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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上?禮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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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平直、學問有本、文射兼優之生員,其副之尤者亦與解,舉賓興禮而上於藩司。藩司受之,考校如法。入等者署為貢士,而貢於禮部。禮部試如法,入等者為進士。約解十五而貢一,貢十五而進二。

    以上學政諸條,一皆生於保甲,保甲未明則跬步A5礙矣。夫為政,在正心以求實效,在細心以審真勢。好名高者舉善政而害人,求速效者推至誠而不達。夫令為親民之職,天下雖廣,積縣以成,故其職為至要,而其治為至易。有心之士,差知其要,而震沮以為難,故一切委蛇,從俗波靡,此所以教化淩遲而民生日蹙也。夫轄隘職近,廉問得真,一易也;權專任久,威德自製,二易也;一事得民,勸諭遂孚,三易也。故學為政者,必先求民生之要;初任職者,必先求風俗之略。夫千里異風,百里殊俗,漓漓相較,去若槐莛,而樂安好善,得自秉彝者,初無改也。故令之得民,至捷莫如擊猾吏,至信莫如革陋規。擊猾吏則得外奸,革陋規則絕內愧。稽檢圖籍,一月可畢。巡城下鄉,必勤問勞。慎無先於紳富,就八十以上者問之,可得人才地治之概。即其不賢,教民長長,亦未為失也。巡轄既周,就聞見以較錯互,亦可十得五六矣。威名既振,而優禮繼施;清操顯著,而愷諭溫加。不驕巨室,不簡細民,實心謙德,以張信威,令之下也若流水矣。然則操約禦繁,三月而保甲可舉;身勤術簡,三月而保甲可成。山川既悉,可教樹藝之宜;聞見既周,可得賢能之實。長、正得人,老、望不失。迨於期月,教條粗備,然後利導以措學,選拔以教禮,雖非郅治,庶幾補苴之益矣。視此以往,中材可企。苟觀者指為迂遠之譚,行者昧其先後之序,則良法美意,反為厲階,咎歸作俑,非吾所知己。

    與沈小宛論禮書

    小宛足下:日昨承示大集,發帙先檢議禮之文讀之,徵引貫串,準製酌情,通儒之效著矣。然有數事不能無疑,故復誦其所聞而質其是非。世臣暌隔經籍已十有六年,記憶荒落,又行笈無書可撿,所述疑義,多有不符本文,是未師而非往古,罪無可逭。唯足下審察而糾正之,世臣幸甚!禮教幸甚!

    古人吉凶不同製,故喪每為祭所屈,說者因《禮》有「喪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傳有「宮中有死者,則為之三月不舉祭」之文,以為自緦以上皆廢祭。愚以為三年之喪,分皆體祖,《禮》天子有下殤五,是人君之喪至三年者,四親同慟,幽明不間,故為之廢祭。唯天地社稷尊於祖,不敢以所親而簡所尊,故得越紼行事也。《禮》「支子不祭」,是期功之喪,誼與廟遠矣。且天子備百姓嬪御之數百二十,又王姬適二王後者不降服,又周公時同姓之國五十三人,尊同則不降服,若以其喪而廢祭,是天子諸侯之祭或寡矣。故袁準釋服而祭之說,愚嘗謂其能通禮之權也。

