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所感道:“东方兄,你我平常不见得天天见面,能难得共聚吃早饭,我真是开心不已。”
一觉清醒,发现自己偎在夫婿的怀里。
婚宴过后半个月,宫中公公才起程回京。
“不不不,我替东方兄更衣就好了。”她忙声道。
“东方兄,今晚,把你衣物全部搬回我房里,好不?”语气微有试探。
东方非故作回忆的讶了声,道:
“皇上特派三名太医来,就是为了亲自确认你是否有孕在身。”
“再多点些吧。”东方非笑道:“不知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你,一点也不漏的。”
换句话说,只要她想不出答案,从今天起,他夜夜要与她共眠?
“不敢什么?礼收了是事实,哪来的不敢?”东方非挥了挥手,烦声道:“太医正在看诊,你老是在这里说个不停,你是打算怎么着?到底是来说情的,还是来替皇上传话的?”
在旁的徐公公又厚颜上前,低语:
两个时辰后,她准时转醒。
“好,我非常期待……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冬故!”
“这不成。昨晚你尽心尽力,一定有个感想,你尽管说,我不会责怪你。”他就爱看她手足无措的呆样儿。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她完全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对这样的激烈……她还在适应当中。
“回来啦?”笑声自床边传来。
徐公公自然也不敢再惹毛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只能咬着唇,退在一角。
换句话说,皇上故意将怀真摒除在外,将一切富贵赐给阮冬故,让怀真心怀妒恨。
“我为官十多年,什么赏赐没见过,那些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看,唯有一样,我真是……愿与你共享。”
成亲半年后
“关系可大了。打你我成亲那一刻起,他就等着你生子,只要你一生子,东方就有了后代,到那时他会毁了七年之约,逼我立即入朝。徐公公来,一来是为传话,要我谨记那七年之约;二来就是探你是否有身孕,为保万一……”他笑意盈盈道:“徐公公也送来了宫中壮阳的药材。冬故,你要与我共享吗?”
“对了,东方兄,昨晚你来我房里,到底为了什么?”
七年之约说短不短,说久也还好,足够让皇上对他的执念冲淡——前提是,朝中有人能深谙“伴君”之道。
“青衣兄,东方兄在里头吗?”
青衣默默出现在他身后。
“天亮了,就该起床。”她说道,早知道昨晚就束胸了,这样被迫紧贴着他的身体,令她怀疑他别有居心。
“东方兄,白天行房,不是件好事。我跟你约定晚上赏月可好?”
这样相搂而眠,她还真不习惯。她还是偏爱各睡各的,有副温暖的身躯偎着,满有新鲜感也挺陌生的,所幸他的气味令她安心。
“东方兄,小妹晚上再回来赔罪。”
她正忙着取出干净的衣物,闻言后,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
“那就击掌为誓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你我无事,就天天一块用早饭,绝不容其他女子坐上你的位置。”
“……东方兄,我有事要办,得马上出门。”
“……灭了烛火,好吗?”她有点为难。
他扬眉。“冬故,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
他难得开怀地笑道:
“晚不晚归,随你。”见她大喜,他又懒洋洋道:“在这种小小的县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熬夜的有趣事儿,你若晚归惊扰我,后果自理。”
东方非见状,知他必有重要事要说,脸色和缓,客气道:
东方非看她一眼,笑了笑,陪着她举筷共食。
忽地,她停下脚步,秀眸大张,注视着前头的背影。
是谁折腾谁啊?她小脸微红,撇开视线,瞧见柜上已摆上他的新衣物,不由得暗吃一惊。
他有点诧异她的这个问题,但还是笑道:
“正是。”
“不,下官不敢,只是……调养这种事总得慢慢来,夫人的底子少说要两年才能打厚……那时再受孕,方为妥当。爵爷如要讨皇上欢心,又要确保夫人身子无恙,不如先纳妾室传宗接代。”他暗示着。
她宁作呆头鹅也不想日夜被摧残。成亲后,她照样在铺子帮忙,一有机会她耳朵伸得长长,偷听人家的夫妻之道。别人夫妻不是相敬如宾,就是相互扶持,就她的不太一样。
“哼,就这种事你认真。”他讽道。
凤眸终于半掀,带着几分诱人的慵懒凝视着她。他笑道:
“这个……”她干笑:“小妹觉得,夫妻还是同床而眠较为妥当,睡在东方兄的怀里,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呃,我是说,东方兄浅眠,如果执意分房,小妹也只能顺从了。”她给他非常好走的台阶下。
他分房该不会是为了……
“不怕我就好。”他轻贴着她的雪背,双臂慢吞吞地绕过她的胸前,“慢工出细活”地为她缠上一圈又一圈的长布。
她一愣。“东方兄,当初你主动的分房……不是你浅眠贪自在吗?”
