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不拉远,只隔着丈许远任她二人发挥。
杨氏略一犹豫,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上前选了个相熟的妇人,笑问道:“鲍二家的,这府里莫不是又出了什么新鲜事,快说来让我也听听!”
她心下惊涛骇浪,一时忘了言语。
但即便是色胆,比起刚猜到些端倪,就抛下青梅竹马仓皇而逃的潘又安,也还是强出了十倍不止。
谁知她只是心里念叨,路旁几个仆妇却把‘来顺’二字,直接挂到了嘴上。
杨氏一个激灵,低头见锅底果然已经红透了,忙加倍的往里倒了两勺菜籽油,又把葱姜大料放了三分之一进去。
“那来顺真这么大胆?!”
而这个时候,自己再主动与来家扯上干系,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
应该说是色胆包天才对!
一路上她气的几次落泪,暗想着等自己换了肥缺,必要风风光光的搬出去,再不受王氏的鸟气!
“愣怔什么呢?”
不过……
杨氏心里不快,便草草把几样菜料理了,十成手艺也只用了六成,然而或许是火大油重的缘故,竟还颇有些色香味俱全的架势。
至于丈夫秦显……
“你那窟窿又臭又烂,我倒是省得撕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
眼见二人斗鸡也似的头顶头对骂,杨氏和鲍二家的几个,连忙上前把她二人分开。
“还有这事儿?”
杨氏心下登时回忆起了司棋那句:反正我不会让事情,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过去!
杨氏心下纳闷,却不愿提起这件旧事,于是岔开话题道:“好端端的说这个作甚,你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
“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贱嘴!”
可要就此放弃讹诈来顺的机会,杨氏却又是百般不甘——林家的路子已经断了,眼下她想要换个肥缺,也只能指望新近得宠的来家了。
“谁应就是谁!”
鲍二家的说到半截,忽的想起了什么,在杨氏肩头一搡,没好气道:“这事儿就是你外甥闹出来的,你倒还好意思问我呢。”
如此想着,她对‘换个肥缺’就愈发的期盼了,错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真恨不能立刻就把来顺找来摊牌。
不得不说,当真是胆大包……
说是这么说,她却连抬手拦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自是在说那来顺!”
“告了邓管家?为什么?”
悄默声脱离了战团,径自来到上夜妇人们聚齐的所在,又推说身体不适,把分派差事的活计都交给旁人。
这两下里一对照,杨氏倒是头回对来顺生出些好感来。
这才有空回头骂道:“你这遭瘟鬼,怎得进门连个动静都没有!”
据说……
她自己只一门心思的,盘算着这件事的利弊影响。
于是只能暂时先把这梁子压在心底,等日后再与他算个总账!
这时又有个年轻妇人凑上来,反驳道:“嫂子这消息怕打了些折扣,我听说赖总管早就在老太太面前,说过要彻查锅炉房的——多半是已经和邓好时闹掰了。”
跟自己在一块时,倒不见他有这巧舌头!
她咬牙切齿左思右想,却一时没想出该如何是好。
眼见丈夫一半心思放在那些山珍海味上,一半心思用来讨好嫂子王氏。
那鲍二家的见是杨氏,就撇下同伴迎上前,故作惊奇的端详着杨氏道:“我倒正想问问你呢,那来顺孙猴子似的,怎就偏生被你给拿住了?”
上章说的母女情,其实是指这个,大家应该没想到吧?
但现下杨氏也只能按捺住冲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等见到来顺之后该如何行事。
另:多姑娘和鲍二媳妇,都是原书中曾与贾琏偷情的妇人。
正想些有的没的,冷不防身后突然有人提醒道:“赶紧放油啊,那锅都快烧漏了!”
不过前者明显更风骚,是府里有名的‘活菩萨’;后者则还有几分羞耻心,被揭穿后就羞愤自尽了。
现如今能有这等改观,简直都可以称作是奇迹了。
前几日因得了腰牌,来顺也曾被这般议论过——不过今儿这话题,显然和腰牌无关。
鲍二媳妇嘴上半点不遮掩,偏东看西瞧制造紧张气氛:“你还不知道吧,他今儿竟在大老爷面前,把邓好时邓管家给告了!”
这老咬虫!
“你说谁呢!”
难道那小色鬼竟是为了她,才去告发了邓好时?!
“还不就是为了锅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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