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七章 倾其所有去爱你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林晚秋站在离白沭北不远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她紧紧捂着嘴,抽噎的声音还是被他聆听到了。

    林晚秋和白沭北的关系便一直这么僵持着,偶尔林晚秋会打电话过来,白沭北一次也没接过。

    白沭北心脏一紧,紧绷着脊背没有回头。

    白沭北眉心拧得更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程诺忽悠的,脑子一热就说:“要是有危险,我保大人。”

    林晚秋悲伤地看着他,白沭北眼里的脆弱和无助让她最后一丝防线也彻底地坍塌了,他们的爱不仅有时差,还有太多的问题,他对她没信心,她对他亦然,这样的爱情还有出路吗?

    最后护士来抱诺诺去洗澡,林晚秋一个人待得快发霉了,就准备在病房门口随意走动走动。

    他把白沭北安排在离电梯不远的等候区,白沭北现在倒是没什么脾气了,越来越随和的样子,他坐在那里一直微微垂着眼眸,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异样。

    白沭北听到了林晚秋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能再给我看一眼吗?”

    司机一直目不斜视,只是在进电梯时汇报了接下来的行程:“先生,待会儿我们会去医院做腿伤的复健。”

    白沭北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他还是每天都去医院,即使看不到也觉得心里踏实。知道她一天天好起来,他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这时候正是清晨最忙碌的时刻,周围护士和医生,还有病人来来往往地攒动,林晚秋坐的位置很隐蔽,以至于白沭北被司机搀扶着走出来,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她。

    白湛南朝司机招了招手就走远了,司机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被白湛南一个凶悍的表情给唬住了。

    难怪她之前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产检每次都大包小包的,而别人只是常规检查而已……

    接着屋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知夏顶着微微凌乱的头发,一张俊脸满是焦急:“现在就去医院,你先躺着。”

    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发的悲凉。

    林晚秋点了点头也没多犹豫,剖腹产术后不好恢复,其实比自然分娩还痛苦。可是为了孩子吃点儿苦也没什么。

    林晚秋实在扛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白沭北点了点头,微微偏转过身,对上一旁刚刚出言喊自己的中年女医生:“刘医生?”

    耳边一阵嘈杂,护士和医生都在说话,刘医生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带着释然的笑意:“恭喜你林小姐,是儿子。”

    林知夏还是拧着眉心不肯走,林晚秋翻白眼:“护工多贵呀,你以后还得养我和两个孩子呢。”

    可是此刻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她,却没有一点光亮,他嘴角抿得很紧,似乎在努力确认身旁是否有人一样。

    林知夏一怔,难过地看着她,伸手替她拂开额头的那几缕汗湿的发丝:“还有我呢,我保证你醒过来孩子还在。”

    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这么不堪的他,他自己都接受不了。林晚秋就在他身旁这个认知让他异常暴躁。

    她毕竟是二胎了,倒是没有很慌乱,还坚持走到了林知夏门口敲门:“林知夏,我好像羊水破了。”

    那护士脸色很难看,正想数落几句,可是很快发现了面前的男人眼神凝滞,她仔细辨认了几秒,最后闷闷地说了一声:“先生,眼科在五楼。”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白湛南不怕死地再次出声劝他:“你进去也看不到啊,她这是剖腹产,要打麻药的。你以为和顺产一样大呼小叫地嚎着你能听见啊。”

    白家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终究是沉默地出了卧室。

    她起身准备回病房,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逃避,走路的动作都有些慌张。

    她和白沭北彼此间有太多的顾忌,她忌惮白沭北不懂爱,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往前一步。可是现在这男人用自以为是的方法保护她,他真的懂爱吗?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即使他依旧不会爱,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晚秋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再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白沭北就是再恶劣,也不会完全不管自己的亲骨肉,当初她怀萌萌时海鲜过敏不就是个例子?

