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波澜再起

    伴着冰泉雅芳离开舞池，雷震又展现他的超人气，马上又被一群人给围上。只不过这一次可不只想对他发动爱情攻势的女孩，不少年轻男子也跑过来「瞻仰」这位值得效法的俊杰。雷震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我是说失礼的部分扯平。但你利用我，我特别配合你，那你不也该找机会报答吗？不然我也许会不小心说错话。」

    「哎啊，不过是差一个晚上嘛……」雷霏还想寻找托词，却发现其他的警士各个都运起真气，蓄势待发，要是雷霏真的来强的，他们也准备动武抓人。

    不过对方并不死心。

    雷震很快地说服自己与李魁密会。推托军部尚有事务，就告别热情的年轻人群。

    雷霏一出现，那几位年轻的男子马上露出担心害怕的样子。白任的杀气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少年人感到一种未知而陌生的隐在恐惧，雷霏则令他们感受到一种实质上的威胁。这个威胁的来源，并非议长之女的身分，更不可能是雷震军威的效果，纯綷是雷霏自己建立的「威信」。

    「这是……一级调动令……事由……搜查不法毒贩？这与我家少爷有何关系？难道……啊！」龚信源终于理解到长官话语的重点，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雷震迅速冷静下来。这时才走恐怕更添嫌疑，不如就在此等待，对即将赶来的警备队员说明案情。

    「真是的，说走就走。就这样丢下小公主不管，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个白任还……」雷霏数落到一半，雷苹拉拉她的衣角，指着铁柔琴。却见铁柔琴眼眶湿润，雷霏指责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白大哥！」

    丢下了这一句话，雷震不再理雷霏等人，径自离开。

    纵然充满了心事，雷震却依然是那副充满自信的扑克脸，没让内心的杂乱冲击到外表的神情。只是言语变得较为空洞，反正与这些年轻人交际也不会谈到多高深的学问，倒也不致失礼。

    雷震独自向前走去。阴暗的街角，除了随风飘动的枯叶外再无他物。走没两步，就到死巷的尽头。

    心情差到极点的雷震跟着黄明烈与黄明阳兄弟，走往人迹罕至的偏僻巷道。此时此刻，雷震早失去平常的警觉心。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怎么这么想吃牢饭？也不为琴儿想一想！」

    「呜——」其实雷霏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帮忙，便逞强地声扬道：「反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被抓走。」雷霏又问。「可是好好的，怎么会对他下重手？」

    雷霏语气强硬的说：「谁对谁错，我自会辨断，不用你多事。更何况我不相信白任会无故伤人。」

    这一切雷霏看在眼里，心中也是起伏难定。龚信源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是这个特别的日子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场，岂不令人难过。更何况白任只是名佣兵，自己虽是议长之女，但能动用的力量其实少得可怜，三叔与父亲都不在南郡，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事请求家族长辈的协助。

    「他在哪？」雷震终于心动，传音回问。

    「唉——」白任叹了口气。事情怎么往最糟的方向进行。白任原本以为最糟的情况就是不就是自己被捕或是逃亡，现在却还要连累雷霏，这怎么对得起雷震。

    更何况失踪多时的李魁也许跑到了附近的邦国，探到些许重要的情报，与他密会应该是有利无害……至少不该有害处。他没理由，也没伤害自己实力。

    李少庞把一张命令状拿到龚信源眼前。

    「耶？等一下……」龚信源无法接受事情的变化，想要阻止白任等人离开。迎上警司大人严厉的目光，不得已只有放行。

    雷霏敲了自己的头两下，伤脑筋地说：「不是惜春之夜、恋人的节日吗？怎么反倒没有好事降临？」

    雷震实在没有心情再与小妹扯下去，便直言道：「追过去又能怎样？霏儿，大哥与你不一样，早就决定要把人生供献给家族。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我该尽的义务。」

    「雷霏，这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处理即可。」白任也道。

    虽然不知道雷苹做了什么，至少是得救了。雷苹大方地走开，雷霏与白任、铁柔琴也跟着走开。

    龚信源虽然语词恭敬，却间接告诉雷霏要她置身事外，以免落得包庇罪犯的恶名，折损雷家的名声。

    「呃、这……可是……这样小夜岂不是太可怜了。」眼见事迹败露，雷霏干脆赖皮的说道：「反正大哥我要你去把小夜姊追回来。」

    「那就请两位献出生命。」无情的声音淡淡地流出。

    铁柔琴听到白任要被收押，心情甚是紧张，一对眼眸看着白任，尽表关心之情。又望向雷霏，希望她能帮忙，却又不忍连累雷霏而未敢开口求助。

    龚信源决定先把白任收押。就算到头来白任只被判了轻罪或是罚锾、劳役，他也已经尽到义务，对家主那边也比较好交代。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李魁冷冷的说：「放心，你们的死不是没有代价，这会让季行云很烦恼。」

