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百济之难

去观看迪普的伤势，同时对郑洁说道：「你先去帮王道觉一把，他交给我处理就行。」

    「嗯，少主说的不错，他确实有很好的一双眼睛。你好，我是这里的城防总管，满度摩·迦叶，欢迎你的来访。」

    这边虽有千人之众，但是具有战力的壮年却只有不到三百之数，面对将近十倍的凶恶之徒，就是这些战士誓死保护家园，也难以对抗这人数上的差距。

    这些作品风格各异，织工也是好坏也相差颇多，不过可以看得出每一幅作品都编得非常用心。

    季行云很自然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喔……你是说她自己沉迷于你的魅力，而想不开啰。」

    王道觉想了想才说：「不如我们分两组好了。一边留在这继续注意掌符大人，另一边跟着季队长。」

    后羽看到那温馨的画面后感到一阵昏眩，失神的说：「这……不会吧，连女儿都有了……」

    「啰唆！这就是我的战法，怎么？怕输就说一声！」

    「我哪知道，反正死人也没必知道太多事情吧？」

    他发现若非自己的来到，营寨的情况也不会如此糟糕。原本在外巡逻的人因为他而没有回到岗位，百济人最精良的战士，也为了保护他们的尊严与少主被绊在这里。

    「……你好，我叫季行云。」

    季行云苦笑了一下，便举起双手以示友好。

    「真想不到季行云这么行啊……」雷珍道。

    又接近营寨半里后，迪普突然停下脚步了。

    「我听说有外人来访所以就跑过来了。」

    「季兄弟，你今天特意来到这里，不知有何指教。」

    预备士低着头，自责又惶恐的说：「很抱歉。属下马上就到城中把人找回！」

    「没、没有，哈，大哥我怎么可能会不让她来！你们喜欢，我当然欢迎她。」

    「可是……怎么会这么晚还不回来？会不会被巴尔斯城的巡骑给带走了？」

    「……」

    季行云跟在穹紫环后面，也离开了大厅。

    「啊！」他惊叫了一声。季行云想起来了！耶蒂识不就是百济王家的姓氏之一，而摩尼眼正是代表王权的宝珠。

    招呼客人就坐。

    「嘿……」雷珍笑了一声，打趣道：「也许这就是他的本领，走到哪就会生事！」

    而这个人数也让季行云感到奇怪。就这千人之众，会对巴尔斯城的经济造成多大的冲击？将巴尔斯城的窘困怪罪于百济人实在是可笑之事。探知了百济人的数量，季行云更觉他们不过是巴尔斯城的出气筒，一个让城民宣泄不满的明显目标。

    「原来如此，掌符大人是带姚顺来帮那个小男生的，原来咱们的掌符是很有爱心的。」郑洁看了这一幕就说出了她的感想。

    客客苏人的残忍杀戮瞬间让他们红了眼！

    那少年听了季行云的话楞了一下，相当意外的看着季行云。

    王道觉看了身后的两人，没好气的说：「怎么全来了？」

    满度摩脸色变了又变，喝道：「好！你说的没错！」

    他们冲出了房外。

    后羽这时遥望大门快被冲破的木造营寨，担心的说：「季队长在里面，不会有事吧？」

    与这名少年谈了一会，季行云就对他有了好感。他似乎有种特别的魅力，很容易吸引人，让人想跟随他，不过季行云只是纯粹想与他交朋友罢了。

    在季行云思考的时候，内门又走出了一群人。

    穹紫环俏皮地笑了笑，说道：「这，上司与部属……总是不太好嘛，我怕被说闲话。不过既然造成蓝先生您的困扰，尔后我会多注意一点。」

    当的一声，满度摩手中的半月弯刀，亦是难逃损坏的命运。

    「人怎么会不见！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掌符大使一个人在城里面走失？要有个万一，你就是一死也无法谢罪！」蓝千严厉地骂着低头愧歉的预备士。

