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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石脊’不是已经给我了吗?”彼得·吉丁劈头问道。

    多米尼克走进客厅,他紧随其后,在门口等着。电梯工把她的行李送进来后,离开了。她边说边摘下手套:“你会得到‘石脊’的,彼得。华纳德先生将会亲自告诉你其他的事情。今晚他想见你,八点半,在他的家里。”

    “到底为什么?”

    “他会告诉你的。”

    她用手套轻轻地拍打着手掌,做了一个结束的小手势,就像是句号。她转身想离开房间,他挡住了她的路。

    “我不在意,”他说,“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可以像你们一样做事。你们很了不起,不是吗?————因为你们像卡车司机一样做事,你和盖尔·华纳德先生。优雅,不伤害其他人,不是吗?噢,我也能那样。我要利用你们,我要从你们两个身上得到我所能得到的————那才是我关心的。你觉得怎么样?当小人物拒绝伤害时就没有意义了吗?扫兴吗?”

    “你这样说我觉得好多了,彼得。我很高兴。”

    那天晚上,在进入华纳德书房时,他发现自己的怒气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摆脱不掉被请进盖尔·华纳德家中的敬畏感。在他进入房间,坐在书桌对面的座位上时,大脑空白,思维停滞,只有一种重力感,他不知道,他的脚是否像深海潜水员的大脚一样在柔软的地毯上留下了印迹。

    华纳德说道:“吉丁先生,关于这件事,我本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吉丁从没听过一个人如此有意识有节奏的谈话。他疯狂地想,听起来好像华纳德先生在说话时紧紧握着拳头,指挥着每一个音节。“我多说的任何一个词都会令你不悦,那么我就简短些。我要娶你太太。她明天去里诺。这是‘石脊’的合同,我已经签名了,同时附有一张二十五万美元的支票,在合同中,这笔款项被称为对你工作的附加酬金。如果你现在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非常感谢。我知道,我少付点也可以得到你的同意,但是我不想讨论。如果我们要就此讨价还价,那会令人难以忍受。因此,你愿意接受这个合同,把事情定下来吗?”

    他把合同摊开递过来。吉丁看见灰蓝色的长方形支票被一个纸夹夹在纸页顶端,纸夹在台灯的光晕里闪着银色的光。

    吉丁的手没有伸出去拿那张纸。他的颧骨笨拙地移动着,以便吐出词句:“我不要。你可以免费得到我的同意。”

    他在华纳德的脸上看到了惊奇的表情————几乎又是和蔼的。

    “你不要?你连‘石脊’也不要吗?”

    “我要‘石脊’!”吉丁的手举起来,一把抓住了那张纸,“我都想要!你为什么不需要付出代价?我为什么不要?”

    华纳德站了起来。他说,声音里带着轻松和遗憾:“对,吉丁先生。有那么一会儿,你几乎可以对你的婚姻有个公正的判断。让它保持它过去的面目吧。晚安。”

    吉丁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奈尔·杜蒙特家。奈尔·杜蒙特是一个瘦长虚弱的社会青年,屈尊于许多著名前辈的门下,他是吉丁的新制图员和最好的朋友。他不是一个优秀设计师,但有社会关系。在办公室里,他对吉丁卑躬屈膝,下班之后,吉丁对他言听计从。

    他发现杜蒙特在家,于是把高登·普利斯科特、威森特·诺尔顿召集到一起,开始了一个狂欢夜。吉丁没有喝很多,但为这个夜晚买了单,比应付的多给了一些。他似乎急于找一些事情花钱,以致给了离谱的小费,并且一直在问:“我们是朋友————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们不是吗?”他看着自己周围的玻璃,看着酒杯里荡漾的灯光。看着三双眼睛,它们全都醉得迷糊了,但还是带着赞许转过来看他。他们是那样温和平静、酣畅愉快。

