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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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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四种恶趣及第四禅,并及非想,不立识住法者?”此还如论中释云:“若识於彼乐住者,则立识祝乐住非分者,是则不立。谓彼四恶趣中苦逼迫故,识不乐祝第四禅中有净居天乐入涅槃故,识不乐祝无想众生以无心故,不可说为识祝自馀第四禅,其亦不定,或求无色,或求净居,或求无想,故识亦不乐住也。第一有中,以其闇昧不捷疾故,识不乐祝以如斯义,是故不立。又说:若彼有坏识法者,是则不立识祝谓彼四恶趣中为彼苦受恼坏识故,所以不立。第四禅中以有无想正受及无想天断坏识故,一一亦不立。非想地中有彼灭尽三昧害识心故,是以此三处悉皆不立识祝”七识住,略分别如是。

    ▲九众生居住处第二

    问曰:九众生居云何差别?答曰:如《毗昙》中说:“谓於前七识住上加无想天及与非想,即是九众生居。”答言:恶趣及馀第四禅,何故不立众生居者?此如论中前释:“若彼众生爱乐住者,立众生居。乐住非分者,是则不立。谓彼四恶趣中多苦恼故,众生不乐住於彼。第四禅中五净居天疾乐涅槃故,亦不乐祝自馀第四禅如前所说。”是故不立众生居矣。

    ▲二十五有住处第三

    问曰:二十五有云何分别?答曰:如《舍利弗阿毗昙论》说:欲界之中具十四有,色界有七,无色有四,三界合论,故有二十五。欲界十四者:谓四恶趣,即以为四;又取四天下人,复以为四,帖前为八;又取六欲诸天,以六帖前,便为十四有也。色界七者,所谓四禅即以为四,又於初禅之中取大梵天,第四禅中取五净居并无想天,即为其七。将七帖前十四,即为二十一有也。无色界中四者,谓四无色定。以四帖前,即为二十五有。是故彼论偈云:

    “四洲四恶趣,梵王六欲天,无想五净居,四空及四禅。”

    问曰:未知以何义故,於初禅中别取梵王,於第四禅中别取无想天并五净居,立为三有?别於初四禅者,有何义耶?答曰:有以谓彼初禅大梵天者,外道人等恒计以为能生万物之本。违之则受生死,顺之则得解脱。又彼梵王亦复自计己身能为造化之主,是一,是常,是真解脱。如来为欲破彼情见,是故别摽说为有也。第二无想天者,谓彼天中悉得定寿五百大劫无心之报。外道人等於此不达,而复计为真实涅槃。是故乐修无想之定,求生彼处。如来为欲破彼情见,是故别摽说为有也。第三五净居者,於中有彼摩醯首罗天王处。外道人等亦复计彼天王能为造化之本,归之则得解脱。为破此见,是故如来别摽说有。别说之意,义显斯也。问曰:未知於彼六趣之中,四种恶趣各立一有,人中立四,天中乃立十七有者,何义然耶?答曰:有以。所谓於彼四恶趣中苦恼多故,众生不欲,乐住情微,是故就趣各立一有。人趣次胜,众生乐住,心已殷著,是故随方说之为四。天趣最胜,乐住之情最为殷上,是故随处说为十七。二十五有略辩如是。

    ▲四十二居止住处第四

    问曰:未知四十二居止云何分别?答曰:如《楼炭经》说,谓於欲界之中有二十居止,色界中有十八,无色界中有四,三界合论有四十二居止处。其欲界二十者,谓彼八大地狱及畜生、饿鬼,即为十也;又取四天下人及六欲天,复为十也。总为二十居止处。色界中十八者,谓彼四禅之中有十八天,即为十八居止。无色界中四空定处,合为四十二居止也。

    问曰:何故於六趣之中,地狱、人、天三趣之中各各立多居止处,鬼、畜二趣各唯立一,修罗一趣全不立者,何耶?答曰:居止名为安止住处。有定处者,随处则立;无定处者,是则不立。谓彼地狱定有八处,人有四处,天定有其二十八处,是故於此三趣各各立多居止。鬼畜二趣,无有定别多居止处,是故就趣各立其一。修罗趣摄入馀道,是故不论。

    问曰:若依《毗昙》说,彼四空遍在欲色二界之中,亦无定别。又彼无形,则无栖讬。何故得说居止处耶?答曰:依如小乘,实当如是。若依大乘说,彼亦有微细色形,各有宫殿,别有四处。於三界中别守一界,不杂馀二。是故说为四居止也。

