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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之谈变也,斥体为目,实曰恒转。于转变不息之本体而析言其动势,则说为一翕一辟之变。直指转变不息之本体而为之目,则曰恒转。 恒转者,功能也。此乃前所未详,故次明之。

    尚考护法业已建立功能,然吾今之言此,则与彼截然殊旨。姑陈其概。

    一曰:功能者即实性,非因缘。护法计有现行界,因更计有功能沉隐而为现界本根,字曰因缘。现行界,亦省称现界,义详前注。 此巨谬也。夫其因果隐显,判以二重;功能为现界之因,隐而未显。现界是功能之果,显而非隐。两相对待,故云二重。 能所体相,析成两物。功能为能生,其体实有。现界为所生,其相现着。截然两片,故非一物。 显而著相者,其犹器乎?隐而有体者,其犹成器之工宰乎?护法固以因缘喻如作者。以上叙彼计讫。 妄执纷纶,空华幻结,以此除执,谁谓能除?护法亦依《般若》而言触无所得,但按其立义,实未能除执。 余以为现界自性本空,自性犹言自体。 唯依妄情执取故有。现界者,即世俗所执色心诸行之总名耳。若将情见或意想所执取之色相、心相,一切剥落,更有何物可名现界哉? 若了现界实无,则知因缘亦莫从建立。唯由妄情所执现界空故,而本有不空实性,方乃以如理作意得深悟入。本有者,法尔本然,不由意想安立故。实性者,本体之异名。作意者,观照义。正智观照,契应正理,远离颠倒戏论,故曰如理作意。 元来只此实性,别无现界与之为对。不取色相,不取心相,乃至亦不取非色非心之相,远离一切意想境界,冥然所遇即真矣,寂然本体呈露矣。宁复有所对可说为现界哉? 是故我说功能,但依实性立称,不以因缘相释。现界已无,说为谁之因缘? 斯与护法,异以天渊。

    附识: 吾宗千言万语,不外方便显体。显者,显明之也。本体难设言诠,故须方便。 见到体时便无现界。即如凡情执有山河大地等相,智者了知此等相都无自性,即是皆空。如实义者,森罗万象,无非清净本然,即于万象之上而一一皆见其是清净本然,却非谓万象浑然成一合相,始名清净本然。此处切勿误会。清净本然者,本体之代语。 实未曾有如世间情见所执山河大地等相可得故。岂等空见论者荡然一无所有,但谓如世间情见所执山河大地等相不可得耳。如世如字对下等相为指似之词。 故见体则知现界本空,非故作妙语。悟《般若》者,当印斯旨。

    护法唯未见体,故其持论种种迷谬。彼本说真如为体已,又乃许有现界而推求其原,遂立功能作因缘,以为现界之体焉。若尔,两体对待,将成若何关系乎?夫现界者,随俗假说故有。若据胜义,即现界诸相元无自体,故不应作现界相想,而现前莫非真体呈现矣,安有现界可得乎?如其执取现界,又计有隐于现界背后之体以为因者,是则唯凭情识妄构,种种建立,惑相纷纭,从何觌体?宁非作雾而以自迷欤!至于真如一名,大乘旧以为本体之形容词。古译如如,以其非戏论安足处所故。后译作真如,似稍失本义。 原其广除相缚,情计所执诸相,总名相缚。 而后微示本体非空,以其难为之名,状曰真如。此固人天胜义也。然自护法说来,则真如遂成戏论矣。彼既许有现界,又许有现界因缘之体,明是层层相缚,则其所谓真如体者,不过又增一重相缚耳。 护法之学,昔无弹正,吾所为辩之者,诚有所不得已耳。虽获罪宿德,亦何敢辞!

