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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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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对我说,我是“德国人或犹太人”,并退回了我的C信22,在上面批了几个字:“您是胆小鬼。”

    这以后又来了两封用伪装的笔迹写的信,信中充满了D信23那样的谩骂。可惜的是这些信一部分已经遗失,不过它们的语气是一致的。

    他以为我收到他那封讲我是胆小鬼的信以后,我会派代理人去向他提出决斗,但我关于荣誉的观念确实有些奇怪,与他的截然不同。我觉得,杀死一个比塞塔24或感化院的候补者,固然没有意思,如果被这个疯子杀死,或成为残疾,他当然要因此坐牢,可是我却要丢下自己的全部工作,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我不怕他,这太荒唐了……难道既进行恐吓,又不致使被恐吓者丧失荣誉,这便是疯狗享有的特权?

    又安静了一个时期,戈洛温没有出现在我们的周围,他在别人的餐桌上吃白食,对着别人大放厥词,向别人借钱。在这时期,他的名誉中仅有的几点光斑也暗淡了,老朋友离开了他,新朋友回避他。路易·勃朗只因朋友们在摄政王大街上看到他和戈洛温在一起,只得向大家表示歉意;米尔纳-吉布森25终于向他关上了大门;英国的“老好人”,那些全世界最愚蠢的人,也逐渐猜到他不是公爵,也不是政治家,甚至不是一个人,只有站在远处的德国佬,那些只凭书商的图书目录了解他的人,还把他当作“名流”。

    1855年2月,一次著名的大会26准备在圣马丁会堂召开,会议隆重,但并不成功,它的目的是把各国流亡者中的社会主义者与宪章主义者联合起来。关于大会的结果,以及马克思派反对我当选的阴谋,我已在别处详细谈过。这里只谈谈戈洛温。

    我不想发表演说,我出席委员会的会议是为了向它表示感谢,并回绝它的邀请。这是晚上,我走出屋子时在楼梯上遇到一位宪章派人士,他问我,有没有看到戈洛温在《广告晨报》上的信?我没有看到。楼下是咖啡馆和酒店,而《广告晨报》在任何馆子都能找到,我们走进那里,芬伦27指给我看戈洛温的公开信,他写道,据他得到的消息,国际委员会选举我为委员,并要求我在大会上代表俄国人发表演讲,因此他出于对真理的热爱,不得不警告大会,我不是俄国人,而是德国的犹太人,只是出生在俄国,这是“得到尼古拉特别庇护的一个种族”。

    读了这则诽谤,我回到委员会,向主席(厄·琼斯)声明,我收回我的拒绝。同时,我给他和委员们看了《广告晨报》,我说,戈洛温完全了解我的出身,他是“出于对真理的热爱在撒谎”。“况且犹太人出身不见得便能成为障碍,”我又道,“应该看到,世界创造以后,最早的放逐者便是犹太人————亚当和夏娃。”

    委员们哈哈大笑,以主席为首,一致鼓掌接受了我的决定。

    “至于你们选举我为委员,我应该表示感谢,但保卫你们的决定,这也是你们的责任。”

    “对,对!”大家一致喊道。

    琼斯第二天在自己的《人民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并写了封信给《每日新闻》:

    俄国流亡者亚历山大·赫尔岑

    有个低能的民主人士在《广告晨报》上写了一篇短文,对赫尔岑先生造谣中伤,这显然别有用心,企图破坏在圣马丁会堂举行的大会。这是幼稚拙劣的花招。大会是各民族根据一定的原则召开的,根本与任何参加的个人无关。但是为了公正地对待赫尔岑先生,我们有责任公开声明:宣称他不是俄国人,也不是给本国放逐的流亡者,这纯属可笑的谣言。至于说他是弗拉维·约瑟夫斯28和约书亚·挪文29的种族,这更是无稽之谈,尽管属于这个过去强大、至今仍不弱小的民族,也像属于其他任何民族一样,根本不是可耻和丢脸的事。赫尔岑曾在乌拉尔度过五年流放生涯,从那里脱身后又被逐出了俄国————他自己的祖国。赫尔岑站在俄国民主派文学的最前列,他是俄国流亡者中最先进的,因而也是它千百万无产者的代表。他将参加圣马丁会堂的大会和示威,我们相信,他所得到的接待将向全世界证明,英国人可以同情俄国人民,同时决心与俄国暴君斗争到底。

