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波澜再起

，请您别开玩笑了。你要我把这位受伤的人带回警司侦讯？他可是受害者。」

    「司警大人！」

    「受害者？也不尽如此。我倒觉得他是罪有应得。」雷苹轻松地回答。

    「什么？」不单是白任，连龚信源也吃惊地看着雷霏。原来她还打这种歪脑筋。

    黄明烈在烈芒射出的同时，也迅速拍出一掌，击向李魁，同时双脚一弹要奔向雷震寻求支援。烈芒穿过黄明阳的身体，随即偏转又射向黄明烈。

    「你这样乱来就有用吗？不就是让事情变得更糟。」

    「乱说！什么都不做至少不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不行！」

    「也许已经回去了。」雷震无奈地老实回答。

    突然球体放光，黄家兄弟眯了眼，在眼缝中认出了挡路的男子。「李武议！您怎么在这里？喔！是有事耽搁了吗？雷参军已在前面等您了。」黄明阳见到是李魁便放松心情。

    使个眼色，请求在场的同僚出手抓人。几名警士自然将人团团围住。

    心中极为不甘的龚信源，目送白任走开，直到失去他的踪迹才对李少庞问道：「司警大人，这太不合理了，就是大人您也该严守法天的法律！」

    「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突然警钟响起！

    今天的事已经够烦了，雷震决定不理这两位没有交情的年轻人。

    「很抱歉，参军大人。我们兄弟也不知道李武议找您是为何事，只知他由外国回来，也许有重要的军情要通知大人。」黄明烈见雷震未有反应，就再传音着。

    已经运起全身内息，但护身真气未能发挥作用。黄明烈身子一麻，弹出的第一步都未落地，身体在空中震了一下，无力地坠地。落在地面的已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带着悔恨与不解，黄明烈马上随着最亲密的兄弟共游黄泉。

    蹲下来检视两人的尸体，脸上又闪过惊讶之色，这两人的伤……竟是受到强大的电击。

    「您多心了，不过这回你算是欠我一份人情。来这一趟也算有价值。」

    雷霏犹豫了一下，见到铁柔琴焦急的神色，当下就决定要插手到底。不过她也很伤脑筋，看起来犯错的一方好像是白任，该怎么帮他脱罪？

    黄明烈却暗自提起内息，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

    黄明阳与黄明烈兄弟？雷震想了想，与这烈阳兄弟可没交集，更没利害关系。虽然是黄家年轻一辈的杰出青人，但目前也不过是预备士。以他两人的身分会有重要的事得用到传音，在这个惜春晚宴上密谈？

    不过龚信源没时间吃惊，他还得想办法帮族弟减轻罪责。同时也暗骂年轻人不懂事，没事尝试什么禁药毒品！可是那个少女怎么会知道他身上带有违禁品？

    「能帮李武议，是我兄弟的荣幸，请您尽管吩咐。」黄明阳道。

    雷震一心多用，这时又回答着一位年轻人的问题无暇传音，便对黄明烈点个头做为回复。

    想到雷霏初回南郡，与她那两位好友不知惩戒了多少素行不良的顽劣分子。每每总能整得那些花|花|公|子、负心之人羞愧的无地自容，被迫洗心革面。心虚之下，那几位男孩自然先检讨自己有无供给雷霏发挥的题材。

    心绪未定的雷震，耳根不但无法获得清静，除了要应付一大群仰慕他、敬仰他的人，又有人传音与他密谈。

    两人偷偷许下约定后，冰泉雅芳对他点点头就带着胜利的笑容悄然退场。

    这明显是个嫁祸之计，雷震冷笑一声，这样粗糙的手法哪能成功。即使身处不利的处境，雷震脸上充满自信的表情依旧未曾动摇。

    「我确实是伤了人。你就是插手又能怎样？」

    「是吗？你不过是在调侃我的无情吧！」雷震苦笑着传音。

    要是铁清怜与游尚安在就好了。铁清怜高明的谈判技巧必定能套出事情的全貌，也能策画出脱罪的良方。而游尚安冷静的思考力与精确的判断力，也能找出对方的错误，不让白任成为防御的一方。

    龚信源看着长官手上墨水未干的命令状，上面的事由分明是方才补上的。那个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历，身上竟然会有能够任意调动团级军队及地方警队的一级调动令……而且事由还是空白，随时等着她填写！

    「都是他自己不好！」与龚宗棠同行的一位女孩插话，说道：「是他自己先说话伤人。」

    发现到异常真气的波动，雷震迅速赶来。

    「嗯。」雷震心不在焉的回答。

    「没什么，不过利用曾爷爷给的一些小道具罢了。」雷苹轻描淡写的回答。

    「算了，你初归南城之时，我不也失礼地试探过你一次，不过这下子就扯平了。我只是替那位武议团的后辈感到惋惜，你还可真是够决断的大丈夫。」

    「那又怎样！」

    「……」白任神色冷漠，不愿意回答。

    「雷霏，不要逞强。我要想走，光靠他们也拦不住我，只是逃避并不是办法，不过就是走一趟警司。」

    果然瞒不过这位女狐狸，这位杰出的主议士果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

    雷霏倒是没想到在长青家的道场练功，也能得到这意外的援助。那个女孩好像也是仰慕自己的崇拜者之一。

    李魁没有出声，以行动回答。肩上的光球骤然闪出一道烈芒！不及反抗、也无法反抗，略带紫光的烈芒穿过黄明阳身躯。没有机会感受到痛苦，他只觉得全身麻痹、闻到一股焦味，脸上浮现无法相信的眼神。眼睛睁得斗大，跪倒在地……

