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
报信的逃亡士子说道。
沈犹龙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士子陪着笑脸说道。
“这个人已经入魔了。”
商周祚低声说道。
后面是六万骑兵。
突然他们前面响起一片混乱的喊声。
至于后面的步兵到达恐怕还得俩月。
老王颇有些无语地说道。
在李倧还占据罗州的情况下,朝鲜那些世家大族居然一直没造反,除了最初被杀怕了外,很大程度上就是黄台吉善于恩抚。
他正在感慨着,旁边一个手下挤了过了,悄然递给他一份急报,商周祚随即打开。
“下官恭迎宜兴伯!”
所以在这之前最怕的就是杨信主动进攻,不得不说这也很尴尬,实际上后面的步兵南下,还是方从哲回去后,亲自去求他侄女放开了对京城的供应,要不然那六个军吃饭也很麻烦。
他自己肯定打不过他哥,他哥政治上给他提鞋都不配,但军事上吊打他真没问题,尤其是八旗的精锐都在他哥手中,他手下八旗满洲还不到一万,剩下一堆绿旗军,这些废物毫无用处。他现在除了向天启乞求投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这周围哪还有人了,难道他去向德川家摇尾乞怜?
“他不会真想做圣人吧?”
老王低声说道。
即便是骑兵其实也拖了长达数百里的队伍,前锋的蒙古骑兵估计这时候也就才过徐州,不是卢象升缺乏军事常识,而是他没有粮食吃,六万骑兵如果密集南下,基本上走到哪里就得跟蝗虫一样。只能拖长队伍,给沿途地方官和士绅筹集粮食留出时间,运河上第一批漕船还没进京口闸呢,徐州以北沿途又全都是去年蝗灾的重灾区。
说完他把那份急报递给老王,老王看着急报没有再说话,这时候的确不能给杨信以把柄。
而卢象升是提前南下的,在京城检阅完之后他立刻启程,带着自己的亲兵旅南下。
很显然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他虽然是伯爵,理论上超品,但真算起来还是个小辈,当然不敢在这些家伙面前摆出架子,就在这些人向他行礼的同时,他也赶紧上前扶住商周祚,略作客气之后又去给吕兆熊这些挨个还礼。商周祚则在一旁看着这个江南年轻一代的文武全才,仅仅几年的时间,就已经蹿升到了伯爵,还是统帅十万大军的方镇大员,现在更是成了整个江南士绅,乃至于整个大明士绅的希望所在。
商周祚带着后面那些官员士绅立刻行礼说道。
黄台吉和朝鲜人不想再养代善这只吸血鬼,但他手中的实力,又很难说赢,开春之后代善肯定会揍他来继续吸血朝鲜,要不然代善也养不活自己的那些人。如果黄台吉能够向大明称臣成功,和明军东西夹击,肯定能重创代善,那时候他在朝鲜也就没问题了。
吕兆熊笑着说道。
老王说道。
卢象升就是提前来坐镇的。
被士兵按住的范文程惊叫着。
“王莽谦恭未篡时而已,他自知出身寒微,况且起家没几年,八年前还不过是个贩私盐的,如今想谋朝篡位岂不是笑话,欲收买人心只能广施恩惠,但越是如此,此贼谋逆之志越是确凿无疑。”
“但他没这资格了,再说此刻辽东军南下,他们与建奴都是仇敌,咱们接的建奴求和,那岂不是正好给了杨逆把柄?没必要多此一举,命令吴淞那边赶走即可,还求和?一群都快饿死的丧家犬,他们配吗?”
这段时间杨信控制区的士绅已经自觉充当起密探,不断将各地情报送到这里,这时候的扬州已经成为了原本南京官员们的临时行辕,六部,都察院,各寺,包括那堆御史,全都在那里。这些家伙基本上都没事干,在这里就近领着盐税支付的俸禄,一边骂着那个逆贼,在丝竹声中醉生梦死,颇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味道。
老王现在身份是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
哪有粮食储备?
天启很干脆地以他家乡来封他为宜兴伯,估计也是让他打回家乡。
“后生可畏啊!”
商周祚冷笑道。
吕兆熊说道。
三人赶紧抬起头。
王象乾说道。
“辽东生员范文程,这个使者不是建奴吗?”
“应该不是,辽东范家是沈阳的,我想起来了,沈阳范家的确有兄弟俩在抚顺投奔了建奴,那就不能只是赶走了,杨信会的咱们也会。”
至于李倧那里,大不了朝鲜变成两个藩国呗。
他之前已经告老,毕竟都已经八十了,但被天启匆忙启用,直接从老家桓台赶来赴任,等着顺义王到达后作为蒙古军的监军,这个大明蒙古问题专家,和顺义王交情很好,如何让实际一万五千蒙古骑兵做好炮灰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就得靠他的协调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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