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没敢问,就慌不迭逃回了家中。
“大胆!”
贾迎春守着邢夫人就浑身不自在,便也打算跟兄嫂一同离开。
当即就把邢氏唬的满头冷汗,只当是奸|情暴露了。
邢岫烟见她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是说,姑娘何不找焦大人出面,姑母既然想从他手上借银子,自然要卖他的面子。”
司棋听到这里心下又苦又恼,忍不住质疑道:“老爷既然没这意思,为何先前太太领了二姑娘去城外,硬是让姑娘家的清白之躯暴露在……”
贾迎春还想问她要禀报什么,可见司棋咬牙发狠的样子,愣是没敢开口。
说着,撇下迎春怒冲冲的出了远门。
绣橘一跺脚,赌气道:“她平白怎敢得罪太太,这必是为了姑娘的事儿!姑娘不救他也还罢了,却怎么说她是自找的?”
可借到银子的事儿,总得去知会贾赦一声。
顿了顿,又道:“往后让二姑娘全当没有这事儿就是——左右我和老爷都惦念着呢,指定给她说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见贾迎春不为所动,她又咬牙道:“罢罢罢,我们都是自找的!姑娘既然不管,我自去帮她找条活路去!”
虽然都觉得古怪,可她毕竟是长辈,既然不肯明说,众人也不好多问。
“没、没什么。”
“这……”
只是到了外面,绣橘却又茫然起来。
邢氏最近的确是在躲着贾赦,除了银子还未到手之外,更多的却是因为筹银子的‘过程’。
邢氏这会儿终于才晃过神来,当下忙扶着炕几起身道:“是这么个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咱们早该去求老太太了!走走走,趁老太太这会儿还没午睡,赶紧过去把这事儿了了!”
却说一行人折回东跨院里,贾琏、王熙凤就准备告辞离开各忙各事。
这行刑的妇人哪个不看王家的面子?
这妇人到底是怎么了?
王保善家的闻言松了口气,自己千恩万谢不算,又按着司棋强行服了软,这才示意左右把司棋拖出去,由自己亲自监刑。
“我不是这意思。”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后面忽然追出了邢岫烟。
王熙凤忙上前搀扶,贾琏、贾迎春紧随左右,一家四口‘众志成城’的赶奔贾母院中。
她不过是个二等丫鬟,平素唯司棋马首是瞻,甚少与外面有什么瓜葛,一时半刻哪有门路从邢氏手里救人?
“劳姑娘稍候片刻,我有几句话想禀明太太。”
“太太这是怎么了?”
莫说贾琏王熙凤两口子,便贾迎春都瞧出不对来了。
外面应声进来几个婆子、妇人,为首的却正是王保善家的。
贾琏心下满是狐疑,嘴里却恭声道:“依着儿子的意思,咱们不妨再去求一求老太太,至少也把老爷放出来过完节再说。”
邢岫烟见绣橘还没跑远,忙赶上来悄声道:“姑母既是在气头上,你去了恐怕也只会被牵连……”
这三人凑一起可不常见!
“绣橘姑娘。”
要说这贾母虽然不待见贾赦,更恨他丢尽了荣国府的脸面,可中秋节毕竟是阖府团圆的日子,她这做母亲也不好太过苛刻,于是答应放贾赦出来两天,等到八月十七再让他回佛堂里‘祈福’。
可见这口口声声为了你好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心盼着你好。
邢氏这下当真恼了,原本还指着让司棋安抚贾迎春一番,谁成想这小丫鬟竟如此嚣张!
见是外孙女司棋要受罚,她一张老脸吓的没了血色,忙连滚带爬的扑倒近前,连连磕头哀求道:“太太息怒、太太息怒!这丫头脾气不济,若冲撞了太太,太太打她骂她都好,您瞧我的老脸,千万别把她撵出去!否则我和她爷娘老子,只怕都没脸留在这府里了!”
于是王熙凤给贾琏使了个眼色,贾琏便上前半步正色道:“回太太话,老爷被关进佛堂里也有段日子了,虽说时辰未到,可这八月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总不好让老爷独守在佛堂里吧?”
邢氏受了先前那一场惊吓,这时候正有些精神不济,打算回里间休息休息,听说司棋有话要禀,这才强打精神留在了客厅。
自然都是高抬轻放。
邢氏气的直跳脚:“你竟然还敢拿老太太来威胁我?这当真是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