    问曰:依如《毗昙》说,彼梵王与彼梵辅天同,无别住处。第四禅中无想天者,与彼广果同阶,亦无别处。若如是者,何故得说以为二居止耶?答曰:有以。谓彼梵王於初禅中虽无别天,而於第二梵辅天中别有层台,高广严博,大梵天王於上而住,不与梵辅天同。以其君胜上、臣下别故。无想天者,虽与广果天同其住处,各有殊别。其犹此间州县相似。以如斯别,是故说之为二居止焉。

    颂曰:色心相染,业障交缠。七识起发,八识受牵。三界受报,六道苦构。自非断妄,何得牢坚。▲感应缘(略引二十六验)

    汉时有女生儿两头两颈汉洛阳有女生儿两头肩有四臂晋新蔡县胡氏产二女相向腹心合胸周烈王时有女产二龙

    汉时有女生蛇周哀王时有女生四十子又有豕生人秦孝公时有马生人汉文帝时有马与狗皆生角

    汉定襄有牝马生驹三足秦文王时有献五足牛汉景帝时有献牛足出背上晋武昌有牛生子两头八足两尾

    汉天水平襄有燕生雀魏黄初中有鹰生燕口爪俱赤汉窦婴灌夫田蚡因恨谋死现报晋王敦枉害刁玄亮现报

    晋张鹿杀经旷现报晋御史石密枉奏杀曲客现报晋桓温枉害殷涓现报秦姚苌枉害苻永固苌受现报

    秦李雄从叔寿枉害李期现报宋翟铜乌枉害张超现报宋张稗为邻人烧死邻人受现报宋吕庆祖为奴枉害奴受现报

    唐杜通达枉害众僧受现报唐贞观年内有邢文宗枉害众僧受现报

    汉元始元年六月,有长安女子生儿,两头两颈,面得相向,四臂共胸俱前向。尻上有目,长二寸。故京房《易传》曰:暌孤,见豕负涂。厥妖人生两头。两颈,不一也。手多,所住邪也。足少,不胜任。下体生於上,不敬也。上体生於下,泄渎也。生非其类,淫乱也。生而大,速成也。生而能言,好虚也。

    汉光和二年,洛阳上西门外女子生儿,两头异肩,四臂共胸,面俱相向。自是之後,朝廷霿乱,政在私门,二头之像也。後董卓杀太后,被以不孝之名。废天子,又害之。汉元以来,祸莫大焉。

    晋建兴四年,西都倾覆。元皇帝始为晋王,四海宅心。其年十月二十二日,新蔡县吏任侨妻胡氏,年二十五,产二女,相向,腹心合,自胸以上脐以下分。此盖天下未壹之妖也。时内史吕会上言:案《瑞应图》云:“异根同体,谓之连理。异亩同颖,谓之嘉禾。”草木之属,犹以为瑞。今二人同心,天垂灵象。故《易》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休显见生於陈东之国,斯盖四海同心之瑞,不胜喜跃,谨画图上。时有识者哂之。君子曰:智之难也。以臧文仲之才,犹祀爰居焉。布在方册,千载不忘。故士不可以不学。古人有言:木无支,谓之瘣;人不学,谓之瞽。当其所蔽,盖阙如也。可不勉乎!

    周烈王之六年,林碧阳君之御人产二龙。

    汉定襄太守窦奉妻生子武,并生一蛇。奉送蛇于林。及武长大,有海内俊名。母死将葬,未窆。宾客聚集,有大蛇从林草中出,径来棺下,委地俯仰,以头击棺,血涕并流,若哀恸者。

    周哀王之八年,郑有人,一生四十子。其二十人为人,二十人死。其九年,晋有豕生人,能言。吴赤乌七年,有妇人一生三十子。

    秦孝公二十一年,有马生人。昭王二十年,牡马生子而死。刘向以为马祸也。故京房《易传》曰:方伯分灭,厥妖牡马生子。上无天子,诸侯相伐,厥妖马生人也。

    汉文帝十二年,吴地有马生角,在耳上向。右角长三寸,左角长二寸,皆大二寸。後五年六月,齐雍城门外有狗生角。刘向以为马不当生角,犹下不当举兵向上也。吴将反之变云。京房《易传》曰:臣易上,政不顺,厥妖马生角。兹谓贤士不足。

    汉绥和二年,定襄有牝马生驹,三足,随群饮食。《五行志》以为:马,国之武用。三足,不任用之象也。

    秦孝文王五年,游于朐衍,有献五足牛者。时秦世丧用民力。京房《易传》曰:兴繇役,夺民时,厥妖牛生五足。

    汉景帝中六年,梁孝王畋北山,有献牛足出背上者。刘向以为牛祸,思心霿乱之咎也。至汉桓帝延熹五年,临沅县有牛生鸡,两头四足。

    晋大兴元年三月,武昌太守王谅,有牛生子,两头八足两尾共一腹。不能自生,十馀人以绳引之。子死,母活。其三年後,苑中有牛生一足三尾,生而死也。

    汉绥和二年三月,天水平襄有燕生雀,哺食至大,俱飞去。京房《易传》曰:贼臣在国,厥咎燕生雄雀。又曰:生非其类,子不嗣也。

    魏黄初中,有鹰生燕巢中,口爪俱赤。至青龙中,明帝为陵霄阙,始构,有鹊巢其上。帝以问高堂拢对曰:《诗》云:“惟鹊有巢,惟鸠居之。”此宫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右十二验出《搜神异记》。)