    那个晚上,包裹打好后,多米尼克去看望了斯蒂文·马勒瑞。

    她已经二十个月没有见过洛克了。她偶尔会去拜访马勒瑞。马勒瑞知道,这些拜访是她在那些不知名战斗中崩溃的结果。他知道,她不想来,和他在一起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晚上是对她生命的浪费。他从没问过任何问题,看到她总是很高兴。他们静静谈着,带有一种类似老夫老妻的感情;好像他占有过她的身体,而这样的美妙早已消耗尽了,只剩下了无需顾虑的亲密。他从没碰过她的身体,但是他曾更深程度地拥有过它,那就是他给她做雕像的时候,他们不会失去雕像带给他们彼此的特殊感受。

    打开门看见她时,他笑了。

    “你好,多米尼克。”

    “你好,斯蒂文,打扰你了吧?”

    “没有,请进。”

    他有一个工作室,一座老建筑里又宽敞又邋遢的地方。她注意到了她上次拜访之后这里的变化。房间里有一种令人想开怀大笑的氛围,就像是屏住呼吸很长时间后突然得到释放一样。她看到了二手家具,稀有的东方编织地毯,极具美感的颜色,翡翠烟灰缸,具有历史意义的几件雕塑,以及在华纳德那笔意外之财的帮助下,他希望抓到的任何东西。在令人愉悦的混乱中,墙面看上去令人惊奇。他没有买任何绘画作品。只有一张草图悬挂在他的工作室里————洛克的斯考德神庙原稿。

    她慢慢的环视着四周,留心着每一件物品以及它们在那里的理由。他朝壁炉踢过去两把椅子,他们在炉火两边坐了下来。

    他十分简单地说:“克莱顿,俄亥俄州。”

    “做什么。”

    “吉纳百货公司的一幢新建筑,五层,在梅恩街上。”

    “他到那儿多长时间了?”

    “大约一个月。”

    每次她来这儿,这都是他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无须她问。他的简洁轻松使她无须解释或假装,他的态度不夹杂任何看法。

    “明天我要走了,斯蒂文。”

    “多长时间?”

    “六个星期,里诺。”

    “我很高兴。”

    “现在我不想告诉你回来的时候我要做什么。你会不高兴的。”

    “我会尽力高兴的————如果它是你想做的。”

    “它是我想做的。”

    壁炉里炭堆上的一根圆木还没有燃尽,它被烧成了小小的方格,发着没有火苗的光,就像一串亮着灯的窗口。他在炭火上添了一根新木柴,打断了那串窗户,火花四射,映衬着被煤烟熏黑的砖。

    他谈了谈自己的作品。她倾听着,好像是一个移民听到自己家乡的语言。

    间歇中,她问道:“他怎么样,斯蒂文?”

    “还是老样子,他没有变,你知道。”

    他踢了那根圆木一脚,几块木炭滚了出来,他把它们又推了回去,说道:“我经常想,他是我们之中唯一获得永生的人。我指的不是他的声誉,也不是指某一天他将会死掉。但是他正在经历这个。我想,他是永恒这个概念的真正含义。你知道,人们都渴望永恒,但是他们正和生活过的每一天一起死亡。当你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是你上次遇到的了。在逝去的任何时间里,他们都毁掉了自己的某一部分。他们改变,他们否认,他们矛盾————他们称之为成长。最终,没有任何东西被留下来,没有任何东西不被改变,不被背叛;好像没有任何独立自主的个体,只有一系列的附庸在不成模式的芸芸众生中隐隐约约地生活着。他们连片刻的时间都不能存留,又怎么能期望得到永生呢?但是霍华德————人们能想象他永远存在。”

    她坐在那里看着火,这给她的脸上涂了一层容易让人误解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问:“你觉得我新添置的这些东西怎么样?”

    “我喜欢它们。我喜欢你拥有它们。”

    “我还没告诉你上次见你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完全难以置信,盖尔·华纳德……”

    “是的,我知道。”

    “你知道?华纳德,在所有的人当中————到底是什么让他发现了我?”

