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后很认真地问:“你陪的那个是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写意在自家楼下等着詹东圳送钥匙来,一边将手机的盖子一开一合。那个信息发出去了以后,厉择良再也没有任何回复。
中午写意突然接到任姨从B城来的电话,说是A城医学院这几天来了个国外专家可以看写晴的病,可惜不巧的是谢铭皓又去外地出差了。
写意摇头笑笑,他说话向来顺听,和某个人完全不一样。此刻,她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完了!”写意看了下表,已经过十点了。
厉择良合上屏幕,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对面的落地窗,手机碰到钢化玻璃受阻弹向地面,电池蹦了出来。
此刻的厉择良坐在轮椅上,身体挺得笔直。因为是坐着,所以西服上衣的扣子是解开的。膝盖上放着一份文件,手覆在上面,衬衫的袖口从西服下露出来那一截,洗得雪白。
厉择良看到这个短信,原本就已沉下的双眸瞬间冷凝。
“没事儿,又不是她每次看见我都会发作。”语气里面有些复杂的情绪。
他多说了几句好歹将任姨劝去了酒店。
他乐呵呵地说:“本来我准备住酒店的,不过既然担负了给你送钥匙的任务,我就准备在这里凑合一夜了。”
写意回家自己一个人窝几好几天,然后才销假回到唐乔上班。她断断续续地知道厉择良果然回到了厉氏,并且四处积极融资,残局并非无法收拾。况且像他那样的男人,只要自己不放弃似乎就没有什么能够击倒他。
写意淡笑着点点头。
于是,写意联系了医院,傍晚在高速路口接到了他们。两辆车,司机带着写晴和任姨坐前面,詹东圳开后面一辆。
写意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知道。”他淡淡道。
“随便你了。”写意急忙扔了家门钥匙给他,自己慌慌张张地赶去厉择良的公寓。写晴的到来打乱了她的日程。她完全忘了答应他的这码事。
写意一想,任姨的担心也有道理,那么嘈杂的地方万一她一时犯病很难控制。
“写意,要死人了!”周平馨说。
写意知道他最烦人家提这个,她也不是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确实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腿还好吧?”
刚上电梯,乔涵敏察觉落了一份文件在车里,于是让写意回停车场去取。
“只要陪人在风景区转悠下。”
一来一回,心就这么冷却了下来。
“你会德语吧?”
写晴对待詹东圳的态度又变成了另一种模样。只要他出现,她就怯生生地避开,惹得詹东圳连连苦笑。而对写意还是一样,完全当她是陌生人。
就在经过厉择良身侧的时候,他突然冷冷地说:“我书架上少了本书,你看见没有?”
在这四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几乎想象了所有方法在写意到来的那一刻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这样地卑微,是厉择良的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卑微。可是即便如此,一下子就被写意那么满不在乎的两句话给随手破灭了。
“我去接你们吧。”写意说。
“大半夜的,你说这种话才要吓死人,怎么了?”
“今天晚上吧。”写意迫于无奈只得这么回答。什么宝贝破书以前几个月也不见他翻一回,现在却好像不立刻看到就要灰飞烟灭一样。
“你那里多大点儿,挤着伯母怎么办?”詹东圳的话惹得任姨笑笑。
“什么个人习惯?”
“我还有事,先走了。”写意看了下表。
从某种程度来说,自小到大,在别人看来,她都不大配得上他。
“有个德国来的客户,乔姐让我找翻译,结果临时出了问题?”
他的腿……
厉氏股票一跌再跌,他居然就那样弃之不顾,一个人躲在他们共处过的地方沉沦,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厉择良。但是,他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太久,她了解他。
“那我睡哪儿?你家?”詹东圳问。
“这样吧,我想办法。”
“谢谢。”她对詹东圳说。
她从来没有见厉择良坐过轮椅,无论身体是在何种恶劣的情况下他都要坚持着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这样的倔强几乎有些偏执。
小林圆场说:“沈小姐,好巧。”
小林故意说:“那天沈小姐不是正好找厉先生么?那我和季经理先进去,你们慢慢聊。”她并不知道,写意想谈的那个事情他们俩已经在C城解决了。而且解决的比较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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