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败如山倒

    只要等东方寻彩进入一段时间之后，就直接登门叫战，直接尽力破坏就对了。由她来吸引工厂的注意力，让所有的高手全涌向她来，能打就打，要是对手过于棘手该退就退。

    「传令下去，各部队先行各自抵抗，停止行军集中靠拢。」雷开山下达第二道指示。

    「这没什么。」

    雷苹也动不了，再也动不了。

    「好的，就这么约好了。」

    沙漏滴下最后一滴沙子。苍眠月站了出来，走向大门。

    火灵走向两位女孩，它并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要绕开树木众多的地方，减少它的炽焰造成破坏。

    东方寻彩做好准备，回小屋见到苍眠月，便坐到她身旁。

    「让我们出动吧！」

    当雷开山忍痛下达撤退的指令时，异变再次发生。地上倏地长出许多藤蔓，有的士兵被绊倒，有的士兵被藤蔓抓住。

    先是一招震电，闪出无差别攻击奔雷。她因为惊慌，都忘了身旁还有雷苹这名同伴。

    雷苹与雷霏只觉得这片林子非常奇怪。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不这么说，太爷怎么会放你假。」雷霏却答得理所当然。

    法天军的抵抗毫无效用，三万大军无力地被打倒。

    在这之前，雷霏与雷苹却离开南城，跑到市郊。

    但是雷霏却以为行迹被发现，对方要杀人灭口。

    东方寻彩道：「所以我才说你不可爱。你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小云怎能放心？男孩子都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心爱的女孩，而不是被心爱的女孩保护，更不希望让女孩担心、看不起。」

    经过再三的考虑与协商，季行云等人终于完成潜入都城郊区的法印制造厂，进行破坏的计划。

    「有什么不好的？听说城外有奇怪的人物在活动，议长甚至因而想下达军事禁令。我们来探查一下，弄清楚敌人的真面目不是很好。」

    它站立后，身形好似涨大许多，就算不加上冒出的火焰，也有五尺高。

    雷开山见到地狱般的景象，他指挥的大军已然溃不成军。

    「我不在乎。」

    在东方寻彩拟定的计划中，她将与买通的一位送餐点老先生一起进入工厂，冒充是那位工人的亲戚，将取代他的工作而先来见习。

    传令兵立即挥动军旗，雷开山开骂道：「在这浓雾中用什么旗语，派出传令兵！叫各个部队保持镇定，别被这大雾给迷惑了。」

    答案东方寻彩自己是知道的，她希望季行云与苍眠月两人能像真正的情人，能再亲密一点。如此一来，她就能不再对季行云动心。

    雷开山带着少数的人员往土灵的方向冲去！

    人长得美丽就是有这好处，两名守卫压根没想过苍眠月会是危险分子，没注意到她带着巨狼当伙伴，甚至还争着要为她服务。

    「怕？怎么可能！不过是怀疑有怪物出没，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自己多小心，别被怪物抓走了。」雷苹说道。

    「可是……」

    他们被命令全军戒备，但却是被要求留在营区不得操演、不得武装、不得离营，简直像是投降时等着敌方来收管的部队。

    季行云藉这机会再次努力，劝道：「关于明天的事情，我想……」

    「我是自愿的，可能的后果自然由我自己承担。」苍眠月依然淡然。

    「你是不是迷路，你要上哪，让我送你一程如何。」

    东方寻彩这时再次开口说道：「其实你该让小云担任最危险的工作比较好。」

    高达数十影的巨大影子渐渐接近，强风骤起袭来。

    「报！本军遭到攻击。」

    雷苹依然紧抱着雷霏，却没有响应。

    「嗯，我听到的消息，怪物是出没在这一带的，看来谣言不仅是谣言。」雷霏显得非常兴奋。

    等待的时间总是令人不安。苍眠月等待约定的时间过去，季行云则等待苍眠月发动攻击的那一刻。

    「怎么会与我无关，若非我坚持要破坏法天的法印制造厂，怎么会害你跟华日先生闹翻？况且这事那么危险，若让你受伤，我怎过意得去？」

    东方寻彩突然说道：「其实你不用介意我，小云那家伙眼中仅有你，他并非为了帮我才同我干这档事。」

    两人都发出惊讶的轻呼。

    他看到巨大的石柱在移动，承载小山般的巨人往东移动，随着石巨人的移动，雾气跟着移开，散去。

    雷苹因为待在雷理身旁，所以事先就知道这项禁令，也知道一些连议会高官都不知情的状况。她对夜俱人来袭的事情倒是半信半疑。毕竟她如同常人认为，夜俱人不过是未开化的野蛮民族，就算他们联合攻击法天又能怎样？

