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援

惨白，他很紧张问道：「情况如何？」

    季行云面露恶心的表情说：「恶——有一股很难闻的臭味！」

    雷烈说道：「不用法印……他真的这么高明！」

    「雷大哥的定力也很厉害，能够完全相信自己电磁感应，不会被双眼所见招式所迷惑，才能接下对手的攻击。要是我可做不到，可就要像方才一样蒙蔽双眼，强迫自己专心感应电磁力场才勉强能做到。而且能应付的速度也不能太快，再加上要产生足够的电荷就要花上好几分钟，还得动用过半的内息来调节保持电荷平衡，一点也不实用。」

    李常龙很不客气的说：「雷老，您是不是年纪大就变胆小了，还是变成哈巴狗了！司令说什么，你就应什么。」

    「报告长官，司令官传见白任白教官和季先生。」传讯兵慌慌张张的说。

    杜西嘲弄地说：「都到安田寨了，还有什么问题，白生先，你现在才多疑起来不会太晚了吗？」

    其他队员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感不安。

    白任和侦骑大队的一群好手，在薄雾之中快速奔驰。

    白任依然是保持原样看着季行云。

    可是白任却张大眼睛，嘴巴也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碗，手指着季行云。

    季行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同时白任发觉季行云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弱，就是一般没有练武的人身上带的生气也比他强多了，除了长年重病身体虚弱的人以外，身上含带的内息是不会这么薄弱的。

    季行云被白任吓着了，连忙说：「白牙，你没事吧！」

    白任仿佛没有听见兵士的话，还呆呆看着季行云。

    季行云说罢，撕破丝巾塞住双耳，做好准备工作，就坐在原地等待白任。

    而季行云也是若有所思，不时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雷善鱼说：「看来他还真的有两下子。」

    雷震一见到两人的到来，马上起身简单地向长青回夜和凛亦介绍两人。

    「练过什么？」

    传讯兵深感头大之时，传出了一句话。

    由一个「空降」的外人来带队已让原本侦骑组长十分不满，一路上又安全通过，到了目地这名佣兵才在叫停，这算什么！

    「机动指挥所……啊！是那头巨蝓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我随后就到。」

    白任一提杜西才用心地看着安田寨。发现事实果然如白任所言，要塞上不见一兵一卒。原本不满的杜西这才明白，自己和白任之间观察力差距有多少，难怪司令会阵前换将。

    雷艾玛对着雷烈说：「三哥，你的意思呢？」

    看到白任一副失神的态样，季行云很担心地问：「白牙！白牙！你没事吧！」他不由紧张起来，抓着白任双手轻轻地摇晃。

    长青回夜则是热情地说：「我是武议士长青回夜，你就是利牙白任吗？道场内有很多弟子都提过你的名字喔！雷大哥真厉害，一到南城就找到像你这么优秀的佣兵来帮忙。」

    雷锋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太平静了。」

    白任等人进去三分钟后，几名兵士从大门退出。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有的扶着城墙，有的干脆坐在地上又双手撑住身体。其中有一名队员飞快地跑来，看他恐慌的样子，好像看到鬼了。

    这些真气并不强，如果不是像白任一样对内息十分敏感的好手，也许就会当作是徐风吹过而不知晓。

    「那一击确实是胜负的关键。」

    接着是一阵忙碌，等到白任和季行云回到帐幕，白任整个脑袋都是次日拂晓就要出发的任务，又把查探季行云来历的事情放到脑后了。

    李常龙正得意的冷笑，却发现所有雷姓的将军全数带着杀气望着自己，李常龙的笑容即刻变得十分僵硬……再也得意不起来了。同时心中嘀咕着：怎么一下子雷家年轻一辈的全部转性了，变得这么支持雷震和雷锋！

    杜西惊魂未定地回答：「不会，我没、没吓到。哈、哈啊！天呀，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任的疑问不是没有理由，雷震整体能力当然强过长青回廉，可是比起招式的巧妙和灵敏的反应，雷震应该不是长青回廉的对手，至少在绿海中和狼群一战时，雷震的表现就是如此。白任就是这样才会对雷震采用的战法感到讶异，因为季行云很明显看得出其中的端末，所以白任才有这一问。

