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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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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十月赠与了我们不少的天才的青年诗人。这些青年诗人,他们为红色的十月所涌出,因之他们的血与肉都是与革命有关连的——革命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特点是:他们如初春的初开放的花朵一样,既毫不沾染着一点旧的灰尘与污秽,纯洁得如明珠一样,而又蓬勃地吐着有希望的,令人沉醉于新的怀抱里的馨香,毫不感觉到凋残的腐败的意味。

    我们进入了春日的花业,见着光华灿烂,异香扑鼻,令人注目的花枝非常之多,真有山阴道上应接不暇之势,但这其间倘若我们定神地选择一下,那我们就要看出三朵最有希望的花来:基抗诺夫,别则勉斯基,里别丁斯基。

    基抗诺夫(Nicholas

    Tikhonov)被许多人算为革命的同伴者,这也许是对的,不过他这个革命的同伴者,与俄国的农民的关系非常之深,因之大部分代表着俄国的农民的思想,有时这种思想对于革命是不能相容的。可是基抗诺夫却代表一般无党派的革命的青年,这些青年在革命的过程中,未尽为共产主义及共产主义的党所笼罩着,并且他们很少的时候谈到共产主义和第三国际的命运,但是他们是革命的,他们为红色的十月革命而战,而奋斗,而吃苦,他们是新俄罗斯的保护者。在自传中基抗诺夫说:

    “读书的时候曾想将来做一个商人,但是后来却成为一个骑兵了……我屡次参加过巨大的骑兵的战争……也曾做过木匠,做过普及义务教育的教师,扮演过喜剧中的老太婆,防御过尤登尼其对于圣彼得堡的攻击。不停息地站过一百小时的岗,但到一百零四小时,却支持不住了。在非常委员会里,曾同一些委员们吵闹,将来或者还是要同他们吵闹,但是我晓得一件事;那个唯一的存在的俄罗斯,它是在此处的。而其它一些什么别的俄罗斯,书本上的,在外国的,荷包里的俄罗斯,我不知道,并且我也不愿意知道。我爱,我热烈地爱在此处的俄罗斯,并预备永远为它的保护者。……我什么时候也没曾做过一个有资产者……”

    这个自传不但是基抗诺夫一个人的,这是成千成万的,在革命时期中生长出来的青年的自传。这些青年对于共产主义或者有许多地方是不明了的,但是他们与革命同甘苦,他们是革命的忠实的儿子。

    火焰,绳索,炮弹与斧头,

    就如奴仆一样,忠顺地跟着我们走;

    在一滴水里卧着滚滚的潮流;

    经过小的石头,长成大的山丘;

    在被脚践踏的一只竹杖里,

    呼号着乌黑的林木。

    我们也不知曾几次吃了欺骗的亏,

    钟的叮当已成了听成习惯的鸣雷;

    钱币消失了自己的响声,

    小孩子也不怕死人的尸体。

    那时我们首先学会了,

    学会了美妙的,苦楚的,严厉的言语。

    在这几行诗里,包含着过去的与现在的,行路的总结,血的腥膻,伟大的与可怕的事物。有些人在这些争斗的光焰里,曾热烈地燃烧着,但不能够支持到底。旧的知识阶级的代表,如白内宜,忍受不了这种伟天的刺激,曾羞辱地狂喊道:打倒伟大的原理!鸟笼中的市侩的生活万岁!……但是基抗诺夫式的青年,他们不但在艰难困苦之中,将自己强健起来了,而且学会了美妙的,苦楚的,严厉的言语。倘若艰难困苦的革命对于白内宜之流,是一种可怕的令人不安的现象,则对于基抗诺夫及基抗诺夫式的青年,却是一座红炉,从这座红炉中,可以锻炼出坚硬的钢刀来。

    基抗诺夫的诗,大半是歌吟火药,枪弹,风雨,战马,夜宿……人类在争斗时中的心灵。母亲,思春的女郎,家庭的温柔,花草的含情……这对于基抗诺夫是疏淡的,很远的东西了。虽然他也时常忆念起这些,但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不能鼓励他的心灵了。许多年在争斗生活中的锻炼出来的心灵,自有自己的美妙,欢欣与苦恼。战争成了习惯的生活,在此生活中过惯了的人,自然不易于转入普通的和平的生活。

    对于基抗诺夫,木偶的,教堂的,无生气的,枯寂的俄罗斯完全是从根本上消逝:

    不,偶像不知道这些口唇的滋味,

    我赠予黑夜的,并不是那喁喁的祷语。

    ……

    又如:

    对于什么哭泣——这不是我们的事体,

    或者谁个有迟早的时候,

    在那破旧的桌子面前,

    哭出自己的心灵——为我们而泪流……

    这是说旧的俄罗斯在铁的基抗诺夫的心上,已经是不存在了。基抗诺夫式的青年,在革命的浪潮中,从争斗,苦痛,流血,奔走及一切颠簸之中,将自己的一颗心锻炼成如铁一般,决不会为那旧的,知识阶级的,一种颓丧的,犹豫的情绪所摇荡。他的一颗心所需要的,是简单,勇敢,严厉,热烈的希望,而不是什么颓丧,犹豫或对于过去的留恋……

    生活以危险的枪,凛冽的风,

    严厉地严厉地教导我;

    它鞭打我用这尖硬的绳索,

    为着我要成为冷静的,伶俐的,

    就如铁钉一般的直朴。

    在这一种生活之中,人们成为直朴的如铁钉一般,所谓冒险,在此生活中,已成为日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稀奇——基抗诺夫所歌吟的,及他所代表的,就是在此生活中的一般革命的青年。

    “我们是地上暴动的忠臣”,是的,基抗诺夫是新的苏维埃的俄罗斯的忠臣。新的苏维埃的俄罗斯,是强有力的,无神甫的列宁的俄罗斯,唯有此俄罗斯才是人类的祖国。我们爱此俄罗斯,我们不得不爱此俄罗斯的歌者。也许基抗诺夫所代表的青年,不如别则勉斯基所代表的青年一样,他们在歌吟新俄罗斯的时候,还不完全明了共产主义及第三国际的意义,但他们为共产主义的革命所产生出来的,他们始终是十月革命的儿子。

    倘若别的诗人得不到一个纯粹的“十月革命的歌者”的荣号,那末,别则勉斯基(Bezeimensky)无论如何可以算得一个纯粹的“十月革命的歌者”了。我们时常说,哪一个诗人领受革命,哪一个诗人不领受革命……可是对于别则勉斯基,他虽然是一个革命的诗人,这领受革命几个字,他却不需要,因为别则勉斯基真是十月革命的儿子。在他一出世(自然是在精神方面说)的时候,革命就把他怀抱住了,命令他为自己的诗人。因此,对于别则勉斯基,无所谓领受革命与不领受革命,反正他生来就是革命的儿子。

    别则勉斯基将革命整个地拿了过来,因为革命是他精神上的降生地,在此降生地,他乐观地生活着。在一些歌吟革命,为着革命而歌吟的诗人之中,别则勉斯基观察革命比较更自然一些,更有机体些,因为他是从“十月”的血肉生出来的。当他歌吟革命的时候,就同儿子赞美母亲一样的,毫不觉得什么生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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