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仔细想想,凤一郎应该清楚那天午后钱庄会有不少百姓,也早猜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下进房领钱……这凤一郎究竟有何目的?
凤一郎笑着说道:
凤一郎也不鼓吹他,微笑地跟他分析每一笔费用的来源,确保这个合伙人不会自认受到任何的委屈。
凤一郎也不生气,笑道:
凤一郎拿过算盘,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再重算扩建的经费。
“即使孤家寡人?”
“多谢凤兄关心,青衣自有打算。”青衣冷淡道。
“什么?”
“这是我在乐知县的第两个春天,也对这里的气候逐渐适应了。青衣兄,你小心时节交替,气候不稳,易惹风寒。”
他充耳不闻充耳不闻。
青衣迅速瞪向他。
凤一郎面色无波,道:
“这倒是。不过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豆腐铺你占了一部份……对了,你不会介意冬故也占上一份吧?”
自从县民目睹他直接进入钱庄特殊的小房间后,谣传他的身价已列乐知县小富豪之流,只是他身份不高,是个随从,因而一直被媒婆们忽略。
“是啊,咱们铺子不但要扩建,五年之内一定会再开分店。到时,青衣兄不但有银子在钱庄当老本,名下也会有铺子,运气好点,十年之内应康、永昌,甚至京师都会有分店。”他画下美丽的大饼。
“青衣兄莫要见怪。东方非为首辅时,招惹多少敌人,你也是知道,将来冬故在他身边,这危险性……”
钱庄大门前,大排长龙。
“今日你我约定来钱庄,你不就早料到此刻了吗?”
“凤兄,您先请。”
青衣连忙施礼。“这是我的本份。”
凤一郎笑道:
“我自三岁习武,先父即为严师。”青衣小心答道。凤一郎不像是一个对武艺有兴趣的人,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导进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青衣大爷年纪不小,早该成家生子了!西北巷里的姑娘今年十八,虽然带着弟妹,但品性良好,青衣大爷,我带你去看一眼吧?”
“嗯。现在你认清楚他,他是凤宁豆腐铺的老板,将来他来钱庄,可领我名下的任何财产。”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你来我往,维持表面平和气氛。
青衣暗自深吸口气,恼恨地瞪着凤一郎。
“那就好。不过才智可以天生,但习武却要日积月累,有名师指点。冬故跟怀宁有同门之谊,可惜冬故后来为官,没有空闲习武。青衣兄,师承何处?”
“青衣大爷,您还不满意吗?”刘媒婆都说干舌了,索性叫碗豆腐汤来润喉。“不然,您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吧?”绝对不放过这头大肥羊。
青衣心不在焉地聆听,想着这几日要怎么避开刘媒婆的催命魔音。过两日铺子扩建首日,他理应到场,那时怕是刘媒婆又要找上他了……
“明天她来,我送豆腐。”怀宁平声道。
他闭上眼。
“没打算?您年纪不小了,难道你要老了才成家,让儿子喊你爷爷吗?”
要娶你不去!青衣看在阮小姐的份上,硬是咬下忍住满腹的怒气。
还是不吭声。
“青衣兄,凤宅为我们义兄妹三人所居之处,你这算一份……”
“青衣大爷,您老是来兑银票,还是——”
少说话,以应万变,这是他防凤一郎的方式。但显然凤一郎并没有察觉他的防备,继续跟他闲话家常着——
“以后咱们就是‘伙伴’了,何必分先后呢?那,一块走吧。”
先前的惋惜立即烟消云散,青衣严阵以待。
“凤兄请放心,自在下习武以来,无一日搁下过。”
青衣等着那多嘴媒婆找上凤一郎。没道理他受这种骚扰之苦,凤一郎却可脱身,他等了又等,等到那刘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重伤了,抱着明天再战的精神离去后,他不由得暗怔。
现在的他,买下几间铺子都不是问题。
“当然不会。小姐为铺子尽心尽力……甚至在大冬天洗碗,这比起只出银子的我,更有资格拥有铺子。”语气暗示凤一郎不该让尊贵的小姐洗碗。
青衣还想说什么,钱庄老板已经捧着盒子进来。
“其实,青衣兄若有好机会,也许可以接受刘媒婆的意见,去瞧瞧好姑娘。”凤一郎好心地建议。
“目前我不打算成家。”
他暗暗咬牙,恼怒这个凤一郎的算计。
“就当是我对小姐的娘家尽一份心力。凤兄,你可乘机改建凤宅,将来小姐回娘家,也不必委屈。”
“青衣兄,今天铺子会早关,不如一块回凤宅喝个小酒吧?”凤一郎笑道。
“我?这点凤兄不必多管,我现在很好,将来也会很好。”
青衣回礼,道:
“凤老板,你们铺子要扩建,青衣大爷也有一份?”
“我曾对冬故提过,她的未来,由我跟怀宁负责。青衣兄,你这屋子改建的五十两银,凤某只能心领了。”
他家主人跟阮小姐相遇的那一年,他也知道了这对义兄妹三人。十年下来,他从初时惊讶到现在早已习惯凤一郎的异貌,并且钦佩他满腹的才智。
青衣随意瞄了下,正要应声答好,刘媒婆又拔尖地叫道:
青衣垂下视线,嘴角微勾。
圣康三年·春
这一切,都从那一天起!
“您瞧,跟你年纪相当的,早就抱好几个小孩,将来您老了,也有个依靠啊。”
“好。”怀宁又补一句:“记得,豆腐桶照样摆在她的院子里。”
青衣瞪着凤一郎。
凤一郎笑着:“没问题。对了,怀宁,我打算等冬故回来前,将凤宅改建。”
“是啊,照我预估,地价会再飙高一倍,再不下手,会更吃力。”
青衣面不改色答:“上回我看见小姐一天之内送了五趟豆腐。”
这老媒婆找他找怀宁,为何就是不找凤一郎说媒呢?难道凤一郎早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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