    “上次你们办离婚公正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见了。”白湛南扭头看着窗外,表情压抑,可以想象他心底有多气愤。

    白沭北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眼底微微有些黯然。

    林晚秋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那些狗血的言情剧情节让她越想越害怕,回病房时整个人都好像被人抽走了主心骨,直到送诺诺回来的护士喊她,她才回过神。

    白湛南有些心虚地移开眼:“我哪知道啊,产妇的身体比较神奇吧。”

    林晚秋也本能地看过来,她只能看到白沭北单膝着地的背影,心脏有些微顿,却还是急忙否认了心里的想法。

    白沭北拿过一旁的手杖,啪一声准确无误地敲在了白湛南小腿上。

    林晚秋百口莫辩,那时的每一幕却记得清清楚楚。

    既温暖,又焦躁不安。

    白沭北沉重的心情微微有些松动,嘴角轻扬:“胡说,你小时候也很难看。”

    白沭北静了静,眉眼间晕了柔和的温度:“不必,我刚才听得很清楚。谢谢您。”

    他说着又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触到白沭北的禁区,便再次缄口不言了。

    面前有小孩子嬉笑着跑过,白沭北微微抬起眼,他看不到,只能仔细分辨孩子欢乐的笑声,不禁想起萌萌,不知道小丫头是不是又长高了。

    林晚秋回家时萌萌已经在家了,见她进屋急忙跑过去帮她拿拖鞋:“妈妈你别弯腰,小心摔倒。”

    白沭北的整颗心都是颤抖的,他爱的女人、他的儿子,而他看不到也碰不到,甚至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存在。

    白沭北一心只担心林晚秋,想着此刻病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边连照看的人都没有就心都绞在了一起,哪还有时间关心别的。

    有个孩子忽然摔在他脚边,白沭北下意识想去扶他,手在边上抓了很久才摸到孩子的小手。

    白沭北待了片刻,起身摸索着,低头想亲吻她的额头,可是他看不到,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鼻梁。

    麻醉打过之后,林晚秋开始有些晕眩,脑子还是很清楚的,除了下身有些微微的麻痹感。

    林晚秋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睛,心脏却依旧痛得厉害。

    萌萌每周两次的电话,成了白沭北的寄托,保姆有时也会向他汇报林晚秋和孩子的情况,比如诺诺晚上醒了多少次、林晚秋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林晚秋也愣住了,院长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身后还跟着刘医生。

    林晚秋缓缓闭上眼,心里五味杂陈,过去那个骄傲的男人居然学会了默默付出,学会了无声守候,这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狂妄自大的白沭北了。

    林知夏看她一直执拗地睁着眼,轻声安抚:“睡一觉。”

    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轻声呢喃:“林晚秋——”

    她没敢走远,一直就在病房门口晃悠,害怕护士把孩子抱回来时病房里没人,医院丢失婴儿的新闻让她心有戚戚焉。

    白沭北没有回答,只是紧绷的脊背愈加僵硬。

    萌萌马上要上小学了,牙尖嘴利的,白沭北含笑不语,只是脑子里不时幻想着孩子的模样。

    白沭北一直被司机搀着往林晚秋的病房走,到了病房门口白湛南忽然伸手把司机给拽了回来。老实巴交的司机还一脸茫然,白湛南冲他使眼色,话却是对着白沭北说的:“哥,嫂子刚睡,人太多会把她吵醒,你自己悠着点。”

    他的皮肤比以前白了一些,似乎也瘦了,原本凌厉的五官此刻看起来好像柔和了不少,修长的手指一点点从椅背往下滑,那枚银戒指清楚地出现在她视线里。

    接下来白湛南说的话便和她猜测的差不多了,白沭北真的是不想连累她和萌萌,不想萌萌伤心,也担心林晚秋想孩子,这才想了那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白湛南看她始终沉默地忍受着,也不想再为难她:“那次你带萌萌回老家,他是带病回工作的。本来不会出事的,不知道为什么老大非要亲自上阵解救人质,结果出了意外从五楼摔了下来,好在还有防护措施,但还是伤了腿,在医院昏迷了大半个月。醒来就看不见了,脑子里有血块——”

    白沭北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紧,胸腔的疼痛化作一股压抑的怒气,他腾地抬起手,一拳砸在门板上。

    刘医生敛了敛眉,如实回答:“每个手术都不可能零风险的。”

    两人屏息凝神地跟着值班医生到处转悠,医生都快跳脚了:“你们能不妨碍我办正经事儿吗?”

