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还未等她把话说全,腰肢上忽就一紧,紧接着焦顺期身上来,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道:“那客院里,是不是还常备着被褥呢?”
数月以来积攒的负面情绪,一股脑从心底深处涌将出来,让她迫切需要一个宣泄途径,一个离经叛道的宣泄途径,一个能报复贾家的宣泄途径!
宝钗低垂眼帘,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于是这才有了焦顺的趁虚而入。
于是便也没有追上去,自顾自把小岛上的东西收拾妥帖,然后也大步流星的撞入风雪中。
“染了风寒?”
“好了!”
虽然来之前宝钗就已经预感到了,这次见了焦顺免不得还要再发生一些什么,但她决然想不到会发生的这么彻底,这么不留一丝余地!
等她再想起那莫须有的奸|情时,早已经是夜半三更月上梢头。
做婆婆的去探儿媳妇的病,她们做丫鬟的只管跟着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她总觉得宝钗比平日多了三分妩媚,偏又找不出‘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
等好容易登堂入室,王夫人更是两手颤颤脑中一片空白,乃至于宝钗是怎么从里间迎出来,她又是怎么跟着进的里间,事后都回忆不起来了。
云散雨歇。
旋即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盖因那小衣脱下来时余温尤在,落在上面的雪化成了水,又再低洼处渐渐凝成了冰,如今穿在身上说是透心凉也不为过。
随着焦顺的大手攀上来,仿似连身体带灵魂,都被他搓圆捏扁肆意蹂躏,渐渐气息也浓了、脑袋也空了,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点了头,就被焦顺裹挟着,稀里糊涂的去了客院。
眼下只消再度过皇位传承这一劫,那就离真正的大圆满不远了。
王夫人点点头,然后欲言又止。
王夫人审视两人几眼,面无表情的问:“你们这是往哪儿去?”
“你、你怎么……”
宝钗终于忍不住羞恼起来,狠狠搡了焦顺一把,咬牙道:“你先背过身去!”
“喏。”
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时常悔恨当初的选择,以至于对焦顺产生了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她也不会那般毅然决然的把自己交出去。
说着,他伏在宝钗耳畔深吸了一口气,迷醉中带了些许狂乱:“不瞒你说,我自小就听说府里的小姐表小姐们一个赛一个出挑,有善解人意的宝姑娘、有冰雪聪明的林姑娘、有天真烂漫的史姑娘,还有精明干练的三姑娘。”
是日下午。
“这雪看来是停不了,我原想着再找你商量商量车厂年后开工的事儿,谁知道了清堂茅舍却听说你出来散心了。”
宝玉虽看出母亲对自己很是失望,但想到这些天,她早已经转而关注起了贾兰,便也没太在意,欢喜的应了一声,便与惜春说说笑笑的往栊翠庵去了。
正说着,就见从怡红院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打头的是四姑娘惜春,后面却不是宝玉还能是哪个?
王夫人觉得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但张了张嘴,质问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猛地撑着地板起身,脱口问道:“宝丫头可有什么……宝丫头可是把礼物收下了?”
彩霞回到:“不过是莺儿代宝二奶奶收下的,说是奶奶上午染了风寒,中午用完药酒睡下了。”
王夫人正心不在焉的敲着木鱼,外面便传来了彩霞的声音。
宝钗默默听了许久,才突然打断道:“我不过是你满足心愿的工具罢了?”
但这样的行径出现在堂堂荣国府女主人身上,又不禁让人觉得可悲、可怜!
刚步出清堂茅舍,王夫人忽又停住了脚,回顾左右:“焦大爷是不是没走?”
此时风雪才刚停没多一会儿,沿途都是在扫雪的仆役,经过凉亭时,王夫人忍不住侧头张望,倒不是希冀能看到什么,而是担心被别人看到什么。
焦顺开口问时,她又下意识连连摇头,可摇完了头,却又忍不住吞吞吐吐道:“你、你上午……”
他说话间略略松了力道,却竟就被那胸甲给弹开了些,一边感慨果然是青春活力含苞绽放,一边继续道:“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就像是在讨论天上的仙女一般,莫说是靠近亵玩,连远观仰望都不是被允许的。”
他方才跟宝钗说的那些话,虽然省略了不少,但也确实是发自肺腑。
只是越离着宝钗的住处近了,她的脚步就越是沉重泥泞,两条腿好似得了软骨症一般,每一步迈出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王夫人在雪中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直到有些累了,这才停在一株松树前。
直到在里间落座,她才勉力稳住心神,先是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然后又盯着宝钗试探道:“听说你着了凉,这怎么看着气色倒更好了?”
王夫人缓缓点头,这才迈步下了台阶。
等从宝钗院里出来,原路折回大观园的时候,天边竟又飘起了雪。
必是这天还不够冷还不够寒,若不然自己又怎会头脑发热,做出如此不冷静的事情?!
不过宝钗也并未对此提出质疑,毕竟两人之间根本谈不上感情,且细究起来还是自己主动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
宝钗看看镜子,再看看焦顺,总觉得这人太过轻车熟路了,熟悉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到底经历过多少类似的场景。
焦顺说着两手一摊:“所以我就找过来了呗。”
“喔。”
有心再问的明白些,却又怕庸人自扰,反而平白引得宝钗不快。
焦顺却涎皮赖脸的缠上来,在她耳边嘿笑道:“我是想常来常往。”
“那时候我压根不敢奢望能求取其一,可谁成想造化弄人,先是湘云、再是三姑娘,后来连林妹妹都阴差阳错的落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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