    齊衰期章:「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愚以為齊衰三年章「繼母如母」之文,當在此章「父在為母」之下,此文之上。以類相從,而出妻之子為母次之,妻又次之。夫親母,父在則期厭於尊,明子必隨父之義也。父卒則三年,說者謂尊者不在,子得以盡其私恩,繼母以路人而體父,故父在則如母之服期,父卒而仍為之服期,亦足以明其配父之尊,而見孝子之不忍死其父矣。古不以期喪庶母,雖殺於親母而無嫌,若必加為三年,既無私恩,而盡同所生,似無所取義矣。說者以伯魚之母死,期而猶哭為喪出母,此謬說也。孔子在,則伯魚之母服正期,服除而猶哭,故以為甚。為父後者,為出母無服,終其心喪,此傳重之大綱,以義斷恩。至不為父後之子,身不體祖,以母絕於父,不敢服父所不服,故以加隆之再期服之,取卒母子之恩耳。至君母繼母被出,本因父以得名,既絕於父,遂為路人,其為無服何疑?《經》言「出妻之子」者,著其所生也。父卒,繼母嫁,繼母終父喪而嫁,其妻道有終,是即其能終母道,故子從為之服期,以報其能終於父,《傳》所謂「貴終者」是已。鄭氏嘗謂母子之說專以名重,已不若《傳》義之善,而王肅倡為說曰:「從乎繼而寄育,則為服;不從則不服。」是以養育為重,義無取乎父卒。終喪為卒,雖出於注家,然以「舅歿則姑老」之文例之,是卒為終喪信已。且寄育之恩,自出嫁繼母之後夫,何以無文?肅知繼母本路人,不得同親母,因生繼父之名,雖漸於亂俗,而辭猶有不敢盡者。然後儒多從王義,以「從」為從嫁繼父同居。《傳》云:「與之俱適人」,此以一「從」字包之,何其不辭也!從,本服中之一事,《經》言從服,皆有所從。此「從」生於父卒,故變文言「從為之服」,更言「報」以明之。愚少讀此經,即疑此「報」字與全經殊例,後見《通典》載馬氏云:「重成母道,故隨為之服;繼母不終己父三年喪,則不服。」賈氏疏此經云:「感恩者皆稱報,此子念繼母恩終從而為報。」又云:「父卒還嫁,便是路人,子仍著服,故生『從為』之文。」詳其文義,蓋與孟子從而為之辭相類,因歎先儒實有先得我心者。

    肅又云:「服也則報,不服則不報。」若與馬氏同義,則與其寄育之說大殊。若云嫁繼母報服其子,仍視其子之服與不服,不思子既行服,則母已死,何以行報?說已杌。而賈氏疏本經,統說全經十二報之義,又云「母以子恩不可降殺,即生報文」,為騎牆語,以致後儒皆以「報」字屬嫁繼母。按《喪大記》:「婦人不居廬,不寢苦。喪父母,既練而歸。期九月者,既葬而歸。」是凡喪者必就喪次也。出母嫁母,子本天合之親,而經無「報」文者,以出與嫁皆絕於前夫之族。子死,其次在前夫之家,義不得往就。反在室,與夫家絕,繼父為子築官使主祀嫁母尚不敢與,況能於母家及後夫家以別室為前夫子次乎?成服變除,受釋皆無所非,僅方隆宴爾,不能忽加髽衰也。故出母嫁母皆無報服,況繼母以路人,又絕族,且何服之有?子感繼父恩為服衰期,本在其喪次,故異居即降為齊衰三月,以身為父後,不能以恩私屈十五月之祭故也。繼父雖養如子,然與子非族非親,故《經》不製服。設子死於繼父家,則亦宮中死者之類已。以義揆事,出母嫁母嫁繼母之喪,子皆當就其喪次,故射慈有「如遠不得往,則別為異室,亦有廬與堊室」,其說為能補經文之闕矣。《經》言:「為父後者為出母無服。」服繼父者皆為父後,服嫁母嫁繼母則為父後者與在,其為釋服而祭必矣。至親母嫁者,賈意以為三年,固以依神龍、天寶之令,然子於母尚恩,母之嫁否,無損於私恩,己不為父後而喪之盡情,且以別於被出,其何害乎?