“太医,皇上的身子可好?”
东方非嘴角掀了一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皇上希望爵爷尽快有后……”
他笑看着她。
东方非有点不耐了,冷眼睇向他,连声音也略冷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
太医们连忙回礼,坐在椅上,细细把脉。
她点头。“东方兄说得十分正确。”
等了又等,等不到任何动静,她只听见他的心跳声。
“是。”
她大喜,连忙作揖:“多谢东方兄!”
昨晚她过于紧张,没有细看,想来他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她这里睡下的。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乐的,但她还是背过身,赴死般迅速脱下亵|衣。
思及此,他对今晚是期待万分,内心痒意再现。
他一向浅眠,而她作息不定,有时半夜才回来,他主动分房,她毫无异议。
“冬故,每天早上让你这样服侍,倒也不失情趣,改明儿个,我来替你更衣吧。”他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笑道。
东方非笑意盈盈,道:
青衣一怔,直觉抬头看向他家主人。
“不用了,我在铺子吃了几口。对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转告,过两天是吉日,扩建的豆腐铺会重新开张,招揽喜气,请你这个合伙人务必到场。”
“青衣,夫人醒了吗?”漫不经心的问话自门外传来。
“冬故,你怕什么?”他无辜道:“我又不是没碰过你。你这样怕我,我还当我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东方兄?”
筷子再度停住,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津津有味?这种暧昧的语气跟言词,真的令她再度毛骨悚然了。
他哼了一声:“真是呆头鹅。”
那一晚,房里烛火亮得很,所以她要回忆太容易,他像在吃一道等了十年的佳肴,缓慢地品尝,来回地品尝,品尝到她尸骨无存,她自觉像一根上等的骨头,他一处都不放过,不但不放过,还、还用力地折磨,用力的……如果天没有亮,她还会继续被吃,一直吃、一直吃……
她吞了吞口水,朝他苦笑道:
“不插手就好了吗?我可以为你上县府说一说。只要我一句话,可保误杀罪名绝对成立。”他诱声道。
她依样画葫芦,把那一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全部回报给他!
“……没有。”
东方非挑起眉,挑衅地等着她的回应。
“我有没有身孕,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她叹了口气:“你的心思一向只有一郎哥猜得中,我曾跟你允诺过,你我私事绝不会跟一郎哥求助,这岂不是为难我吗?”
徐公公乘机来到东方非身边,细声道:
徐公公插嘴讨好:“等奴才回京向皇上禀明一切,皇上定会送来上等药材。”
她差点喷出饭来,在他热切的等待下,她终于勉为其难地说道:
“东方兄,我又吵醒你了吗?”
“请问,东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谋杀七品官员是死罪一条,但如有过失误杀,则因过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样的判决,今日审判京官一案,高大结失手杀京官,仅判十年牢狱,出狱后不得购地购屋,请东方兄说明他如何过失误杀。”
他嘴角掀笑,耸了耸肩。
他放下折扇,对她说道:“你过来,我帮你。”
“那得由公公去问姚大人啊。”东方非坐在床缘,轻掀一隙床幔,仅容他一人瞧见里头的小人儿。
他执起她的小手,笑盈盈道:
“……”她以为阳光惊动身后的男人,赶紧拉好床幔。
“好啊,就全交给你了。”他喜色满面。
东方非难得有耐心,等着三名太医看诊完毕,问道:
“冬故?”
太医也来?来找她?找的是怀真还是阮冬故?
她慢吞吞地摇头,低声道:
“想什么呢?”他期待下文。
他笑问:“冬故,昨晚你尝我是什么滋味儿?”
她寻思片刻,问道:
“只要哪天你猜出来,也敢告诉我了,我就不再过来。”
青衣不是说他在里头吗?
