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游仙用手捻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就看到一队蜃龙从东边的方向游了过来,它们一个个口吐蜃气,霎时间亭台楼阁,琼宫珠殿,歌筵舞席,座榻裀褥之类的东西无中生有一般的就出现在了水城之中,甚至连田径罍之类的器皿也都备齐了,每一件都显得光华璀璨,好像是仙家用度。
“几位尊神……”
“吉士怀真心。悟物思远托。扬志玄云际。流目瞩岩石。”
“……”
“抱歉,某来迟了,不过某从水滨拉了范相国过来,应该可以稍微赎一点某的罪过吧!”
“那听你的意思,你是打算把你们道观里的香火愿力分给我们吗?”
“贤弟,这位就是孤打算给你介绍的人,江淮老君观的观主,道门双修派真人左游仙。”
一只蜃龙恭敬地回答道。
这座巨大的水城有三个门,城内还有着宽阔的街道,一队一队长着人身,但是脑袋奇形怪状的水怪们手拿武器从水中浮出,站在街道的两旁,好像是仪仗队一样。
忽然一阵风起,远处的一线乌云好像奔马一样,朝着太湖的方向奔驰了过来。
一边说,他一边当先带着范蠡走入了水城,在场的其他人略微客套了一下之后,也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来,分宾主落座。
“范相国自然香火旺盛……”
片刻之后,紫衣朱冠的松江神安流王带着那个穿斗篷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太湖水君行礼。
太湖水君认真的给霅溪神解释道。
“尊神过誉了,些许微名,不足挂齿。”
“哦!”
听到太湖水君的话之后,霅溪神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又不然……”
左游仙失笑出声,对着霅溪神摆了摆手。
“霅(zhà)溪神与松江神什么时候来?”
酒宴才刚刚端上来,就看到一班拿着各种各样乐器的女乐师从旁边走近,在水城的侧面坐下,一个身上带着鱼鳞的优伶好像是主持人一样,高声的说道。
“水君今日设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到左游仙的话之后,范蠡一句话也没有说,霅溪神在旁边已经很自然的接口问道。
太湖水君笑着摆了摆手。
“皤皤美女,喝《公无渡河歌》”
“不过就像你说的,我观中的香火也没有多少,就算是分给几位诸神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等到一切都齐备之后,两百多个水兽的嘴里衔着灯笼,载着全副武装的甲士,簇拥着一个穿着红衣赤冠的人从太湖的水中涌出,来到到了水城的门口。
“浊波扬扬兮凝晓雾,公无渡河兮公竟渡。风号水激兮呼不闻,捉衣看入兮中流去……”
就在这只蜃龙说话的时候,从霅溪的南河口处涌出了数百多条口吐火珠用来照明的神鱼,夹着一百多全副武装的甲士进入了太湖,在这些甲士的中间是一个穿着青衣黑冠,骑着一匹龙马的老者。
“与相国一比,小神就捉襟见肘了。”
“拜见太湖水君!”
一边的松江神安流王举起了酒杯。
在看到这个紫衣朱冠的老者之后,太湖水君高兴地说道。
“范相国太谦了!”
那个披着斗篷的人掀开斗篷,露出了一张清瘦的面孔,对着在场的人微微点头。
未几,从太湖的水面下方涌出了无数的龟鼍鱼鳖,它们在水面上来回游动,激起了巨大的,好像是墙一样的波浪,跟着这些波浪好像被冻结了一样凝滞在水面上,就像是巨大的城墙;它们又拍打着太湖的水面,让水面也变得坚硬起来,就好像是地面。
霅溪神也跟着点头。
说着,太湖水君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豪气的说道。
“龙君……”
对于霅溪神的话,太湖水君并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说话的是性子最急的霅溪神。
音乐响起,一个美艳的鲛人从湖水的下面钻了出来,扭动着身躯开始跳舞,纵声高歌。
“孤魂范蠡不请自来,唐突盛宴,失礼了。”
“哪里!”
“哪里!”
左游仙坐在坐席上,从容的举起手,对着它们稽首行礼。
“孤早就听过神君之名,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一见,足慰平生!来,各位请……”
在看到太湖水君的时候,这个道士掐着手,对着太湖水君稽首行礼。
还没有等太湖水君的话说完,就听到从松江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他们三人扭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虎皮衣,额头上扎着红巾,穿着青色靴子,身材魁伟的巨人举着一支巨大的蜡烛,带着大队人马从松江的方向滚滚而来。
“左真人,你所谓的长远一些,究竟是指什么?”
“大事?”
“我霅溪途经不广,若非沿途多是人文荟萃之地的话,恐怕香火更加凋敝,不要说跟春秋皆有大祭的范相国比,就是松江兄长我也比不上。”
“哪里!”
霅溪神,松江神和范蠡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同时把头转向了坐在一侧的道士左游仙。
“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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