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相处之道二：一定牵手走在太阳底下

长宁的身家比这个数字多得多！”

    我不紧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象中要拒绝人不外是横眉冷对，大不了再给我张支票用钱收买。我突然想起N多电视剧的经典拒绝段子——

    “福生，我对老爷子说你是我未婚妻订了婚的，所以，他们会安排我们住同一间房。”夏长宁认真地翻着报纸轻声说。

    夏长宁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肩，把头往我身上一靠，闷闷地说：“我一直想的是男人在外忙活，回到家老婆热饭侍候着。我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就一直想，有一天，我也会有个家，有个老婆对我好。算了，你还小，能做菜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洗碗去！”

    我也跟着笑，这些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经常跟着夏长宁傻笑。

    “又走神了？想什么？”夏长宁好奇地问我。

    从夏长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很自然地说：“吃橙！”

    我瞪了他几秒钟，拉着夏长宁的手说：“要么我们走，要么你卖身给伍月薇吧！”什么帮夏长宁过关，什么不害怕，什么要忍要有礼貌之类的想法通通飞走了。这家人真没有教养！

    “她都收了，你紧张什么？拿走！”

    上了飞机，我拿着报纸看。夏长宁这厮装睡，头靠在我头顶，轻声问我：“福生，要是老爷子给你张支票，你会不会要啊？不上税的！”

    夏长宁时常这样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嘴边却总带着一丝微笑。

    “夏长宁，你告诉我他家都有什么规矩？”

    “福生，你听长宁的话，别闹性子！”

    我嗔他，“谁要合你的口味？我是说，老爷子要是让我做这道菜，应该找不出毛病吧？”

    我抿嘴笑了，看来男人都这样，嘴上绝不承认自己是妻管严。我瞟了夏长宁一眼，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十拿九稳的样子。

    “知道了！”

    我不高兴了，“你会不会吃？我的手艺还不错的！”

    我被口水呛得咳嗽，咳了几声才望着夏长宁说：“你回答他！”

    夏长宁说：“以前您说过，有了媳妇给您磕三个头就成了，请客您是不来的。”

    他说话头也不抬，我愣了几秒钟开始使劲扭他，“逗我是吧？我才不怕！”

    “你想到什么了？”

    这就算了，他居然很轻蔑地瞟了一眼说：“拿块茶饼子就想讨好我？”

    夏长宁满脸笑意，“福生要现金，她说金钱才是赤|裸裸的。不过，要这个数！”他张开了一个巴掌。

    他最后在我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微笑着说出一句让我很气愤的话：“你没经验挺好，我可以教你！”

    夏长宁几刀下去，鱼鳞飞溅，这厮训我：“就你那样子，一不留神就伤到手了，以后买鱼一定要让别人打理好。”

    夏长宁扑哧笑出声来，“老爷子是北方人，他才吃不惯又麻又辣的菜呢！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的！”

    夏长宁动也不动，巴依老爷的气质一览无余，“男人不下厨房。我会做不意味我就要做！这是你的事！”

    他很理所当然地说：“我想吃呗！我又没说是给老爷子做的！”

    都说老一辈军人是特别传统守旧的，我不信夏长宁能捣鼓出什么花样来。

    说到这里我的脸就红了。我想哪儿去了，活该被他笑。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希望他没注意听。

    糟老头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有薇子对你好吗？薇子为了你连命都舍得。阿宁，你真是瞎了眼了。”

    “洗好了放哪儿？”

    “你要多少钱？这个数字够不够？你拿了钱就离开他。”

    不是吧？在陌生人家里和夏长宁住一间房？我拉着他的手说：“这样不礼貌的，在别人家里不能这样的。再说，一定要住在家里吗？”

    “丫头，我的儿子结婚，我都送这么多当贺礼。收下！”

    我看是礼轻了吧！夏长宁就只值这五万块？你一个巴掌伸出来，不是五百万，也是五十万吧！

    夏长宁吼了他一句：“专心开车！”把我使劲往怀里带，恨不得掐死我。

    我委屈地嘟囔：“上回伍月薇和你也唱过一回。”

    他就笑了，“好吃，逗逗你！”

    夏长宁根本不相信，笑嘻嘻地揽过我说：“我不信。你肯定小脸气得通红，然后用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告诉他，夏长宁不是东西，无法转让！”

    “谁说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他这样一说，我就想起他十三岁就离开家的辛苦，心就软了。赶紧站起身拍开他的手说：“去，坐一边去。削水果会吧？我洗完碗要吃。”

    我小里小气？我一肚子气。

    “呵呵！伯伯没吓着你吧！福生，这名字我喜欢，很喜庆。脾气很好，温顺乖巧。不生伯伯的气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嫁！”

    我现在真不怕他了，看着报纸目不斜视，“要是给我现金，我就要，金钱是赤|裸裸的!支票不是。”

    我长舒一口气，原来这么简单！我赶紧打开包，把老爸珍藏的普洱茶拿出来双手递过去，“这是晚辈的一点儿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我想象中夏长宁的首长是个须眉花白、不怒自威且雷声大雨点小的老人。

