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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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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一下。”

    另一位老师扒了一口饭,眼睛越过窗户,看到操场上带着一个小朋友正朝她们这边来的人,边嚼边问:“当年她可是建京高考状元,怎么没去北京读书建大虽然也不错,不过对她来说有点可惜了。”

    “给给给。”白路舟隐约觉得自己的气场被对方“秒”了,夺过手机输入一串数字,将手机递还给春见,在她要接手的一刻又缩回来,强调,“但是有一点,没事儿别打给我,短信也不许给我发,不能骚扰我知道吗”

    姜予是少见地抢话:“条理清晰到能够举一反三、思维缜密到可以滴水不漏、能言善语到让人百口莫辩,总结起来就是有文化。白公子,你是在说你的那位债务人吗”

    春见急着回学校,没时间跟他耗:“一个商品的价值是个客观东西,它的价格却未必,所以它能卖多少钱,不是看它值多少钱,而是看我想卖多少钱。还有事吗没了,我走了啊”

    音乐声却越来越近,春见下意识地往后退,忽然,一道娇小的影子风似的从她前面的厂房里飞出来,轮滑鞋摩擦着水泥地面,接着,那小小的身影围着春见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不肯停下来。

    白路舟笑:“你倒不傻。”

    春见听懂了:“已经定完了”

    “这个月事情有点多。”春见随即介绍道,“这个小朋友叫白辛,聋哑,但看得懂唇语,并且会很多拼音,带她来的人叫何止。她年龄是,”弯腰问白辛,“你是四岁,还是五岁”

    什么叫“没用的”白路舟想,要是你态度诚恳点,没准我就不追究了呢

    见春见没吭声,姜予是继续:“如果你不想替你弟弟承担,我们会去寻找他的监护人,到时候……”

    金老师放下碗筷:“春见,你吃了吗”

    陈随脸上有点挂不住:“我都跟人家姑娘说好了,你这会儿装什么清高以前还玩得少了而且也没让你做什么啊,有项目投资就给姑娘牵个线,最多了。”

    白路舟拿出车钥匙,作势要走,瞎编乱造:“我说的那种聪明,不是指心机和城府。是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遇事不慌张……”

    白路舟拿拇指捻着还带有她体温的现金问:“卖电动车赚的”

    进门前,姜予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对你那位债务人有意思。”

    春见重复:“你的电话号码。”

    白路舟凑过去看热闹,视频点开的那一瞬间,他有点蒙。

    何止一腔兴奋给噎在嗓子里,眼见着笑容慢慢褪去,白路舟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浑蛋。

    春见有些不耐烦:“估损你们来吧。”问白路舟,“你同意吗,我分期给你”

    “尽快。”白路舟探出头,“对了,你顺便帮我找个环境好一点的托儿所,反正就是能够接纳四到五岁特殊儿童的那种。”

    别人不接话,白路舟“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春见看他:“你要我怎么帮不如你给我个方案或者,我给你个建议,你去认个有钱的姐姐。”

    “你……”无可辩驳。

    这理由让春见难以置信:“求他”然后扭头随意问了下白路舟,“求你,你会不追究了吗”

    春见没配合他开出的玩笑,收回手机:“不给算了。”

    何止不是他在建京纨绔圈里结交的狐朋狗友,何止是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战友,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坎坷的人。他们之间不存在利益关系,所以没有谁依附谁,谁要上赶着谁的说法,他没有资格给何止脸色看。

    “不是的。”眼瞅着拦不住春见了,春生没头没脑地说,“要不你求求他他那么有钱,你求了他,他肯定会放过我的。”

    继续追究或者放弃追究不过一句话的事情,问题出在不管他作何选择都像是在唱独角戏,对方不给他捧哏。

    有节奏感很强的摇滚音乐从后面传来,她喊了一声“白辛”,马上想到白辛听不到便就此作罢。

    司伽是个很重仪式感的人,当面说出这句“再见”是有意义的,意味着这段关系在他眼中才算真的结束了。

    “那怎么可能,要给也是给我的。”

    春见挂了电话,抬眼看他,不解:“嗯”

    “行了,”春见不想去想更多王草枝可能的表现,不是妥协,只是图个耳根清净,“我赔。分期可以吗”

    陈随说:“这要搁在往常,好不容易从大山里回来,肯定是要先去浪一圈的呀。时下最火的流量小姐姐不要去深度了解一下哪个夜场花样最多也得安排上吧更不说,你瞅瞅你身上的衣服,还是三年前的款式,省吃俭用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风格了”

    “当初申请使用实验室,我们说的是一周,为什么要提前结束”

    唐胤解释:“关键是她的那个‘低价’。一辆杂牌,还是快要报废的电动车,她出这个数,”摊开三根手指,“我围观了一下,那女人巧舌如簧、伶牙俐齿、毫无底线,最终还忽悠着卖了出去。你们看,我还录了个小视频。”

    “什么”白路舟都准备走了,她又来这么一出,没听明白是真的。

    很久没看到他了,上次见面还是从九方山回来,他研究生毕业来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打了个招呼,避免尴尬,连话都没多说。

    两天后,春见的实验结束。去张化霖办公室交数据前,她接到金老师的电话,说白辛已经两天没去“小溪流”了,要她抽个时间去做个家访。

    没来得及发表言论,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振,接着来了一个归属地是建京的陌生号码。

    刘玥点头答应:“写论文期间,你还会回学校吗”

    就好像这明明是一场激烈的对手戏,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舞台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他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而对方连赏脸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大家都是各带各的午饭,金老师那么问也就是客气一下,春见识趣:“我回学校吃。”

