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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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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怀疑,“长进到从部队带回来一个闺女。三年前你是为了什么被送去九方山,你是忘了,还是压根不清楚”

    春见一副不受威胁的样子,耸肩:“我无所谓,你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

    微波炉“叮”的一声,有人的饭热好了。与此同时,办公室门被推开,来人领着一个新面孔:“金老师,刚来的小朋友,需要登记。”

    “你拉皮条呢”白路舟头疼,“我喜欢聪明的。”

    白辛摇头,手语:“四岁五岁都行,我爸说了年龄不重要。”

    能被姜予是夸奖聪明的人确实不多,但白路舟还是要脸的,承认喜欢春见那种类型的不可能

    白路舟捏着那沓现金在何止眼前晃了晃,表示钱已经拿到了:“有人欺负你”

    被甩在原地的众人:“……”

    “不用了,”白路舟拉着脸,“不用再联系我,我很忙。你直接把钱拿到这里给‘花干’的老板。还有事吗没事就这样吧。”

    越想越觉得分析得对,姜予是肯定:“她的确很聪明。”

    心头莫名蹿上来了一股邪火,被出门找他的何止撞上了,不等何止开口,他就先来了一出:“玩儿爽了”

    心情不佳,情绪不高,白路舟没在“花干”多留,敲定了准备接手的项目后就打算离开。临走,陈随给他安排了一个最近很火的流量小花,被他给拒绝了。

    刘玥摇了摇头:“你先走吧,我还有两个问题要等张教授回来。”

    接着,一道干练的身影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速度卷了过来,脸上挂着非常标准的露齿笑,灿烂、亲和,却很假,跟流水线上批量生产出来的似的。

    金老师点头:“行。哦,对了,这孩子寄宿还是”

    “你俩在成绩上旗鼓相当,可他有工作经验,再有项目加持,你还有什么戏你就可劲儿心大吧。我看张教授就是偏心,一碗水都端不平,就你傻,不知道为自己争取。”

    “那是。”何止很骄傲。

    白路舟把他丢在那里让他自己去适应,然后和姜予是一起穿过人群径直走进别墅。

    在白路舟心里,姜予是是他们圈子里最靠谱的人,让他帮忙办的事情不出意外他都能在最短时间里高效完成。不等对方同意,白路舟趁着大部队还没从“花干”出来,带着何止先一步溜了。

    白路舟一口红酒差点噎死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在你们心里就这形象”

    暮色四合的院中,白桦树长得遮天蔽日,院中水泥地皮久经风霜变得坑洼不平。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白路舟起身给自己倒上杯红酒,“我在九方山脱了一层皮,还不能有点长进了”

    办公室最里面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放了砧板、锅具和贴了名字的碗筷,一边的小冰箱里放着大家早上从家里带来的菜,中午就在这里随便热一下,一伙人就在一起解决中饭。

    现在想想,春见觉得那段关系确立得过于草率,她当时可能只是迷惑于司伽俊朗的外表和温文尔雅的气质,但实际上从未真的心动过。

    春见把刚整理完的资料放在张教授桌子上,又来回确认了一遍:“一般情况下,能够把对手置于死地的技能,都是要留在最后才会亮出来。再说,习铮他是我同学,不是什么对手,不至于。我现在要回家了,你走吗”

    后来市政建设,和毛巾厂同属性的污染大户全部被迁走改造,但那片建筑留了下来,一度想效仿北京的798搞艺术街区,不过和建京本地文化有冲突,一直没提上日程,就那么荒着了。之后偶尔再听说,也是要拆了盖住宅小区或者商业大楼。

    一切准备都是冲着这群人的喜好来的。

    春见知道那个地方,在她很小的时候那里有个毛巾厂,王草枝在里面当过工人。

    白路舟最受不了唐胤这一点,跟个笑面虎一样,于是他一来,就数落他:“以前至少还能踩个点,现在好了,干脆迟到,几个意思啊,看不上我了”

    唐胤脱掉西装外套,敷衍着来了一句:“看你这话说得。俱乐部要签新人,白天留意到有个选手还不错,结果打完表演赛就下线了,联系了半天联系不上,费了点儿事。”

    但出于某种心理作祟,他没拒绝:“行啊,你给吧。”

    这里的老师多半是流动志愿者,固定的没几个,还都是上了年纪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退休老教师。

    但她对司伽,没有。

    白路舟无所谓地回:“行吧。”

    不就是比谁更拽吗败了两次阵已经是极限,他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书读得多了不起吗

    春生连连点头:“姐,我一定听你的,那我先回学校了啊。”

    看着白辛那一脸期待的样儿,她有点想找那位家长谈谈了。

    “对啊,”刘玥气呼呼地说,“就这样把你排除在外,明显就是不想让你跟他争那个研究所的名额,谁不知道他啊。”

    刘玥替她抱不平:“习铮刚才来定九方山油叶岩项目的小组成员,等了你半天,没等到他们就……”

    白路舟预备撕烂这货嘴的时候,别墅大厅外传来了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循着那声音望过去,来人推开别墅大门,人还没出现,话就传来了:“抱歉,我来晚了。”

    春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牵挂着那些实验资料,没再多逗留。

    “你想多了,我是当了三年兵,不是当了三年和尚。”

    “呵——”白路舟冷笑,“建议不错,但我觉得太麻烦。”他不太高兴的目光落在春见身上,估计是想来真的了,招手把姜予是叫了过去,冲春见说,“如果你不想私了,那我们走法律程序也不是不可以。”

    春见没多在意:“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有项目傍身的确有优势,但研究所选人也不只是看那个。”