    “怎么可能!”萌萌觉得很不可思议,提高音量嚷嚷着,“诺诺的小脸皱皱巴巴的,真的好像小老头啊。爸爸我小时候是那样吗?你确定?你看我的脸多光滑。”

    林晚秋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被褥。

    白沭北额头附着了一层晶莹的汗意,看样子是急匆匆赶来的,他开口便是焦急的一句:“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好端端地发起烧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忽然覆了上来,因为她握住他指节的那只手帮他确定了方向,他准确无误地勾住了她的肩膀。

    刘医生把林晚秋和林知夏、萌萌三人留在了办公室,她自己又急匆匆跑去院长办公室找那个男人。

    护士和医生们对她格外关照,林晚秋知道这都是因为白沭北的关系,开始林晚秋以为白沭北是不想怠慢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然而今天亲眼看到他这样,他怎么还有心思安排她呢?

    既期待孩子出生,又害怕孩子生下来。

    这个吻并不美好,夹杂着咸涩微苦的眼泪,林晚秋不知道两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和白沭北将来会如何她已经没有勇气幻想。

    白沭北不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们坐在阳台的摇椅上。

    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呢?

    林晚秋克制着莫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用力吸了吸鼻子,开口问的却是别的话:“白沭北,你爱我吗?”

    林晚秋木然地坐了下来,她一直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白沭北拧动门把的动作终是停了下来,两人无声地对峙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林晚秋摇头,病房里只剩心电仪的滴滴声,整个病房里除了林知夏便只剩睡在沙发上的萌萌。没有别人,一切都只是梦。

    林晚秋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她想说点什么,可是脑子里空白得不剩一个词汇。

    刘医生是专家,怎么会大晚上的突然赶过来?

    “先生,太太已经走了。”身后的司机适时开口。

    白湛南想抽烟,打火机一动就被白沭北出言制止住了:“这是医院。”

    他们很清楚,这男人倔强又倨傲,失明之后所有事情都要倚靠旁人,换作其他人他或许能安心接受,可是如果这个人是林晚秋……

    林晚秋不会再接受他,这和爱不爱已经没有关系,而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第二天林晚秋先去找了刘医生,从她办公室出来,却倚靠着走廊冰凉的墙面许久都没有动弹。

    林知夏看着她故作微笑的模样,什么都没说,只配合地挑了挑眉:“我回家把新华字典给你带来?”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动,白沭北僵了片刻,蓦地转身朝门口跨出一步。

    林晚秋觉得自己快混乱了,脑子完全不够用。

    眼前这个男人,林晚秋每次产检他都会提前到,可是他只是待在医生的休息室里不出来,等林晚秋走了还会问刘医生要一份产检结果的手稿。

    林晚秋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白沭北,我爱了你很多年。从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在爱着你了。”

    下午病房里来了人,是林晚秋打电话找白湛南来的,对方解了一颗西装扣子,坐在她床前不远的沙发上,表情冷淡:“我三点有个会议,你还剩一小时。”

    回应他的是白沭北用力扫翻在地的药瓶和水杯,他低沉磁性的男音缓慢却格外有力:“都给我滚出去。”

    林晚秋对他这副故意刁难的样子视而不见,微微抬起头来,表情认真严肃:“我想知道沭北的眼睛为什么会失明。”

    他的指尖很凉,轻轻地擦过她的手背,他说话时没看她,或许压根不知道她在哪个方向,只是表情微微有些不耐烦:“谢谢。”

    白沭北知道此刻想必有很多人在注视着他,那种被围观的羞耻感让他神色微冷,却还是倨傲地挺着脊背:“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白沭北不敢出声,手指却攥得极紧,他的世界依旧是黑暗一片,看不到林晚秋在遭遇怎样的痛苦,可是他心里也并不好受,看不到的总是有未知的恐惧,他脑海中早就勾勒出一幅可怕而血腥的画面。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和白沭北长得像的男人,即使白沭北对她不好,即使白沭北不爱她,她还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地生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英挺的眉峰拧得很紧,手还在空中无措地摸索,等终于触到墙壁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再极缓慢地坐在椅子上。

    他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模样,忽然就微笑着,一点点亲吻她的脸颊,他还说爱她,可是转眼就变了颜色,无情地将她轰出家门,洋洋洒洒地扔下一沓钞票:“孩子已经出生了,你可以走了。”

    诺诺应该长得像林晚秋吧?儿子都像妈妈。可惜他看不到,儿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了。

    他长什么样呢?

