人杠,对着林子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工夫,白辛牵着两条狗从里面飞奔出来。

    “除了比背书,还可以组织‘二人辩论赛’、玩‘一起来找茬’,其实也没那么无聊的。”春见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会儿。”

    那双手就在她的眼前,越来越近,在指尖与指尖即将触碰的时候,白路舟往前一跃,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闻页没给他好脸色:“你们为什么都喜欢春见”

    “背锅侠”陈随觉得莫名其妙,怎么看个热闹看着看着战火就蔓延到自己身上了呢。他愣愣地点头,不着调地“嗯嗯啊啊”了两声算是正面响应。

    接着,他将手中的摄像装备递给项目公关,交代:“剪辑好了,直接用官方账号发出去。”

    “别哭,我想想办法。”越说闻页哭得越厉害,春见少有地发了火,“你有病啊,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哭声让春见心神不宁,由于身体晃动加大了春见那边的不稳定,她预测只要在一分钟内没弄好,她们就有可能抱团坠崖。

    “我睡姿怎么了”

    闻页站在车外,她开门下去后直接跟闻页面对面碰上了。

    但是闻页现在哪里还分得清什么铁锁钢锁,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要完了,手和顶绳之间的摩擦已经让她撑到了极限,她哭着喊:“我不知道,我撑不住了。”

    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怕过什么,除开现在,只有一次。

    不等他质问,春见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并且几步之后就超过了闻页。

    其他人谁也没有那个胆敢在白路舟气头上劝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春见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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