    二曰:功能者,一切人物之统体,非各别。护法之立功能也,固不以众生为同源,宇宙为一体。其说以谓每一有情之生,皆有自功能为因,而此功能亦名种子。体性差别,数极无量,殆如众粒。有情者,人或众生之异名。体性差别者,不一之谓差别。护法本以功能为现界因缘,而于现界则析成许多独立之体,即将一人之全宇宙总分为八识,每一识又析作相、见、自证三分,已见前注。然亦将自证摄属见分,以与相分对待成二。如眼识二分,相分即色境,见分即了别是已。耳识等准知。据此,则现界千差万别,当由其因缘不一,故说功能众多,其体差别。又彼计诸功能复有染净或善恶等之异其性,故说性差别。 若尔,势等散沙,伊谁搏控?爰建阿赖耶识,是作含藏。彼计一人有八识,阿赖耶为第八识。阿赖耶者,藏义,处义,以是无量种子所藏处故。 阿赖耶者,因自种起,赖耶亦析作相、见二分。相分者,略举之则根身乃至日局员与等器界皆是也。见分,旧说为深细不可知。赖耶二分,各有自种为因,必有因缘方得起故。 复持自种及余种,自种者,赖耶自家种子也。余种者,谓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各各有自种子也。赖耶含藏万有,凡自种及余眼识等种,皆为所摄持,恒不散失。问赖耶持余识种,于义可成,赖耶既因自种起,如何能持自种?答曰:彼计赖耶自种为因,而赖耶为果。无始已来,因果恒俱时而有,非是因先果后,以故果得持因。 故号一切种子识。所以生生不息。 此识无始时来,念念生灭,前后变异其体非是恒常。 而恒相续,定无间断,未尝随形骸以俱尽。 故喻如暴流。暴流非断非常,前水引后,故非断。后水续前,故非常。 迹护法功能又名种子,析为个别,摄以赖耶,摄者总持义。阿赖耶识亦省称赖耶。 不悟种子取义,既有拟物之失,拟稻等物种故。 又亦与极微论者隐相符顺。外道小宗计有实微,其数众多。此亦计有实种,数复无量。 宇宙岂微分之合?人生讵多元之聚?故彼功能,终成戏论。若其持种赖耶流转不息,流转者相续义。 直谓一人之生自神识迥脱形躯,从无始来恒相续转而不断绝,则亦与神我论者无所甚异。神识者,第八识染净之通名。旧说第八识在凡位则名赖耶,以摄藏染种故;及入圣位,此识唯持净种,则不复名赖耶而号为无垢识矣。要之,可以神识一名,为其染净之都称。又,此识虽自后来大乘建立,然小乘已有与此相当之义,见《成唯识论》。大抵佛家各派,无不谓各个人之生命都无始无终者。世人皆言佛家无我,不知佛家固极端之多我论者。其以无我为言,盖谓于我而不起执着,斯所以异于神我论者耳。 夫云有情业力不随形尽,理亦或然。业者,造作义。佛家以为凡人种种造作,皆有余势不绝,名为习气,亦云业力。《大智度论》五云:“业力最大故,积聚诸业,乃至百千万劫中不失、不烧、不坏。是诸业能久住。如须弥山王尚不能转是诸业,何况凡人?”详此所云业力或习气,既许久住,将谓其恒存为种族间或社会间之共业乎?此于义虽复可通,而佛氏本意殊不如此。彼直谓一人所有一切业力或习气,揉杂而成一团势力。其人虽死,而此一团势力恒不失不散,为其人死后不断之生命也。粗略言之如此。盖亦理之所可或有耳。 顾如神识之说,即群生本来法尔一齐各具,则是众生界原有定数,而所谓宇宙实体将为分子之集聚,适成机械论而已。岂其然乎?今若承许业力或习气恒不散失,则于《二十论》所谓化生之义为近。然生曰幻化,毕竟无实自体,毕竟是后起的,非本来有此各别底物事也。至如神识之说,便是群生本来法尔一齐各具,此于理极不合。

