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杂

    焦顺自然没什么意见。

    当然，若本身教学水平不够，又把所有教研经费都贪墨了，届时被学生们投票辞退掉，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焦顺笑道：“我又没催她，你也别催的太紧，不然晴雯那气性，保不齐就闹出什么来呢。”

    香菱想了想，主动道：“要不我今儿就在堂屋客厅里值夜吧，太太如今也习惯五儿在身边伺候了，夜里没个人支应着只怕不成。”

    就不知道等双方都革新了技术之后，是会互相保持威慑平衡，还是进行新一轮的试探交锋。

    但见玉钏咬牙切齿的，念着要帮自己报仇雪恨，焦顺自也不会打击了她的积极性，只叮嘱她千万不要贪功，一切都由晴雯这个工具人出面去做。

    因知道她平素与五儿要好，焦顺又追问道：“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淋了雨，还敢跟你尥蹶子？”

    焦顺当初也曾一门心思想要报仇，甚至还为此发展了杨氏这个工具人。

    这一整天实在忙的狠了。

    至于这种功利性十足的引导，会不会培养出一批贪官污吏……

    对于工部的巧匠而言，密闭性倒不难做到。

    因脚下烫的熨帖，焦顺舒服的哼哼着，含糊不清的问：“她一贯身子弱，怎也不知避着些？这是在哪儿淋的雨？她平素也不用出外差，就算在国公府里玩耍，也不至于没个避雨的地方。”

    刚转完了这些，回到教书的前院，不想就突然下起雨来。

    不过暂时却进展寥寥。

    焦顺闭着眼睛竖起脚指头，不安分的往上攀弄着，等好容易洗干净另一只时，早撩的香菱五蕴皆春，眉心的胭脂记更是仿似要嫡出血来。

    这些麻烦事儿，她一向是抢着来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得了徐氏青睐。

    “我问了，可她没说。”

    第一批统共十二个老匠人，这时已经用过了早饭，也正聚在廊下唠闲嗑，眼见杂工所的官吏从外面进来，忙都佝偻着迎了上来。

    至少短时间内，夏国在枪械方面还是处于领先地位的——长时间就难说了，乌西人的陆军吃了败仗，必然会开始研发后膛枪。

    至于会不会被人指责渎职……

    “要是有那位匠师连续两个月都被选中，或者一年当中超过三次被选中，那就对不起了，立即辞退永不录用！”

    总之，在一众工读生的热切的注视下，焦顺挺胸叠肚的迈着‘和’字步，又寻到了那些老匠人的住处。

    这些人都是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对官老爷是又畏又敬，比之那些青壮工读生要谨慎十倍不止。

    听是为了看柳湘莲所以病了，焦顺酸溜溜的暗道了声‘活该’，然后才纳闷道：“柳兄弟回京了？他那通缉令还没撤吧？”

    如果一味死堆用料，倒也不是不能办到，可成本必然居高不下，而且还会影响枪支的重量和实用性。

    玉钏一面用玉足撩着水花，一面把身子倚在焦顺腿上，瓮声道：“撤是没撤，但压根也没人找他，听说连贴在城门口的画像都乱画的，跟柳公子本人一点都不像——偏柳公子又是个爱热闹的，在城外实在闷得慌，干脆就回城了。”

    按照他的计划，工读班里头半一月只教授文字、算术，匠师们也要进行旁听，以便学习塾师们是如何授课的，并照葫芦画瓢进行备课。

    这年头手艺出众的匠人错非是年老力衰干不动了，否则收入都远远超过常人，又哪肯来做什么半吊子的匠师？

    先前当着外人时，焦顺也没多说什么，回到衙门里却对赵彦的工作进行了批评，表示这些问题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以后工作还是做的更扎实一些，免得重蹈覆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惶恐不已，有人心下甚至已经开始后悔来趟这摊浑水了。

    难的是在保持密闭性的同时，还要抵受住火药燃爆造成的膨胀压力。

    “嗐～”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什么老实人。

    礼部因怕蒙学的塾师有意见，规定匠师的薪酬必须比塾师低两成，但有了这这所谓的‘教研经费’，匠师们每月的薪酬反比塾师高了五成。

    那自然是为了避免日后扯皮，似现在这般，若有人挑起毛病来，首当其冲的也只会是赵彦这个奠基人。

    焦顺依旧拥着香菱，懒洋洋的问：“大夫送走了？”

    呵呵～

    好在这不是让他们干活儿而是传授知识，即便手脚残缺也并无大碍。

    再说了，有一定工业知识的贪官污吏，总好过那些因循守旧食古不化的贪官污吏——引导第一次工业革命的主力，还不就是那些贪得无厌的资本家？

    等这勤工助学的新政步入正轨，果然还是应该招收少年人入读。

    ……

    香菱嘤咛一声，便俯首帖耳任凭他施为。

    这一趟下来，没少发现纰漏。

    焦顺表示就算是贪官污吏，至少也是自己门下的贪官污吏！

    想这么多也是无用，等明儿去宁国府走一遭，自然就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玉钏快步到了床前，把绣鞋贴在盆上试了试，见水仍热着，便笑着褪了鞋袜，说是要沾沾大爷的福根儿。

    至于他自己为何没有提前巡视……

    “送走了。”

    谁知刚剥去外套，香菱竟又折了回来。

    焦顺精神一震，还待再细问究竟，不想玉钏披着蓑衣自外面进来，见此情景不由酸道：“爷倒是高乐，可怜我这风里雨里的，偏还让人排头了几句。”

    可却从未听说这其中还有自己什么事情。

    直到香菱又去外面打了热水回来，焦顺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人，于是奇道：“玉钏呢？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雨，她不在家里待着，却跑哪儿耍去了？”

    只让香菱传话给五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因为犯花痴耽误了正事，甚至把病气过给了太太、老爷，也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这是煤油提取技术研发成功之后，焦顺交代给他的第二项任务，因先前煤油的事情果然见了成效，这回的研究又事关火器，刘长有师徒都表现的十分积极。

    “谁排头你了？”

    毕竟若真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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