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计妇错认糊涂情、懵懂汉喜获工具女

    来顺心下登时生出异样来。

    来顺也忙伸手一让，不过这话说出去，就觉着有些不太对头。

    “祭什么灶王爷，我看他是想祭自己的五脏庙！”

    还没等来顺想清楚，那小丫鬟喝止自己是为了什么，那灌木丛里一阵晃动，闪出个颇为狼狈的小妇人来。

    来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定睛一打量，却发现竟又是个熟人——秦显之妻杨氏！

    却说来顺拎着那点心、肉干，一路寻到了西北角的大花厅。

    啧～

    “这不是打更声！”

    伺候一个多时辰里，来顺就干了两件事：嗑瓜子、认人头。

    随着三管家吴新登的吆喝，足有半人高的一盘关东糖，被抬到了临时搭建的供桌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顺也渐渐烦躁起来，再看前面就不是什么仪式感了，而是吃饱了撑的瞎扯淡。

    “来管事、来管事！”

    来顺随手挥退那小厮，又把点心肉干摊开在瓜子盘里，就着茶水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初时他混在众多小管事当中，看着前面那肃穆庄重的架势，倒也颇有些新奇之感。

    “知、知道。”

    不得不说，这小子比起自己这副皮囊来，可是要俊俏太多了。

    那厨娘忙把手摆的拨浪鼓仿佛，又笑着递上一包肉干，道：“我是看您拿的都是小零碎，不管饱不顶饿的，这怎么能成？”

    来顺单刀直入的在她边问：“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去处？”

    他自然不会戳穿这等尴尬事，也笑着还了一礼，道：“这忙了几天，又病了几日，年前怕是未必有时间去了，不过年后您要是收到什么山珍海味，可得千万给我留一些。”

    比起潘又安或许差了点，但却自带一股灵动气质，且大咧咧混不吝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

    好半晌，才听杨氏怯生生道：“当初你、你不是曾说过，要、要……”

    只剩下几个中年妇人和十来个没长开的小丫鬟，进进出出的来回忙活着。

    说着，又娇怯怯的低下了头，捏着衣角不敢再看来顺。

    又等了约莫两刻钟，就见那紧闭的大门左右分开，露出一顶肩舆小轿和足足五六十个女子！

    来顺接过那肉干，见都是清洗过的上等牦牛肉，便笑问：“不知嫂子怎么称呼？”

    “别过来！”

    来顺疑惑的嘟囔着。

    那柳五儿娇怯道：“爹说让我把肉干拿回去，也好祭一祭灶王爷。”

    那柳嫂子美滋滋的目送来顺远去，转身正要折回厨房，院门外却有人探头探脑的呼唤：“娘、娘！”

    顿了顿，忙又补充：“最好是有暖气的！”

    于是来顺又在那小厮诚惶诚恐的引导下，转到了左侧席上落座。

    想到这儿，来顺试探着缓缓伸出了手，捉向她微微发颤的柔荑，嘴里笑道：“你都想明白什么了？”

    那暖阁因用玻璃为顶，四下里皆是粉壁高墙，半空中又吊满了各种奇株异草，倒不虞会泄出光亮。

    因前几日下的雪还未化完，外面的空气堪称提神醒脑。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后面有人招呼，来顺回头扫量，却是灶上一个厨娘追了出来。

    杨氏骤然色变，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骨碌从来顺怀里爬了起来，慌急的捡起小衣，就往身上套。

    仔细认清楚茗烟的长相后，眼见已是初更过半，来顺又被台上的高腔、台下的喝彩，吵的有些昏头涨脑。

    可话到了嘴边，那丁香小舌却像是打了结一样，酝酿了好半天，就只挤出句：“我、我现在想明白了。”

    来顺又试着往回一拉，杨氏便乖顺的扑入他怀中，将头往他肩上一搭，身子绵软的烂泥一般。

    谁知三更过后，自己却仍软在来顺怀里，提不起一丝力气。

    “误会了、误会了！”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有客人陆续赶至。

    这一大堆人簇拥着那轿子，呼呼啦啦涌入厅中，两下里又有打头阵的丫鬟、婆子上前接应。

    不过司棋当初也是这么直接找上门的。

    来顺一愣，随即就想明白了，这格局应该是按照男左女右分配的。

    杨氏娇怯怯横了他一眼，有心辩称：若非你来大管事泄露风声，让潘又安瞧出了端倪，又怎会耽搁这么久？

    来顺看看杨氏手里并未点亮的蜡烛，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这是在巡夜？”

    于是只好坦承，刚才那一下子进来许多人，让他看花了眼，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那小厮约莫是怕来顺记恨，不知从哪儿讨来一壶茶水，大半盘瓜子花生，恭恭敬敬的摆在了来顺面前，又道：“来管事，还缺什么您尽管吩咐小的。”

    “那自然没的说！”

    看来今儿要登场的，还是颇有名气的角儿。

    因他来的早了，里面还未置备齐整，更无半个看客到场，戏台上空荡荡的，台下也只有十几个小厮在忙碌。

    “好说，您请便就是。”

    杨氏本拟二更过半，便可‘劳燕分飞’，各回各处佯装无事发生。

    “这么快就四更了？”

    可他认的却不是什么丫鬟，而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仇人茗烟。

    然而……

    再接下来，就是男丁们陆续入场了。

    这反应，愣是把来顺整糊涂了。

    那大花厅瞧着有些年头了，不过仍是十分气派，光门就有三扇之多。

    “嗯。”

    错非还想着向母亲交差，说不得就要溜之大吉。

    新奇感这东西，最禁不住蹉跎。

    柳嫂子止住脚步，回头看时，却是个相貌极精致的少女。

    “我就是先来占个地儿，你忙你的去吧。”

    这是……

    左右角门略小些，中间那大门则足以让车、轿进出。

    灶王爷的画像被擦的锃亮，两侧也换上了新的对联。

    横批：东厨司命主。

    荣国府大厨房内。

    这回是小半缸精心筛选的豆子。

    至于当中那一大片，被半透明彩纱围住的地方，自然是老爷太太们的座位。

    其中倒有一多半是年轻的小丫鬟、小厮，但他们却不敢直接落座，而是挤在角落里叽叽渣渣的，一副兴奋到无法自拔的样子。

    她吃了一惊，忙用围裙擦着手迎了上去，小声道：“你这时候跑来做什么？也不怕受了风！”

    这里外里一围，莫说是宝钗了，连王夫人生的什么模样，来顺都没能看清楚。

    午时。

    ……

    来顺目送她和那小丫鬟的身影消失门后，忍不住就想起了头回去东胡同酒肆的情形。

    “嘴上有饴，不出恶言，马备精料、早去早还！今日善男信女，特设……”

    二人再无别话，就在这星空月下烛光中，行了一场同床异梦。

    徐氏说着，又警告他道：“等二奶奶回家安歇了，我可是要来查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