    赫尔岑先生(致《每日新闻》编者的信)

    亲爱的先生:

    贵报日前刊出了一封信,它不仅否定了著名的俄国流亡者赫尔岑先生有权在国际大会上代表俄国民主派的权利,甚至否定了他属于俄罗斯民族的权利。

    赫尔岑先生已经答复了第二点的指责30。现在请允许我们以国际委员会的名义,为赫尔岑先生的答复补充几点涉及第一点指责的事实,因为显而易见,赫尔岑先生的谦逊使他不便提出这些事实。

    赫尔岑先生二十岁时,由于反对沙皇专制统治被判了刑,流放到了西伯利亚边境,在那里以流放犯的身份生活了七年。第一次流放被赦免后,过了不久,他又遭到了第二次流放。

    在那个时期,他的政治小册子、哲学论文和小说作品,为他赢得了俄国文学中第一流的地位。若要说明赫尔岑先生在他祖国的政治和文学生活中占有什么位置,我们只需提出发表在《雅典娜神庙》31上的文章就可以了,该刊的公正立场是谁也不能怀疑的。

    赫尔岑先生于1847年到达西欧后,便在进步人士中占有了一个显著位置,这些进步人士的名字都是与1848年的革命运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这时起,他在伦敦建立了第一个自由俄罗斯印刷所,它的目的便是最有利地对沙皇尼古拉和俄国专制政府进行誓死不屈的斗争。

    鉴于这些事实,为了使一切民主力量统一在共同的总的路线下,我们不相信,也不能指望,在俄国的革命者中还会找到比赫尔岑先生更正直、更真诚的代表者了。

    兹代表国际委员会向您问好。

    国际委员会主席

    书记处:罗伯特·查普曼

    康拉特·杜姆布罗夫斯基

    阿尔弗雷德·塔朗迪埃32

    戈洛温沉默了,去了美国。

    我想:“我们总算摆脱了他。他消失在那个充满各种骗子、淘金者和冒险家的汪洋大海中了,在那里他可能成为拓荒者或采金人,赌棍或奴隶主;至于他是发大财,还是死在私刑下,这都与我们无关,只要他不再回来就是了。”但根本不然,过了一年,戈洛温又在伦敦露面了,奥加辽夫遇到了他,没有招呼他,但他走到面前,说道:“怎么,是别人不准您跟我打招呼吧?”说完便走了。奥加辽夫追上他,说道:“不,我是自己主动不想招呼您的。”说完也掉头走了。不言而喻,这立即引起了下面这个照会33:

    “我正在筹备出版《鞭子》,因此不想与我的敌人们握手言欢,但我也不希望他们制造关于我的各种废话。

    “我可以用两句话向您说明我与赫尔岑之间发生的事。我到他的住处去,要求不再争吵。他说:‘不成,我对您毫无好感,请您只管争论好了。’我没有这么做,直到他把我的信原件退还,不肯拆阅时,我才称他德国人。这就像布里斯康为了博得士兵们的一笑,称多尔戈鲁基为德国人一样34。但是赫尔岑偏要答复,大事渲染,然后不是责备自己,却生我的气。其实这件事根本谈不到什么侮辱。就算我对他的态度不够好,而您对我很好,你们终究不是孪生兄弟,您大可不必如此怒气冲冲,摆出打架的姿态。

    戈洛温

    1857年1月12日”

    我们决定绝对保持沉默。对夸夸其谈、大叫大闹的人,最好的惩罚便是置之不理,表示不屑一顾的冷漠和鄙视。戈洛温又给奥加辽夫写过两次试探性的信,内容既像讽刺又像说笑,这里附的第二封信便是例子,它们毫无意义,只能使人觉得他真的疯了:

    “我见到了

    俄国书报审查的上帝

    我向他保持沉默。35

    “我与布德伯格36吵了两个钟头,他像小牛一样直淌眼泪。

    “您希望战斗,您得到了它。

    “我与赫尔岑成为仇人已经两三年。这有什么结果?对谁也没有好处!他想决一雌雄!我的‘箭’37已准备好了!但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还是握手好得多!

    8月20日于柏林维多利亚旅馆

    “又,您在出版您的全集。它们是不是带有死尸的味道,像在丹麦38一样?”