    「不可以！」雷霏与铁柔琴同时喊道。

    那名男子肩上似乎浮着一个球体。

    当雷震与冰泉雅芳舞完一曲，已经不见长青回夜的行踪。

    「驷马难追。」

    「我说霏儿，你倒是要大哥负什么责任？」

    李魁？他回到南城了？怎么未曾听说？雷震心中起了疑虑。他回来不先去拜会自家的家主，却来找我？其中必有问题。雷震谨慎地思量着。

    「请你合作，不要妨碍公务。」龚信源道：「雷霏小姐，你也想在警司待一个晚上吗？」

    「是哪位大德之人，在这个珍贵的日子，打扰我两位朋友。」雷霏似乎要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

    「李武议，您在说笑吧？」黄明阳又道。

    「你真是胡闹，哪有人这样帮忙的！」

    李少庞走过来，向雷苹施个骑士之礼，说道：「感谢您的协助。接下来的事就由警司处理即可。」

    「雷霏，你就别为难别人了。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白任不耐烦的说。

    「小姐——这可由不得你们。」龚信源果然不可能让人就这样离开。

    「你才在开玩笑，别不讲理了！」白任反骂回去。

    说完，李魁又安静无声迅捷地消失。

    「喔——原来如此。我就说事出必有因。」雷霏笑道，同时向着帮她说话的女孩招招手。龚信源没想到与族弟同行的女孩会帮对方说话。心念一转，却也不觉有什好大惊小怪。毕竟在这晚宴才认识的女孩，根本就没必要与他们站在同样的立场，更何况对方是雷家家主之女，趁机会卖个人情不也甚好。

    「啊？」黄明阳一脸疑惑。

    「不对，不是算扯平吗？」

    「哦？」雷霏饶富兴趣地看着雷苹，不知道她施了什么魔法，让警司的长官出面帮忙。

    这时耳边传来冰泉雅芳的传音。

    「这样吗？希望冰泉议士不会介意才好。」雷震回音。

    「参军大人，很抱歉打扰您的兴致，只是我们受人所托，要邀请大人与李武议一会。」黄明烈未查雷震的心思，继续传音说着。

    「哇！小苹儿，你到底做了什么？」雷霏一扫之前对雷苹的不满，兴奋又钦佩的问。

    雷霏的朋友全力劝阻。龚信源也希望白任与铁柔琴能将她劝阻，要真的让雷家大力介入此事，恐怕会让事情变得相当复杂而麻烦。要是因为此事，让龚家与雷家敌对起来，那才真的糟糕。

    「唉——你还是不明白吗？我结婚的对象也要是合乎雷家的需求，知道吗？」

    「咦？什么？你没搞错吧？」雷霏意外地问。

    雷苹轻松而促狭的说：「唉呀，真是不受教。你说怎么办呢？李警司。」

    真要密会，选这种冷僻的地方反而引人疑度。就是找个热闹的酒馆，遥对传音也比在这种地方安全，不会引人起疑。李魁虽是名武议士，但以他那种众所皆知把武议团当成主议会跳板的态度，是不可能会不明白这层道理。

    「白先生、雷霏——姊……」本来雷苹想叫雷霏一声雷霏姑姑，却想到自己与她差没两岁，还是以姊妹称呼来得好。顿了一下雷苹继续说道：「……还有铁姑娘，咱们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司的人处理。」

    龚信源言下之意，要是雷霏继续阻扰就要以妨碍公务之罪名，一并逮捕。

    走到市民大厅门口附近，不巧又撞见雷霏一行人。

    「不用客气，打击犯罪是我辈应尽的义务。」雷苹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啊！杀人了！」叫声传出。

    「就算如此，废了人的一只手掌还是甚为不该。」龚信源再度强调：「还是请白先生到警司一趟。如果相对过失不大，判官也不会为难才对。」

    雷霏小声的对白任说道：「那怎么行，看着你被关到大牢吗？别说这会让琴儿伤心，就当还上次你救助的恩情。」

    原本在看戏的雷苹在这时走雷霏与龚信源之间，以下令的语气宣布道：「好了、好了，麻烦诸位警士，将地上那位昏倒的人带回警司侦讯。至于雷霏，你们可以离开了。」

    「照她的话做。」原本也在一旁看戏的李少庞终于开口了。

    白任要真的在法堂上对簿，重度伤害的罪可也不轻，就算是在对方的挑衅下出手罪责也少不了多少。法天虽不禁止公平的决斗，但私下伤人的罪责却也不轻。同样是打伤人，决斗之下所生的伤害都无任何罪责，而私斗的伤害却是重罪。这是法天崇尚武风外，崇扬武德并保护未曾习武众多地人的方法之一。

    「参军大人，可找到您了。」

    被抛下的雷霏，胸口像是受了重击。看了看还弄不清楚又发生何事一脸无辜相的雷苹，与一脸伤心相的铁柔琴，开口发泄痛骂：「这算哪门子的恋人的奇迹之夜！混蛋老天，死不长眼！」

    「你想试试看吗？」雷霏态度依然强硬，一点也不退缩。

    「呃？」龚信源眨眨眼，认真地看了看这位不速之客。她的态度如此认真，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成分。「这位小姐，请您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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