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援

    骑马的原因是为了保持体力，一旦不幸遇上了狼群，这一些马随时准备当作恶狼的饵食，好让马上的骑士逃出生天。

    白任镇静地说：「这也正是我最想知道的事，可是在这之前得先通知本队才行。杜西，请你先派人赶回去，其他人留下来继续侦察。」

    白任急着问：「那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白任惊讶得说不出话了。「你……你……」白任脑中一片冲击，话都说不清楚了。

    黄望言语上对雷震还算尊敬，可是脸上很明显地显现出看不起雷震的表情。

    白任离开了临时教室，很快地跑向自己休息的帐幕。

    白任跟着兵士走去，走时还不时回头看看季行云。

    「我认为在前哨站可能会有凶险……所以得派机动力高的人员先行侦察，因此为了人员安全考量，还是请你这名经验丰富的老手同行会安全多了。」

    雷乌说了：「谁说敌人一定是狼群？东方的国家对法天的富庶和强大一直带有敌对之心，很有可能是某一个国家设下利用狼群作幌子的陷阱！」

    季行云白了白任一眼才再说：「这样说吧，每一样东西上都带有电子，当电子过多时就会带有负电，缺少电子时就会带正电，然后带正电和带负电的东西会互相吸引，相对的，两个同带正电或是负电的东西也会互相排斥，就好比磁铁一般。」

    「啊，雷大哥等等我！」看到雷震离开甲室，长青回夜收起飞刀，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雷震操控蓝军，雷善鱼和雷艾玛则使用红军及深红军与雷震对阵。原本双方的战力概为二比三，比到现在雷艾玛几乎是在作垂死的挣扎，而雷善鱼情势也不乐观。

    「喔！我知道了，我马上去！雷司令在那里？我还得去找小、季老弟再一起过去。」白任对传讯兵喊着。

    「不就是轰雷。」

    进入大门，绕过屏障，眼前的景象让杜西张大眼，嘴巴无意识地打开了——

    「啊！对了！雷震找我们，快点！可不能让他等太久了！」说完白任拉着季行云走向司令坐车。

    「是……那个……」杜西已经六神无主了。

    「没错，不过等我一下，我可不像雷大哥一样会用法印，功力又深厚。」

    雷烈也说：「会是哪一国？白安公国……太弱了，安理斯齐王国……应该不会，还有那一个国家会做这种事……啊！毕方帝国！一定是这个狗国，就是她老阻挠法天向东发展。而且又对绿海很感兴趣，除了毕方之外，也没有一个国家能有实力进入绿海做这种事！这个……」

    「嗯……然后呢？」

    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白任说：「白牙，你站在那做什么？」

    黄望也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还是快讨论明晨的行军路线比较实在。安田寨可容纳不了三万五千名官兵，请司令官还是早点决定如何与安田寨配合比较实在。」

    现在的他实在很想要用力给龚天仁一拳，看看能不能让他把话说清楚。

    白任大胆地拉开大门，走了进去。留在远处的杜西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地，看着白任带着队伍交互掩护地走进城塞之中。

    一名传讯兵走进白任授课的帐幕，看到所有长官全部蹲着将头埋在地上专心研究，讨论之声不绝于耳。这名传讯兵看到眼前的奇景还以为这些人神经有问题了，他同时还遇到了一个问题，要怎么在众多背影和屁股中找出要传话的对象呢？

    「？？？」白任一脸不解。

    看到安田寨后季行云首先勒马停下，白任也大声叫停。

    他才大声的说：「怕什么，都说没事了，还不快点过来！」不但是要说给队员听，同时更是在为自己壮胆。

    雷震在心中所想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有被狼群包围的经验，雷震认为狼群并不笨，相反的，雷震对于狼在团体作战中所用的战法，已经不像是野生动物所表现的范畴，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难不成草原恶狼是由人饲食？！这个想法浮现在雷震大脑中。雷震极力地想否定这个怪异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别说提出来会被人当成妄想，就连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这一类人白任见多了，也不和他计较，不理他的嘲弄就说：「这座城塞太安静了，还有秃鹰在上空盘旋……」