    我们没有理睬他。

    不过他真的快疯了。不论精神上、物质上,他的力量逐渐枯竭了;维持他生计的文学买卖已经无利可图。他从事着各种不明不白的活动,但到处碰壁,一无所获,终于到了穷途末路,不择手段的地步。

    一天早上,大概由于已找不到吃白食的地方(戈洛温非常好吃),他写了一封信给帕默斯顿,自我推荐,要为他效犬马之劳(这是在克里米亚战争结束前不久);给英国政府当密探,他具备各种有利条件,因为他在彼得堡还保持着从前的种种关系,又十分熟悉俄国。帕默斯顿讨厌这个人,命令秘书回答他,子爵对戈洛温先生的建议表示感谢,但目前还不需要他的帮助。这封由帕默斯顿签字的信,戈洛温一直带在口袋里,亲自拿给别人看过。

    尼古拉死后,他在一份报上用化名发表了一篇文章,辱骂新皇后,过了一天,又在同一份报上发表了一篇反驳的文章,用的是真名。我们的朋友考夫曼39编着一份《石印通讯稿》,揭露了这个花招,于是十多份报刊群起而攻之。接着他向俄国驻伦敦大使馆建议发行一份政府公报。但是布鲁诺夫像帕默斯顿一样,目前还不需要他效劳。

    这时他直截了当提出了赦罪的请求,而且马上获得了批准,条件是在政府中任职。他有些害怕,开始为职务讨价还价,要求苏沃洛夫40任用他,后者当时是波罗的海沿岸各省总督。苏沃洛夫同意了,但戈洛温没有上任,却写信给戈尔恰科夫公爵,说他做了个梦,梦见沙皇请他进国务会议襄赞国事,他勤勉工作,提出了不少有益的建议。

    但是梦不一定都会实现,我们这个头发花白的老顽童非但没有跨进沙皇的国务会议,而且差点被关进感化院。戈洛温遇到了一个商业经纪人斯特恩,尽管他不名一文,却跟后者一起干起了投机勾当,忘记了早在1846年,他的大名已在巴黎证券市场上作为一个作弊的骗子公布过。他想欺骗斯特恩,却被斯特恩骗了。戈洛温便故伎重演,在一家报纸上登了一篇关于斯特恩的文章,还涉及了他的家庭生活。斯特恩勃然大怒,向法院提出控告。戈洛温接到传票,大惊失色,便找律师商量,他怕坐牢,怕大笔罚金,也怕张扬出去。律师建议他在和解书上签字,表示全部收回说过的话。律师也签了字,证明无误,谁知斯特恩用石印复制调解书后,分发给了自己的和戈洛温的朋友。我也拿到了一份:

    “亲爱的先生:由于您根据我口头或书面发表的一些玷污您人格的话,以诽谤罪向法院提出了申诉,同时由于您通过我们一些共同的朋友表示愿意撤销诉讼,只要我能支付诉讼费,否定上面提到的那些话,并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表示悔改————总之,我愿意接受这些条件,只要求您相信,如果我所说的或所写的东西有哪里得罪了您,那么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对我做的这些事非常后悔,并保证今后决不重犯。此致

    斯特恩先生

    证人:H·恩普森律师

    伊·戈洛温

    1857年5月29日

    在伦敦埃格蒙特广场4号”

    这以后,他在伦敦再也混不下去了……他离开了这里,还带走了一大包没有付清的账单————裁缝账,鞋匠账,酒馆账,房饭钱……他去了德国,突然在那里结了婚。他在当天就用电报把这件意料不到的事报告了沙皇亚历山大二世。

    他靠妻子的嫁妆过了两年,一面在报上写些小文章,大谈天才娶了个平凡的女人如何不幸,因为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后来我有五年多没再听到他的消息。

    波兰起义开始时,他又作了一次和解的尝试:“波兰和俄国的朋友们要求我们这么做,他们等待着!”我没有回答。

    到了1865年初,我在巴黎遇见了一个弯腰曲背的老人,他形容枯槁,衣衫褴褛,帽子破旧……天刮风,非常冷……我是去大仲马家参加朗诵会……朗诵会也阴沉沉的没有生气。老头子把头缩在衣领中,走过我身边时没有看我,只是低声叨咕:“一切结束了!”然后又朝前走去。我站住了……戈洛温依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着,没有回头,我也走了。后来我又在伦敦街头遇到过他两次,我总是站下来看他,有一次他嘟哝道:“多么可恶!”另一次似乎在自言自语,大概是咒骂什么,但我没有听清;他没有回头看我,我也懒得在街上跟他打交道。后来他对萨维奇和萨瓦什凯维奇41说道,他遇到了我,骂了我一顿。我听后没有作声。