    汉窦婴,字王孙,汉孝文帝窦皇后从兄子也。封魏其侯,为丞相。後乃免相。及窦皇后崩,婴益疏薄无势,默不得志。与太仆灌夫相引荐,交结其欢,恨相知之晚乎。孝景帝王皇后异父同母弟田蚡为丞相,亲幸纵横,使人就婴求城南田数顷。婴不与曰:老仆虽弃,丞相虽贵,宁可以势相夺乎!灌夫亦助怒之。蚡皆恨之。及蚡娶妻,王太后诏列侯宗室皆往贺蚡。灌夫为人狂酒,先尝以醉忤蚡,不肯贺之。窦婴强与俱去。酒酣,灌夫行酒至蚡,蚡曰:不能满觞。灌夫因言辞不逊。蚡遂怒曰:此吾骄灌夫之罪也。乃缚灌夫,谓长史曰:有诏召宗室,而灌夫骂坐不敬。并奏其在乡里豪横,处夫弃市。窦婴还谓其妻曰:终不令灌夫独死而婴独生。乃上事具陈灌夫醉饱,事不足诛。帝召见之,婴与蚡互相言短长。帝问朝臣:两人谁是?朝臣多言婴是。王太后闻,怒而不食曰:我在,人皆凌籍吾弟。我百岁後,当鱼肉之中。及出,蚡复为婴造作恶语,用以闻上。天子亦以蚡为不直,特为太后故,论婴及夫弃市。婴临死骂曰:若死无知则已,有知要不独死。後月馀,蚡病,一身尽痛,若有打击之者。但号呼叩头谢罪。天子使视鬼者瞻之,见窦婴灌夫共守笞蚡。蚡遂死。天子亦梦见婴而谢之。

    晋大将军王敦枉害刁玄亮。及敦入石头,梦白犬自天下而噬之。既还姑孰,遇病,白日见刁乘轺车,道从吏卒来,仰头瞋目,乃入摄录敦。敦大怖,逃不得脱,死。

    河间国兵张鹿、经旷二人,分段,《太平广记》引“河间”与下文衔接,据改。又“鹿”字,太平广相与谐善。晋太元十四年五月五日,共升锺岭,坐於山椒。鹿酗酒失性,拔刀斩旷。旷母尔夕梦旷,自说为鹿所杀,投尸涧中,脱裈覆腹。寻觅之时,必难可得,当令裈飞起以示处也。明晨追捕,一如所言。鹿知事露,欲规叛逸。出门辄见旷手执双刀,来拟其面,遂不得去。母具告官,鹿以伏辜。

    晋山阴县令石密,先经为御史,枉奏杀典客令万黜。密白日见黜来杀,密遂死。

    晋大司马桓温,功业殊盛,负其才力,久怀篡逆。废晋帝为海西公而立会稽王,是为简文帝。太宰武陵王晞,性尚武事,好犬马游猎。温常忌之,故加罪状,奏免晞及子综官。又逼新蔡王晃,使列晞综及前著作郎殷涓、太宰长史庾倩等谋反,频请杀之。诏特赦晞父子,乃徙新安。殷涓父浩,先为温所废。涓颇有气尚,遂不诣温,而与晞游。温乃疑之。庾乃请坐有才望,且宗族甚强,所以并致极法。简文寻崩,而皇太子立,遗诏委政於温,依诸葛亮、王导旧事。温大怨望,以为失权,僭逼愈甚。後谒简文高平陵,方欲伏,见帝在坟前,举体莫衣,语温云:家国不造,委任失所。温答:臣不敢,臣不敢。既登车,为左右说之。又问殷涓形状,答以肥短。温云:向亦见在帝侧。十馀日便病,因此忧懑而死。