    对于长青回廉的转变，黄望很难接受。在场诸位将军之中，就只有黄望和长青回廉是地人，以私交而言黄望和在场诸位之中也很自然地与同是地人的长青回廉最为交好，而长青回廉无视这一切折损黄望更令他愤怒。

    「也不是啦，如果白牙你速度再快一点，我就反应不及了。」

    一到帐幕前面，却发现帐幕内黑压压的。难不成小云不在，练武的人睡眠都比常人少，季行云不太可能这么早就休息了。

    雷震要求各个将军报告部队运行状况，和侦巡部队半天下来的发现及伤亡。

    杜西没开口，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雷艾玛说：「七哥真厉害，我和鱼哥两人联手都赢不了你！」

    「那又怎么样？」

    「完了，完蛋了！全死光了！」

    「那当然，我可是很爱惜这条老命。」

    「凛亦说得一点也没错，一路上完全没有遇到任何狼群实在太反常了。而且……」雷震停了一下，才将心中的忧虑继续说出来：「连其他生物也没碰上，不是太奇怪！」

    虽然雷善鱼和雷艾玛两人操控兵棋起初数量比雷震还多，只是两人各自为政、毫无默契，结果雷震就分出少数兵力袭击雷善鱼后方辎重以牵制之，然后主力猛攻雷艾玛。没有援军相助之下，雷震和雷艾玛以四比三的兵力对杀，经验丰富用兵巧妙的雷震，迅速地抓住雷艾玛的失误，马上就让雷艾玛大量失血。

    白任忽然抓紧季行云双手，指甲都陷进肉里了。他激动的说：「你是小云吗！你真的是季行云？」

    「有问题！」白任简单的说。

    留在甲室中的四人都若有所思地相望。

    手一挥将队伍划开，一半的人跟着白任提心吊胆地走向安田寨。

    一道道气流往季行云身上集中，像是川流一般生生不息地流向季行云，季行云的内息也随之渐渐丰盈。

    又过了几分钟。

    「……依我看来，还是那位准将的武功比较有讨论的空间，雷大哥用的方法虽然提供了一种新视野，可是……真正想用，以我们现在的功力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尤其白牙你又是地人，更是连想都不用想了。」

    雷烈还想骂下去，雷震作了个手势请他停下来。

    「嗯、嗯。」

    话虽如此，众人不安感并没有减少。杜西和几位资深队员接换了眼神才说：「还等什么，走吧！」

    「我是没差啦！可是那些校骑明天的行程……」

    这和当初与白任、季行云一同察探绿海时情况一样。那一次人数少，也许还有可能是运气好没碰到任何野兽，可是大军东进，竟然会不惊动到任何猛兽实在太不正常了。

    雷烈不在乎的说：「那又怎么样！不过是长青回廉，身为一个前将如果还输给那个小子，我看雷震也不用混了。」

    杜西坐在马上，看了一眼那一半无人乘坐的空马。好慢——杜西咬着牙，焦虑地等着。白任也才进去，杜西就开始急躁不安，时间过得像是乌龟爬行一样慢。

    在甲室之中，除了雷震、雷锋和长青回夜之外，还有凛亦也在其中。

    「啊！没错，雷震对雷电的操控能力真的是好得不得了！」

    「好！现在换组！」

    轻轻的问候让杜西跳起三寸，惊慌地转头望向声源。只见白任一脸忧愁，对他说：「没事吧，抱歉吓到你了。」

    「这位是白任，我请来的客座教官，专门教导有关绿海中追踪寻迹的技能。另外这一位是季行云，是白教官的助手。」这回在雷震指示下季行云成了白任的助手了。

    「我哪会去练那种东西？」

    「……你别再卖关子！雷震到底是用什么方法，一下子将实力提升到这种程度！小云！你不是看出来了，还不快点说来听听。」

    白任是不断地打量季行云，怎么看季行云也不像是达到能够自由吸取天地之气的高人。而且他现在的内息也没有比较强，相反的好像还有点空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任心中的疑虑不断地翻腾。