    季行云闻言十分开明的说：「我明白了，我自己过去即可。你不如先回去看看杰米的状况，要治疗他的腿可得花上不少工夫，也需要一些药材。我想姚顺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么多种类的药物，你也得回去帮忙张罗治疗所需的药物。」

    「别怪我，这可是师爷交代的。」

    郑洁看着后羽还是略微惨白的面孔，一对黑色的瞳孔也不再放光，她甚是担心，便加油打气的说：「后羽，你别太在意。虽然穹紫环身居掌符的高位，但是她也不过是名黄毛小丫头，依我看，季队长不过把她当妹妹在照顾罢了。

    「你别吓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啦。」

    满度摩也与季行云有类似的心境。他急着要解决季行云好去指挥战况，救助族人，可是季行云的实力远超乎他的预料。

    那名大汉一进来，没招呼季行云这个客人，就先叫道：「少主你怎么跑来这了！」

    「雷珍！」王道觉与郑洁两人异口同声地斥了雷珍一声。

    「对啊，就只有你客客苏话说得好，所以根本没办法分组嘛。」

    为首的是名豪壮的大汉，看来约略四、五十岁，却已经发鬓斑白。进来的人全数穿着皮甲，一看就是精良的部队。不，也许原本就是部队的精锐，因为在皮甲右胸上还留有百济的国徽。

    如果像这样的战士人数多达百人，想打下这个营寨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只是经季行云真气感应之后，这个地方人数不过千人之众，过半是妇孺，身值壮年的男子不过三百众人，其中拥有这等实力的人能有多少？

    八名枪兵进退有节，组成了严谨的枪阵。四位刀卫弯刀赫赫不时展现银色的曲光。最麻烦的还是那位被称为大将军的满度摩，他虽然护在谟诃摩耶身旁，一对利眼却紧盯着季行云，随时要使出惊人的攻势。

    满度摩即刻立起！全身上下散出强而有力的真气，怒火伴着力量让他好像一座大山挡在季行云身前。

    若说客客苏人是畜牧为主的国家，那百济人可就是彻头彻尾的游牧民族，这样的民族会在这里开垦良田？

    两人靠在一起时，预藏的短刀同时也刺入迪普腹中！

    最后两人正面交锋，刀光剑影之下，季行云凭着兵刃的优势力敌精妙的刀招。

    「季先生是吧？大将军决定见你了，请再等一会。」接着他又说道：「也辛苦你们了，这边交给我就行，你们还是回去巡逻吧。」

    「你不能忘了我们的约定，一定要再来喔！」

    「……好，好的。谢·谢·你。」迪普因强忍内心的激动，都快哭出来了。

    「我倒觉得我们不用管这么多，反正这又不关我们的事，也无关法天的利益，最重要的是，去看一堆逃离家园的难民强盗有什么好玩的。」

    「……我很抱歉。」

    「别听她瞎说。季队长回来了！」

    剩下的几名预备士表情各异。

    满度摩的功力不弱，虽然他还看不出季行云实力的深浅，但是敢独身一人来到他们的营寨，面对他隐含侵略性的真气与严厉的目光还能处之泰然，满度摩知道季行云并不是一位平凡的少年。

    没多久房内又走出一名面容清秀的小男孩。只可惜他还拿着拐杖，略微吃力地走出房外。他一出来，姚顺就蹲下来检视他的跛脚。

    「大将军！让我们把他送出去吧！」一名刀卫恨极地喊了出来。

    「还说呢！你这人也真是麻烦，一出门就像丢掉似的。跟预备士们走散了也不留个讯息，让人担心的要命。尤其是那个后羽，简直像是寡妇死了儿子般，陷入无比的绝望与无助。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怎么骗到女孩家的关心？」

