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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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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撩水过来抚动她的身子,“开宁冬日有温泉,行宫之中引温泉而入,不足为奇。”

    哪里是他奇谋诡变,只是伤重难行罢了。

    长长深深的疤痕纵骋他的肩背,狰狞万分,疤侧皮肉微突,可想见先前是怎样一番皮开肉绽之象。

    侧身之影于这雪夜月色之下,竟显孤漠寡淡,全无先前之戾。

    她自树间穿过,走至他身侧,越过他的手去摸盒中白子,然后落子于案上。

    她捶他一拳,迎着他的吻伸出舌,手滑至他背后,轻轻触碰他。

    若说浮桁之断只责风雪江水,她却也不信。

    他一直僵着,大掌撑于石桌之上,由她动作,却无丝毫反应。

    她心底忽地一疼。

    她的脚趾如睡莲之瓣,尽数蜷起,伸手去掰他的肩,红唇吐气不休,身上寒热交加,听着他的话却无力驳出口,只盼他能救自己于这一场大火之中。

    右肩及下,粗糙疤痕硌了她的掌心,令她停了动作。

    真是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一面,肯依入他怀中,肯放心在他怀中安歇,浑身之刺尽数收起,不再与他争锋相对。

    不愿把她让给旁人,不愿她这模样被旁人看见!

    可身后却蓦地响起箭啸之声。

    她伏在他肩上,动也不动,温水及身的感觉甚是安神,手环上他的肩,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开宁行宫建之甚全,册命告身之礼诸备皆齐,宫中殿里殿外,处处彰显森宏之氛。

    他摇头,胸口满满俱是暖意,又低头去吻她的唇。

    入他行宫一夜……

    她低头,枕在他肩侧,弱似小猫,由着他带她往雪地外面走去,感到他强硬似铁一般在她体内缓缓磨动,不禁又是低喘又是颤,红了脸道:“随你怎么说……”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由急了起来,贴上他的身子,手滑至他胸前轻抚,“究竟怎么了……”

    挺挺直背撑起氅后九龙之案,刺得她眼发酸。

    看一眼,已是足够。

    月色拍过枯树枝丫洒下来,映出这一案春色,于冬夜中烫人心肺。

    他双眸寒如冰海,深不见底,大掌慢慢松了缰,长臂抬起,鹤羽氅袖向后一扬,身后黄仗之中有使趋步上前而来。

    她不依,费力推他转身,定要看个究竟。

    她怔然,随即皱眉,莫不是这一回……她真错怪了他?!

    她闻出他身上酒味,抬眼对上他的眸子,墨黑似漆,有火在燃。

    凛凛寒风之中她转身,履踏辂上沉雪,袖拢江上潮气,便要入辂降帘。

    他眉峰陡扬,一张俊脸冰意尽褪,只留火热烫意,眼中唇间皆带火,将她一把抱起来,箍入怀中,扯过案上长氅将她裹进,狠狠地揉,死命地按进自己怀里。

    她闭了闭眼,自嘲一笑。

    他双眸闪烁不已,寒夜中额角迸出汗粒,哑着嗓子低声道:“这就受不住了?可见遂阳宫中的那些男人们……啧……”

    多么不容易、多么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

    天子之威摄群卫,霸溢四方。

    她不在乎。

    他长指滑下去,时轻时重地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几处,她的手攥紧了华贵长羽,低低泣出声,腰间弓起来,口中胡乱求着他。

    他转身倚上石桌,将她放在膝上,牵过她的腿盘住他的腰,双眸似冰裂九天之寒川,看着她,然后疯狂地吻上她的唇。

    他沉着眉,火眸一眨不眨地盯牢她,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看着她的脸红得绽光,看着她欢愉地颤动,看着她嘴唇抖着叫他,他心中快意几要冲破胸腔。

    她说随意走,便真的是随意走,连方向也不辨,挑了条石径就向前而行。

    马行一步,卫紧三分。

    她不愿再忍,这一夜,这最后一夜她为何还要再忍。

    与他相隔不过数十步,却似千山万里相阻,遥不可及,远不可触。

    只愿他依然渴望她,就如她疯狂地渴望他一样。

    她全都不在乎。

    她愤然转身,牙咬得咯咯响。

    只是今日才知……

    潮润无比,瞬间就湿了他的掌。

    明日一早他便要备礼册命,康宪公主亦宿于行宫之中,她还能期望些什么?!