    天色未明，草原上传来微微的震动。

    雷烈说：「不过是头脑好一点，打仗还是要靠武力。看他一副读书人的酸样，除了会用点谋略懂些战术，又能有多厉害。」

    季行云好像早就知道白任的动作，一一挡开。

    龚天仁颤抖地说：「我们没事，可是全死！竟然全死了！」

    「你知道雷大哥最擅长的绝技是什么吗？」

    机动作战指挥室之中，雷震家的六名将军齐聚一堂，所有人都专注于桌上的兵棋。

    「好，走吧。」

    雷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叫你震七了……不对，应该叫你辰七才对。」

    雷震所带领的部队提早扎营，天色未暗，大队人马已经开始分批休息。百里的距离对南郡的部队不过是短短的路程，强行军也只要花费半天多的时间。雷震在安全考量之下，并为保持官兵战力，特别要求部队不用赶路。同时还决定让部队提早扎营，让每一班守夜的官兵，都能得到充份休息，使得次日能以最佳状况进驻安田寨。

    一旁的老练队员金磊替他发令说：「小蔡、吉安、大脸，你们带六匹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本队。其他人都过来，听白牙分配任务！」

    凛亦也是冷冷地回答：「是的，完全没有。」

    虽然季行云提出的问题，好像和雷震所展现能力并无直接关联，不过季行云提问题一向很「奇特」，白任还是老实地回答：「一般都是用双眼来观察，同时辅以声音。」

    这真的是司令的客人吗？看来这名司令还很「平民化」，交友可还真是不分贵贱。司令和下级社会也有交情的传闻，就这样从这名小兵口中传出来了。

    「这样说吧，白牙你知道电子这种东西吗？」

    白任看着季行云，他是不是头脑烧坏了，不用视觉也放弃听觉，竟然还想接下自己的攻击！季行云如果真的能够光靠感应空气流动就查觉对手的攻势，那他绝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应该说是一个怪物。

    过了几分钟，季行云才说：「白牙，请过来一下。」

    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两人走到了巨蝓兽前面。巨蝓兽部分的背甲张开，一部分是开小小的洞用来发射弩箭，比较大的是通风用的，其中还有一块正好靠在地上成了现成的阶梯。

    「就是制造那个……叫电子的功夫呀！」

    从草原上吹来一阵阵微风，带着微弱的真气吹向季行云。

    「……你别这么说……太厉害了……竟然能够运用真气做到和法印相同效果……小云，你以前有练过吗？」白任吃惊的说。

    雷震笑着说：「是您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如此拘束，除了正式场合称呼我为司令或参军，私底下就叫我的名字就行，再不然就依排行来称呼我也行。」

    雷锋正想发作，雷震用眼神制止了他。

    雷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嗯，阿鱼，我看你们是没指望了，最大的败笔应该就是你选错了行军路线了。」

    白任很快地就在营地东侧外的草原上发现季行云。

    「怎么了，白牙？还不快点！」

    白任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喘着气说：「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一旁的资深队员看不过去了，有经验地轻抚龚天仁的背部，不断地说：「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一切都没问题了。」