    已破他计,须申自义。我所说功能,本与护法异旨。盖以为功能者,即宇宙生生不容已之大流。言大流者,显非个别物故。 此体绵绵若存,原无声臭可即;冥冥密运,亦非睹闻所涉;泊尔至虚,故能孕群有而不滞;孕之云者,不得已而设为之辞耳。实则群有即是功能呈露,非谓功能超越于群有之外,而为其孕之之母也。 湛然纯一,故能极万变而莫测。天得之以成天,地得之以成地,人得之以成人,物得之以成物。芸芸品类,万有不齐。自光线微分,野马细尘,乃至含识,壹是皆资始乎功能之一元而成形凝命,莫不各足,莫不称事。斯亦谲怪之极哉!故观其殊,即世界无量;会其一,则万法皆如。斯理平铺,乌容议拟。夫品物流行,明非断片各立;如万物一体义不成,便似许多断片各各孤立。岂其然乎? 宇宙幻化,征其圆神不滞。幻化者,活义,非毁词。 故知功能无差别,方乃遍万有而统为其体,非是各别多能,别与一一物各自为体。多能,具云众多功能。 是义决定,奚用狐疑?

    三曰:功能习气非一。护法立说最谬者,莫如混习气为功能也。彼计一切功能,综度由来,可为二别。一者本有,谓无始法尔而有故。二者始起,谓前七识一向熏生习气故。本无而新生之曰始起。前七识者,谓眼识乃至第七末那识。以此七对第八识而言,故曰前也。一向者,由无始时来念念熏故,通常言之曰一向。习谓惯习。气谓气势。习气者,谓惯习所成势力。熏者熏发,谓前七识起时,各各能发生习气以潜入第八识中,令其受持勿失而复为新功能也。护法谈功能,以本有始起并建。其说实有所本,今此但归之护法者,以彼持说始严密故。 其说弥近理而大乱真。夫功能者,原唯本有,无别始起。所以者何?功能为不可分之全体,具足众妙。无始时来,法尔全体流行,曾无亏欠,岂待新生,递相增益。设本不足,还待随增,何成功能?故知本始并建,徒为戏论。迹护法根本谬误,则在混习为能,故说本外有始。由不辨能、习之殊故,故说习气为始起功能,以别于本有功能。若了习气非可混同功能者,则知功能唯是本有而无所谓始起也。 寻彼所谓习气,我亦极成。但习气缘起,护法虽严密分析,说为前七识各别熏生,彼计眼识熏生眼识习气,为后念眼识种子。耳识乃至第七识亦尔。 而犹未明其故。所以熏生之故,彼犹未详。 若深论者,实缘有情有储留过去一切作业以利将来之欲,遂使过去一切作业,通有余势,宛成倾向,等流不已,即此说为习气。作业,犹言造作。自意念微动,乃至身语发动之着,通名作业。余势者,如过去某种作业,虽刹那不住,仍自有续起而不断之潜势,说名余势。倾向者,每一作业之余势潜伏,皆有起而左右将来生活之一种向往故。等流者,等言相似,流谓流行,如香灭已尚有余臭,刹那刹那似前而起流行不绝,是其譬也。 此理验之吾生,凡所曾更,曾者过去,更者经验。 不曾丧失,信而可征。若过去经验不能保留,吾人便不能生活。 是故习气自为后起,决不可混同功能。尝以为能习二者,表以此土名言,盖有大人之辨。天者,非谓有外界独存之神,乃即人物之所以生之理而言也。人者,以众生自无始有生已来,凡所自成其能而储留之以自造而成其为一己之生命者。于此言之则谓之人耳。 功能者,天事也。习气者,人能也。以人混天,则将蔽于形气而昧厥本来。习气随形气俱始。如人生有了此身及身所接之物理世界,总名形气。吾人具此形气以生,习气便与之俱始。若夫功能者,则所以成乎此形气而为形气之主宰,故状其灵妙可字以神,言其发而有则亦云为理。所谓人生本来者即此,而蔽于形气者不之知也。 悠悠千祀,迷谬相承,良殷悼叹。故推校能、习差违,差者差别,违者违异。 举其三义,著于左方。

