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悄悄向店里指了指,示意丈夫留心事态发展。
来顺便放下了手里的条凳,狐疑道:“咱们认识?”
而后院的贾璜夫妇,则更是陷入了云里雾中。
“嘘!”
他们连体婴儿一般屏住了呼吸,只等来顺被那汉子狠狠教训之后,便要去堂屋里肆意欢庆一番。
那汉子抬手往脸上一抹,那眉毛眼睛全都立了起来,撸胳膊挽袖子的咬牙道:“臊特娘的,今儿还遇见横茬了!来来来,让二爷称量称量,看你们的骨头能有多硬!”
见她虽羞未恼,贾璜更是精神抖擞,嬉笑道:“这是上回陪珍大爷吃酒时听来的,想来他定是试过的。”
最后又丢下一个笑容,倪二这才匆匆的去了。
这那像是不认识的?
紧接着,他先是讪讪退了两步,又把撸起来的袖子褪了回去,然后满面堆笑道:“原来是顺哥儿,这、这我方才真没瞧出来!”
她虽嫌弃丈夫怯懦,可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面轻声软语的吩咐齐掌柜取银子,一面忍不住偷眼打量来顺。
说着,他摸出块碎银子,走过去抛在焦大身前,一面伸手去抓那酒壶,一面咧嘴笑道:“老的老小的小,能吃出特娘什么好来,这酒还是二爷得着吧!”
“别想了。”
那络腮胡汉子听着动静,登时挺直了腰板,看向背对自己的来顺、焦大。
虽瞧不见正脸,但从衣着打扮上,不难分辨出二人都是国公府里最低等的杂役,且身上脏不拉几的,显然也没什么好差事。
齐掌柜正满脸赔笑,店小二双全便吆喝着,把一壶酒摆在了来顺面前,嘴里道:“上等的桂花酿一壶,您二位慢用。”
“这实是……”
最是混不吝的泼皮无赖!
若当面恼了他,贾璜自付都未必能够善了,却怎得一认出来顺,就从怒目金刚变成了谄媚奴才?
金氏倒也未曾挣扎,只是又抬手指了指店内。
齐掌柜见状,也只得点头应下。
眼瞧着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后门外贾璜夫妇都看的是血脉偾张。
可也巧了。
“自然是……”
贾璜低头看看金氏,金氏却也正抬头看向贾璜。
却说此时店内又多了个豹头环眼络腮胡的大汉,他半边身子倚在柜台上,怒冲冲的喝问着:“往日半夜都还有酒卖,偏今儿就卖的这么快?!且老子天天来你这儿吃酒,怎就不给你家二爷先存下一壶?!”
却说贾璜不经意间,往店内扫了一眼,突然就说是有了主意。
然后挑帘子到了店里。
贾璜冲店内一努嘴,示意齐掌柜和双全依计行事。
正说着,掌柜、小二便都挑帘子到了后院。
“你有手有脚的,怎不自己去?”
“这会儿你反倒怕了?”
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醉金刚倪二是什么人?
见妻子眉飞色舞,一扫近来的郁郁之色,贾璜得意之余,不觉又动起了歪心思。
夫妇二人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外面那礼数周全的汉子,当真是醉金刚倪二?!
“呸!”
且不提他心下如何蠢蠢欲动。
“呸~”
“嗯?!”
随即他也顾不得多解释,挑帘子冲那柜台后面招手道:“齐掌柜、双全,你们出来一下。”
“谁?”
“没怎得。”
尤其是最后躬身倒退那几步,简直把贾璜和金氏看懵了。
贾璜见妻子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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