    「碰！」季行云应声飞出，摔到在两影外的草地上。

    「嗯，那又怎么样？」

    「雷大哥当然是用其他的方法，不过最后一招就是真材实料，不论如何雷大哥还是技高一筹。」

    「……嘿嘿？那是什么？」

    夕阳照在绿色的大地之上，微风摇动满地青草，形成绿色的波浪就像大海一般。

    黄望不满地说：「那又怎么样！这和我军行进又有多大的关联！」

    太阳微升，将晨雾渐渐拨开时，安田寨也耸立在众人面前了。

    「啊！好……请带路。」

    「好歹雷震也是大伯的长子，也就是自家人了，听他领导也算是合理，我认他还有这分实力。」雷乌说完就看着雷善鱼和雷烈两人。

    等到杜西能够看清楚来者才发现原来是副组长龚天仁校骑——原本最稳重的副组长。

    白任和季行云用完晚膳后，一同坐在草皮上。

    正想远远地叫季行云时，白任却感到季行云身边传来异样的气息，让白任将口中的话又吞回去了。

    尸横遍野！！

    「？」白任头上浮出了一个大型问号。

    白任考虑了一下马上说：「杜西，你带一半人在这里等着，我带另一半人过去探探。如果我们遇到攻击，请你不要客气马上带人回去向大队报告。」

    雷善鱼急忙领兵来救，反而被雷震引入地形陷阱之中进退不得。

    杜西的情绪跟着紧张起来，顺口问道：「什么人不见了？」

    「因为雷大哥长期使用这一类的法印，所以他对电荷的变化和电磁力所特别敏感。」

    冰泉文朗冷冷地回答：「是的，司令，完全没有遇到任何战斗。」

    李原和黄望还想反对，却看到所有将军全部深表赞同的样子，便很识相地压下内心反对的声音，勉强也算是同意雷震的指示。

    「耶！」白任不敢相信。

    这时季行云跑来说：「我大致逛了一下，一具狼尸也没有！」

    白任出拳越来越重、越来越没节制，最后飞身一个侧踢，季行云举手阻挡，白任这一击的力道全无保留。

    虽然其他人并没有像季行云对气味这么敏感，让他这一说也好像隐隐约约地闻到恶心的味道。

    这时一名兵士跑过来，面对白任先行个礼才说：「白教官，侦巡队的长官们集合好了，正等着你去授课。」

    白任听到季行云的分析，下巴好像掉下来一样张大嘴巴。

    「报告教官，司令在机动指挥所等着，请白教官动作快一点。」

    「你不知道那道真气中带着许多电荷，而且还是故意被打散的。」

    雷善鱼说：「我暂时就听他的，不过如果他犯错了，我也不会客气。」

    「很难想象耶。」

    「那就只好利用气流变化来感应对手的动作了。」

    要达到天人合一，可以说是所有习武之人一生追求的梦想，现在竟然出现在眼前了！

    白任和一群校骑蹲在地上，围成一圈一圈，所有的校骑都聚精会神在接受白任的授课。

    「啊，你不一起去吗？」

    雷善鱼看看演台上红军这种惨状，也不得不承认败北，丧气地说：「司令果然高明……」

    一堆人挤在地上，努力地想分辨各种不同足印所带来的资讯。

    不知是幸或不幸，不论是担当先锋部队冰泉文朗的特战大队，或是凛亦带领的侦骑大队，全都没有和狼群接触。也就是说人员无伤亡，相对的，也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有关狼群活动的情报。

    白任走近，季行云将一手放在白任肩上，季行云身上的真气依然运行不止。

    白任听到季行云的问话才猛然想起来找季行云的目的。

    雷震得到两位准将确信的答案，就对着所有人说：「请问各位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这没问题。」白任信心满满地说。

    雷善鱼说：「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集合了。」

    话一说完，雷烈、雷乌、雷善鱼和雷艾玛都是一阵沈默。

    「那对手动作很快很快时，超过眼睛能捕捉的程度时又怎么办？」

    季行云先是动动身子，好像是长时间静止的人想要疏通疏通筋骨。

    「嗯，所以说雷大哥对电荷十分敏感。」

    杜西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白任向四周的小兵打听季行云的去向，由于原本就是客卿身分，再加上季行云身穿一袭灰衣，在一片绿色系军服中又特别显眼，白任一下子就打探出季行云的行踪。

    杜西跳下马，抓住龚天仁，看他脸色一片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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