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心下吐槽着,就打算随口敷衍过去。
来顺激动的来回踱步,直恨不能立刻回家,把那该死的充气内胎做出来。
他急忙来了个战术后仰,笑骂道:“老头,你这有点不讲武德啊。”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是想说什么?
焦大这才晃过神来,摇头道:“就是刚才那话,听着有些耳熟。”
这哪跟哪儿啊?
来顺倒还沉得住气,可便宜老子却急出满嘴燎泡——搞得来顺心里也怪不落忍的,可一时间又找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让这老头帮着参详参详?
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小心翼翼把那通红的铁锹放平了,来顺起身刚一回头,就差点和焦大撞个脸对脸。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忙把铁锨收了回来,顺势一脚关上了添煤口。
“好?”
说着,老头又轻蔑的一笑:“不过你但凡有人家半点儿本事,也不会沦落到这锅炉房来。”
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那也简单!”
“主要是不够结实。”
焦大也抬头看向来顺,四目相对凝视半晌,老脸上突然又好似春风化雨,释然的笑了起来。
正琢磨的聚精会神,就听焦大嚷道:“你小子想什么呢,那铁锨把儿都快烧着了!”
原以为有了合适的材料,搞出充气内胎就是顺理成章是事儿,不想折腾了几日,却再次遇到了难题。
来顺也只是随口一问,怎料焦大的脸却陡然冷了下来,目光凌厉的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要老年痴呆了吧?
“哎、哎!”
来顺:“……”
这回老头也认真起来,追问道:“你这么问,到底是粘上以后不结实,还是粘上以后漏水?”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忽然想起之前焦大修水泵的事儿,还有那句‘四级工’的评价。
而来顺见他笑的开怀,忍不住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说起宁国公来,我听说你不但跟着他上过战场,还曾经救过他的命?就凭这情分,又赶上刚开国的好时候,你怎就没托他弄个一官半职的呢?”
而看着他那古怪的笑容,来顺心下却冒出一个念头:
随着便宜老子一声令下,转过天来顺就又重启了研发大业。
“正经的……”
等他把那小小的忧郁镇压在心底,却发现焦大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
来顺偏头看看他棉袄上的破洞,在看看他乌漆嘛黑的鞋子,最后摊手道:“但凡有一点好,你也不会沦落到这锅炉房来。”
不过这等事儿,来顺肯定是不会亲口承认的,于是讪笑着想敷衍过去。
谁知焦大不等他回应,又来了一句:“要说老子有什么痛处,那就是至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
焦大一言不发,就那么死死盯着来顺,直到把来顺看毛了,这才挤出一句:“留在国公府又有什么不好?”
“老头。”
“什么不讲武德?”
焦大显然没听懂这个梗,狐疑的打量着来顺问:“你小子最近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别的老子帮不上忙,杀人放火只管言语一声,你焦爷爷绝无二话。”
要不……
他又瞪了老头一眼:“说正经的!”
“你小子这又是怎的了?”
对啊!
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回轮到来顺好奇了。
来顺当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焦大,没好气道:“老头你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怎么还想占我便宜呢?要不是看你一把岁数,我现在就能啐你一脸,你信不?”
这天又轮到夜班。
来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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