    秦姚苌,字景茂,赤亭羌也。父弋仲事石勒。石氏既灭,苌随其兄襄与苻永固战於三原。军败,襄死。苌乃降永固,即授禄位,累加爵邑。及转龙骧将军,督梁益州诸军事。永固谓之曰:朕昔以龙骧建业,此号未曾假人。今持山南委卿,故特以相授。其蒙宠任优隆如此。後随永固子叡讨慕容泓,为泓所败,叡独死之。苌遣长史诣永固谢罪,永固怒既甚,即戮其使。苌益恐惧,遂奔西州,邀聚士卒,而自树置。永固频为慕容冲所败,冲转侵逼。永固又见妖怪屡起,遂走五将山。苌即遣骁骑将军吴中围永固,中执永固以送苌。即日囚之,以求传国玺,及令禅让。永固不从,数以叛逆之罪。苌遂杀之,遂称帝。後又抇永固尸,鞭挞无数,裸剥衣裳,荐之以棘,掘坎埋之。及苌遇疾,即梦永固将天官使者及鬼兵数百,突入营中。苌甚悚愕,走入後帐。宫人逆来刺鬼,悮中苌阴。鬼即相谓曰:正著死所。拔去矛刃,出血石馀。忽然惊寤,即患阴肿。令医刺之,流血如梦。又狂言曰:杀陛下者,臣兄襄耳。非臣苌罪,愿不赐枉。後三日苌死。

    秦李雄既王於蜀,其第四子期,从叔寿袭期而废为邛都公。寻复杀之,而寿自立。寿性素凶狠猜忌,仆射蔡射等以正直忤旨,遂诛之。无几,寿病,恒见李期、蔡射而为祟,呕血而死。

    宋高平金乡张超,与同县翟愿不和。愿以宋元嘉中为方与令,忽为人所杀。咸疑是超。超後除金乡县职,解官还家,入山伐材。翟兄子铜乌执弓持矢,并赍酒醴,就山贶之。斟酌已毕,铜乌曰:明府昔害民叔,无缘同戴天日。引弓射之,即死。铜乌其夜见超云:我不杀汝叔,枉见残害。今已上诉,故来相报。引刀刺之,吐血而死。

    宋下邳张稗者,家世冠族,末叶衰微。有孙女姝好美色,邻人求娉为妾,稗以旧门之後,耻而不许。邻人忿之,乃焚其屋,稗遂烧死。其息邦先行不在,後还亦知情状,而畏邻人之势,又贪其财而不言官,嫁女与之。後经一年,邦梦见稗曰:汝为儿子,逆天不孝。弃亲就仇,潜同凶党。便捉邦头,以手中桃杖刺之。邦因病,两宿呕血而死。邦死之日,邻人又见稗排门直入,张目攘袂曰:君恃贵纵恶,酷暴之甚,枉见杀害。我已上诉,事获申雪。却後数日,令君知之。邻人得病,寻亦殂殁。

    宋世永康人吕庆祖,家甚温富。尝使一奴,名教子,守视墅舍。以元嘉中便往案行,忽为人所杀。族弟无期先贷举庆祖钱,咸谓为害。无期赍羊酒脯至柩所而祝曰:君荼酷如此,乃云是我。魂而有灵,使知其主。既还,至三更,见庆祖来云:近履行,见教子畦畴不理,斥当言官痛治奴。奴遂以斧斫我背,将帽塞口,因得齧奴三指,悉皆破碎。便取刀刺我颈,曳著後门。初见杀时,诸从行人亦在其中。奴今欲叛我,已钉其头著壁。言毕而灭。无期早旦以告其父母,潜视奴所住壁,果有一把发,以竹钉之。又看其指,并见破伤。录奴诘验承伏。又问:汝既反逆,何以不叛?奴云:头如被系,欲逃不得。诸同见者事事相符。即焚教子并其二息。(右九验出《冤魂记》。)

    唐齐州高远县人杜通达,贞观年中,县丞命令送一僧向北。通达见僧经箱,谓言其中总是丝绢。乃与妻共计,击僧杀之。僧未死间,诵咒三两句,遂有一蝇飞入其鼻,久闷不出。通达眼鼻遽?,眉鬓即落。迷惑失道,精神沮丧。未几之间,便遇恶疾,不经一年而死。临终之际,蝇遂飞出,还入妻鼻。其妻得病,岁馀复卒。

    唐河间邢文宗家接幽燕,禀性粗险。贞观年中,忽遭恶疾,旬日之间,眉须落荆於後就寺归忏,自云:近者使向幽州,路逢一客,将绢十馀匹。迥泽无人,因即劫杀。此人云:将向房山,欲买经纸。终不得免。少间属一老僧,复欲南出。遇文宗,惧事发觉,挥刀拟僧。僧叩头曰:乞存性命,誓愿终身不言。文宗杀之,弃之草间。经二十馀日,行还,过僧死处。时当暑月,疑皆烂坏。试往视之,俨如生日。宗因下马,以策筑僧之口。口出一蝇,飞鸣清彻,直入宗鼻,久闷不出。因得大患,岁馀而死。(右二验出《冥报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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