    「我总觉得这里情况怪怪的。我想亲眼确认，百济人是否如执政者所言，那么的恶劣。」

    不过即使感受到了百济人的恶意，待在这里的感觉还是比待在巴尔斯城来得好，至少这里的人目光是鲜活的，他们充满着活力辛勤地工作。

    想到弟弟与妹妹未来的生活需要，他心一横掉头转回。

    对于这突来的转变，季行云感到非常意外。原本不是很和谐的吗？怎么会瞬间翻脸？！

    「我是无所谓，只是你怎么会想临阵退场呢？」

    「难怪季队长不会对后羽动心啊……」王道觉的表情，像是明白了心中长存的困惑。

    季行云不知道迪普内心的挣扎，对于他这样的表情还呢喃道：「果然只是个在逞强的小孩，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感谢不是很好吗？不过这也是他有趣的地方之一。」

    回到地面的王道觉忧心的说：「我们待在这也不是办法，是不是该把他送到姚顺那？」

    季行云老实的答道：「我只是来到这边，知道有你们的存在，就想来看看百济人的风采，倒也没什么特别来意，不过却又受人之托，要向你们收买一件叫摩尼眼的宝物。」

    两人同时各退一步。

    这些人不是由营寨中派出，而是原本就散在四周的田地。当季行云与迪普走出树林就已经有几个人在注意他们，确定两人朝营寨移动这些人就开始聚集。原本在迪普离开之前他们就会出面阻截，不过其中好像有人发现季行云武功似乎不弱，而特别召集更多的同伴再一同出面劫阻。

    「很抱歉，现在的局势不容外人参访，你请回吧！」

    郑洁也道：「我陪你。」

    「是啊，真奇怪？难道掌符大人要带季队长去打人，打完后再请姚顺帮人治伤，来个威恩并行收买人心？」王道觉随口说出了他的看法。

    「哇，你作弊，哪有人这样！」雷珍见她还没接近营寨，就已经放倒了许多客客苏人，便生气地抗议着。

    不论就那个方面来看，这个百济人的聚落（迪普口中的山寨），是比理尔行会还要严谨而有警觉性的组织。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原来当日就是你出手援助！敝人感激不尽！」

    雷珍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因为她发现后羽神色哀戚，目眶中的水滴反射着阳光。雷珍识相地闭嘴，同时暗叹季行云这小子福气匪浅，怎么会让后羽这么一个好女孩对他如此痴心。

    季行云为他们感到紧张。每一秒都有弱小的妇孺受到伤害，也让季行云的良心受到谴责。

    没有一个人闲着，每一个人都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岗位上，做自己该做的事。

    季行云委屈地说：「怎么会，我又不曾对后羽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

    「不，季队长没进去。」

    郑洁道：「放心吧，以队长之能这点阵仗不算什么，只是他的运气未免太差，怎么会这么巧去碰上这场战事？」

    季行云心中疑惑了一下……难不成眼前的少年是个女孩，否则哪会从事编织的工作，可是看装扮，却又是完完全全男性的装扮。

    枪兵配合着满度摩的攻击，由八方封住季行云的退路，刀卫们各退两步，也发出凌厉而毫无活路的攻击网，誓要一举结束这里的战斗！

    「啊，不，是我失礼了才是。」

    迪普对于餐桌上的景观感到非常不满。他不知道穹紫环那个将角与尾巴藏起来的女恶魔，对可爱的弟弟与妹妹下了什么符咒，竟然让最崇敬自己的小妹与小弟在餐桌上，只顾着与她玩闹，完全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他们把心思与注意力都放到前方的三个人身上。只要没被那三个人注意到，当地人指着他们闲言闲语也无就所谓了。

