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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My heart will g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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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终点是一张死亡证明,看不出经历过多少喜怒哀乐。生死之间的悲欢,说穿了无足轻重。

    画画的时候是手术之前吧。矛盾的女人啊,她想放你自由,她同样舍不得你真的离去。

    人海茫茫,只会让我更加思念偶然遇到的你。

    订单开始飞来,老板也一扫满面愁云,抖擞精神为业绩拼命。

    我看到了顾晓佳。你爱她,无论她变成怎样都不会放弃的爱。我认输了,Joe。如果她美丽动人,我或许还有一点不甘心。可是如今,我彻彻底底被你折服。

    这是星期二下午三点,还没到探病的高峰时段。我们站在入口处,两扇木门分界健康与疾病。

    妇产科可能刚刚诞生一个婴儿,急救室也许就有一条生命消失,医院有太多生死边缘的故事。所以,我不喜欢。

    我看到了它的作者,一个徘徊于生死间的灵魂。难怪第一眼看到它,感觉到的就是不安。

    “有人死了。”我的双腿似乎被钉在地上。生命的消失,真真切切在我眼前发生。这一刻,我感受到生死无常。

    安静,偶尔响起召唤护士的铃声,听上去有些凄厉。

    我忙碌起来,想你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忘记。

    她笑了起来:“一言为定。”

    我希望他们会永远相爱下去。不知不觉中,我的偏激、我对爱情的不信任,在一杯又一杯Black coffee中消失无踪。你改变了我,可惜无法改变自己。

    你的守候从来不曾改变,我的出现只是红灯时旁边停靠的车。或许会同行一段路,终究是分道扬镳的命运。

    爱居里先生很讲信用地飞到上海来了。他的到来让老板喜上眉梢,一再叮嘱我好好招呼。

    你从房间出来,站在我身边。

    雨夜的台北街头,男人和女人命中注定的相遇。爱尔兰的诗人,爱尔兰的咖啡,爱情在聊天、咖啡中慢慢地流动,终于成为思念。

    她们叽叽喳喳不停地讲着自己儿媳妇生的小孩多好玩多可爱,旁若无人。

    我有些尴尬,也有一点虚荣。毕竟他是一个有钱的法国帅哥,何况他对我还那么温柔体贴。女人需要浪漫,需要宠爱,尤其是在情路上一再受挫的人。

    星期六下午,超市像赶集的市场,摩肩接踵。就连你我这样快速来去的人都被迫耐心等待结账长队缓慢地前移,难怪上海的大型超市如雨后春笋了。

    五月的黄昏是动人的。轻风、夕阳,如果手上还能捧一杯香味醇厚的咖啡,悠闲享受的人生莫过于此。

    我能吗?不能!我做不来破坏。

    “Joe,这是我的Last order。”我注视着底下的金线。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威士忌,太多了。

    你开了环形锁,推开木门。“请进。”

    按照事先安排的行程,我陪着他去温州参观工厂。出发的那天我不巧发了高烧。结果本来应该由我照顾远道而来的他,却变成了他一路上对我呵护备至。

    我喝了一口Black coffee:“带我去医院,让我看看她,可不可以?”我想知道,怎样的女人能得到你如此不悔的深爱?

    我还没学会遗忘。

    一个注定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想也没有用。

    就像我和你,在二零零三年的相遇。

    “你会做吗?”我挑起眉毛,故意开玩笑。

    外面的天空蔚蓝,有几片轻快的云在蓝天上晃晃悠悠而过。我回头,仰望十八层高的大楼。“Joe,为我做一杯Irish coffee吧。”

    传说Irish coffee代表思念,可能那只是作家用来欺骗读者眼泪的伎俩。我却心甘情愿地相信,每一种咖啡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我看了看你的购物车。

    在电梯里,我和你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指示灯一层层往下降。

    “是啊。”你低头洗杯子,“伯父出院了?”

    我转身,看着墙上顾晓佳的油画。抛弃承诺的人,为何形影相吊?晓佳,你想放Joe自由,为什么单单画了悲伤的一个人?

    室内很静,可怕的沉静,除了我和你的呼吸声。生命的迹象,很讽刺的居然是仪器的声音。

    “再见。”你看了我一眼,推着车向前。

    “肿瘤。大部分人都是。”你的笑容渐渐淡去,有些伤感。

    “要开刀了?”你温和地笑着。

    你笑笑,没说什么。是啊,这家店是为了顾晓佳而开,无论生意好坏你都会坚持下去,如同你等待她醒来一样。

    “好久不见。”那夜以后,一个星期了吧。

    “还吃这个牌子?”我一眼就看到当初让你我结缘的水饺。

    我迟疑了。我一定要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前面看到的种种,还不够吗?

    他们跨过了吧台的距离,而我和你,也许永远被分隔在两端。

    我们站在监护病房门口。“你确定要进去?”你的手放在门把上,最后一次问我。

    电梯停在十五层,金属门慢慢向两边打开。

    可是大脑一旦出现故障,所有的行动都会受到阻碍。我看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病人,看到要借助管道进食的病人,看到排泄都只能在床上解决的病人。生命在这里,充满抗争的尊严。

    不知道是法国人天性浪漫喜欢到处留情,还是他真的对我一见钟情,反正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他对我情深款款。我不止一次在洗手间听到同事的闲言碎语。

    换言之,我是第一个点Irish coffee的人。我看着你取出杯子。特制的杯子,有两条金线——底下那条是倒威士忌的刻度,上面那条是倒咖啡的刻度。感谢蔡智恒先生的详细介绍,也感谢我自己在书城辛苦看完了《爱尔兰咖啡》的故事。

    “是。”我挺起了胸膛。我要看,因为你爱她!

    看到书架上蔡智恒的《爱尔兰咖啡》,脑海里闪过你说过的话。

    “我们,现在就可以下去。”你看看我,唇边带一丝苦笑。

    我又一次遇到你,在超市收银台。你排在我旁边的队伍。

    大部分生命的起点或者终点,都在医院。医院的味道也大多相同,不是消毒药水就是酒精。

    “在晓佳那里,你都能看到。”你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提醒我。

    “习惯了。”你看看我的购物车,看到雀巢速溶咖啡,“习惯,很难改变。”

    Last order,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除非是把眼前的人带回家,一生相守。

    神经外科,也就是通常说的脑外科。这里,截然不同于其他外科病房。人体的任何部分、器官出了问题,剩余的部件还能继续运作,病人还可以活动还能有表情。

    “对不起,Joe,我先到外面去。”我低下头,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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