    「可是雷震从头到尾都没用法印，单纯用拳脚功夫，连外发气劲的招式都没用就打败长青回廉了。」

    「如果发现有埋伏千万别逞强，以保命和活着回来通知军情为重。」

    「当然不是，其实我真正佩服雷大哥的是他那份定力，还有他创新的做法。」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行云看这个惨状，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情形还有谁需要救援。」

    「你先别激动，我确认过了，尸体上留下的伤痕确定是由恶狼的利爪和獠牙造成。」

    众人顺着白任指向看着，安田寨上空果然有不少鸟类在空中飞翔。

    他很小心，静静地走近。

    传讯兵看到一位身穿便服的「平民」，满身灰，一点也没有「教官」样的一个人向他走来。

    季行云也没发觉白任的异样，拍拍白任说：「不是你要求要先上课，明天再到现场实习，趁天色未暗快点去吧！不要浪费时间，各个官兵们也都有不同的任务，还不快点去。」

    「雷烈将军，请你不用太激动。我不认为会是东方诸国的阴谋。撇开他国对法天的态度，就连联邦的强大也无法征服绿海，各位认为有那一个国家能够带领大军穿越绿海？就算有来到这里，所剩下的军队也不足为惧了。想想看过去联邦想要一举扫净绿海，将绿海纳入联邦管辖所做的努力。三次征讨军的失败，足以证明想要征服绿海所要付出的代价，别忘了这就是东西往来非得使用海运的因缘。」雷震平静地分析。

    雷震也向凛亦询问：「凛准将，你那情况也是一样吗？」

    原组长杜西·安查不耐烦地说：「有问题吗？组·长。」看来组长位置被暂时取代这件事，还刺痛着杜西的内心。

    雷震依然笑着又问：「凛准将，你自己认为如何？」

    「耶！真的！你也会？」

    雷善鱼首先发言了：「雷震果然有点实力，看他用兵，即使是我单独操控所有的红军也不见得能取胜。」

    这句话一出，众人同样都面带惊色，你望我、我望你互相交接眼神。

    长青回廉不客气的对黄望说：「黄将军，你难道连异常和正常都分辨不出来吗？万一敌人在前哨站设有陷阱，正等我们进入那还得了！」

    「这是恶狼干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有这种事。」

    话一出，所有队员全部围向龚天仁。

    季行云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在吸取天地之气还是与天地之气在交流？！不论是那一种，都只有传说中绝顶高人才做得到。

    「那我问你，白牙你都是用那些方法察觉对手的动向？」

    「雷大哥所用的轰雷就是在真气中带着强大的电子流，所用的电隐也就是萃取电子并保留的法印。」

    『我好像遇到了一个怪才了，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呀——』白任在心中这样想着，同时决定一定要找时间追问季行云是何来历。

    「你来啦。」

    无数的官兵或躺或卧，死状万分惨烈。

    「耶？怎么说？」

    「就让我好好说明吧。雷大哥利用那一团真气将电荷送到对手身上，被打散的真气并没有完全散逸在大气之中，反而有许多依附在对手身上。这样利用自己的真气带有电荷的特性，将电子涂抹在对手身上，雷大哥就达到第一个目地了。然后又因为这团强大的真气，让对手认为使用外发气劲来攻击雷大哥绝对不是办法，便用实拳来作攻击，这样附在对手的真气就不会被对手的内息给洗掉。我想雷大哥就是靠感应电荷来阻挡对手的攻击，同时还让自己的双手带着正电，在正电负电会互想吸引的特性之下，就让手臂自动迎向对手的拳脚，那里需要知道什么招式。」