    “我知道,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有惊人的判断力,对他来说是非常惊人的。他买了最好的。”

    “是的,他会的。”

    然后她问,没有任何转折。但是他知道她说的不是华纳德。“斯蒂文,他向你问过我吗?”

    “没有。”

    “你告诉过他我会来这儿吗?”

    “没有。”

    “那是————为了我考虑吗,斯蒂文?”

    “不是,是为了他。”

    他知道,他已经将她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了。

    她站起来说:“我们喝点茶吧。告诉我你把茶叶放在哪儿了,我来弄。”

    第二天清晨,多米尼克动身前往里诺。吉丁还在熟睡,她没有叫醒他道别。

    他睁开双眼时,知道在他看表之前她已经走了,因为房子里安静异常。他想他应该说“漂亮的解脱”。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感觉到。他感觉到的一切是一个没有主题的空洞而单调的句子————“没用。”既不是说他自己,也不是说多米尼克。他独自一人,没有必要装腔作势了。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无助地向外伸着胳膊。他的脸看上去谦卑、茫然。他感到,这是结束,这是死亡,但他指的不是失去多米尼克。

    他起床,更衣。在浴室里,他发现了她用完后扔掉的一条毛巾,他拾起来,把脸伏在上面很长时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是理解,只知道他爱过她两次————托黑打电话来的那天晚上,还有现在。然后,他松开手指,任那条毛巾无声地滑落到地上,就像在他的手指缝间淌落的液体一样。

    他像平常一样去办公室上班。没有人知道他离婚了,他也没有告诉别人的欲望。奈尔·杜蒙特向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道:“我说,彼得,你看上去很憔悴啊!”他耸了耸肩,转过身。杜蒙特的发现让他今天很不舒服。

    他提前离开了办公室,一种茫然若失的直觉始终牵扯着他,起初像是饥饿,然后才是清晰的感觉。他必须去见埃斯沃斯·托黑,一定要找到托黑,他感觉就像是遇难船只上的幸存者正游向不远处的灯光。

    那天晚上,他拖着身子来到了埃斯沃斯·托黑的住所。进去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自制力隐约感到高兴,因为托黑似乎没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常。

    “噢,你好,彼得,”托黑快活地说道,“你时间感很差哟,正赶上我最糟糕的一个晚上,忙得要死。但无妨,朋友的本意就包含着给人带来不便这一层,不是吗?请坐,请坐,过一会儿我和你聊。”

    “对不起,埃斯沃斯。但是……我必须得来。”

    “你自己待一会儿,不要理我,好吗?”

    吉丁坐下来等着。托黑干着活,在几张打印纸上做记录。他削着一根铅笔,刺耳的摩擦声就像一把锯子撕扯着吉丁的神经。他又俯身在一个本子上,偶尔把纸弄得沙沙地响。

    半个小时之后,他把纸张推到一边,对吉丁笑道:“好了。”吉丁略微向前倾了倾身。“稳稳当当地坐着吧,”托黑说,“我还有一个电话要打。”

    他拨通了古斯·韦伯的电话。“你好,古斯。”他快活地说,“你的避孕用具广告怎么样了?”吉丁从没听过托黑如此轻松快活的语调,那种让人听起来为之动容的兄弟般的特殊语调。他听见话筒里在说着什么,韦伯尖细的话音和大笑声。话筒继续从管子的深处快速地喷吐着词语,就像在清喉咙。话语断断续续,不是十分清晰,但能听出个大概:一会儿屈从,一会儿强硬,偶尔还有快乐的高声大笑,听起来很尖细。