    「喔！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是……对方已经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不多加追究。你要真的为族弟着想，就劝他尽力配合侦讯，当个污点证人，视情况也许可以减除刑责。」

    「容在下为大人引路。」

    今晚还可真忙，这回又是谁的传音？真气回溯找到了传音的主人。

    黄家两兄弟完成李魁的托付，就又往市民大厅迈进。夜还很长，希望还有机会遇上良伴。走没几步路，一名高大的男子挡在前方。夜色昏暗，这种冷僻的巷道又无灯火，突然出现的男子让黄家兄弟同时鼓起真气，小心地迎向前去。

    「也许？回去了？」对这个答复，雷霏不满的情绪马上冲破堤防，随之以责备的口吻继续说道：「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也许？回去了？太不负责任了！」

    「何必这样。不如明天我再带白任到警司说明案情。」

    「苹儿……你……」雷霏觉得自己有点胡闹，可是比起雷苹的态度那可又好上百倍。她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嘛。

    雷霏不讲理的骂道：「开玩笑！我哪能让你在我面前被抓走！」

    发现雷震身旁少了一位女仕。雷霏的眉毛竖了起来，马上问道：「大哥，小夜姊呢？」

    「君子一言。」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白任脸色甚是难看，转过头，就飞也似地跑开。

    「糟！」黄明烈脸色也好不到那去。

    「还有件事要请两位再帮一个忙。」李魁静静地说。

    直觉告诉雷震，这事带有蹊跷，只是一时之间雷震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加上他此时心情不佳，心绪纷乱，又不想再待在这个让他产生罪恶感的地方，正好有个理由可以让自己离开，雷震排除心中的疑虑，便答应了这个约会。

    苦思无果的雷霏正想与雷苹商量，却看到她好像也是置身事外，就站在李少庞身边，只是静静地看着。偶尔还与李少庞谈个两句，像是两位路过的观众在谈论着案情，让雷霏暗中大骂雷苹没有义气。

    怎么会约在这种怪地方？而且也没感受到高手的气息？雷震终于觉得不对。想问黄家兄弟，才想起两人已经退开。这时才追问不免显得小气。也许是李魁尚未到达，利用时间在这种地方独处一会沈淀心思倒也正好。

    「少年人在这种日子，难保不会用较不当的方式取乐。我相信这个小伙子只是个好奇的买家，不过由他身上寻线找到卖家倒也是个良方。」李少庞说道：「阿南，你可要感谢信源大力协助，提供你一道线索。」

    「……难怪冰泉家与凛家近来势力窜升的如此迅速。好吧，在对等的代价下我会协助你。」

    「现在可是铁证如山。」龚信源提醒道。

    过了一个转角，黄家兄弟道：「就是前面。李武议似乎不希望我兄弟知悉你们的谈话内容。就容我兄弟先行告退。」

    我自己？一种不祥的念头闪过。

    「才怪，要是我也被抓，至少可以强迫雷家大力襄助。」

    龚信源谨慎而略带恭敬地说：「雷霏小姐，您误会了。这边可没人敢动你的朋友……也没人动得了。被欺凌的可是那位袭宗棠少爷，不过是几位年轻人在一起谈谈话，开开玩笑，你那位身手不凡的朋友就把人的手掌打碎。这可是重度伤害。并非我这位警士在护短，如果是自家的族弟闹事，那我也会秉公处理，将他绳之以法，只不过白先生在这公共场合打伤人，在场的几位可都亲眼瞧见。希望小姐也能公正行事，不辱雷严大人的盛名。」

    一路沈默地跟着几位女孩的白任这时突然说道：「对不起，我有事要先离开了。雷霏小姐，再麻烦你送琴儿回家。」

    「什么？污点证人？」龚信源根本无法理解长官这段话语的意义。

    龚信源，在探视过族弟的伤后，发现他的手掌算是废了。被自己的法印「震信」反噬，手骨、筋脉尽碎，恐无完复之日。点昏人，便将他交给同行的女孩照顾。

    眼前的景象却让向来镇定的他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是谁有这份能力在瞬间杀了两名预备士……又在瞬间消失无踪？

    「雷参军，虽然与你共舞一曲甚感荣幸，可是与一位心有旁骛的人共曲却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雷霏小姐，希望你尊重法天的律法。」龚信源扣下一顶大帽子。

    「霏儿……」听到雷霏的计谋，铁柔琴也拚命摇头反对。

    在南城能运用此等威力雷电之力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雷家的几位长辈、回到南城的另外两位前将……再来就只有雷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