    她轻喘,重又念了一回。

    这天下真的,再无一人能像他一样,让她欢喜让她忧。

    雪停风愈大,可夜色却愈发澄明清透。

    来不及叫出时他已狠命撞起来,一下连着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烫,越来越硬,令她心魄冲上头顶,飞了出来。

    他唇弯而笑,笑声低哑,眼里火中带了水柔之光,大掌慢慢从她腰间移下去……

    眼前只剩他的这双眸,心中只剩他的无边霸悍之气。

    火上添柴,燃得凶猛无比,将他心神烧尽成灰。

    她紧得要命,轻喘连连,脸上血色万方,埋下头去轻轻咬他耳廓,颤声讨娇道:“你……你动啊。”

    心底却是更沉,她轻叹一口气,才转身回去,解衣重新将身子擦干,慢慢地穿好袍履,套了紫裘,将发绾起,走去将殿门推开。

    黑白二子相对,她的手缠上了他的,指尖轻摩浅压,隐忍而又怜惜。

    伤口溃烂,人高热不止,几乎昏迷,他当日之境该是多难多苦!

    厚裘重衮下心在狂跳,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他停下,他看着她,可却下不得辂上不得前。

    她再不能言,不敢想像他当时该有多么恨她,一时间连看也不能再看他一眼,只是偏了头垂眼落泪。

    他未对她兵刃相向,却仍愿助她脱困,纵是那冷漠一眼,亦不能消祛她心头火热烫意。

    她看着他,这男人此时神色暗柔,眉峰平缓,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抽指而出,俯身,带着湿意的指尖缠上她的胸,将她蕾尖一道润湿,听着她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却是不停,于背后将她抬起,偏头侧身,去咬她。

    想让他疯狂地撞碎她,将她心魂尽数夺走。

    她还能如何,还想如何?!

    他……想她也是想得都要疯了!

    她望着他,目光披雪穿风而过,直抵他心。

    红烛缠香而燃,热浴碎花轻荡,她身渐暖,心愈冰。

    外面冷风扑身而过,令她一阵抖。

    前方他与使副低声在言,她却等不及,急急差人去探出了何事。

    她面色红得透血,身上浅红之印一片,抬手欲去碰他,却被他箍住双手压在身后,再动不得。

    酒劲冲头,见她愈美就愈想折磨她,将她折磨得生生死死不得休,此生只念他一人。

    着人去应了那使副之请,随后命人传沈无尘回至驾侧,将诸卫行阵安排妥善,才又入辂坐稳。

    她软在榻上,再也无力动,由着他起身;他脱去衣物,然后又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赤脚而行,绕过殿后屏风,推门而过。

    想让他将她划破,以痛解此痒。

    冰冷寒意让她几欲泣出,可快|感丛然而生,令她招架不住。

    心口骤然一紧,纵是那树于冬日无叶无花,她也能认出,那分明是两株紫薇树。

    他僵了一下,双眸眯了眯,低眼去看她,见她神色安然,在他胸前靠着,一副半寐半醒之样,不禁一笑。

    她扭过头,羞赧万分,莲足抵着他身后榻上软垫,搂紧他,喘息愈急,扣着他的肩喃喃道:“感觉……甚怪。”

    刚才那一声箭啸,她听得清清楚楚。

    他以氅蔽过她的身子,抱着她朝远处宫灯影晃之处渐走渐疾,越过重重廊道扇扇门,罔顾一路上遇见的宫人面上之色,脸冰神亦绝,迫得无人敢视。

    他埋头,咬住她耳垂,“你这回图的又是什么。”

    金龙凤革带,镂白玉双佩。

    如火燎原般的气势,尽扫诸卫,一路缓行一路烫,无人敢挡。

    邰涗卤簿仪仗闻声亦是大乱,众卫纷纷转身朝后张望,可江心离岸甚远,又有雪雾在前,一时间谁也看不出究竟。

    位尊身贵,手握权重,竟敌不过这一眼相望。

    也许真的不该来。

    她伏于案上,口中低吟不止,长氅上的鹤羽粗糙绵软,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着她的前胸,又痛又痒,让她禁受不住。

    她长睫凌霜,冰透双眸,眼中蓝黑之雾杳杳轻动,终是垂了眼,阖了目光于心。

    他扯她入怀,“不碍事。”

    开不了口,触不到他。

    酒酣却是无味,她望着眼前华丽堂皇之景,脑中只有他。

    既已上礼相待,那他心里……还有没有对她存情。

    她走几步,紧了紧身上紫裘,轻喘一口气,又继续向前走。

    是满足,满足得都想落泪。

    世上万万物,其实她最想要的不过就是他。

    她感到他的僵硬,眉头小动,睁了眼去瞧他,脸色微红,“怎么?”

