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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My heart will g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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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很忙?”你的脸上是和平日一样的笑容。

    搬运尸体的手推车停在病房门口,我们从车旁经过。我看了一眼房内,家属哭哭啼啼在给死去的亲人换衣服,我加快了脚步。

    相逢又何必相识?白居易千年一叹,我黯然销魂。

    有些事情,连争取的权利都没有。无关强弱,而是根本没有对手。她不能每天喝到你的咖啡,她不能睁开眼睛看到你的笑容,而恰恰是她的“不能”赢了这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战役。

    那对情侣结账离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甜蜜的笑容。

    你往杯中放进砂糖,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威士忌。多了,酒味会冲淡咖啡的醇香;少了,就品不出酒的浓郁。恰到好处,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我和你从一间间病房前走过。从房门上的小窗口,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房内。

    “是。”最初的震颤过后,我用微笑掩饰。我并没说谎,忙是我不再光顾你的咖啡店的理由之一。

    “进去吧。”你推开了门,让我先行。

    你走向吧台,而我站在顾晓佳的油画前。

    管子,维系着她的生命。你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托起她正在输液的手。

    “我知道她很痛苦,很难过,可是我做不到放弃。”你微微抬头,悲伤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

    或许是温暖,或许是伤感,但一定都很美丽。

    房门打开,一个剃了光头的女孩拿着苹果走了出来。

    我注视着你的背影。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

    放下酒瓶,你没有做声。我抬头,和你的目光胶着。

    “Joy,你比我想象中更漂亮。”在机场接到他,爱居里先给了我一个法国式的热情拥抱。我被他抱在怀里,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很好闻,但不是Kenzo。

    苍白,浮肿,和美丽完全不相干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她身上。鼻端接着氧气瓶,淡绿色的塑料小瓶中,翻滚的溶液释放着人类赖以为生的氧气。一根长长的管子插入她的口中,也许是直接插|进胃部,因为高高挂起的瓶子看上去像是营养液。

    风吹动我的头发,我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只差一杯咖啡了。我站在门口,医院的阴影被我留在身后。

    我心动,取下书,站在原地翻看。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右边是病房,墙上插着一块白底蓝字的牌子,上面写着病床号。我很熟悉,父亲上个月也住在这家医院。

    放下书,我走出书城。福州路上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是从人民广场走过来,有些是走向人民广场。

    “看上去很兴师动众的样子。”我重新坐回自己的老位子。

    五月的阳光有些耀眼,风也和暖许多。四季轮换,从不因为人的偏爱而改变自己的轨迹,所以我坦然接受现实。

    你搂住我的肩膀,轻轻将我揽进你的怀抱。“对不起,我不该答应带你来这里。”

    我推开了你的门,在你混合欣慰、尴尬、犹豫的目光中坐上我固定的位子。

    “你像Irish coffee,用Whiskey调和,隔着冰凉的鲜奶油喝到的热咖啡,就像你,身上带着成熟的忧郁。”

    任何灾难都会过去,“非典”也不例外。五月中旬的时候,我已不再戴着口罩上下班,当然也不再喝力度伸了。

    “我很担心,会像晓佳那样。”她低头闻闻苹果,“还不如当场死掉好。”

    你能吗?不能!你做不到放弃。

    “对不起,我无法做完。”你弃权,熄了酒精灯。

    “是啊,明天。很怕的。”女孩看了看我,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来看晓佳?”

    医生护士匆匆奔进一间病房,家属被赶了出来。我站在监护病房外,呆呆看着前方哭作一团的人。

    “我个人认为,这是最难做的咖啡。”你对我笑笑,“但也是最好喝的咖啡。”

    我几乎没有在天亮时走进过这里。那个时候我通常在为生存奋斗,无暇享受悠闲。其实生活对大多数人都是公正无私的,我就属于芸芸众生。

    我转头,对着你微笑。

    中东隆隆的炮声停歇了,虽然还有零星的抵抗,但终究美国人赢了伊拉克战争。成王败寇自古皆是,原先幸灾乐祸等着看美国人再打一次越战的国家再次成为了美利坚的忠实盟友。

    病区入口的牌子上写着“神经外科”,一个陌生却令人肃然生畏的名字。

    监视器传出“嘀嘀”的声音,心跳的轨迹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绿色线条。我的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五一长假,我在上海书城闲逛。到处是人挤人,我本不想出门。一个人在家太寂寞,去父母那里免不了被唠叨终身大事,程康与何影各有各的烦心事。想来想去,我选择了出门。或许外面的人山人海,能让我暂时忘记你。

    步履匆匆,我们的脚步为了特别的存在会短暂停留,离开却是最终的宿命。

    我的心在震颤。走廊上响起凄厉的铃声,持续不断。

    “语默,何必呢?”你看着我,伤感的笑容。

    我看着你们拉钩,看着她消失在另一扇门后。“她,什么病?”

    “理论上会。”你看看我,点起酒精灯。

    你打开门,我们走进去。病房内的护士和你很熟悉的样子,看到我们进去便自动回避了。

    喜欢足球的同事说他像克罗地亚一个叫苏克的球星。我不认识,不过这位居里先生轻易赢得了我的印象分。帅哥走到哪里,都是占便宜的。

    门打开了,医生摇着头出来,一时间哭声震天。

    “过会儿来办公室拿死亡证明。”医生的声音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刚刚目睹了死亡的人。

    我爱他吗?不知道,也许不爱更多一些。至少他回巴黎的时候,依依不舍的人不是我。

    “对,习惯了。”你的队伍移动得比较快,“再见。”我说道。

    “手术很成功,现在视力比我好。”我看着靠墙位子上的一对情侣,“‘非典’快过去了,你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

    你点了点头,她又看了我一眼。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拍拍她的肩膀,“等你好了,我请你喝咖啡。”

    “Joe,我想让自己彻底死心。”我轻声道。

    “Irish coffee?”你站在吧台后,手边放着需要的所有器具。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不用了。”我走出电梯,你跟在我身后。

    所以政治和做生意一样,用一个英文单词就可以概括——Shit。

    电梯在五楼停了一下,进来两个中年妇女。我往你身边靠了靠。

    生活的起点是一张出生证明,无法预料以后会遇到多少爱恨纠葛;生命的终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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