他哈哈大笑:“好啊,你是我妻子,你说用不着,那自然是用不着了。”为她取来怀真的衣物,亲向口为她穿上。
东方非睇向她,俊美的脸庞无波,但凤眸已泄露他的惊喜。
他与他的“爱妻”视线交接,一见她疑惑的小脸,他心情就大好。
她只应句:好啊。
“是。”脚步声远去。
他挑眉,笑道:
她叹口气,转过身面对昨晚不知算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的夫婿,轻声说:
“冬故,现在你身在东方府里,心思理应放在我身上才对啊。”
“说来也真奇了,成亲之后,我对你的兴趣只增不减,白天看见你这硬骨样儿,我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夜里我怎么尝你,总是百尝不厌。冬故,你说,我对你可有放下执念的一天?”
“洞房那一晚,有灭烛火吗?”他笑问。
东方非头没回地说:
太医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暗自盘算,倘若这两年东方非的夫人再无消息,他是不是该穿凿附会,在皇上面前扯到鬼神去,以免皇上降罪给他这个开药人?
“东方兄,我回来了!我看,我们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直接来吧!”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连去铺子帮忙,一郎哥都尴尬地撇开视线,暗示动手碰碰他自己的颈子,她才发现她的颈子被烙下他的印记。
东方非适时接话给了个台阶,叹道:
“爵爷可曾听说,京师官员遭人杀死在此县里?”
脑中满满都是洞房那一晚!
“幸得官园。”他笑道:“朝中有人来访,一谈天下局势,届时你可以在帘后聆听。”
东方非扬眉:“你要扮成怀真?”
“我主动了还有什么乐趣?是你要主动,我才能将你这份情意惦在心里,反复再三回味啊。”
“该来的,还是要来。”
“你也爱我入骨?”他故作讶异。
她拢了拢眉。觑向他,他笑盈盈的,但脸上写着“非常邪恶”四个大字。
两人来到后门口,她暂时将此事按下,向他抱拳道:
“是听说过。”东方非心不在焉答道,瞥到太医把脉过久。
初更一到,阮冬故匆匆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青衣迎面而来。
“一般百姓,有胆子谋杀七品官以上,只有死罪一条。徐公公,你还要什么严加惩治?乐知县离皇城虽远,但你也不能不顾皇法来个凌迟或当众游街斩首吧?”他嘴里敷衍着,凤眸却喜孜孜地锁着那张充满怒意的小脸。
她发狠地一咬牙,用力扑倒他!
“把门打开吧。徐公公,既然你们专程前来,不如就住个几天。”
“东方兄……你根本是没睡好,恶整我吧?”她咕哝着。
“麻烦你了,东方兄……”红晕自耳根蔓延至小脸。
太医迟疑一会儿,瞧见徐公公惊喜地把玩东方非送的玉如意,没在注意这头,他上前低语:
“洞房那一晚,也是你爱意的表现?”
眯一下下,她一向能定时的……拖住他,等他一睡着,她再赶去县衙。
“这公公,我在宫中见过,当日他只是个小小太监,今天能让皇上钦点送话给我这个红人,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没在内宫被斗垮,多半明年还会再来传话,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东方非沉吟一阵,又道:“太医的药方子呢?”
她张口欲言,却还是忍了下来。
等门一关上,阮冬故立即下床,笑道:
她瞪着那扇门好久,才慢慢地推开,慢慢地进房——
“是是,下官必定转告。”
“爵爷,这是大事啊!贱民杀京官,死罪一条,为何乐知县县太爷纵容罪犯到今日还未斩首?”
“我等着呢。”他好饥渴啊。
“今天公衙审案,第一件受审的就是县民谋杀京官的大案。这案子惊动知府、新任江兴布政使,我在场也好办事点,姚并谦可以不买布政使的帐,却不敢不买我的帐——”
他失笑道:
她迟疑一阵,取过他的衣物来到床前,东方非瞟她一眼,笑着起身任她服侍。
“那就是了。爵爷莫急,下官说的长期调养,并不是要夫人不得下床,而是长期注意饮食、作息、定时饮药,切莫过于劳心。”
她迅速躺回他的身边,道:
“躺下!”
“妳要回报我同等的爱?”