    进到百济人的营寨，季行云身着客客苏服饰受到了许多含有敌意的目光，也许是长期与客客苏人的不和，以客客苏的打扮来拜访百济人，似乎不是件聪明的行为。

    季行云随着迪普走向百济人的地盘。走在这开垦完善的地区，他对百济人的改变感到好奇与意外。

    「应该不会有事吧？穹掌符功夫也是不弱，这座城中的混混还不至于能把她怎样，蓝武风士您就别太苛责他了。」康庄在一旁扮白脸，拚命地帮忙缓颊。

    由于王道觉正在接受季行云的治疗，因而对他的真气特别熟悉，当其他人尚未注意到时，他就发现季行云终于归来了。

    「……是吗？」

    「嗯，怎么回事？掌符大人跟姚顺留在这里为小朋友治疗，季队长却跟那个少年离开了。」雷珍又道。

    「那家伙出现的还真是时候。法天使团的来到，将迫使我们撒出此地，正好在离开之前再大干一笔。」

    「哎呀，这种事很难说的。毕竟这个世界又没孩子一定要长得像父母的这条法则。」

    小男孩失望的双眼教人垂怜，小女孩明目湿润泪水欲滴，也使迪普无法招架。

    砰！一个重拳带着雷气，那名客客苏人当场毙命。

    「真的？让我瞧瞧！」

    「……嗯，你都听见啦？」

    「你看清楚一点，那个小娃儿明明就是个客客苏人，怎么可能是季队长跟掌符大人的孩子？」

    这里的百济可说是，由完全的游牧民族摇身一变成为农业高度发展的民族。

    「可恶，被理尔行会骗了！」

    「无妨，我觉得这位季兄弟是可以结交的朋友。」谟诃摩耶话一出，那位大汉才打量起季行云。

    「……暂时死不了，还好他身上完全没有内功的底子，不然也不方便法印别元暂时稳住伤势。」

    他生着闷气，拚命地将桌上的东西当成可恨的穹紫环，努力地咬碎、撕裂、啃食。

    「不……先别冲动。」满度摩极力压抑他的怒气，然而他的声音像是要将季行云碎尸万段。

    「喔，怎么了？」另一名客客苏人一脸疑惑的走过来。

    「……算了。」

    穹紫环一回来，蓝千也冲到大厅来了。「紫环小姐，你怎能甩开随身的护卫，自己一人在城中独行！」

    由于身为外人，这几名预备士虽然看到理尔行会的强徒冲出树林见人就砍，但是也不知谁是谁非，只好静观其变。

    季行云等人停在他们前方远处的破旧矮屋。

    「大将军，别被他骗了！」

    「呸！人渣！」

    「啊，这里由我来处理即可，您还是……」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拜访这里的主人。」

    郑洁也道：「是啊，季队长的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过。在这种武学不昌的地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耳边分别接到季行云的传音。

    「不会吧……我这行动不太方便的人，都能顺利避开官方的耳目，更何况是季队长，你就别多心了。」

    良心与利益互相拉扯着迪普的内心。

    「这！不会吧……」

    「……对了，你说你叫谟诃摩耶·耶蒂识？」

    季行云带着友善的笑容，看着这些如临大敌的百济人。这些人的架式完美，拉弓满弦之人亦紧盯目标没有一丝放松，人数虽是不多，却都是上选之才。

    「……可是……」后羽虽然明白这个是非之地并非久留之所，可是又担心营寨中的季行云而不想离开。

    「嘻，别生气啦，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王大哥最可靠了。」

    「你行动不便，我怕有万一，得跟在你身边才安全。」

    季行云在享用这些菜色的同时也想着，没想到一个狼祸影响的层面竟是如此广阔！失去了草原的广大牧地，巴尔斯城民的饮食习惯因而被迫改变。

    黑晶古剑威力无匹，精钢打造的长枪像细小的树枝被削断了！剑气、刀气相逢，刀卫的刀气不仅被粉碎，剑气划过，他们手上的弯刀亦成断刀。

    「是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这……呃、原来你是……」蓝千又气又尴尬的说：「紫环小姐……其实你想与季队长私会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如此，让人多担心啊。」

