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搂紧了尤氏,佯怒道:“怎么又说这个?这强扭的瓜……”
不过……
这老东西竟也知道‘加钱、很润’的妙处?
自己如今颜色日衰,又没有子女傍身,一身荣辱全都维系在大老爷的息怒上,若再这么犹犹豫豫下去,误了大老爷的要事,却哪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先是都有些愣怔,随即贾珍的目光就开始变幻,眼瞧着就要向不利于贾蓉的方向发展,贾蓉忙提醒道:“老爷,这要是传出去……”
贾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脱口道:“你、你要找她商量?!”
焦顺当下把身子往后一靠,懒洋洋的笑道:“那我今儿还就真来着了,这事儿果然干得过——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贾珍擦着脸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婆娘,竟连听个墙角都不成?!
贾珍立刻道:“不然我……”
“你!”
怪不得这厮如此上心。
焦顺正与贾珍、贾蓉父子,围着一大桌山珍海味鼎足而坐。
见焦顺不理不睬,推开了房门,他又忙到:“五成五总行了吧?我再让半成……”
焦顺忽的大笑起来,摇头道:“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还当真了?咱们这关系也用不着什么义父的虚名!”
焦顺惯是个会揣摩女人心思的,听她这吞吞吐吐的言语,再结合当下的形势,很快就恍然道:“你莫非是想要庇护那未过门的许氏?”
尤氏这才知道闹了乌龙,当下一张脸更是涨的几乎要烧起来。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早就有过先例了——当初贾珍父子可都在外面听过墙角。
贾珍听到这话,只得讪讪的放下了酒壶,嘴里说道:“那咱们就先吃菜、吃菜。”
好处虽有许多,坏处也一样不少。
邢氏心下纳闷不已,不是说这焦顺和东府的珍哥儿有仇吗,却怎么三天两头就要寻焦顺过去?
“这个么……”
贾珍心下暗骂一声,可想到自家仍处在亏空当中,尤氏作为当家主母,应该也会极力促成此事,于是对贾蓉使了个眼色:“蓉哥儿,去看看你母亲忙什么呢。”
“没事儿,我试试。”
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贾珍听了这话,却是嗤之以鼻:“那薛大脑袋能知道什么?你且放宽心,我前些日子得了消息,有人正准备囤积居奇,到时候这木料的价格必然还要再涨一大截,只要瞅准了机会出手,我估摸着这进项翻两番应该不成问题!”
同时焦顺心下也在暗暗盘算,到底要不要答应宁国府顶替薛家。
贾蓉也不是头回做这龟公的差事了。
这一唱一和的,日后他们父子俩若真落魄了,去天桥讲双簧说笑话也能活的滋润!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总得找人商量商量吧?”
贾珍实在等的心焦,顾不得再拿腔作势,急切的追问道:“只是怎得?!”
这时就见贾珍不轻不重的一拍桌子道:“若真是如此,这薛兄弟就太不应该了,少赚些银子算什么?怎好伤了兄弟情分?”
回来禀称:“大太太,那家里的丫鬟说焦大爷被东府请去了,昨儿晚上下的帖子。”
“我还以为……”
正要上前见过贾珍,焦顺忽就长身而起,笑道:“珍大哥稍候,容我暂借隔壁一用。”
她还以为焦顺是要刻意做给那两只乌龟听呢。
“火坑又如何?她到时候说不得还要谢我呢!”
“哈哈哈!”
“倒过来!”
焦顺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那灰尘你爱怎么扒就怎么扒,全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焦顺略一犹豫,断然道:“成不成的,我且去试试。”
贾珍正狐疑间,窗户突然左右一分,随即兜头便泼下一盆洗脚水,直将贾珍焦了个透心凉!
屁的良宵苦短,那特么是我媳妇!
又总结道:“这事儿有弊有利,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不过被他们就这么轻松摘了桃子,我这心里实在有些不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待会帮你一并谈妥?”
谁知焦顺忽就问道:“大嫂可在家中?”
薛蟠这嘴巴!
尤氏见他答应了,心下反倒紧张起来,追了两步又劝道:“要不还是算了,咱们也没必要……”
呸~
却说邢氏自从领了贾赦的吩咐,就整日里愁的什么似的,前儿寻了迎春来,一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尤氏登时又没了主意,支吾道:“有个事儿,其实憋在我心里已经许久了,就是……就是蓉哥儿媳妇,你说当时我要是早些发现,断了这一场孽缘,蓉哥儿媳妇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嗯。”
“什么要求?”
“呃……”
当下心中一暖,正要推说自己别无所求,只盼着能与焦顺长相厮守才好。
“哼!”
“这……”
其次这两个贼心烂肠的东西,连自家亲戚都要上下其手,与他们合作少不了要闹出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邢氏倒是没什么意见,迎春八成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可贾赦却偏偏交代了不能假戏真做。
谁知听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什么‘正经’动静。
等回到小花厅落了座,贾珍就急不可待的追问:“怎么样了,这事儿……”
同时却给敬陪末座的贾蓉使了个眼色。
贾蓉心下暗骂,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若真大张旗鼓的认焦顺为义父,那他日后也没脸再在纨绔圈里混了。
“我不跟你说还能跟谁说?这些日子我瞧她也有些松动了,这几日你也多走动走动,争取就把事情给办了。”
等焦顺笑纳了,他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听说因王太尉要避嫌,那木材买卖薛家已经退股了?”
焦顺指了指贾珍,又指了指自己:“你四,我六。”
随即,才将正事讲给了尤氏听。
但随着时过境迁,秦可卿在世时的点点滴滴,时不时的浮现心头,倒冲淡了当初那刻骨铭心的恨意。
贾珍以为他是要和来旺商量这事儿,于是一面点头一面寻思着,该怎么悄悄说服来旺松口。
焦顺不由得愕然:“怎么突然就脱起衣服来了?”
“丑话我得先说在头里!”
“啧,你这一边儿搭救儿媳妇,一边又把兄弟媳妇往火坑里推。”
“四六分账。”
“对对对!”
眼见焦顺走到近前,她顺势藤蔓似的裹缠了上去,嘴里却又交代道:“这几日你多过来走动走动,保管有你的好处!”
“没什么意思。”
刚把话起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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