太医一怔,立即讨好道:“爵爷要下官怎么说,下官便怎么答复。”
没一会儿,她忽地张大眼,瞪着床顶。
“敢问爵爷,夫人可曾大病一场过?”
她大气也不敢轻喘,努力回忆刚进来的路线。她绝对没有走错。
“夫人身子并无大恙,只是体虚了点,最好能长期调养。”
“我会的。”青衣道,心知凤一郎托小姐转告,正是要他无法拒绝。
“蒙皇上恩宠,特请太医们远道而来,为夫人养身。”语气略带讽意。
东方非哼笑:“是啊,你生龙活虎,哪像个短命鬼?你身子是不差,也好不到哪去,太医要你长期调养,部份是为了方便受孕。”语毕,又有点心神不守,不知神游何方。
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但她实在不习惯白天让他、让他……
“不是我不肯灭,冬故,我是一介文人,黑暗里眼力哪好?凡事总得讲究证据,我得看见你对我的心痒难耐,那才算数,是不?”
“嗯?”
东方非为她解释道:
“冬故,你跟我谈律法,那你是准备要认输了。你说的这高什么的,过失杀人,必是三人人证以上,如是误砍,刀痕不得过三,凶器如为防身用的刀子,不问其情,照样死罪一条,这就是充满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让你认为他是误杀,多半他是一刀砍杀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摇头道:“现在案子只是告一个段落。他为人冲动,当日路过京官调戏他的妹妹,他才做出这种事来,接下来,得防京师刑部重审此案。”
她吞了吞口水,点头。“是。”有点发抖了。
“去配药时,顺道拐去豆腐铺,让凤一郎看看。”
等青衣离去后,阮冬故来到她寝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气。
东方非进了偏厅,徐公公立即起身相迎。朝中尔虞我诈他得心应手,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应对徐公公上;另一半心神则在——
“明儿个?”她楞了下,点头。“好啊。上哪儿?”
“东方兄……这个……天亮了……”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冬故,方才你也听了,徐公公才来到乐知县,就已经有人收买他,叫他为死去的京官出口气,现在他找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做呢?”他笑问。掌心轻滑到她的腰际,双手一握,几乎能扣住她的细腰了。
她认了!反正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她不算牺牲。
现在只要想到那一天的洞房夜,她还是会全身发毛,说是毛骨悚然也不为过。
“在皇上面前,太医岂能欺瞒?就照实说了吧。”东方非笑道:“皇上要我尽快有后,无非是为了让我早日回朝……唉,其实皇上也清楚我娶阮家小姐,正是要阮姓人为我生下子息,真正让我动情的另有他人。皇上心意,东方怎敢不从?请太医回复,东方年岁不小,当务之急是夫人有喜,她身子能不能撑住,倒在次之。”
当日,已瞒过公公,为什么时隔半年又再来一次?
“东方兄……呃……”
“东方兄,请你不要插手。”
她继读品尝,一定要品尝,就算自觉吃光光了,还是要来回的再啃他的骨头,直到他满意为止!
“难道……”她全身又僵化,缓缓地转向右边她的睡房。
“这很难说……下官只能说,前任户部尚书自大病之后,应当长期调养,也许不会这么早就……”
凤眸璨光为她而亮。“正是他。冬故,你又令我心痒了……好,就这样吧,如果你要随我上幸得官园,得要有代价。”
这人,摆明是欺她,要她有苦也不能说。
他笑着道:
“爵爷,此案如不严加惩治,只怕将来此县百姓无法无天,不会将咱们京官放在心里头呢。”
一郎哥说,皇上派公公送来赏赐,主要是观察他俩婚后情况,并且回报皇上。那半个月,东方非连一次都没找过怀真,想必皇上暗自欣喜不已。
他扬眉:“这就是你第三个问题?”
