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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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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路舟回到住处点了个卯,让白辛自个儿待着,然后带何止一起出去参加另一场聚会。

    明明她才是理亏方,不知道为什么,白路舟总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不,我发誓,真的,最后一次。而且我也冤啊,打架的事本来也不怪我,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技不如人还不承认,我不过就是实事求是地点评了他们一下,他们就……”

    白路舟左手边的女人叫闻页,抽着烟,头发剪到下巴处外翻着,妆化得很浓,饶有兴致地看着何止:“你战友挺有意思的。”

    春见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方解石,对着太阳看了看:“十年前,我是建京的理科高考状元,我朋友连个专科都没考上。拿到成绩那天,她也问我,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明明看起来,她更努力。”

    红色法拉利上靠着的人,白衬衣扎在腰间,能看到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偏头的时候,脖子上的动脉血管清晰可见。

    头发被风吹得糊在脸上,她直直看向何止,目光沉静,却有种不容忽视的正义和神圣。

    春见说:“我没回。”

    接着,那人又对春见说:“他剐花了我朋友的车,你们出人来解决一下吧。”

    坐在他左手边一直替他望风的同学闻声,问:“一览众山小”

    触感不错,指背划过的地方,很滑。

    “什么”刘玥大惊,“可那是你发现的啊”

    譬如说他就很喜欢跟风,时下流行的游戏、网络语、流量明星等,他都追。

    赔不起还这么嚣张

    春生:“”是亲姐

    刘玥又问:“听说九方山那个油叶岩的项目张教授很感兴趣,准备做了,恭喜你啊。”

    地科系的院办外有一座玄武岩假山,假山后面种着红花美人蕉,宽阔的叶片遮住了清晨的风,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两秒钟后,电话重新响起,是春生的声音,态度软了下来:“姐,你就来一下好不好不然他们不放人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全都听你的,一定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明白了,”白路舟笑,“还没搞到手。”

    毕竟院子里停的那些,随便一辆她都感觉自己赔不起。

    不是春生的声音,这声音里带着一股正气,与气质无关,是说惯了官腔的表现。

    春见把实验用到的样品仔细收起来放好,脱掉外面的大褂:“自己闯的祸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即便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也要承担相应惩罚,哪怕只是来自心理上的折磨。”把大褂挂好,回头补充,“这叫帮他长记性。”

    结果被打击到无地自容,那种段位和战绩,已经超过了他这个业余跟风爱好者的认知。他粗略估摸了一下,认为对方差不多应该是个职业选手,至少也是个半职业选手。

    陈随这个人人如其名,随意惯了,生活当中既有作为富二代纨绔该有的奢侈和精致,也有非常接地气的一面。

    “没看出来啊,你平时在学校走路都是横着的,居然还有怕的人。”

    何止觉得可能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他有点看不懂有钱人的玩法。光从外面看,这院子跟他们乡下的自建房差不多,甚至还不见得比一些豪装农村自建房“壕”。

    何止吓得直摆手:“那那……那可不行,我开这车会折寿的。”

    春见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儿。她有个习惯,心里拧巴的时候喜欢看天,因为天空高远开阔,能容纳的东西太多。

    他反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同桌压低了声音偷笑:“说了学习委员喜欢你吧。啧,说正事,我让你去是打比赛,又不是玩,再说了,就靠你现在的成绩,上专科都悬。”

    白路舟差点笑喷:“黄花大小子你当我是你啊”

    “请问,你们谁是车主”春见问。

    春见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行,等着,我一定到。”

    春见不以为意:“习铮参加过工作,在实践上比我有经验,张教授选择他是对项目的负责,这和是谁发现的没有关系。”

    春见摇头,非常真诚地说:“白先生,我问你名字,只是想给你个建议。车被剐了你生气是应该的,但修车的钱超出了我能赔偿的范围,我不是个喜欢逞能的人,做不到的事绝不往身上揽。所以为减轻你心理上的不适,我认为你不如把他打一顿,打到你解气为止,如果打完还不解气的话,你可以报警。”

    何止就是在这一秒钟里顿悟——

    陈随做样子追了两步,也没那个体质,见白路舟的车消失在弯道,便回过头,掏出自己的手机坐在车盖上边等剩下的人边玩游戏。

    白路舟笑:“喜欢喜欢送你了。”

    春生将手机塞进课桌,无精打采地回了句:“独孤求败啊”

    春见摇头,把石头装回去:“十年后,她开宝马,我骑电动车。”

    言外之意,是在提醒白路舟他在浪费时间,但认识多年,又曾经一起荒唐过年少,姜予是不好表达得太过直接。

    习铮一愣,手有些僵硬,甚至不敢去看春见的目光。他自认为拿到这个项目立项人的资格,背地里并没有耍什么手段,可要摊到明面上来看的话,也着实不怎么光彩。

    春见突然盯着他:“你最好别让自己有机会去发现。”

    “上次去九方山,你不是和习铮一组吗他的资料都没问题,那说明样品是没问题的。”

    他回头用关键词提醒春见:“九方山,你叫我武警叔叔,我问你是不是五岁。记得吗”

    对方应该是对着别的方向说了句“不是”,然后春生的声音就遥遥地传进了春见的耳朵,隐隐约约地喊着:“姐,我惹事了,你来一趟行不”

    天还没大亮,盘山公路的入口处已经有两辆车回到了终点。

    进门前,何止跟白路舟瞎嘚瑟:“什么有钱人,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嘛我们在九方山老家聚会的时候,还会跑到县城最高档的KTV唱歌。我跟你说啊,你肯定没见过,有一种KTV里面有那种穿得很……很……就是很暴露的妹子,可有意思了。”

