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也便借坡下驴道:“还是琏二叔疼我,知道我的不易。”
只是现下毕竟少了保险,且等过些日子再踅摸个老爷喜欢的回家,再拿来与他换着耍耍。
以自己现下这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住进去的——其实换个身份也没用,因为除了宝玉这个特例,那园子里貌似也没别的男子了。
“还有这等事儿?”
暗想着那一园子莺莺燕燕,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贾珍初时没醒过味儿来,将半瓶助兴的药卷在袖子里,准备在酒宴上先用了,等发散开药性再去收拾新梳拢的小蹄子。
最后那‘一叙别情’说的拿腔拿调,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个顶个脸上都带了颜色。
贾蓉一个激灵,这才清醒了些。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直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他才猛地恍然,皱着眉回头道:“你莫非说的是惜春妹妹?”
贾蓉醉醺醺起身,拍着胸脯道:“我带叔叔过去,正好一并送快松快!”
强忍着怒气顺着贾蓉的话头,唤了小丫鬟开箱子拿东西。
出了后院堂屋,满脑子仍是那一对儿白皙,暗道这继母论姿色虽不如亡妻,倒也颇有些趣处。
他这一面差人去请,一面却忍不住对尤氏抱怨:“我原想着等风头过去,就托门路把他远远打发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贾珍原本并没有要请焦顺作陪的意思。
焦顺便笑着谦辞道:“凭哥儿那时文的功底,若往后到了官场,怕就显不出我来了——且哥儿惯常不曾理会俗务,不想倒对商贾之事颇为在行。”
他这一起头,旁人也都纷纷起哄。
却不想那灌木丛后,竟忽又站起个掩着嘴的妇人!
那厅中酒宴正酣,贾珍在主位上瞧见儿子,便随口骂道:“没用的东西,却怎么耽搁这么久才回来?!”
眼见贾蓉嬉皮笑脸的去了,尤氏越想越是委屈,有心大哭上一场,又恐被丫鬟告诉贾珍知道。
又想着老爷能惦记我的,难道还不兴我惦记他的?
拢松了气闷的襟领,将个白莹莹无人爱怜的身子,歪倒在挨着暖气的榻上,一时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搭着贾珍刚吃了些助兴的药丸,这话头便不可避免的直奔下三路。
旁人也都推杯换盏。
打定了主意,他这才施施然回到了厅中。
这大观园终究还是来了!
想着自己无形中,竟在薛宝钗那边儿有了‘好感度’,一时倒顾不得再给宝玉灌酒,反自斟自饮了几杯助兴。
贾琏便恼了,喝道:“在家弄鬼也就罢了,却怎么在大爷家还是这般没规矩?!”
焦顺当即拿起酒杯来,对着宝玉一举:“诸位这说来说去的,怎么就没人贺咱们国舅爷一杯?来来来,我这里先干为敬!”
尤氏蹭一下子窜将起来,就要跳脚怒骂。
饶是焦顺也是经过见过的,却哪及得上这群纨绔耍的宽泛,借着酒兴听了一会儿,就觉着裤子紧绷的难受。
于是随口向一旁的贾蓉探听道:“这院里的茅厕在那儿,我且去方便方便。”
不等贾珍回应,她又自答自问:“以我瞧着,倒也未必都是空穴来风,若这焦顺果是个有前程的,便舍个庶出的姑娘给他又能怎得?”
心下不由得起了疑,一把扣住贾蓉的手腕,喝问道:“茅厕哪有这么远,蓉哥儿莫不是要坑害我?”
但见贾蓉脸上竟没有多少惊慌之色,又想着这父子两个混账王八一条藤的,若真闹起来却怕贾珍未必肯护着自己,当下也就没敢发作出来。
不过转念又一想。
贾蓉忙往后退了半步,涎着脸笑道:“太太可算是醒了,老爷打发我来拿东西呢。”
焦顺心下的嫉妒顿时烟消云散,直笑的喜形于色:“听说这宝姑娘最是博学,不想竟能看得上我那些粗浅文字。”
听他们说的热闹,焦顺心下也是馋的不行。
因就试探着问:“老爷,先前那二姑娘下嫁的谣言,究竟有没有影儿?”
“还不是说你大姑姑的事儿。”
贾珍笑着摆手:“大妹妹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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