    没走到营寨门口，由侧方赶来的百济人就截住了季行云。

    「喔，竟然没有练过功夫？客客苏人还真奇怪。」

    「这样下去不行！」满度摩心中有了打算。

    「想办法保住他一条命吧！不然我可就白出手了。」

    「啊！这是……」那名百济人意外地叫了出来。

    在等待的同时，季行云观察着这个房间。

    「……对不起，这只是我的直觉。对于品鉴布画我只是个外行人，若有错言还请多多包涵！」

    「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没事的，现在正走向这里，你们稍安勿躁，等会人就回来了。」

    而织出来的每一张毛布，都是一个故事。

    「你？你们……呃……」迪普又瞧见几个人由树上跃下就不支倒地。「咳、杰米……莉洁儿……」咳了一声，迪普失去了意识。

    季行云先用客客苏话说了一声，马上就觉不妥，即刻再开口用法天话说道：「在下季行云，想来这拜访贵方。」

    「有钱人家可真闲，没事别到破旧的地区，以免折损你的贵气。」迪普酸酸地说着。

    雷珍小声地说道：「这不是那个帮队长带路的小兄弟吗？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看为什么掌符大人会带姚顺出来？说机敏他可排不上边，谈风趣他又硬邦邦的，要讲武功，他也不算真的好手。」郑洁小声地发问了。

    季行云心一动，手一探，耀眼的剑芒瞬间闪出！

    「你好，我是谟诃摩耶·耶蒂识。」

    「怎么办？你要再跟上去吗？」王道觉问了跟踪行动的发起人后羽。

    两人走着走着，季行云也察觉当他们一来这就遭到百济人的监视，而且还有人正朝他们走来，距离目的地的木造营寨少说也还有两三里的距离，百济人的警戒网就已经启动。

    「谁怕谁！」雷珍一气之下也运起了爆雷电球，紫光一闪轰声大作！

    后羽急忙地跑向大厅门口，先行为季行云开门。

    迪普的挣扎是良心的挣扎，因为季行云非但帮他偿还债务，又带人过来治疗弟弟的脚伤，原以为杰米要一辈子拄着拐杖，因为季行云的关系而出现了转机，这个是他所无法回报的恩情，如今他却要把恩人推往危险之中。

    「真的？」后羽一扫脸上的阴霾，急忙运气外探，马上喜道：「真的！终于回来了。」

    没有活路，就自己杀出活路！

    通过了一处木林，眼前的景致让四人感到意外。

    雷珍听了这话暗暗摇了摇头，道：「也许后羽的身材是好了点，但是在容貌、气质上却远比不上穹紫环。若穹紫环有心打理自己的容貌，几年后后羽成熟身段的优势也会消失；再说工作职位怎么看都是穹紫环占优势；依我看这场女人间的战争，后羽的处境实在不太乐观……」

    门一开，她才想向季行云问好，但眼帘的景象却让她张开的朱唇未能真心的言语。

    「大将军不好了！客客苏的强盗杀过来！」

    都来到这里了，却不得其门而入，季行云不免失望，也不能来硬的，难道就要这样回去吗？

    雷珍又凑过来问道：「怎样，有救吗？」

    「那怎么行？这里就只有我客客苏话说得通顺，当然得跟上去。」

    老先生、老太太带着小朋友们帮忙挑捡青菜、筛选种子进行种种较简单的工作，妇女们忙着腌渍蔬果肉类，年纪较大一点的孩子，就由年长的战士指导弓术与基本的刀术或枪法。

    「……我不想跟可恨的百济人打交道。」

    看到季行云敲敲门，然后是一位小女孩将门打开。那位小女孩似乎相当高兴的样子，一见到穹紫环就粘了上去，而穹紫环也大方地将她抱起，态度亲亲密密。

    「我哪知道？」

    对方有礼有节地拒绝了季行云。

    季行云友好的说道：「见你安好叫人甚感欣慰，对于另外六人的遭遇在下甚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