    “戈洛温究竟在这里干什么?”我问我以前提到过一次的戈雷斯基42。

    “他的境况不妙,在做旧货生意,兑换外币,收购一些蹩脚画卖给傻瓜骗钱,不过大多是他自己受骗……他老了,喜欢唠叨,有时写写文章,但哪里也不肯登;您的成功使他不能宽恕您……常常肆无忌惮地骂您。”

    此后我们已没有任何来往。但这几年中,往往在最意料不到的时候会突然收到他一封信……有时是根据某些波兰人的劝告,提议与我和解,有时却把我骂上几句。我们什么也没有回答。

    不论多么索然无味,我还是打算写下我们交往的经过;为此我又打开了保存下来的他的一些信。正当我提起笔来写了开头几行,我又收到了他一封信,这是可以作为本文的结束语的:

    “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

    “我很少来打扰您,但是我听说您‘洗手不干了’,走下了您的钟楼。

    “可是我认为,不干则已,既然干了,就应该干到底。

    “您的财力使您可以出版《警钟》,不怕亏本。如果可以,请发表附在这里的信。

    戈洛温”

    致《莫斯科新闻》编者卡特科夫先生

    亲爱的先生:

    请原谅我既不知道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您的父名,我只知道您对波兰人充满着盲目的仇恨,您不承认他们是人,也不承认他们是斯拉夫人;我还知道,您对欧洲问题一无所知。

    人们对我说,您的刊物上有一句话:“德尔普特的笔杆子怜悯俄国,因此落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或者诸如此类的话。我怜悯俄国,怜悯它的军警统治和倒行逆施,怜悯它的贵族————他们不得不制造假钞票,假彩票,以致目前出现了三张可以兑换十万卢布的中彩奖券,谁也不能认出哪一张是真的————我怜悯酗酒的农民,营私舞弊的官员,胡言乱语的教士。但是我知道,在俄国生活并不美好。

    皇上可以不准把我在大学里得到的愚蠢学衔写在护照上,但是他不能不准我把“光明磊落”这个称号写进我的履历表中,它会一直留在那里,因为笔写的东西是连斧头也砍不掉的。

    我的祖国被当作政治财产给剥夺了;但是我明白,我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俄国人,而为人类服务,比为国家服务范围广泛得多,后者只是强加给我的任务。

    在我的眼睛中,我不是堕落,而是上升了。我听说,如果我回国,就要把我关进疯人院;但是必须把我的血放干,我的头脑才会丧失作用————尽管在北纬五十三度以外的地方,对有头脑可以丧失的人,是经常采用这种手术的。

    冒渎之处万望鉴谅。

    伊万·戈洛温

    1866年2月1日于巴黎

    1 戈洛温从大学毕业后,在外交部工作,1841年出国,写了一些揭露沙皇专制统治的文章,引起了尼古拉一世的不满,被剥夺了贵族称号,并在缺席审判中被判处服苦役。从1848至1853年,赫尔岑与他尽管思想上有严重分歧,赫尔岑仍认为他是揭露专制暴政的同路人。但从1855年起,戈洛温开始向俄国政府献媚,要求它允许他回国,并与第三厅有了接触。

    2 指1848年6月的巴黎工人起义。

    3 法国二月革命后临时政府的成员。

    4 雅·托尔斯泰(1791——1867),俄国官员,后来出国,拒绝返回俄国。1837年为了取得沙皇政府的宽恕,与第三厅建立了联系,在巴黎从事间谍活动。

    5 若米尼(1779——1869),法国将军,1813年后为俄军服务,后居住巴黎,但无法证明他为俄国政府从事间谍工作。

    6 卢比孔河是古代意大利与高卢的分界线。公元前49年,恺撒驻军高卢,罗马元老院禁止他渡过卢比扎河,恺撒不顾禁令,依然率军渡过卢比孔河,引起了与罗马元老院之间的内战。因此所谓越过卢比孔河,即跨出决定性的第一步。