    一拳，又是一拳，动作越来越快。

    这下子可问倒季行云了。季行云想了一下才说：「这样吧，你就把电子当作是磁铁的负极就行了。」

    这一路上，很难得的两人一句话也没有交谈。

    是一群人骑着快马在草原上奔驰。

    「行了，白牙，请你不要用会散逸真气的方式来攻击我，当然请先不要打得太快。我会把双眼闭上，同时封住耳朵。」

    走到城塞门口才发现大门只是概略地阖上罢了，并没有紧闭。

    黄望对长青回廉会帮雷震说话感到十分地意外，原本私底下损雷震损的最凶就是长青回廉，才不到一天，长青回廉就站在雷震的立场上帮他说话了。而且雷烈等人原本也是对雷震有所不服，不过是基于同宗的情面上才不方便发作，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人好像完完全全认同雷震的地位和能力了。

    白任在地上做出各式各样的痕迹，模拟野狼在草原中会留下的足迹。

    「不论如何，我希望各位能多加小心谨慎，请要求士兵加强巡逻守夜，明日初晨就请凛准将派出快骑先与前哨取得联系，其余的部队布阵前进，以防突袭！」

    「你回想一下，雷大哥对那位将军使出的一道真气攻击，不是很轻易地就被打散了吗？」

    「碰！」季行云用手挡下。

    「……耶？」白任有听，没有懂。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杜西双目迷茫的说。

    看到白任一脸不解的样子，季行云就说：「这样吧，我也做给你看。」

    在诸位将军报告完后，雷震再度慎重地向冰泉文朗询问：「冰泉准将，你确定一路上侦察部队完全没有遇到任何战斗吗？」

    雷锋说：「七少说的没错，善鱼和艾玛就是败在不能充分合作这一点之上。」

    雷震笑着说：「很好，这就请凛准将来为你解说明天的任务，同时介绍同行的成员。」

    杜西和几个胆大的队员走了几步，发现还有不少队员在原地迟疑不决。

    「虽然不甘心，不过……不用法印……嘿嘿，这我可做不到。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如果他干的不好，我也和善鱼一样不会给他好看。」

    凛亦也很简单地自我介绍：「我是第五军团侦骑大队队长准将凛亦。」

    过了三、四分钟，气流无声无息地停止了。

    「原本该有的人也不见了。」

    雷震不以为意，继续问在场其他的将军：「雷老，您的看法呢？」

    雷乌做了总结：「那我们就先支持雷震……七少，部队还是得有统一的指挥才能发挥战力，和狼群相斗可有别于一般的打战，狼群不会俘虏人质，我可是还想把部下带回南城。」

    李原很不爽的说：「还要有什么看法，这不是很好吗？这不就很明显的显示：狼群被前哨站给挡住了，我军应该快点和前哨的部队会合，好好痛宰那些可恶的野狼！」

    这些马匹和白任全力奔跑的速度当然不能比，在马上白任依然能够很清楚地留意地上的足迹。只是骑马的颠簸让白任观察得辛苦多了。

    季行云闭上眼睛，真气在他身上逸出，包覆全身不停运作。

    「嘿……抱歉抱歉，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神奇了！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能力。」

    「呜——好痛！」季行云张开双眼，同时将双耳的丝巾取下，对白任报怨：「白牙，你出手也太重了，我虽然可以查觉你的攻势，可是我可不晓得你用了多少分力道。也不想想看我就站这样，那能挡得住这种踢法。」

    「不就是感应真气了，可是不论是空气的流动、气压的改变或是想要查觉真气的动向都极为困难，光靠这些能够跟得上那位……什么准将的速度，还能破解他的招式，我看……还是不太可能。」

    雷震回答：「事实并不是这样。」

    一路上平平静静。

    好吧！打就打，反正是你自己要求，可别怪我太用力。白任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很含蓄地使用二分力道一拳打向季行云。

    雷乌说：「阿烈，你太小看他了！也许你们没注意到，不论是锋叔或是长青回廉手下的官兵看雷震的态度和之前都不一样了。我好奇之下问了几个兵长，才知道雷震和长青回廉今天早上做了一场武试，而且雷震大胜。」

    「的确有问题，狼群是不可能完全消失，路经百里，至少该遇到数批狼群。」凛亦不带感情地回答。

    雷震笑着说：「看起来你们两人是联合对付我，可是兵棋初起的位置相离甚远。而且你们两人依照下棋规则又不能交谈，说是联合其实应该说是两支独立部队。没有一统的指挥，虽说总力较高，可是根本就无法发挥用处。」