    说完这句话后,春见在实验室里又待了一个完整实验的时间。习铮扶了扶眼镜,笑着说:“其实,我可以帮你盯着实验的。你这么较真干什么,怎么说那也是你弟弟。”

    进了院子,入眼便是靠着墙根停着的一排各色跑车,无一例外地透露着“俗壕俗壕”的气质。

    何止感叹:“都这么有钱了,还要人情味干什么——”发现白路舟的表情不对,联想到白辛,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说,白叔叔接受白辛得有个过程。你想,要你是你爹,你爹是你儿子……啊,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你送你儿子走的时候,他还是个‘黄花大小子’,回来却带着一个半大闺女,搁你你也要硌硬两天不是”

    春生眼睛一亮,不敢相信:“这么高”

    脑子里一个激灵,他想起来了,然后脱口而出:“你是小五”

    春见扬了扬手中的几页纸:“这份计划书,还存在不少问题,和之前的比起来,粗糙了不少。我个人觉得,有点拿不出手。具体问题,我会找习铮讨论。我的实验数据还存在点问题,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啊。”

    “那么,你是车主了。”确认之后,春见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了。”白路舟说着便上车。

    “我的乖乖”跟着白路舟一起出去的路上,何止的嘴就没闭过,这儿摸摸,那儿碰碰,“以前我们只是猜测你家应该比较不缺钱,但没想到这么有气派。这车得多少钱啊”

    什么

    白路舟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僵化,这过于冷淡和疏离,就好像热脸贴上冷屁股。

    早上六点,装在做实验穿的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闹钟响了,这是她多年的起床时间,她抽出来单手关掉。支着脑袋回想了一下整个实验过程,她想不出纰漏出现在哪一步,为什么得出的数据和理想当中的会有偏差。

    他眼中的茶色瞳孔依旧灵动,只是染白的睫毛已经化雪。脱掉了那身红色的防火服,他就不是九方山上让人觉得安全可靠的武警叔叔,他是建京白路舟。

    春生有些犹豫,但犹豫抵不过诱惑,没过两秒就投降:“去。”

    春见接到春生的电话时,实验室里的仪器刚刚重启。

    接着有人匆匆忙忙冲进来,磕磕巴巴地指着外面说:“隔壁网吧那里有人打架,你们停在那边的红色法拉利被剐了。”

    习铮帮她把样品放到柜子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魔鬼的一面。”

    等对方熄了火,他才把眼睛睁开。

    看着她慢慢走近,何止更是腿一软差点就给她跪了。

    实验室的玻璃墙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春见回头,看到刘玥提着早餐正冲她挥手。

    “哎,别啊,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跟唐胤交代啊,咱后续还有节目呢”

    白公子发话了,本来就是闹眼子的觉得没热闹看就走了。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坚持要留下来替白公子主持公道没走的。

    “春见,”张教授叫住她,“你很优秀,可是习铮年龄大了,你还有很多机会。”

    白路舟眉头一皱,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女人,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白路舟坐定后,看到还在发愣的何止,冲身边的人介绍:“我战友。”然后喊他,“过来坐啊,发什么呆呢”

    “你也知道我是受害者”白路舟瞬间开始秀智商,“知道我是受害者,还问我叫什么名字,你搞得像人口普查一样,来头很大吗”

    那地方充血发紫肿着,零下二十度,她裸着脚踝。

    “当然靠谱了,赢一场奖金这么多,”同桌右手五指张开在春生眼前晃了两下,“而且还不算直播当中粉丝打赏的。”

    何止脸一红,十分拘谨,他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下走过去坐到白路舟身边,于是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那是当然。我跟你说了,人家背后的金主不差钱。但是,你得先去给人打一场,今天上午就有表演赛,十点钟,京陵‘花干’旁边的那家网吧。去不去”

    而隔着屏幕的另一边,春生下线前骂了一句“垃圾”。

    “不是,”春见打断他,“我问你名字是想告诉你,那车我赔不起。”

    把话交代清楚了的春见,趁着大家都没缓过神,一步跨上“小绵羊”,插钥匙,打火……

    电话打到第三个,一边的习铮都看不下去了:“你倒是接啊,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儿呢”

    闻言,何止猛地扭头去看白路舟,按照他的设想,白路舟肯定是要暴跳如雷然后满目狰狞地冲出去。但实际情况是,白路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来传消息的人,接着又无比淡定地低下头跟他边上的女人说话。

    有人笑了。

    物以稀为贵,这等美女在白路舟眼里肯定是不稀奇的,不稀罕才不贵。

    白路舟摇下车窗:“你怎么跟他交代,那是你的事。说好为我攒局,结果让我在这里干等,没有这种道理,你们自个儿反思去。”说完不给陈随辩驳的机会,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小爷是建京白路舟”也不知道是叫对方的气势给糊弄住了,还是心底就想告诉她,白路舟很大爷地说出自己的名号,但说了之后又有点不甘心,“你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是对我有所企图你一个女孩子……”害不害臊。

    资料不理想,春见在实验室里待了整整一夜。

    “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了,真的你来一下吧,别让妈知道,算我求你了行不”

    对方没下车,两条笔直的长腿点着地,抬头扫了一眼围观群众,拣着重点喊了一声:“春生”

    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她喝了一口豆浆混着咽下去:“队长是习铮,立项人不是我。而且,我还没决定是不是会加入。”

    白路舟“啧”了一声,警告何止别胡说。

    这件事白路舟原本是没放在心上的,但那位“监护人”的态度让他好奇了,好奇心这种东西很玄妙,越是得不到满足,就越是抓耳挠腮地想知道。

    “呜啦呜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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