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忍不住埋怨道:“早知如此,当初哥哥你压一压那谣言,把他父子一起赶去南边不就好了?”
……
左右是顺路,他干脆把轮胎塞进车厢里,自己与车夫并肩坐在车辕上,一路吹着夜风回到了荣国府。
这里外里一耽搁,早已经过了戌时。
当然,这些就无需和冯紫英细说了。
是夜。
他能容忍王熙凤‘篡权’,也能容忍来家一时得意,却绝不能容忍来家挤占贾母对自己的倚重!
谁知那壮丁又特意的叮咛,说是政老爷说了,这回必须是一等一的好货才成!
故此来顺又专程去了东胡同酒肆一趟,隔着柜台吃了璜大奶奶好些白眼,这才拎着酒壶施施往家赶。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赖大岔开话题问:“那焦大的事儿,你可曾查出些什么来?”
这时忽有个荣府壮丁飞马而来,说是政老爷有吩咐,让来顺亲自挑些上好货色送去府里。
从初一到初五,短短几日竟订出去一万六千有奇!
路过宁荣前巷时,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隔着老远看向秦家所在的方向,盘算着月底又或是下月初,自己应该就要当爹了。
来顺也是因他说要来,才专门在什刹海这边儿候着。
谁知这竟又恼了薛蟠。
赖升奇道:“到底怎么了?”
他指着那竖幅,好奇的问道:“这又是何意?”
却不知宁国府那边儿,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找上门去。
却说冯紫英听完来顺的解释,再看那竖幅的格局,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对来顺的巧思连连称赞,又表示要帮着好好宣扬一番。
毕竟贾母的宠信,才是赖家得以长久的根基。
三五次纠缠下来,倒都是薛蟠吃了瘪。
薛大头越想越是不服不忿,再加上赖慕荣、何三每日里煽风点火。
因其再三提醒,来顺也只得去库里,细心挑拣了一番——虽然这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但薄厚、均匀却并不标准,自然就有优劣之分。
冯紫英倒真是个守诺的,到了初一这日,他非但亲自登门捧场,还特意拉来几家相熟的官宦子弟,拢共签下两百多条轮胎的订单。
因是初十的正日子,赖大、赖升兄弟又照例聚在一处互通有无。
不过来顺的心思,也压根没在这上面,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袭爵一事。
“来旺那儿子果然有些手腕,连初三老太太过寿的时候,都专门提了他一嘴。”
他在家听母亲称赞来顺,出去寻新认的大哥冯紫英厮混,也是满耳朵‘天行健’的火爆。
可来顺于这经商一道,却是烂熟于心,即便有疏忽之处,也绝不是薛蟠这等外行人能破的。
得了这几笔订单,来顺又问过几个公子哥,确认他们没有要隐藏身份的意思,这才唤李掌柜捧出了七八条红绸长幅。
这还没开业,就先卖出了大半库存,贾、王、薛三家自是大喜过望,一面急忙遣人去南方催货,一面对来顺交口称赞。
从初一到初十,两万五千条存货就只余下了两千多条,这火爆程度早已经超过了王熙凤的心理预期。
“你务必尽快弄清楚这事儿!”
几个特地请来的秀才挥毫泼墨,在竖幅写下各人家中的官阶姓氏,再由李掌柜亲自拿长杆挑了,交由二楼的伙计悬挂。
先说了几件主子层面的大事儿,又议论了南边儿那笔横财,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落地。
北静王水溶也没这待遇吧?
再加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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