    她微微仰起下巴,指尖陷入他肩侧袍内,双腿在抖,这姿势几要将她撑破,可心中却被暖意填得满满当当的。

    棋子被擦落一地,石桌森冷不已,寒意渗过衣裙让她抖了一刹。

    她挪开唇,在他耳边轻喘一声,细弱之音潺潺似水,涌进他心底,令他身子微动。

    她埋了头,偎在他怀里,头一回感到被他遮护原来是件如此安心之事,他的强和狠,此时此刻筑成了她的盾,她什么都不需想都不用管,只消想着他念着他便可。

    疯狂一次。

    简单几句话,令她心中又惊又痛。

    他身子大动,眸火灿若晨星,大掌将她身子一箍一抬,牢牢置于棋桌之上。

    他薄唇微弯,口中低喘,手指滑下去,声音极哑:“……折磨你的还在后面。”

    知道他仍英悍有力,看见他仍霸道无羁,就够了。

    她垂袖,唇微弯,冷冷一笑。

    纵是恨他至深至极,雪中隔雾那一眼,仍令她心潮涌动、澎湃不休。

    她在他掌下震颤不休,红唇抖着,低哑轻吟,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

    既是只这一夜,那便怎生放纵都无妨。

    她惊喘不休,那棋子扫过她的胸前,触碰她的蕾尖,让她瞬间绽放。

    她温润如细绒,紧紧裹着他,与他丝丝契合。

    他的头低了些,凑近她,声音更哑,“或者,你还是想杀我?”

    她在颤,眼里水光迷蒙惑人,抬手扯住他的袖口,开口轻唤他一声,“别忍……”

    他握住她的手,肩膀动了动,淡淡道:“无碍。不过是在南岵境内时未顾上管它,才又厉害了些。”

    看着他长指顺案慢移,划过案上落雪,她只想去握住他冰冷的掌。

    潮气渐起,空气中香氛撩人。

    她身上鹤羽大氅滑落及地,破衫碎裙遮不去满身粉|嫩春光,映着烛光将他的眼阵阵刺痛。

    她的手抚上他的背,轻轻地摸着他,声音不由哽咽起来,“莫要骗我。”

    他凝眸,辨不清,俯身而下,贴近她的唇,听她再道。

    可悲可笑之处,是她无法驳了他。

    他低喘,又埋下头狠狠将她咬了几口。

    她怔住,再不能近,只是这般望着他,动也不动。

    她抬脚,踏着厚及脚踝的深雪,急急忙忙地往那树边奔去。

    拼命吮吸他,舌尖点点触碰他的唇纹,她的唇在抖,这感觉太美好,简直不像是真的。

    他正正立于马上,氅上鹤羽长顺硬朗,逆风翻飞,青白云纹若隐若现,行中捻成龙迹。

    这一个漫漫长夜,要叫她如何过。

    当日邺齐大军破寿州,却未趁胜势北上攻伐南岵京北逐州,只留朱雄于南岵境内留守已下诸地,人人都以为他计谋多变,不知后着如何,就连中宛援军都未敢轻举妄动,只在北面驻守,不曾南下扰过邺齐诸军。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清醒了大半,眼睛一湿,“你这伤……”

    他伸手去勾她的下巴,声音漠然沉稳,“那时恨你,恨得几欲纵马过秦山,将宁墨杀了去。”

    他于她胸间抬头,看进她的眼,低笑道:“果然……你是忍不得了。”

    她踏出殿外,“朕想在这附近随意走走。”

    聛倪众人之态,待触上她的眼时,才僵了一刻。

    如同剑与剑鞘,天下只此一对,她生来便当配他。

    鼻间酸酸的,心底里的回忆奔涌而出,他是不是……是不是也会想她。

    纵是见不到他,能在此处看见这紫薇树,她亦是心感足安!

    灯影轻晃,殿外风又起。

    世上再无比这更让她觉得煎熬的事情,只觉心肺都要裂开,在这天寒地冻之处,无望至极。

    她仰在青白鹤羽长氅之上,身上红印点点,胸前两朵傲梅美不胜收,窄细的腰枝轻轻款摆,唇透紫,齿雪白,口中之气香甜万分。

    他心中波动无边,如海之浪潮翻来涌去久久不休,恨不能一直将她留于身侧,占着她不让旁人窥觑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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