    托黑向后靠在他的椅子里,听着,略带微笑。“是的。”他偶尔说上一句,“是的,是的,你说的是,好孩子……的确如此……”他又向后靠了靠,把一只穿着锃亮尖头鞋的脚放到了桌子边上,“听着,好孩子,我想告诉你的一切是与老巴塞特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当然,他喜欢你的工作,但是现在不要惊动他。不要采取暴力,明白吗?张开你的眼睛……你很了解我要说的……对了……正是那些东西,好小子……噢,他做?好的,扁脸……好,再见,噢,古斯,你听说过英国女人和铅管工人吗?”接下来讲了一个故事。最后,话筒里刺耳地叫了起来。“好吧,注意安全,注意饮食。扁脸,晚安。”

    托黑放下电话说:“好了,彼得。”他伸伸懒腰,站了起来,走向吉丁,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地晃了晃他的小脚,双眼熠熠发光,和蔼可亲。

    “好了,彼得,怎么回事?世界在你的鼻子底下坍塌了?”

    吉丁把手伸进内衣口袋,拿出了一张黄色支票,由于摸得太多,已经皱皱巴巴了。上面有他的签字和给埃斯沃斯·托黑的一万美元。他递支票给托黑的姿势不像是捐赠者,倒像是乞丐。

    “拜托,埃斯沃斯……这儿……拿着……给有益的事情……给社会研究工作室……或者给你希望的任何事情……你最了解……给有益的事情……”

    托黑用手指尖夹着支票,像夹着一枚很脏的便士,歪着头,欣赏地嘟着嘴,把支票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你真好,彼得,的确真好,怎么回事?”

    “埃斯沃斯,你记得有一次你说过的话吗?如果能帮助其他人,我们是什么,我们做什么,都没有关系,这就是我们期望的一切,这很好,这很干净、清白,不是吗?”

    “我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我曾经成千上万次说过这句话。”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有勇气接受它。”

    “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我自己甚至对自己都不友善,但你对我很好,不是吗,埃斯沃斯?”

    “但是当然,比起你对自己的友善,哪一个更有价值————这是一个奇怪的概念,但是很有效。”

    “你明白,其他任何人都不明白,你喜欢我。”

    “忠实地,无论何时。”

    “啊?”

    “你的幽默感,彼得,你的幽默感哪儿去了?怎么回事?发牢骚?还是灵魂迷路了?”

    “埃斯沃斯,我……”

    “怎么了?”

    “我不能告诉你,即使是你。”

    “你是个懦夫,彼得。”

    吉丁无助地瞪视着:这个声音严厉而又柔和,他不知道是应该感到痛苦、羞辱,还是自信。

    “你来这儿告诉我,不管你做什么都没关系————然后你因为你做的什么事情垮掉了。来吧,像个男人样,说没关系,说你无足轻重并真的这么想。拿出点儿勇气来,抛弃你那点自我主义。”

    “我无足轻重,埃斯沃斯,我无足轻重,噢,上帝,假如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说,我无足轻重。我不想成为重要人物。”

    “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我卖了多米尼克。”

    “你说什么?这次航行?”

    “只是看起来好像我卖的不是多米尼克。”

    “你还在乎什么?要是……”

    “她去了里诺。”

    “什么?”

    他不能理解托黑强烈的反应,但是,他太累了,不想去琢磨。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事情的发生和讲述都不需要太多时间。

    “你这个蠢货,你不该答应这件事。”

    “我能做什么,跟华纳德对抗?”

    “但是,让他娶她!”

    “为什么不,埃斯沃斯?这样更好。”

    “我认为他从不想……但是……噢,该死的,我比你更愚蠢!”

    “但是这样对多米尼克更好,如果……”

    “谁在乎多米尼克!我想的是华纳德!”

    “埃斯沃斯,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在乎?”

    “别说话,好吗?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托黑耸了耸肩,坐在了吉丁旁边,把胳膊放到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彼得,”他说,“我道歉,我对你太粗鲁了。这件事太令我震惊了。但是我理解你的感受。你不必太认真,没关系。”他不由自主地说着,他的思绪早已转移,吉丁没有注意到。对吉丁来说,这些话犹如沙漠里的清泉。“没关系,你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这些也是你想要的,谁更好一些?谁有权利扔出第一块石头?我们全都是凡夫俗子,没关系。”

    “上帝!”爱尔瓦·斯卡瑞特说,“他不能!不是多米尼克·弗兰肯!”