    為人後者為其祖父母,自古經以及今令皆無文,愚意以為仍服本服無疑也。為人後而降其父母,重大宗也。女子子出嫁,不敢降其祖,明有歸宗之義。古唯大宗立後,其立於何時無明文。固有宗子死而族人為之立後者,其宗子老而自立後,亦事理之所當有,大約六十閉房則可矣。《禮》宗子有母,則族人不服宗子之妻,是宗子之必無父可知也。或既後大宗之後,而宗子自有子,又或己之為父後者死。皆當有歸宗之義,其不應降祖與女子子之出嫁同矣。尊祖故敬宗,禮別嫌明微,故降其所生而服所後之大宗,祖本服期,期多無嫌。愚謂兄弟之親,因父而得,故為人後者,既降其父,則父之兄弟、己之兄弟,因父得親者,皆從而降。既不降祖,則高曾皆不降,【《經》言:「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為曾祖父母。」《傳》云:「不敢降其祖。」】而叔伯祖父母、從祖兄弟,因祖得親者,皆不降矣。【《經大功章》言「為人後者為其昆弟」,《記》言「為人後者於兄弟降一等」。二文皆言親兄弟,不得以小功以下為兄弟之別文說之。若以小功兄弟為說,豈為人後者,大功以上不下降乎?賈氏於本宗餘親皆降一等之說非也。】至所後者大宗,其與本服親疏不可必其所後者親屬之服,愚謂後大宗者專為傳重,其親屬如與本服相等者,自各仍本服,若世數已遠,則以族人為宗子服衰三月,而報之以緦。是亦以義起「亡於禮者之為禮」,不得以近人爭繼圖產之亂法,而誣先王尊祖收族之大經也。【《傳》:為人後者「為所後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記》:「為人後者,於所為後之兄弟之子若子。」二條恐有舛錯,或衰周現行之事,非周公本意。蓋繼者唯大宗宗子,安得有祖父及父哉?所後之兄弟之子,即如今法,已是從父兄弟,不得言「若子」。賈《疏》舉疏以見親,言外以包內之說,尤不得經義。】至「妾母不世祭」,與「妾襯於妾祖姑」之文有礙,或者偏文不足以例為人後者之於其祖父母乎?君之母非夫人,則群臣無服,近臣唯君所服服,庶子王為其母練冠而燕居。《左氏》載莊薑以戴媯之子完為己子,《秦策》載華陽夫人以楚為己子,故夫人無子,立右媵以班次之。《小記》有「為君母後」者之名,是雖庶子,必夫人以為己子而後得立可知也。若循為後之例而降其所生,則嫌若儕所生於庶母則忍,故朝祭從吉,練冠而燕居,則恩義兩盡之制也。鄭氏「小君在則益不可」之言,為破漢人之謬而立此說,其實妾母不得為夫人,先王杜亂之微權,不係乎小君之存否也。周法子以母貴,《公羊》「母以子貴」之文,係漢人附益以誣時君者,不足據也。若國有大變,而庶子承統,其時小君若在,如漢太皇太后稱製傳統者,則仍為君母之後。若小君不在,而依托君母,則近於與為人後而忘其所生。是其為妾母也仍三年,所謂「三年之喪達乎天子」者也。然群臣為君之母服,為其配先君也,君子母既不配先君,則群臣自無服。其以別子入繼大統者,小君在則固所後之母也。所生之父母,自當從士大夫降服之禮,而意推之,故歐陽、張、桂之說,未必盡非,唯入廟稱宗,則大悖而階厲有由耳。至「繼父同居服齊衰期」、「不同居服齊衰三月」兩條,愚謂此先王順人情以卹孤、又辨族類以明宗之大法也。《傳》釋「同居」以「妻穉子幼」、「與之俱適人」,傳者又恐人誤會為嫁母別生施服,故云必嘗「同居」,然後為「異居」。蓋「異居」者,或子成立後歸本家,或自立門戶也。其言子無大功之親,所適亦無大功之親者。為有大功親,則子雖幼而有同財之親撫育之,可不隨母俱適。既無同財之誼,不能以之責疏屬也。所適若有大功親需其撫育,財力或不能旁及,故陳銓不能專財之說,義是而猶未備也。若子有大功親而年在繈抱,不能離母;所適有大功親而無需其貨財撫育,自可聽其同居。先王以為不製服,則義輕恩薄,無以維係卹孤者及孤子受卹之心。而不製報服,則所以杜養為己子以亂宗之漸。故鄭氏「此以恩服,未嘗同居則不服」之體味經義,至為審已。