    春见应付完春生,回头见白路舟一群人已经转身,冲他喊:“我先给你个首付吧。”

    “……”

    她边说边走,却在下一秒被白路舟抓住肩膀。

    闹了一下午,正经事一点没做,白路舟摇了摇头,是真不在意:“随便她吧。走,带你进去开开眼。”

    春见打开手机通讯簿,冲白路舟:“电话。”

    春见无语:“你才多大,看这个,合适吗”

    刘玥松了一口气,冲她挥了挥手:“那有事情手机联系。”

    “不是,”陈随说,“HOLD俱乐部要签新人,他亲自把关,可能要晚点来。”

    信任他并关心他,何止试探地问:“那女的,没给你钱是不是我就觉得她在诓你,你瞧她说话那一套一套的。”

    “你们工作不容易,我理解。可我的资料还差几组怎么办你中间给了别的系,我再申请又得等。”

    白辛拍了拍春见,手语:“我回家住。”又拍了拍春见,“我要看电视。”再次拍了拍春见,“《回家的诱惑》第48集 。”

    活了二十多年,白路舟觉得真是长见识了,见过嚣张不讲理的,还没有见过这种嚣张还觉得她挺有理的。他存了心想扳回一局,于是开起了玩笑:“你要我电话号码做什么我就说嘛,屁大点儿钱,你还要分期,是不是存了心想多见我几次你这女人,套路挺深啊”

    正为难着,一辆黑色丰田朝她开来,摇下车窗,是司伽:“去哪儿”

    白路舟有苦说不出,他要是不搞个项目做出点成绩,白京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松口让白辛上他家户口的。今年九月份之前,他必须要让白辛有学可上。

    春见忽略后半段话:“什么叫才来”

    春见一愣,腹诽,这家长是有多不靠谱,才会这么教自己的孩子。她抬头对上金老师的目光:“四岁吧,是属于暂时托管,钱已经交了,但家长比较忙,你给安排一个班。”

    白路舟心里一慌:“你给了”

    白路舟走过去,坐在正中的位置,长腿交叠,扫了一眼:“唐胤呢还在天栖山没回来”

    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春见说:“那就定以后每月的今天为还款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春见还是没理解过来:“分期要先付首付,这是行规。再说,我还钱,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早上在天栖山分别的那群人已经等在那里,陈随看到白路舟进来,起身挥手:“小舟舟,这边。”

    心里虽然苦,他嘴上可不能示弱。

    这一场闹剧,白路舟想要的无非是个说法,一个能保住他在圈子里脸面的说法,至于钱,他根本不在乎。

    唏嘘声又偏向了春见,两人之间的气氛马上就不对了,仿佛一颗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现场什么时候会彻底失控。

    司伽打开车门:“我送你。”

    直到另一个身影冲过来一把将白辛抱住,悬空之后,摩擦声和摇滚音乐一同停下。

    金老师摇头叹息:“唉,她那个家庭,说了都让人生气。我还记得当年小升初的时候,她妈为了几千块钱愣是让她去了应江区中学。高中时又是,建京一中不过就是免学费,她妈就毫不犹豫地让她去建京一中。这大学,我猜啊,八九不离十,只怕也是跟钱有关。”

    不过显然,何止没那么多心思,他高中没毕业就去了部队,一直待在相对单纯的社会关系中,退伍后跟着白路舟来建京也无非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白路舟。

    看到白路舟,她将手机换到左手上,右手伸到背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塞着一沓钱,她麻利地抽出来递给他,电话没断她继续说:“好,我现在赶回学校。”

    “就是,就是。”陈随习惯性地附和姜予是,“要不怎么说你是我们建京四少之首呢,毕竟在人类繁衍方面的贡献,你从未让人失望过。不过说真的,你玩就玩吧,还不注意安全,一次就算了,你还接二连三,以后可得注意”

    转身,春见一脚踏进那片废旧工厂。

    “这样吧,你再给我三个晚上,我不占用白天的时间。”

    一句话把白路舟给问住了,为了掩盖内心闪过的一丝慌乱只好强行狡辩:“你那辆破电动车,值这么多钱你坑蒙拐骗了吧我告诉你,我白路舟做人清清白白,来路不正的钱,我是不会要的。”

    “你”

    言外之意,他还没有饥渴到是个女人就会让他有想法的地步,他还是有下限的。

    尴意横生——

    “姐”春生扒开人群跑过来,拽住春见,央求,“你不能无所谓啊。这次我是真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了,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嘛,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呀。”

    春见下车,司伽在她身后大声喊:“春见”

    白路舟返回“花干”的过程中,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身后早就空无一人。

    春见回头,司伽沉默着望了她许久,最后却只说了“再见”。

    “我要出国了,”司伽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那行,你帮我提醒他看我的资料,要是没问题,我就录入计算机着手开始写论文了。”

    顺着春生抓着他的手看过去,灯光打在春见身上,她的目光穿透深夜来临前薄薄的烟雾落在白路舟的视线里,但她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慌乱、惶恐、不安,没有,统统都不存在。

    她们簇拥在一起,说笑的模样仿佛打开了何止的新世界。

    春见没拒绝。她和司伽的相处模式向来如此,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舒服,却激不起浪花。

    陈随咂着嘴,上下打量白路舟:“我怎么觉得你从九方山回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京陵“小溪流”特殊儿童服务中心来了一个新的小朋友。

    “长进”后来的姜予是挨着陈随坐下,表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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