    “他会。”托黑说,“她一回来就会。”

    托黑邀请他吃午饭,这让斯卡瑞特感到很惊讶,但是他听到的这个消息让他的惊讶变得更强烈,更痛苦了。

    “我喜欢多米尼克。”斯卡瑞特说道,把盘子推到了一边,他没胃口了。“我一直很喜欢她。但是她要做盖尔·华纳德太太!”

    “确切地说,这些也是我的感受。”托黑说道。

    “我一直建议他结婚,这有助于营造一种氛围,有助于树立某种敬意,他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他总是爱冒险,由他去吧。但多米尼克!”

    “你为什么认为这样一个婚姻不合适?”

    “噢……噢,不是……可恶的家伙,你知道这不对!”

    “我知道。你呢?”

    “瞧,她是那种危险的女人。”

    “确实如此。这是你的小前提,而你的大前提是,他是那种危险的男人。”

    “噢……在某些方面……的确如此。”

    “我尊敬的编辑大人,你很了解我。但有时候给某些事情定个模式也不是坏事。它可以面向未来————合作。你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虽然你也许有些不情愿承认这一点。我们要说我们是同一主题的两个不同变种吗?或者说,我们会从同一个中间点分别走向不同的两个终点吗?如果你更喜欢你自己的文字风格。但是,我们亲爱的老板完全是另一种腔调,一种完全不同的主旋律————你不认为是这样吗,爱尔瓦?我们亲爱的老板是我们中间的一个例外。意外是不可回避的现象。几年来,你一直坐在你桌子的边缘————不是吗?————观看着华纳德先生。那么,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谈论什么。你也知道,多米尼克·弗兰肯小姐也不和我们一个鼻孔出气。你也不希望看见我们老板的生活会受到什么特殊影响。我必须更加清楚地陈述这个观点吗?”

    “你是一个聪明人,埃斯沃斯。”斯卡瑞特忧郁地说道。

    “几年来,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我想跟他谈谈。你最好不要————如果你替我辩解,他会恨你的勇气。但是,我认为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他已经下定决心的话。”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试试,虽然没有用。我们不能阻止那桩婚姻。我有这样一个想法,当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桩已成事实的婚姻时,我就得乖乖承认自己失败了。”

    “但是那么,你为什么————”

    “告诉你这个吗?媒体的天性,爱尔瓦,提前信息。”

    “我对此表示感谢,埃斯沃斯,感谢你。”

    “能不断地感谢将是明智之举。华纳德报业,爱尔瓦,不能轻易地被放弃。团结就是力量。你的风格。”

    “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们到了艰难的时候,我的朋友。所以我们最好紧紧团结在一起。”

    “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埃斯沃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并非如此,但我们让它过去吧。我们关注的只是现在和未来。作为相互理解的象征,我们在第一时间除掉吉米·科恩斯如何?”

    “我认为几个月来你一直在干这件事!吉米·科恩斯怎么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城里最好的戏剧批评家。他有思想,像议会领袖一样聪明,最有前途。”

    “他有自己的思想。我认为你不希望你的周围有什么议会领袖————除非你能控制他。我认为你对那个前途的内容更感兴趣。”

    “我用谁来顶替他?”

    “朱尔斯·佛格勒。”

    “噢,算了吧,埃斯沃斯!”

    “为什么算了?”

    “那是一个老家伙……我们雇不起他。”

    “如果你想的话你就能,看一看他拥有的名声吧。”

    “但他是最不可能的老……”

    “行了,你不必拿他怎样。我们找个其他的时间讨论一下这件事。只不过是除掉吉米·科恩斯罢了。”

    “算了,埃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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