    《傳》又言別築宗廟,使子以歲時主祀,係言繼父之道,推至其極。全《經傳》言若是者二條,「慈母」條下,備陳生養死服貴父命之義,此條但云「繼父之道」,明非為隨母子言也。娶嫠在衰周時,已通上下,究以庶人為多。庶人祭於寢,己且無廟,況為路人別築耶?《疏》謂三者有一不備則不為同居,即三者俱備而繼父後有子,則已有大功之親,即為異居,未免深求,而轉失先王制服之本旨。史公譏儒家「博而寡要」,其事多難從;名家「使人儉而善失真」,賈氏此《疏》,實兼兩失。徐氏《讀禮通考》,依傍《通典》而推暨之,節目過繁而無杜君知統之識,囿於末俗,時有不協人情者。何足下遂推許之至如是耶?世臣再拜。

    庚辰雜著一

    孔子曰:「行己有恥」,「可謂士矣」。「道政齊刑,民免而無恥,道德齊禮,有恥且格。」管子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孟子曰:「人不可以無恥。」「不恥不若人,何若人有?」人能充無穿窬及無受爾汝之實,而義不可勝用。未有義而後其君。凡以恥者,人所共受於天,懷於心則為恥,見於事則為義。人而無恥,惟利是趨,無所不至。是故吏無恥則營私而不能奉令,士無恥則苟且而不畏辱身,民無恥則遊惰而敢於犯法。然而民化於士,士化於吏;吏治汙則士習壞,士習壞則民俗漓。古今一理,未之有改。先聖昔賢未有不兢兢於有恥者也。

    今富民山貲財,使人司貿易,而其人幹沒其息,侵吞其本,則無以自比於人,不見容於同業。而吏收錢漕,既已恣欲浮取,又復任意虧空;至於雜項錢糧,徵而不解,尤為習常。而皆恬然不以為怪,人亦莫有非之者,是恥之亡於吏者,一矣。窮簷匹婦而有外私,則為族裏所鄙棄。為吏而市獄,與婦人外私無異也。而市獄者相環,恬然不以為怪,人亦莫有非之者,是恥之亡於吏者,二矣。士民家用雇工,而所雇之人,不能供其役則自行求去。為吏而不明吏事以曠其職守,與雇工不能供役無異也。然內而六曹,外而郡縣,居其官而不能舉其所當有事者,蓋比比已,又恬然不以為怪,人亦莫有非之者,是恥之亡於吏者,三矣。貧民無行而為穿窬,則齊民莫與其居處。夫通天地人之謂儒,為士而僅注意於記誦摹擬以博科第,已為僿陋;至於科場舞弊,則與小民穿窬無異也。而懷挾冒籍、倩槍手、打關節,恬然不以為怪,人亦莫有非之者,是恥之亡於士者,四矣。凡是四者,皆為爭利,利心勝則恥心微。是故利者義之反,而恥者義之源,廉恥不明,則禮義路塞。吏與士如此,且何責於齊民乎?是故遊惰多而奸宄出,大則結會聚眾,抗拒長官;小則挾詐健訟,魚肉良民;甚至殺父兄、托鬼魅,惡逆不道,所在而有。推厥從來,皆由無恥。

    漢陳實為鄉里判曲直,人曰:「願受官刑,不為陳君所短。」盜牛者為主所得,盜曰:「刑戮自甘,乞不令王彥方知之。」可見恥之為用,原不絕於人心。以陳實、王烈尚足化其鄉人,又況神聖御宇,感天不旋日,而風行草偃者乎?