    两人继续往前走，越来越高的气温，令她们汗流浃背，最后走到林子的一片空地。

    「你不怕就好。」

    「等等……」雷苹突然停下脚步。

    雷开山乘坐大型的巨蝓兽，在演兵室内与幕僚们研究接下来的战术，演兵台上，设置的是招乌帝都周围的地貌模型。雷开山已排除在途中会碰上大规模军事冲突的可能。

    一路上没碰上任何有组织的抵抗，与招乌残军有过几次遭遇战，均在极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或是说雷开山对不停逃窜的部队没兴趣，让那种部队在地方流动，只会增加招乌人民对本国的部队心生反感，若让他们回到主力这种士气低弱、军心涣散、加上对法天心存畏惧的士兵，亦只会拖累招乌。

    苍眠月道：「不必多说，已经决定好的事，就别临时变更。」

    若不能两全，则求快速通过，毕竟兵临敌方国都后，即可带来全面的胜利。拖越久，招乌越能整合反抗势力，解救帝国灭亡危机是很有号召力的宣传口号，法天必须在招乌冒出能够号召他们的领袖人物之前，摧毁他们的堡垒，避免增加尔后的麻烦。

    「我并没有介意你的事。」

    「你没事吧？」雷霏问。

    「我并没有看轻他。」

    这些由夜俱人唤出的石灵、土灵不会恐惧，不会疼痛。士兵全力攻击，把泥人的手打断了，将泥人的头打爆，可是这样也无法阻止石灵行动。外形的改变对土灵并无影响，灵偶将断掉的手臂往断处一放，就接了回去。土灵随意挖起一抔土往身上放，土灵又长出头来。

    「司令大人，这雾来得突然，不寻常，还是请您回到指挥所内。」卫护长道。

    由岩石组成的人形，有高有矮。最小的也有三个人高，大的甚至有十影高。

    没遇上人并不奇怪，可是沿路鸟兽绝鸣，死气沉沉，不似野外该有的气氛。

    两人继续在市郊的小路上行走。

    雷开山由北面逼进则须通过一处狭道。狭道长约十里，左右均为险壁，最窄之处仅有二十余尺，加上招乌长年经营，在山壁上置有栈道，可居高临下以弓弩攻击。通路狭窄有利招乌死守，若是招乌打死不退，靠这狭道就可长期阻挡法天大军。

    那个人形在天空飘扬，像灯火般放出明亮，可是又不像火光那样强烈，倒似萤火虫那样的冷光，只是比起萤火虫其亮度不知强上几千倍。

    凛寒尺知道在法天军方传回辉煌战绩时，告知众人在外的军队可能已经被全部歼灭，绝对没人会相信。与其花时间警告，不如直接命令南郡做好准备。

    苍眠月撇过脸应道：「我才没有！」

    突然间，大地似乎摇晃了一下，雷苹觉得一阵耳鸣，似有强烈的音波闪过。

    终于，行动即将开始。

    「你不信任我吗？」

    招乌帝都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不但四面均有天险，本身就是坚固的要塞。

    雷开山惊见如是，见到整支部队已然失序，已经不再有组织性的反抗，雷开山拉住身旁慌乱的军官，啪啪就给两巴掌将人打醒。

    「为什么？」苍眠月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项工作该让武功最高的人来担任，况且小云他的身体状况方才稳定下来，但是骨骼并不扎实，与人动手很容易受伤，我该避免让他涉险才是。」

