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有些冷场,于是写意说:“那边还有人等我,我先走了。”说着就绕过,准备离开。
写意挂了电话,一边上楼开门一边稞给詹东圳听。
“爱护写意的好习惯。”
她从停车场出来坐电梯去了多功能厅,到那里却发现在场的人她全部都不认识,自己好像记错地方了。电话里确认地方以后,才发现是同一层另一个地方。
写晴果然很乖,一直很安静的样子,下车以后也是拉着任姨的手。她发质从来都很好,一天到晚又染又烫却没有损坏,如今也换成了普通的黑色。柔顺的长发被微风撩起,那副乖巧的模样,惹得旁边的异性频频回头。人家都说,小孩长得太过漂亮大了都会平庸,可是写晴从小到大都是美女。所以写意一直猜测这种话是不是为了专门用来安慰她这种类型的小朋友,以使其心理平衡。
她能想什么办法,自己既没有车又不能开车,只得给詹东圳打电话。
还是詹东圳了解她,知道要是去她那里住,她肯定会不自在,所以才故意和她唱对台戏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竟然响了,是周平馨。
詹东圳说:“我送她过去。”
“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嗯,要我干什么?太难的我做不来啊。”她一口就答应了。
“我打电话是上次那个协议的事情。”写意急忙解释。
“什么完了?”詹东圳接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她一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已经从阴郁含蓄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沉默的男人。
小林说完就拉着季英松迅速消失。
他中午就让钟点工将家里所有的酒瓶全部收走,窗户打开散尽烟味。他推了晚上应酬,一个人苦苦在沙发上坐了四个小时,一直在心里演练着想要是她按门铃他怎么做;她要是进来放下书就走,他该怎么应付;或者是她又和他抬杠,他要怎么说话;甚至是她要是和他别扭,不肯上楼,他要耍什么手段,一一想过,更在胸中酝酿过。
“然后呢?”
“就是不知道写晴能不能坐车。”
他从七点就开始等她,从满心希翼,到忐忑不安,再到后面心灰意冷,到半夜等到的却是个这么个结果。
“去酒店住吧。”詹东圳安排下一步。
“谢什么,这是个人习惯。”他抿着嘴笑。
他没有上假肢,居然是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在蹙着眉读。
可是人都快到了却傻了眼,她跑去做什么,书都没有放在身上。于是只好调头回去,走到自家门口又发现钥匙还在詹东圳那里。
她又倒过去走另一个方向,就在路过电梯时候,“叮咚——”一声,电梯停下来,然后两扇门缓缓打开。写意看见电梯里有三个人,一个是季英松,一个是小林,而另一个——是厉择良。
男人都喜欢瞎操心。
待他们在酒店安顿下,写意长长地呼了口气。
写意原本为母女俩在家里准备好了床位。“我那里能住。”
“呃……”写意顿时窘迫,“我收东西拿错了。”
写意瞥了他一眼:“是老头。”
他看了她一眼后,别过脸去,别扭地说:“和你无关。”冷冰冰的四个字让他们之间的谈话戛然而止。
“有空是个什么时间?”他咄咄逼人地问。
“我……我有空给你送回去。”
他们恰好也是到这一层,季英松推着厉择良下了电梯。
最先看到写意的是季英松,“沈……小姐。”
“帮个忙,不然我搞砸了就糟了。”周平馨说。
A城说起来是个大城市,若是没有交集和缘分,那么分别住在南城和北城的两个就此分开的恋人,也许一辈子也见不了面。她和乔涵敏去威斯汀见客户,却在那里遇见了厉择良。
厉择良神情顿然一滞,然后才缓缓地将目光从文件上抬起来,却在看到电梯外写意的双脚的时候,又埋下去,继续和季英松说话。
詹东圳及时出现。
“可是……”写意见过写晴看到詹东圳的反应。虽说她大部分时间也是不太认识他,但是一旦受他刺|激歇斯底里起来比什么都疯狂。
“好像还记得。”写意笑笑,原来是这个。
她不能再这么沉溺,用着这些镜花水月一般的借口,放任自己和他一次又一次地藕断丝连。她缓缓地走了几步,给厉择良发了个消息:“我临时有事不能来。你的书,下回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