    孟子初見子思,問治民之要,子思曰:「利之而已。」孟子曰:「聞仁義,不聞以利。」子思曰:「仁義固所以利之也。」是故賞罰者,為治之大柄。今小民犯義者則加罰,而行義者未獲賞,是未使小民得仁義之利也。善為國者,使人之趨義者,既有令名,而又得行義之利;騖利者,其名既不義,而復得不利之實。是故民之趨向有定,風俗日厚,而刑措可期也。

    恭維我皇上登極之初,即敕停捐例,又命內外大吏將捐班嚴行考察,罷進獻,貸虧欠,數至不貲。且復躬自厚而責人薄,俯念外官廉俸不敷辦公,飭大吏確查向來陋規之不至病民者,明以予之,使君子受野人之養,而可無愧於其心,無患於其後。直省臣工,共見聖心之賤貨貴德,愧勵興起,循義者日增其修,放利者立改其行,作人之化固可計日而成矣。然捐班未嘗無人才,即有不忘市道,存好官多得錢之見者,其為害於地方猶小,惟有錢即可得官,使民心日趨於爭利,而害及廉恥者實大。竊謂國家設立科目,求服古之士以備入官之選。而貢監一途,名為俊秀,本以待民之秀異者,使入太學以造其材,故其章服與舉人生員無異。然常例報捐之人,未必盡係俊民。至於捐職,文自從九以至道、府,武自千把以至參、遊,少者僅數十金,多者二三千金。朝珠蟒服,遽同真官;炫糶閭衕,人不見德而但見貸。其農民力耕以奉公上者,雖內行修於家,自好聞於鄉里,若報捐無力,則窮老岩穴,無異齊民。國家旌表之例,須有奇節,其僅修庸行者不與,且表異即及其門,而章服不加於身。夫好榮者人之至情,誠恐山野小民,見聞僻陋,於皇上賤貨貴德之實政未能周知,尚無以革其好利之習,而動其有恥之天。

    嘉慶十八年籌備經費案內,大臣查覆每年常例,不過二百萬兩。本年恭迕恩詔,開復文武官處分,又奉特旨,公過不A5升調,則捐級者較少,想尚不及前數。涓埃之項,於國計曾無增損,若蒙皇上俯念風俗至重,標準攸關,停止常例,仿西漢孝弟力田之科,修復世宗故事而變通之,飭直省大吏轉飭州縣,實力訪求農民中敦篤力作、數十年不入公門、行誼為族裏所稱者,分別詳請題谘,量給職銜。其選不必太精,唯務善善從長,拔十得五,使足以勸誘而已。從前報捐之職員貢監,日少一日;而孝弟力田得舉者,日多一日。小邑下鄉,皆知矜式,則齊民深信非篤行勤農莫可仰邀榮寵。父兄教而子弟率,莫不鼓舞振作,以求無忝於聖人之氓。其有莠民亂化,則有司以時鋤而去之。或有至行異材,且可上膺不次。詩人所頌「攸介攸止,烝我髦士」、「誠不以富,亦祗以異」,量如是矣。

    蓋商賈出貲以得爵命,則利操其權;農民積善以得爵命,則義操其權。利有權則邪慝並興,義有權則忠孝踵至。數年之間,貴德之俗成,官吏士民共以孳孳求利為恥,不以不若人自安,將見罷民不能齒於鄉,劣士不能齒於學,汙吏不能齒於官。為民者其戒遊惰以盡地力,焉士者共勵名節以求實用,為吏者共究利弊以卹民隱。朝廷舉其大綱,封圻張其群目,郡縣奉行如指。利無不興,害無不除,於變時雍,唐虞可以復見,尚何教匪之足憂,盜賊之待緝哉?又況吏以虧空為恥,民以抗欠為恥,正供所入,必能年清年款。比較近年所增,且不止每年二百萬而已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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