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厉择良也许从没留意过自己有多么耀眼。
见她信誓旦旦,詹东圳忍俊不禁了。
惹祸最厉害那次,父亲正陪着母亲在国外养病,而他们一群人废了某家公子的一只眼睛。
她骗他。
“一个学长,长得忒帅,学习又好,还给我妈妈让座。”小写意说起他就两眼放光。
当时,这个女孩儿成了他心中一个柔软的地方。
也许是她的天性,也许是她在那样的家庭中,不得不成就这种本领,所以,他一时觉得她可爱,一时间又心疼起来。
当时的厉择良没满十六岁。
什么叫有志者事竟成?这就是例子。
“什么男生?”
路上,写意突然问厉择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我的?”
她无赖地痞般地缠着他说,我叫你阿衍吧?
他一直当她是个孩子,爱撒娇,爱缠人,爱哭。在遇见写意之前,厉择良从没有发现过一个人,能将眼泪那么收发自如,毫不拖泥带水。
写意不禁问:“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没有哥哥,总觉得大哥的感觉不是像谢铭浩,就是像詹东圳。
他从小叛逆,耐性极差,凭着脑子聪明,从没有认真念过一天书。所有亲戚朋友们一提起厉家的老二,都是一脸头疼。
“从小他教我打球,教我游泳,也抽我鞭子,对人宽厚,沉稳,比我有同情心。”
父亲对他严厉,但是母亲态度却极其护短。
“哟——看来这大半夜的,还有人念叨你,不错呀。”赵凌菲打趣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
夫妻俩年轻时想多要几个孩子,哪知大儿子十四岁了,才有了第二个。本来是准备不要的,后来母亲舍不得,就冒着高龄危险生了下来。
对此,她很愤愤不平地对詹东圳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有段时间不敢去碰触这个问题,仿佛一陷入回忆,灵魂就痛苦地出窍了,找不到回归现实的理由。
原本任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厉择良,这下发话了,不悦地问:“鼻子和嘴像我,眼睛像詹东圳?”嘴里剩下隐忍不发的半句是:这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
“明天记得相亲,晚上六点。”
大哥从局子里把他捞了出来,夜里捆在院子的榕树上狠狠地抽了他一顿。哥哥气极了,扔掉手里的皮带继续吼他:“你不是很横吗?怎么不吭声了?人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也真干得出来!从小宠得你无法无天了!就该让人家也废了你,再抓进去判几年!”
百里之外的詹东圳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下车的时候,写意突然将脸凑了过来,蹙着眉头问:“阿衍,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爱我爱得无法自拔的?”
“日久生情?”厉择良转头看她。
“那如果我们生儿子,就像哥哥好了,一定很棒。”写意说。
詹东圳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墙,总觉得从哪儿吹来一阵阴风。
大哥对他说:“小衍,这波浪很像我们的人生,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但是终归是要寂静的。”
“至于眼睛嘛……”写意想了想,“冬冬的眼睛挺好看的,长成他那样就好了。”
故事的时间在厉择良求婚后,两人举办结婚仪式之前。
“你以前很烦我啊,可是后来突然就对我爱得一发不可收了。”
“我没有姐妹,只有个大哥。”
他是转学生,成绩好,不太爱搭理人,篮球打得很棒,完全是学校民意调查中不容置疑的校草。
“一个朋友的小姑子,你可别把人给我得罪了。”
“很多人说我们像,可是我母亲又说一点也不像。”
“嗯,我喜欢他。”
后来,他暗自观察,才琢磨出来什么时候是她装的,什么时候是真的。
可是,看到写意带着泪守在他屋门口的时候,他觉得心窝里暖了一下。
对于厉南溢,写意很少听他亲口提起,只是觉得他每次说“大哥”两个字的时候,神情都特别慎重。有一次,他们俩路过社区篮球场,看到一群孩子嬉闹着打球,厉择良突然自言自语说:“要是大哥有孩子,也得上初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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