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办完了正事儿,薛姨妈又忍不住打听道:“顺哥儿往后真要改姓焦了?那你们家这香火……”
来顺两手一摊,随即又正色道:“今儿你先安顿下,等明儿找个时间去帮我探问探问司棋,她若是愿意的话,趁这机会里外一起使力,讨她过来应该不难。”
当下怅然若失,直似追了大半年言情小说,才发现痴情男主真正喜欢的竟然是女主的哥哥。
焦顺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那你这哭丧着脸给谁看?”
香菱抬头怯怯的看了看焦顺,支吾道:“怎得偏是我过来,司棋姐姐那边儿……”
香菱闻言又是一愣,这才记起以焦顺如今的身份,又怎会再聘司棋为妻?
“瞧这小脸皱的。”
好嘛~
总之,就很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亏焦顺还自觉比薛大脑袋强出不少呢,感情在这丫头眼中都是一路货色。
“太太说的哪里话。”
应该是司棋姐姐过来才对吧,怎么就……
说到‘打死一人’时,这厮竟又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说着,从袖筒里摸出张纸条来,递给来顺道:“这是赖慕荣写的欠条,甭管你能从那老货嘴里掏出多少银子,都算是我补给你的!”
焦顺听说是父亲找自己,也顾不得再逗弄香菱,忙撇下二女出了东厢。
且仔细想来,香菱论品貌身段皆在自己之上……
这时玉钏儿走过来搡了她一把,悄声提醒道:“姐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见过太太、大爷。”
玉钏儿领了‘圣旨’,急忙了东厢禀报。
再加上如今对香菱起了醋意,怨屋及乌之下,自然就改成了‘文龙公子’。
于是半真半假的道:“有什么法子呢,焦老哥只这一个要求,为了能袭爵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门外玉钏儿也同样是怅然若失。
做惯了下人,突然被叫做老爷,来旺颇有些不适应,愣怔了片刻,这才用下巴一点东厢,问道:“顺儿是在东厢吧,让他来客厅见我。”
两个妇人分宾主落座后,徐氏就歉声道:“太太怎么还亲自跑一趟——瞧我这屋里乱糟糟的,忒也失了礼数。”
与此同时。
于是这方才还十分热闹的客厅里,就独留下香菱呆头呆脑的站在哪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薛姨妈抬手一指薛蟠,苦笑道:“可这孽障实在是……文龙,还不赶紧向顺哥儿赔罪!”
焦顺先前还曾妄想过,香菱是做通房的好人选,谁知这稀里糊涂的,竟然就一语成谶了!
要说薛姨妈一贯是个热心肠的,只可惜摊上个惹是生非的儿子,今儿赔了香菱,明儿在闹出什么来,还指不定要赔什么呢。
可她素日里,虽时常听说谁谁家的浪蹄子,又爬上了主人的床,可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爬上去又要做些什么,却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五千两银子说打水漂就打水漂,连响儿都不带听的。
旁人都以为她是一时改不了口,焦顺却隐约猜出她心中所想,于是犹疑着看向了西屋。
薛蟠应了个肥‘喏’,上前对焦顺深施了一礼,大咧咧道:“先前我只当你是小人得志,昨儿才知道是个有血性的,先前那都是误会,今儿我给你赔个不是,咱们往后也多亲近亲近。”
因担心儿子再说出什么胡话来,薛姨妈又同徐氏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薛蟠告辞离去。
可见焦顺与香菱谈话,反要背着自己这个先来的,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
说着,便撇下玉钏儿径自进了堂屋。
而前面那上百万字的虐恋甜宠,都只是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酸不留丢儿的砸吧着嘴,又依依不舍的奉上一份身契。
见那身契被‘夺’过去,薛大头哭丧着脸恍似又死了亲爹一般,嘴里絮叨道:“我当初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她,为了买她回来,我还打死一人呢!”
正拿袭人对标自己,忽见来旺行色匆匆的自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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