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儿?
“平儿姐姐带人送了家具过来,来旺婶儿……”
于是只好又在这院里凑合了一宿。
焦顺原本寻思着,等自己脱籍之后,就学着赖家、林家、吴家,在长盛坊里另寻个宅子。
这也是徐氏最擅长的。
这又是送家具又是送人的,怪不得大家都想做官儿呢。
那丫鬟微微一福:“奴婢玉钏儿,是太太和二奶奶指派过来,专门服侍爷的。”
听平儿说起‘与政老爷同衙为官’,旁边徐氏忙翻出几页纸来,递给焦顺道:“这是你平儿姐姐抄录的,上面写了工部的大小官职,以及几处要紧的所在——你那所正写的最是详细!”
“原来如此。”
多半也是因此,徐氏和平儿并不在客厅,而是在西屋里说话。
可又担心焦顺不喜欢自己越俎代庖,于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那个字儿当时就不太认得,现下更是连怎么写都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焦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捂着头自床上坐起,浑浑噩噩回忆着昨天的事情,一时几疑是在梦中。
不过玉钏儿却并不觉得,自己和物件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老爷太太屋里摆的一些物件,可比人命金贵多了!
莫非就是和宝玉勾勾搭搭,后来又投井自尽的那个?
焦顺便没有理会这些人,在各种偷瞄、窥探的目光中,径自进了堂屋。
焦顺故作恍然,心下左思右想,却记不起这玉钏在原书里,究竟做过些什么——实则若非她姐姐投井自尽了,他都未必记得这个‘钏’字。
这连房子也送了!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这样也好,真要离着远了,自己还怎么惦念宝姐姐、林妹妹、三春湘云、妙玉邢……
眯着眼迎着阳光一扫量,见院里正忙的热火朝天,十几个男丁女仆各司其职,显是早就已经铺排妥当的。
男人在铺子里做伙计的?
焦顺呆愣愣的转头看去,却见个十四五岁的俏丫鬟,正规规矩矩的站在床旁,冲自己拘谨的笑着。
他不由脱口问道:“你是?”
焦顺听了自也是食指大动,原本他就想着等袭爵之后,就踅摸个长期床伴来着,如今王夫人就巴巴送了玉钏过来,这才真叫‘刚渴睡就给了个枕头’呢。
平儿连连摆手:“我哪里知道这许多事情,都是二太太和二奶奶打听出来的,我不过就是帮着跑跑腿儿罢了。”
说到这里,玉钏儿原本想提醒焦顺,府里希望他能把铺子兼顾起来,至少帮着出出主意,把一把大致的方向。
不成想反倒搬进荣国府里来了。
听她句句都在为自己考量,焦顺心下感激,忙深施了一礼道:“姐姐这些金玉良言我记下了,往后……”
焦顺揉着眉心,迟疑道:“你不是在二太太那边儿做大丫鬟么,她怎么舍得把你送来?”
这宅子的正房堂屋虽也是三间,不过两侧又各有一间略小的耳房,再加上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两间倒座,足有十二间屋子可用。
他略有些不适应的,让玉钏服侍着换好了衣服,又灌下半碗酸甜的解酒汤,这才推门到了外面。
徐氏就先领着胡婆婆回家收拾,留男人们在院里吃酒庆祝。
焦顺忙接在手里,又一叠声的向平儿道谢。
不过王夫人会这样做,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这官儿是皇帝钦点的,又被安排与贾政同衙为官,否则若换成寻常七品,只怕未必能入她‘法眼’。
想到日后的前景,玉钏儿强压下心头的不适,起身笑问:“爷是要先用醒酒汤,还是先更衣?”
焦顺揉了揉眉心,顺势看向窗外道:“外面做什么呢,怎得这么闹腾?”
可惜……
“还有两个粗使的妇人,专门挑了男人在轮胎铺子里做伙计的,毕竟……”
而这客厅里也正有几个男丁,在忙碌的布置桌椅、绿植、摆设、画轴等物。
一时间,那目光中就透出些‘情’绪来,直瞧的玉钏儿心头突突乱跳,手上也乱了章法。
书中可是说了,这位多姑娘颇多奇趣,连贾琏这等风月行首,都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爷总算是醒了。”
焦顺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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