    法天军想逃，却遭到阻碍。

    军部司令要求传讯兵将敌军的数量、方向等等情资报上。但是传讯兵却道：「敌人数量不明，进攻方位不明，身分亦不明。」

    轰的一声，巨蝓兽猝然停下，雷开山随即开启甲室，冲出外面，外面的情况超出他的想象，所见一片迷茫，大地被不寻常的雾气笼罩。

    「你不是说要去逛街买东西的吗，怎么会变成做这种事？我不能出来太久的，爷还需要我服侍呢。」雷苹有点不安。

    「与你无关。」苍眠月淡然回应。

    尽职的守卫眼睛发亮。

    （请继续期待《天人》续集）

    「对不起，把你也卷入这件事……」东方寻彩歉然说道。

    风吹过，带来寒意。白银靠在两人身旁充当暖炉。

    「西面，可是怪物就是由那杀来的……」

    「在进入招乌国都之前，北方山麓的这个关卡，招乌必然会设下重军。这也是招乌唯一的、最后一道能有效阻挡我军逼进的防线。对此诸君可有良方？」

    雷苹将她扑倒，避开那致命的炽焰。两人紧抱在地上翻滚数圈，雷霏闻到了焦肉的味道。

    退路被阻挡，山灵现身，大地翻转。

    而在两人的掩护之下，东方寻彩再趁乱放置炸药。

    法天讲求法治的精神在此即可知晓。若是在三天内，凛寒尺不能给南郡一个适当的理由，他那议长的职位大概会提前交出。

    「你未免太不积极了，小心他被我抢走。」东方寻彩半开玩笑的说。

    发动绝望的突击……

    主议会议长凛寒尺，在未与主议会沟通之前，径行发布此项命令，非但在议会上引发轩然大|波，民间亦有诸多抗议声浪。

    法天大军正朝招乌帝都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法天新兵团的指挥官蓝世玄亦非易与之辈，对于招乌想要拖延、争取重整军力时间的想法，怎会不知。

    季行云再一次检查准备的那些炸药，毕竟那些东西不容有任何失误，尤其是要藏在餐盒中的那些炸药，更不容有任何失误。季行云仔细地再次检查炸药，以免有何意外发生。

    士兵们看到这些会活动的岩石、泥土人形，吓得都忘了要攻击，即便他们攻击了，却也显得非常无力。

    雷开山直觉反应地跳下巨蝓兽。他只觉得身旁的空气好像被抽离，跟着空气又回流，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强大的气流如同一把巨锤敲打在他身上。一击之下弄得他七荤八素，翻滚数圈，撞上另一只黑甲兽才停下滚动。

    苍眠月与白银的工作最为单纯。

    雷霏攻过去，先遣攻击的震电打在火灵身上毫无效果。她凝气准备发出散雷弹，但是火灵遭到攻击，大步一跨却已拉近距离，手掌跟着挥出。

    雷开山道：「续报。」

    传讯兵带来消息，令众人相当讶异。

    在它上头还有个鲜红的人形。雷苹察觉那个人形中蕴含极为宏大的能量，似真气却又绝非真气。

    雷苹虽然察觉此地气氛不对，却不知是哪不对。夜俱人聚集天地灵气，让此地气氛迥异寻常，可是武功高手对真气的探知也许非常敏感，但是对于天地自然灵气的感受，却因人而异，武功高低不在影响范围。

    「嗯，你也是。我好不容易辛苦地把你救活，别再让我辛苦一次。」

    但是军方的几位前将在知晓雷理大人为这项政令背书时，连袂前往拜会，希望能得到雷理大人亲口说明。

    「不必多说。白银不会喜欢火药的味道与效果，若让我携带炸药进行破坏工作，白银就无法发挥效用，如果你认为自己能取代我与白银，那么我可以答应与你交换。」苍眠月淡然地说明。

    「霏儿，我们跑到这边来不大好吧？」

    在这个时节的季风并不包括东风，不过空气的流动有许多因素。

    雷开山严厉的目光落在雷真身上。先遣开路的三五七团，竟然让招乌帝国的残军败将，突破先遣部队直接杀到本队，难怪雷开山会生气。

    雷理疲惫地说：「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我很累了，你们全离开吧……」

    「好吧，我就当你不介意。既然你不介意，那么何不表现得高兴一点，别让小云挂心。」东方寻彩道。

    两人相伴而坐，看着天上的繁星明月久久未语。

    「好吧……请你小心。」季行云只好妥协。

    「不能让雷苹小姐白白牺牲！」

    「我认为……」

    军事禁令一出，所有的商业活动将暂停，军队亦全面戒备。即使是数年前的狼祸也没下达此令。况且此时此刻南郡又没面临任何直接性的危机，凛寒尺运用议长权责下达此令，自然引发议会的全面声讨。

    雷苹停下脚步，并舔了一下手指将指尖沾湿，缓缓地转了一圈。

    「嗯，小心一点。」雷苹提醒道。

    雷战责道：「够了！别再让太爷伤心。」

    南郡发布了军事禁令。这是紧急危难或是战况危急时，才能发布的紧急命令。

    又是一阵沉默。

    「我一定要得到第一手的数据，让大哥好看。」雷霏又道。

    至于苍眠月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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