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顺起身跟着她进了屋里,因敞着门,里面的气息倒是淡了些。
“这是爷家里差人送来的官袍、官靴。”
偏这府里也没人敢对他重拳出击的,只能等贾政回来之后,再用物理疗法帮他树立三观了。
他睁开眼睛,在化不开的浓郁黑暗中摸索着起身,抓起滑落到腿上薄被,随手扔到了一旁,坐在床头愣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焦顺这才记起明儿是宝玉的生日。
银蝶进屋后先放下了手里拎着的东西,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转头瞧见床上凌乱潮湿的景象,小脸登时红的桌布仿佛,酸溜溜的道:“爷这回可折腾的不轻,我瞧珠大奶奶回府时,走路都不利索了。”
这也是因为上回在山洞里,酩酊大醉的李纨全程都处于被动状态,给他留下了错误的印象,以至于大大低估了十年寡居所带来的幽怨。
银蝶将那包袱摆在床头,嘴里又道:“玉钏本来还想见您来着,我推说您喝醉了正在歇息,她这才托让我们传话给您,问明儿是直接把礼物送过去,还是等您回来了当面交给宝二爷。”
等饭菜摆齐了,他就抄起筷子准备开始干饭。
宝玉以前虽迫于贾政的压力,不得不去工部衙门历练,但也不过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做做样子。
银蝶这时却捧着个木盆到了近前,劝道:“爷还是先擦一擦身子,穿上衣服再吃吧,也省的着了凉。”
借着烛光,他发现银蝶带来的是一壶热水和一个朱漆食盒,登时想起自己还没用晚饭,便忙上前提起食盒,放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往外拿。
然而自打得了皇帝称赞之后,阖府上下都对他寄予众望,连老太太都整日督促他不要辜负圣恩,逼得这小子只能每日去衙门点卯,还不得不认真学习工业知识。
这倒也不假。
四月底的夜,依旧有些冷。
到时候宝钗黛玉、湘云三春必是要去凑热闹的,再加上那些有名有姓的美婢……
司棋就像是一头充满野性的牛犊,无所畏惧永不服输,只要骑士稍不注意,就会被她掀翻在地、反客为主,逼得你不得不使用浑身解数,去对抗、去驯服她的野性。
“爷也不怕着了凉!”
问题是之前就已经……
自熟睡中醒来,焦顺就觉着浑身黏腻潮湿,仿佛被浸泡在浆糊里似的。
说着,自顾自摸黑去了。
焦顺夹了块糖醋里脊,边咀嚼边不以为意的含糊道:“你擦你的,我吃我的,咱们两不耽搁。”
刚把那床上的‘战场’胡乱卷起来,银蝶便又捧了被褥回来。
想想都让人觉得羡慕嫉妒!
“吓!”
扯过胡乱搭在床头的锦袍,在腰间胡乱缠了一圈,焦顺吊儿郎当的起身,走到门前推开了房门,迎着夜风仰望着满天星斗,精神登时为之一振。
银蝶小嘴一扁,揶揄道:“爷先前不还自夸勇似赵子龙,能单枪匹马七进七出吗?”
偏整个过程又让人甘之如饴,使得你在不知不觉之中交出了主动权,直至被榨干掏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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