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为说了,又道:“他宣称造谣的人就在钟粹宫,也是担心那真凶还会对太子下手——你等回去之后,最好将有机会接触到糕点的人统统换掉,这阵子也尽量别让太子去钟粹宫了。”
太后红着眼圈,伤感道:“原以为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谁成想……唉,多亏你能明察秋毫,不然再坏了太子的名声,只怕太上皇在九泉之下也难心安。”
忠顺王听说还有下情,心中就有些打鼓,本想竖着耳朵听个分明,但见焦顺如此,太后又看向自己,只好主动站出来道:“太后,现下仁寿宫无人主持,臣弟实在是心下难安,还请太后准许臣前往仁寿宫。”
但转念又一想,这事儿的关键多半就在钟粹宫中,届时查案也越不过她去,于是便摇头道:“那些太医只是替人受过罢了。”
……
皇后微微躬身应了。
进到殿内的时候,忠顺王已经先一步到了。
吴贵妃听了面色数遍,最后恨声道:“我看最可疑的还是那贱婢!等回头我便将她吊起来打,看她招是不招。”
“正该如此。”
“臣不敢断言,但兹事体大,凡有嫌疑就该应查尽查。”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臣毕竟是外朝官,欲要暗中排查,还需选一名信得过的内侍领衔。”
又伏地道:“臣以为,此事断不可迁延,否则一旦谣言扩散必将动摇国本,故此才斗胆行此瞒天过海之策,一来尽快压下谣言,二来使那幕后之人放松警惕,以便暗中彻查。”
“不敢当太后谬赞,臣不过是侥幸罢了。”
半个时辰后,太后来到仁寿宫里,见忠顺王一副魂不守舍萎靡不振的样子,也忍不住触动了肺腑,反过来宽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悲伤,还需保重身体——如今这般情景,往后太子少不得还有依仗你处。”
只要自己承诺帮他们拨乱反正,废除工学、罢黜焦顺,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支持自己做这个摄政王?!
“什么下情?”
但贾元春却也并不反感皇后的优柔寡断。
到这一步,焦顺也便算是交卸了差事,请示过太后和皇后,就趁着天色尚早离开了皇宫。
到时候大势在己,凭那孤儿寡母又怎么抵挡的了?
焦顺也不隐瞒,将自己明着大张旗鼓查案,暗里用三个演话剧的宦官,替下了三名太医,又让他们当众演了一出认罪伏法的戏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臣从仁寿宫离开之后,其实就暗中使人问过太医院使,那三名太医所用皆是常见的方子,断不会有致死的可能!”
等他走后,太后和皇后又屏退了左右,这才命焦顺道出下情。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本宫心乱如麻,这些事情就由皇后自行做主吧。”
忠顺王拱一拱手,这便退了出去。
皇后怕她沉不住气,原本不想实言相告。
焦顺一边叩见太后皇后,一边偷眼观瞧,发现比起先前的迷茫惶惑,忠顺王气色明显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