    季行云有点担心地看了看白任，才又说：「这么快就上完课了？找我有事吗？」

    雷艾玛不解地看着雷震。

    龚天仁吸了一口气，先对身旁的资深队友说声谢谢，才对杜西说：「我们都没事，白任还请你们过去。」

    征狼军诸位将军集合在帐幕之下。

    「白老弟，请你们过来是想请你们帮个忙。原本在计画中，是要请你带着特战大队的特搜组实施搜索，现在情况有变，希望你能和侦骑特战大队的人马一起做为先遣人员，尽早与前哨站取得联系。」

    「还有吗？」

    接着白任又对在场的校骑说：「各位学员，接下来请各位自行研究，所有人务必都要能够分辨出各种痕迹之间的差异。时间不多，明天就要上场实用了，请多多加油！」

    关于雷震和长青回廉的比武，白任心中充满了疑问，在餐后短暂的休息时间，白任再也忍不住了。「喂、小云，我再怎么也想不透！雷震他的拳脚功夫有这么好吗？」

    「咦！」白任再出一拳，季行云再以手臂拨开。

    「也算对，也不能算对，在绿海的时候他不是曾表演过在空中飘浮的绝技吗？」

    「你没注意到吗？大门该有的卫兵不见！就算是因为害怕会有狼群的突击而关上大门，至少在城塞上也该有人巡逻。不，应该更要加强巡逻才对。」

    白任想了想又说：「雷震不会早就研究过他的武功，对他的一招一式预拟了破解之道吧？」

    「敌人？除了狼群还是狼群！谁听说过狼会策画，还设陷阱！」黄望很冲地脱口而出。

    冰泉文朗也说：「果然有问题，连常见的黄牙兽或是剑狮也没遇半只。」

    雷震和雷善鱼、雷艾玛两对阵演兵，雷锋、雷乌和雷烈则分立两侧观看这场兵阵，长青回夜坐在一角很无聊地玩弄飞刀。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

    雷乌又说：「信不信由你，司令座车就是在那一场比武中被长青回廉打伤了，才会换成这一只巨蝓兽。因为他们两人是在巨蝓兽背上比试，所以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场比试，雷震才会成为官兵们敬畏的对象。」

    话一出，所有的军官们才站起来，有些人还在口中不停地争论，军官们一堆堆地改变位置。好不容易一位靠近帐门的校骑注意到了这名传讯兵，好心地问了：「有事吗？」

    雷烈说：「别开玩笑了，虽然长青回廉不过是个地人，但是他不就是最擅长实来实往的笨招，不用法印就把他打败了！哪有可能！」

    看到雷震走出去了，雷锋才说：「你们自己讨论，我也先走一步了。」

    「这不是问题，我会和他们说明。当然特搜组的实习依然实施，不过得由他们自己来了。虽然这样学的比较慢，但是事情也有轻重缓急之分。」

    白任气鼓鼓的说：「这跟法人、地人那扯的上关系！雷震从头到尾又没用过法印，他做得到，其他人也一定能做得到！」

    众人寒暄了几句，雷震马上就切入主题。

    「对啊，真是没效率的用法，这么庞大的气团却是像棉花一样，如果雷震用心一点，那一击也许就可以分出胜负了。」

    「什么！你们遇袭了吗！」说完看向安田寨，不见有追兵出现，再看龚天仁也不像有遇到战斗，内心在撤退与一探究竟之间挣扎着。

    走近门口，才发现在门口的都是一些菜鸟，他们全部都在痛苦呕吐着。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到司令帐去，请你们记得准时参加会议。」雷震说。

    巨蝓兽的守卫远远一见到白任两人，一位立即入内通报，另一个前进招呼两人，将白任和季行云请入巨蝓兽甲室之中。

    白任走到季行云身旁，想要仔细地观望。令白任吃惊的事又发生了！

    「所以说雷大哥是用电磁感应来应付那位准将。」

    马算是骏马，比起飞羚还慢上几分，不过就体力而言，飞羚是比不上这一批骏马；而且就狼群而言，马比起飞羚更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