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留在原地,“脑子有毛病吧,什么一个天使里面有个B,自己装的自行车还……”他说到这里顿住,“一个天使里有个B,宾利?”
她不敢吵闹,只好趴在旁边看。后来趁他出书房去没注意,她随手拿了支笔在裁好的雪白熟宣上,歪歪斜斜地写:“阿衍啊阿衍。”
暑假到了,他八月就去德国,却还要在学校处理些事情,就先送写意回家去。
“学校放假了,你留在这里还不是闲逛。”他说。
“你信不信他一直当你是小屁孩儿。”
“也许有啊。”
“丢人。”他说。
所幸,她一直傍着个大款,穷得只剩下钱的大款。
如今过了多少年,他们又重新躺在这张床上。
可是一周换一个女友,这样的行为让将自己视作女性保护神的写意很气愤,哪还会对他有好感。
这时厉择良拿着饮料回来,问:“什么学习?”
俩人送了写意上车,从月台出来,他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他挑挑眉,继续写他的,也不管她。
随即还高傲地扭过头去说,“猴子,我们走!”
这样一个探索内心根源的问题别指望他能回答。
其实他平时一个人的时候挺节俭的,除了必需品从不乱花钱。她的到来几乎将他三年内存下来的奖学金一扫而空。
“写意。”他叫她,“写意。”
“破车?这车四十多万一台,你旁边这位姓厉的同学不吃不喝挣几年的话,也不知道买不买得起。”这花花大少听说过写意和管理系一个姓厉的男生的事情,他便误会侯小东就是传说中的厉择良,于是故意挑衅道。
写意对这位花花少爷是正眼也不瞧一下,倒让他觉得有伤自尊。
这样的生活让他的开支直线飙升。
她已经哭累了睡在他的怀里,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轻轻了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小写意,等我回来吧。”
“阿衍,我要买那个。”
他只要发现,就会冷冷地对侯小东说,“你往哪儿瞄?”
“苏写意,上来我载你兜风。”那天,写意侯小东恰好走在路上,男生突然刹车停在他们面前,有些轻蔑地看着侯小东,对着写意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
侯小东连忙拍了拍写意的肩膀,呵呵一笑,“我在教你家小朋友从小要立大志做大事,还要好好学习。”
“不是腿。”他说。
“你这话,敷衍敷衍我或者骗骗你自己还行,你敢在你的阿衍哥哥面前说说?”侯小东故意翻白眼。
厉择良无事的时候就爱在屋子里写小楷。她也跟着临摹他的字。他倒没有管她,由着她去,晓得她不出三天多半就会换新兴趣。
二十岁的写意和现在的模样已经差不多,个子高挑,脸蛋却有些婴儿肥。纯黑的直发留得长长的,总是扎成简单的马尾,一副利索的样子。她怕热,喜欢穿着极短的牛仔裤,将一双长腿露出来。
夏天是写意最爱买衣服的季节。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只得几百块,苏妈妈虽然温和却在金钱上很固执,绝对不许她随便用沈志宏的钱。
他以前奇怪她怎么那么爱哭,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他一个人的特权。她只在他前面哭。
第四页,“我好无聊。”
侯小东笑得东倒西歪地将这番情景描述给厉择良听。
“小写意你放心啦。你死皮赖脸追了他这么多年都没到手,其他女的更不可能功力比你还深厚。”
“我要是不在旁边,他会不会被别人抢走。”趁着厉择良去买东西,她问了侯小东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之后,她傻傻地问:“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脾气和跟他们一起不一样?”
“没有。”
真不知道沈志宏半生英明,怎么生了个这种女儿。
屋外淅淅沥沥地吓着细雨,打在窗户的玻璃上。
结果,还来不及等他回来,她就到了德国。
“恩?”她渐渐醒了。
不说别人,就连见识过她小时候丑态的侯小东一见她的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是……”她辞穷。
“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回B城时,侯小东同来送写意。她坐不惯飞机,只好替她买火车票。
“那你俩一天到晚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他看了看她的额头,喃喃自语地说,“那一次亲的这里,这次我就从这里开始。”随即,就落下绵密缠绵的吻。
写意面色如常地走了进来,将奶茶热气腾腾的放在桌子上。“阿衍,你要喝的。”然后又出去看书。
就连寒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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