    我眨眨眼告诉他：“我想要是给我一大笔钱，我马上同意。”

    夏长宁一边扭过头和我说话，手上却没停着，“不是想让你见识下我刮鳞的帅气吗？”

    他安慰我：“老爷子比薇子讲理多了。她是被宠坏了。你别紧张。”

    他敲了我的头一下，说：“福生，你真傻！”

    这时夏长宁来接我了，妈妈拍拍我的包又笑眯眯地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长宁哪，我家福生小里小气的没见过世面，你千万多照应着她。”

    我就开始削水果，然后看碟聊天，他送我回家。

    夏长宁还拉着我的手，我挣不过他，张嘴就咬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一松，我就吼：“你别过来！搞不定他就别来找我！”

    “老爷子身子骨还好？给您介绍下，这是福生。”

    书上说的，身体的亲昵会带来感情的突飞猛进。但是，有这么快吗？我和夏长宁可以这么快吗？

    他走出来的时候我才一愣。什么老爷子？首长和我爸差不多年纪，身体没有发福，看上去挺年轻的，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养得好，之前听夏长宁说过他已经六十二了。

    夏长宁看着那个包裹，伸手拉我，“福生，跪下！”

    我看要是和他这样交往下去，年年去拜访送礼，我家的家底也折腾不起。

    他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啊！你收了，我帮你拎回去！”

    我吓傻了，见过不讲礼貌的，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手一松，茶盒子就掉地上了。

    然后女主角不是拿起支票撕个粉碎，就是托在掌心一口气吹掉，再或者骄傲地回答：“也许你钱多，也许我贫穷，但是钱不是万能的，你买不到爱情！”

    老爷子看了他很久，喊了一嗓子，进来一个勤务兵，“去，把我床头放的东西拿来！”

    老爷子乐呵呵地受了，伸手拉我坐在沙发上说：“我看准了，就冲你吼阿宁那一嗓子，你也能管住他。这男人要是不能被女人管住，就不行了。”

    夏长宁用拳头挡住嘴轻咳几声朝我使眼色，“什么唱双簧……”

    我严肃地告诉他：“要是伍月薇的老爹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你……”

    我紧张。

    我翻了个白眼站在旁边，等到他瞪得眼酸好走人。龙生龙凤生凤，有伍月薇那样的女孩，就有什么样的老爹！我真是气死了。

    一会儿勤务兵拿来一个包放在茶几上。老爷子对我说：“五万块现金，我早准备好了，你拿去。”

    我嘿嘿地笑着下筷开吃。

    我问过夏长宁，冬天咋没见他骑摩托车？他很奇怪地看着我说天冷天热骑什么摩托。原来三十多万的哈雷摩托只是用来夏秋两季偶尔兜风而已？

    夏长宁看着我，从我头发上拈起一片鱼鳞，按住了我，“福生，我想抱你。”

    我真想拿茶饼子砸他！

    夏长宁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已经喋喋不休一整天了。

    夏长宁倚在门口看我忙碌，我几次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

    我操着刀看着他手里还使劲扭动身体的鱼愣住。以前家里吃鱼片都是农贸市场给打理好的，鱼也片好了。怎么夏长宁弄一条活鱼回来？

    “薇子是你女儿，我不是你儿子？”夏长宁一点儿也不生气，淡淡地问道。

    “您夫人也管您？”

    “等我收拾好了……”

    他的朋友在前面开车，一时没忍住也笑出声来。

    哈，我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居然还有这等沙猪思想？！

    我笑眯眯地摇了摇他的手说：“我才不担心哪，我不想你难做人嘛。没事，总不会吃了我，我大气得很，就当完成任务！”

    我就不信，他敢？！

    “站开！”他说完把鱼放在案板上，只一掌，鱼不动了，“片吧！佐料齐的。”

    他低头吻住了我，火辣的气息在舌尖跳舞。我嘟囔着推他，“……才吃过饭……”

    我们明天就去看老爷子，我希望伍月薇的老爹不会太为难我。我不想夏长宁夹在中间为难。

    他悠悠然地说：“知道为什么明知老爷子会唱戏又不提前告诉你？来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收回你想拿钱卖我的话，你又不肯。”这厮说着还斜斜地瞟我一眼，看得我直想扁他！

    夏长宁非常得意此时的表现，扭过头几下把鱼鳞刮了，片好，然后把刀往我手里一放，“佐料你自己解决！”

    下了飞机，坐车去伍月薇家，夏长宁凑我耳边说：“最后的机会！”

    我的天，我刚才的表现叫温顺乖巧？我真想知道伍月薇在家是什么样子。

    五万块气不倒我，最多气死夏长宁，我猜他说的数是五百万吧！我笑嘻嘻地把钱拿上说：“谢谢您的见面礼。阿宁，我们走吧，不打扰首长休息！”我故意喊这么亲热，想气我？还说不准谁气谁哪！

    “说吧，你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