    林晚秋被他谨慎又纠结的模样逗得好笑:“今天没什么特别的检查了,不用陪着,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这样的重逢来得太过意外,白沭北不知道林晚秋是怎么发现的,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了——

    白沭北冷笑着打断他:“我这种伤残人士也有女人愿意嫁?”

    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难受得几乎想要冲过去牵住她的手,应该让她知道,他还在的,他一直陪着她等着这个孩子出生。

    亲戚们早就与他们断了来往,现在生病连个互相照应的人都没有。

    林晚秋蓦地抬头,惊讶得说不出话。

    白沭北不知道旁边这个人为什么一直看他,但是这样的人他遇到过很多次,或同情或好奇,或者还有怜悯,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白沭北手指紧了紧,脸上依旧没什么异样:“不必,谢谢。”

    此时院长办公室里气氛很沉闷,白沭北坐在那里好像冰雕一般,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冷肃气息,他旁边的白湛南都不住翻白眼:“老大你放松点,又不是你生孩子!”

    刘医生是林晚秋的产检医生,这时候还郁卒地揉着自己被墙壁撞痛的肩膀,随即皱眉无奈道:“白先生,我只是来给你送个检查报告,你太紧张了。”

    司机抿紧嘴唇,过了几秒才小声嘟囔:“我觉得要是太太的话,肯定愿意。”

    白沭北一直扶着墙壁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林晚秋跟在他几步之外,脚步放得很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已经没有一点儿思考的力量。

    林晚秋哪能再由着他这么糟践自己,看吧,连他这些兄弟们都觉得林晚秋照应他是天经地义。

    林知夏和萌萌面面相觑,乖乖地靠在墙角。

    终究还是有着天生的优越感,白溍西并未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问题。

    白沭北能做的只剩这些了,他除了会躲在后面关心林晚秋,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他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好都补偿给她。

    可是这对他而言显然是件难以完成的任务,他只能紧贴着墙壁走,手里的打火机还是不慎掉在了地板上。

    林晚秋想也没想就起身捡了递给他。

    住院的第五天,林晚秋总算能下床活动了,林知夏已经不能再请假了,临走时不放心地又折回来,站在病床前皱眉看着她:“我还是找个护工吧。”

    萌萌应该还不知道他失明的事情,和他聊天时倒是轻松又愉悦,还总是对他说起诺诺的情况:“你不知道诺诺有多丑!爸爸,他肯定长得不像你,我觉得也不像妈妈,是不是医院抱错了?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虽然很多事都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可是得到证实的时候,还是有些动容。

    林晚秋能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敌意,从刘医生那知道那些事情后,她便不难猜想或许白湛南这儿有更多内情。对方对她越冷漠,真相或许越难以承受。

    白沭北“嗯”了一声,然后又再次确定道:“老三给林知夏配车了吗?”林晚秋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如果没辆车会非常不方便。

    中途有护士进屋喊林知夏去给林晚秋拿药,林知夏担心萌萌一个人不安全也把小家伙带走了,等病房空无一人,白沭北才在司机的搀扶下悄悄走了进来。

    林晚秋微微仰着小脸仔细看着他,眼泪从下颚滴在了地板上,心底空洞洞的,好像漏了风,说这些话却是遵从了最真实的想法。

    白湛南知道后又把白沭北取笑了一通:“林晚秋那是故意讽刺你呢。”

    几米之外就是林晚秋的病房,可是他一个人根本走不过去。白沭北便安静地等着,他现在正是完完全全地废了,没有司机照顾着,什么都干不了。

    “这间公司的幕后老板是白湛南,难怪他们会主动向我伸出橄榄枝。”

    神经内科?

    白湛南心想:这人也太紧张了,难不成他在办公室抽个烟还会影响到林晚秋吗?可是看到这人浑身戾气,还是忍住了。

    白沭北的内心煎熬极了,而林晚秋却满眼幸福地憧憬孩子出生。

    白沭北刚刚进了病房,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病房门倏地就在他身后合住,还发出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林晚秋有些慌乱地移开眼,她克制着不想说,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我今天看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