    一者,功能即活力,习气有成型。功能者,生之宝藏。功能即实体而说为宝藏者,乃以形容其丰富盛大云尔。 其神用之盛也,精刚勇悍,任而直前。精者纯洁无染。刚者至健不挠。勇者锐利而极神。悍者坚固而无不胜。任者莫之为而为也。直前者周流不息。 此固尽性者之所可反躬而自喻也,故谓之活力也。功能者,相当于此土先哲所言性。《中庸》以尽性为言。尽者,亲知实践而实现诸己,使此理之在我者无一毫锢蔽亏欠,说之为尽。夫功能即性也,人之所以生之理也,是本来固具也。然人不能尽之,则但为形役,即困于形而不见夫本来固具之理。此现遂若非其人之所有,故人亦不能自证其有也。世之谈人生者,往往持机械观而不能自信有无穷活力之大宝藏。人类之自绝其生理也久矣夫。 习气者,自形生神发而始起。暨夫起已,则随逐有情,俨若机括,待触即发,以为生之资具。吾人固有生机之运行,本以习气为资具,而结果则以资具当作生命底本身了。此非反观深切者不能知也。 故其力之行也,恒一定而不可御,故谓之成型也。上言机括者,犹云发动机也,不必含劣义。至后所举有漏习气方具劣义。有漏习气之为机括也,恒受役于形躯而动焉。王阳明所谓随躯壳起念,正谓此也。若无漏习之为机括也,则以顺其生理本然之妙用而不为形役矣。两者匀可说为机括性,而所以为机括者,则又迥乎不同也。随逐有情者,谓习气即成为有情之生命,不断舍故,假说随逐。成型犹言方式,亦不必含劣义。

    二者,功能唯无漏,习气亦有漏。唯者,此外无有之谓。漏谓染法,取喻漏器,顺物下坠。有漏无漏,相反得名。亦者,伏无漏二字,习气不唯是无漏而亦通有漏故。 纯净升举是无漏义,杂染沉坠是有漏义。功能者,法尔神用不测之全体,乃谓性海。光明晃曜,原唯无漏,是以物齐圣而非诬,微尘芥子同佛性故。 行虽迷而可复。无恶根故。 若护法计功能通有漏无漏者,护法析功能为个别,已如前说。彼计诸功能,有是有漏性,有是无漏性,故概称功能即通此二。 则是鄙夷生类,坚执恶根。其愚悍亦甚矣!彼许本有有漏功能,即是斯人天性固具恶根。 惟夫习气者,从吾人有生已来经无量劫,一切作业余势等流,万绪千条辗转和集,如恶叉聚,其性不一,有漏无漏,厘然殊类。劫者时也,辗转相互之谓。和集者,一处相近名和,不为一体名集。无量习气互相附着成为一团势力,故言和也。然又非浑合而无分辨,故言集也。恶叉聚者,果实有不可食者,俗名无食子,落在地时多成聚故。梵名恶叉众。此喻习气头数众多,互相丛聚也。 推原习气染净,本即吾人生活遗痕。良以生活内容不外一切作业。若使自计虑至动发诸业,计虑谓意业,乃深细盘结而未著于外者。动发即见之身口而形诸事为,此业便粗。 壹是皆狥形躯之私而起者,此业不虚作,必皆有遗痕储为潜势,成有漏习。遗痕者,如贪欲初动甚微,即是意业之一。此业虽当念迁灭,然必有余势续起不绝者,故名遗痕。潜势者,即前业遗痕成为潜伏的势力,故名潜势。 若使自言虑至动发诸业,壹是皆循理而动而不拘于形躯之私者,此业不虚作,必皆有遗痕储为潜势,成无漏习。凡习染净由来,大较如此。乃若染净亦各有分族,略举其要,染习谈三,净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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