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把王柱儿拉回了人群当中。
再往前一刨,来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下二话不说,找准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施施然往前凑了几步,正待主动通名报姓,却忽然发现人群后面,竟还蹲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赵益这时过来把来顺拉到了一旁,手指着院门口道:“瞧,铺排差事的来了!”
“这不,跟主子闹了好几个月,最后就落到咱们这儿来了——真不知他究竟图个什么!”
舍命救主的经历,辛辣刚直的脾气,短短几段文字,便成功刻画出了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现如今英雄迟暮的忠仆形象。
这时焦大突然缓缓起身,吹胡子瞪眼的喝问来顺:“你小子贼头贼脑的,莫不是想看你焦爷爷的笑话?!”
而这会儿功夫,又有几个杂役送来了笤帚簸箕、抹布铁锹等物,乱糟糟堆在了众人面前。
可来顺却有些按捺不住。
不过栓柱的精气神,也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阶级。
这一怪来顺不够谨慎,当着他的面藏东西。
难道自己错怪他了?
就在他愣神的当口,两个抄着手的中年汉子主动迎了上来,笑着介绍道:“他是张炳,我叫赵益,来管家平常对我们颇多照应,哥儿在这锅炉房里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张口就是。”
当下也笑着拱手道:“张大哥、赵大哥,以后有劳您二位多多照应了。”
看张炳、赵益谄媚的态度,便宜老子应是许下了不少好处。
王柱儿顺势把手一摆:“行了,都别愣着,赶紧开始干活吧。”
栓柱被打了个趔趄,抬头茫然的问来顺:“来顺哥,你打我作甚?”
有心警示他几句,可时间地点都不太对。
“到时候邓管家过来验看,要是有一丁点不满意,仔细你们的皮!”
十二个锅炉房杂役,立刻就有十一个围了上去,只那焦大充耳不闻,依旧抄着手蹲在墙角。
来顺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却发现栓柱仍是一脸茫然。
来顺不由就是一愣。
“好说、好说,顺哥儿莫太客气!”
说完,他瞪圆了眼环视众人,内中却独独略过了来顺。
等他说完,所有人却都望向了来顺。
按照便宜老子提供的情报,这人应该不是柴碳管事邓好时,而是他的跟班王柱儿。
“顺哥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三人边客套寒暄着,边往西墙下走去,恰巧就停在了那老汉不远处。
竟是焦大!
这日一早,来顺就在家人的簇拥下出了院门。
来顺虽不是贱皮子,可对这焦大毕竟存了三分敬意,故而倒也没恼,只是笑道:“我听说您老曾跟国公爷上过战场,这不是头回撞见,有些好奇么。”
还是回头找个机会,再专门给他普及健康常识吧。
但来顺自然不怕这个。
走进那灰扑扑的院子,就见西墙下已经站了不少人,正三三两两的闲话家常。
这焦大还真是逮谁怼谁!
那张炳赵益等人都在一旁瞧热闹,全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张炳瞥了那老汉一眼,幸灾乐祸的道:“那是东府的焦大,听说这老东西当初喝醉了撒泼,差点冲撞到二奶奶和宝二爷。”
“虫二杂文。”
想了想,来顺改口道:“那份画了好几个女人的报纸!”
来顺起初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在张炳的提醒下,头一个上前抓起把扫帚,后面众人这才一哄而上,争抢清闲的活计。
来顺耐不住好奇,冲那老汉微微一扬下巴,压低声音问道:“这老人家是怎么回事?也是跟咱们一样,来这里卖力气的?”
来顺冲他笑了笑。
尤其他都七八十岁了,真要是和王柱儿动起手来,怕是不死也没几日好活的。
当初来顺看书时,只是为了应付老师布置的课外作业,对书中人物全然没有半分共情,也唯独看到这焦大出场时,才触动了些肺腑之情。
怪不得便宜老子连送都懒得送,原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内应’。
“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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