    太细了,他怕给她折断。

    人群轰然炸开,看吧看吧,说什么来着。

    白路舟挑眉:“哪儿变了”

    陈随说:“不不不,你可别误会,你一直是我们踮着脚都赶不上的典范哎,话说回来,改天把你闺女带出来给我们大伙瞧瞧呗。毕竟当爹这种事,除了在你这儿,我们也没地儿学了。”

    “白……白先生,”春生一手抓着春见不让她走,一手抓住白路舟袖子,急得额头直冒汗,他求道,“您能不能不让我赔那么多,我姐她还没工作,她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俩人同时发问。

    春见回了个同意后,抬手敲了敲张教授的办公室门。

    “怎么会,那些美女听说我是你的朋友对我都客气得很。她们还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来着。”

    白路舟从“花干”出来,春见正在打电话——

    想到自己还欠了白路舟一堆债,春见摇了摇头:“之前地理频道约我一起做纪录片,我当时还想着油叶岩的项目就没答复,现在正好可以考虑。”

    四周看热闹的人削尖了脑袋争先恐后地钻到最前面,向来都只听说白路舟为人十分荒唐,得罪他的下场不仅悲催而且凄惨,但传说的始终不如亲眼见来得刺|激。

    跨进车门,他给姜予是留了个题目:“‘暗渡’那个项目,你帮我找个人跟着一块去勘测下路线的可行性。”

    “一女的,在一辆快要报废的电动车前面挂了个‘低价出售’的牌子。”

    语气过于随意,根本没给白路舟反应的时间,春见就收回了目光,对春生说:“看吧,没用的。”

    从办公室出来,春见翻开金老师发来的消息,上面有白辛家的地址,在应江,但住址很奇怪。

    “这么轴我缺这点儿钱你用得着这么急”说话的时候,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松了些力气。

    “春见是吧”姜予是,白路舟酒肉朋友里少见的走正经社会精英路线的人,非常合时宜地向春见指出,“你弟弟未满十八岁且没有收入来源,所以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那么由他造成的相关法律后果,他的监护人有义务并且必须替他承担。我知道你不是他的监护人,但既然他在事发之后第一时间联系的人是你,我大胆猜测一下,除了是因为他对他其他社会关系感到惧怕之外,还因为,他的其他社会关系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我说得对吗”

    春见离开“小溪流”前,带白辛去了活动室,指着里面的玩具告诉白辛,这里没有电视看,不过有很多好玩的。白辛很听话,选了一个小木马。后来听金老师回馈,那天下午白辛在小木马上坐了半天,动都没动一下。

    说完,春见骑着她的“小绵羊”一溜烟就出了巷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有完善的生活基础设施,正常人一般是不会住那种地方。不过照白辛接受的教育表现来看,春见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姜予是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启动”

    事已至此,白路舟只想快点结束,屁大点儿钱,闹成这样,简直没脸了,于是草率答应:“行吧,你愿意分期就分期吧。”

    今天的豌豆有些硬,金老师牙不好,夹起来丢进垃圾桶:“不过,这孩子就像蒲草一样,太强韧了,你给她再差的环境,她都能长得超出你想象。”

    后来春见琢磨,真的喜欢一个人大概也莫过于此,对他有想要得到的欲望。

    开门的是同样来交资料的刘玥,带着一脸焦急:“你怎么才来哦,张教授被法学系新来的姜教授叫走了。”

    到时候,王草枝会指着春见的鼻子骂,骂她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会哭天喊地地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会在折腾一圈后又回过头去找她,让她无论如何拿个主意……

    接起,对方开门见山一句话:“我在‘花干’门口,给你送首付。”

    白路舟觉得奇怪,正常情况下,一个高中生又不是没爹没妈,怎么会把所有希望都压到一个还在读书的姐姐身上

    隔天中午。

    司伽是读在职研究生时认识春见的。当年有地理纪录片找他们公司赞助,为了评估风险,他看了他们以往的作品,春见的名字出现在那个节目的脚本制作里。后来在学校又遇到了两次,司伽就主动追了春见。

    被白路舟带着穿过“花干”大厅,后院居然别有洞天——巨大的泳池、精致的花园、明亮的别墅、优雅的音乐,还有无数张他从未见过的漂亮脸蛋……

    “不会。”春见接过手机,扭头对春生说,“要是再有下次,别给我打电话了,打了我也不会来。”

    走到停车棚才想起来,自己的“小绵羊”已经卖了,公交车不直达,打车又太贵,春见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掏了十块现金出来。

    何止不理解:“路舟,你就这样放她走了你不怕她诓你”

    “……”

    似乎并不是很习惯应付这种场面,他很努力地找话题:“我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在巷子外面,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这就很矛盾了,”陈随说,“混那个圈子的女人,谁不聪明啊,不聪明能上位”

    陈随不明所以:“这有什么怪的。”

    金老师退休前在建京一小当语文老师,退休后来“小溪流”已经好几年了,吃午饭的时候,她最喜欢聊当年:“我教过的学生中,她是最让人省心的。”

    金老师翻了翻春见的打卡记录:“你这个月来的次数不多啊。”

    姜予是用刻板又正气的腔调回:“赔偿方式可以由你和受害方互相商定,但前提是我们要对此次受害方的损失做一个大概的估计。”

    关于心动,春见的切身感受停留在小时候,有一次站在商场橱窗外,看到了一件裙子非常想要,那是她唯一一次开口问王草枝要东西,却没得到。到了现在,裙子是什么样子她已经忘了,但那种很想拥有它的欲望像烙印一样刻在心里,鲜明且清晰。

    是属于地图上找不到且没有公交车直达的那一类,但又的的确确是在市区范围内。

    “家访。”春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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