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主位上的贾琏,以及先一步赶过来的贾蔷、贾蓉两个,自家便宜老子也在厅中侍立。
如此贾琏接下来的态度,却是一再印证了来顺的揣测。
司棋一跺脚,巍峨乱颤着又道:“你不知道也还罢了,就怕表弟也一样被蒙在鼓里——你回去之后务必嘱托他一声,让他千万别跟这事儿扯上干系!”
说着,又向贾琏解释:“这事儿本就是在我们园子里起的头,二婶婶不怪罪已是大度,怎好再让她的人破费?”
来旺又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带着儿子出了客厅。
杨氏心下泛酸之余,忍不住又暗暗编排,认定司棋绝非完璧——似这般遮不住羞的下贱身子,那些毛头小子如何能把持的住?!
再例行公事的,确认了昨晚‘太平无事’之后,她就准备去二门鹿顶内办个交接。
只是还不等他躬身见礼,旁边贾蓉就先开口问道:“你拿了几两银子给他们?且报个数,爷这里给补上。”
听便宜老子这意思,是笃定王熙凤能哄住贾琏,所以才半点不慌——按照从府里听到的传闻,贾琏也的确是对王熙凤百依百顺。
因是头回见到这名义上的男主人,来顺便先在门外端详了那贾琏一番。
不曾想刚一出门,就被个小丫鬟拦了下来。
一听这话,来旺立刻又屈膝跪倒。
旁边来顺正不情不愿的考虑,要不要跪在他旁边做个样子。
不用说,这人自是贾琏无疑。
刚进院门,就见个高大的身影,正在西侧廊下来回踱步。
似乎并不怎么友善啊?
看到杨氏终于到了,登时就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把她拉到角落里,急吼吼的问:“婶婶,你近来可曾听到传闻,说是锅炉房的管事中饱私囊、以次充好,贪了府里不知多少银子!”
谁想贾琏却冷哼一声:“既是他擅作主张,这钱就该当他出——再说了,他今儿落下的好处,难道还抵不得几两散碎银子?”
只见这琏二爷虽也是眉清目秀,却并不似贾蔷、贾蓉那样一身的脂粉气,昂首坐在正中,倒也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可偏偏来顺却记得原书当中,贾琏不但曾和下人的老婆偷情,还把什么尤二姐弄到家里百般宠爱,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想起贾琏和下人偷情那段儿,来顺下意识的看了眼便宜老子。
“二爷。”
……
“唉!”
果然对秦家而言,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
如此一来,即便能瞒过潘又安的耳目行事,等来家给的好处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一样能猜出发生过什么。
这番话显然让来旺十分满意,他向儿子投去赞赏的眼神,嘴里却仍是粗声呵斥道:“就你会擅作主张,还不赶紧滚进来见过二爷!”
因见识了‘来顺的手段’,其实杨氏心里摇摆不定的天平,已经不自觉的有了偏向。
来旺的脊梁立刻矮了半截,诚惶诚恐的道:“小的若是有什么错处,您只管责骂……”
见便宜老子如此淡定,来顺也就稍稍放心了些。
来旺微微点头,随即却不以为意的笑道:“放心吧,二爷是个明白人,对咱们奶奶又向来言听计从,今儿牢骚几句,明儿就又好的蜜里调油了。”
许是因为等的心焦,司棋并未穿上袄裙,只被一身锦缎小褂紧紧的勾勒出了,连杨氏这等妇人也自愧不如的丰熟。
一直等到贾蓉、贾蔷告辞离开之后。
杨氏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语气、这态度……
却说那杨氏整个晚上,一边心不在焉的巡夜,一边又把自己和来家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思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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