    7 斯拉夫派理论家。

    8 罗特克(1775——1840),德国历史学家和政治活动家,1830至1840年德国自由主义反对派的代表人物。

    9 俄国反动政论家。

    10 戈洛温于1845年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俄国贵族享有特殊权利,因此沙皇政府对他和巴枯宁的缺席审判是非法的。

    11 《钦差大臣》中的假钦差。

    12 俄国当时的外交大臣。

    13 顺便谈一下他的弟兄们。其中一个是骑兵将军,曾得到过尼古拉的特别青睐,因为在12月14日他表现不坏。他去找杜贝尔特,提出了下面这个问题:“我的母亲快死了,她给她的儿子伊万……就是那个不幸的人……写了几句告别的话。信在这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杜贝尔特笑了笑,亲切地对他说:“把信送到邮局去就是了。”————作者注

    14 法国警察不能宽恕他玩的一个花招。1849年初发生了一次小小的示威活动。总统,即拿破仑三世,骑了马巡视各林荫道。突然戈洛温冲到他面前喊道:“共和国万岁!”“打倒内阁!”拿破仑咕哝道:“共和国万岁!但内阁怎么办呢?”“撤换他们!”戈洛温说,向他伸出了手。过了五天,内阁没有撤换,戈洛温在《改革报》上发表了自己与总统会见的经过,接着说,由于总统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得收回自己与总统的握手。警察没有作声,过了几个月,在6月13日找到了把柄,便驱逐了他。————作者注

    15 英国激进主义者,支持波兰解放运动。

    16 这是别林斯基1846年2月给赫尔岑的信中的话。

    17 指“伦敦自由俄罗斯印刷所”。

    18 东正教节日,在俄旧历3月25日,天使在这一天报知耶稣将诞生的喜讯。赫尔岑的《告俄国将士书》后面记有“写于3月25日报喜节”等字。

    19 指赫尔岑的妻子的葬礼。

    20 《广告晨报》正是在那个时候落进了卡·布林德和马克思之流的德国民主派手中,它登出了一篇愚不可及的文章,企图证明我宣传的观点与俄国政府是一致的。戈洛温提出了这些美好的劝告,可惜他自己后来也采用了这种手法,而且也是发表在《广告晨报》上。————作者注按:《广告晨报》于1854年4月24日发表了署名“民主者”的文章,对赫尔岑的文章《旧世界与俄国》作了猛烈抨击,认为它宣扬了泛斯拉夫主义观点。

    21 俄国驻英国的大使。

    22 这是赫尔岑准备写这部分时对一些信的编号,但后来这些信没有完全采用。A信即前面戈洛温8月16日的信(在这信中,戈洛温故意把相片的事与钱混在一起,似乎成了赔偿,实际却是讹诈),B和C信是赫尔岑写给戈洛温的。在C信中,赫尔岑指出,戈洛温一面声称要与他断绝一切关系,一面又向他借钱,由于得不到答复,便老羞成怒,无理取闹,企图惹怒赫尔岑,提出与戈洛温决斗。

    23 指1854年8月12日戈洛温给赫尔岑的信。

    24 巴黎的疯人院。

    25 英国内阁大臣。

    26 这是一次纪念二月革命的大会。

    27 英国宪章主义者。

    28 约瑟夫斯(约37——约100),犹太著名历史学家。

    29 《圣经》中的传说人物,据说他继摩西之后成为犹太人的首领,带领他们进入迦南地方,见《约书亚记》。

    30 指赫尔岑给《广告晨报》的信,这信驳斥了戈洛温的诬蔑。

    31 英国一份著名的文学评论周刊,该刊于1855年1月发表了评论赫尔岑的作品的文章。

    32 查普曼是英国宪章主义者,杜姆布罗夫斯基是波兰流亡者,塔朗迪埃是法国流亡者。

    33 下面是戈洛温给奥加辽夫的信。

    34 布里斯康和多尔戈鲁基都是俄国的官员,曾先后主持陆军部工作。

    35 这是仿照俄国诗人维亚泽姆斯基的诗《俄国的上帝》中的诗句改写的。

    36 布德伯格(1817——1881),俄国驻巴黎大使。

    37 指戈洛温准备出版的杂志《箭》。

    38 指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的丹麦。

    39 德国新闻记者,他的通讯稿专为各报提供稿件。

    40 苏沃洛夫(1804——1882),俄国将军。

    41 波兰流亡者。

    42 波兰流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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