“东方兄,真相未明,你这岂不是罔顾是非正义吗?”她不悦道。
阮冬故摸摸鼻子,认命地脱下亵|衣。
“他的确是背着皇上来的。乐知县是小地方,如果朝中无人联系,皇上一个命令,局势一变,等传到乐知县来也太晚了。”
她闻言,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事八成跟太医说的长期调养有关吧?梳发的动作放柔了,她还是比较能接受他这种型式的“爱意”,昨晚那种激烈伤身的“未完全的爱意”还是少有的好。
东方非哈哈大笑,送她出门后,徐步走向前头偏厅。
东方非坐在床缘,神色慵懒,白日束起的长发已披散在身后,虽然外袍还穿在身上,但总觉得美色|逼人,随时等着她主动出击。
她坐回椅上,准备继续吃早饭。
她吞了吞口水,准备宽衣解带。
幸亏,她跟东方非成亲后不到几天,便分房而睡,不会吵到彼此。
“确实有打鬼门关前过的病情。”但他一直以为,没有事了。
“好啊,请问。”他兴致勃勃,等着她会出什么题目?是会选择再简单不过的题目来留下他,还是如以往那种认真到只会赶跑良人的问题呢?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开门,假笑喊道:
真是奇了,是他走火入魔了还是半年不够他尝尽她?竟然觉得看看她,他心里想兴风作浪的念头就能暂时压抑。
她背肤如雪,身骨纤细,线条极美,藏身在男装下实在是一种浪费。他注视半晌,嘴角掀起诡笑,食指滑过她的背脊,她吓得立即缩成虾子。
床板发出巨响,她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嗯,妾身刚醒。”一名公公、三名太医,这未免太大阵仗了吧?
他爱怜地撩起她的秀发,在她发红的耳垂吻着。
“你、你年纪是比我大,但、但也没有多老,应该还用不着那个、那个……”她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不不,奴才怎敢无视皇法呢?只是,奴才才到乐知县,就听到有人要为那杀人犯翻案,改判误杀。如果是轻等误杀,那死罪可逃啊!”
俊目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
其实说穿了,是各谋其利,程如玉仰仗他的提示稳住地位,他借程如玉消减皇上的偏执。程如玉请假离京,京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可见皇上根本不将程如玉放在心上……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她默念着。到底谁在乐啊?
“恭喜你了,冬故,你奔走多日,总算有点成果了。”他笑道。
天色渐亮,不用灯笼,阮冬故也能仗着微弱的天光,“摸”进东方府,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房。
“多谢东方兄了。”她笑道:“你尽管去前厅吧,我……唔……出去走走。”
“冬故,你精神真好,睡不到两时辰,就精神奕奕地下床啊。”
“那不过是条狗,让条狗等上十天八天的,它也不敢吭声。”
算了,她继续努力品尝好了……这样子吃一个人,真是非常辛苦,她很怕吃不到天亮,就阵亡了。他是乐在其中,但这道佳肴,她吃得满面通红,一身劳累……还有一点点疑似心痒难耐的感觉……
“都准备好了。”青衣顿了下,说道:“爷儿,徐公公在宫中地位不比黄公公,您身份尊贵,反送他礼……”未免有失身份。
他惊喜地眯眼,道:
“多半是为了避祸,以防被迫回到朝堂。如果你能够掌握朝中局势,它日皇上有了什么心眼儿,你也早有防备,只是,我在想会是谁,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一郎哥有几次委婉地问她,是否要教她“致胜之道”,她拒绝了。她曾应允东方非,他俩之间的事绝不求助一郎哥,何况,她并不在意屈居下风,只要别玩其他人,她很能“牺牲”的。
“说起皇上龙体,我倒想起前任户部尚书。平日他身体好极,但大病一场后,本爵爷记得……五年,对,病后五年他在上朝时突地倒下,就此走了,不知太医可有印象?”
“麻烦你……稍微配合一点,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稍微主动点?”
他哼了一声,陪同她一块走后门。
接着,就分房了。
他老是说他对她心痒难耐,但她实在鲁钝,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心痒难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见识到并且强烈的感同身受。
“下官记得。前任户部尚书当时年纪已过半百,加以长年为国事忧劳,所以……”谁敢说,前户部尚书是被东方非玩到累死的。
“第三题呢?”
“东方兄,小妹不曾怕过你。”只是偶尔他的举动,会令她想起洞房那晚,然后全身自动发寒而已。
“……我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
东方非笑道:
她面不改色地陪笑:“既然东方兄不介意,那我……就真的真的帮忙收拾你的衣物了。”
“这怎么行呢?冬故,你就这点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夫妻亲热绝非只为了传承后代,没有点情趣跟心意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尽管问,我答不出来就离开,一切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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