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咦!”
“让诸位久等啦!”
“秦德顺,你去给他说一声,三日后的军演还有几个外藩使节呢,让那逆孙接待一下!”
“来来,别光顾着吃,得学着喝点酒了!”
基于这个心思,他在对待大明,以及大明皇太孙之时就不那么恭敬了。
“这?”
“一个库房小官?”
“今天是我大明一年一次的军演,诸位正好见识下我大明的军备!”
按照他们家老爷子的脾气,没一刀砍了他,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诸位请随孤来!”
朱允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
蓝玉愁苦的脸上,在看到朱允熥的瞬间就露出笑容。
“将来就算能恢复爵位,也只能是皇太孙登基后给老夫恢复……”
不多时,朱允熥被叫了过来。
在军演的时候发生骚乱,还是当着这么多外藩使节的面,这是诚心给他这个皇帝难堪?
奢香的话一出口,鸿胪寺卿房显就吓得面无血色。
“诺!”
蓝玉夫人听到这话,也赶紧劝蓝玉。
不过有一点蓝玉说对了,父皇有生之年,他的爵位是甭想恢复了。
什么皇太孙之尊从事商贾贱业啦,欺负寡母和庶出的兄弟啦,指使舅舅灭太子妃满门之类的。
“孙儿只是不解,您为何要留着蒋瓛呀?”
“这还不简单,因为蒋瓛跟蓝玉有仇啊!”
“我是笑你年轻!”
只是可怜了大侄子,据说手还没好呢,就被老爷子胖揍一顿。
朱允熥闻言当即炫耀地把手伸过去,蓝玉看到后大吃一惊。
然而,也有今年第一次参加的。比如说朝鲜的卢嵩,以及安南的阮宗亮。
老朱听到这话气得直翻白眼,他算看出来了,这孙子就算有点孝心也不多。
“孙儿不愿意沾血,有劳您老行雷霆手段啦!”
“不!”
“来人!”
“卑职明白了!”
“着……把那逆孙给咱拎来!”
这让很多想看蓝玉笑话的人大失所望,在他们想来,蓝玉此次就算不死也至少要颓废一阵子,谁也想不到他只过了一天,就穿着鲨鱼服笑呵呵地去开启新生活了。
蓝玉谋反之罪洗脱了,但是纵容家丁仆役欺压良善,霸占田产,侵夺战利品等不法事却是证据确凿。
蓝玉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朝廷再次变成一具精密的机器,在老朱这个工程师的操纵下完美地运转着。
基于此,他们也非常希望大明出现一个软弱的皇帝,那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脱离大明的控制,重新恢复往昔的自由。
蓝玉听家人也这样说,也只好跟着朱棡去了他的府上。
朱允熥强行“说定”后,就擦了擦手跑路了,只留下朱棡和蓝玉大眼瞪小眼。
众人听到朱允熥的玩笑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在轰然的大笑声中,奢香的不合时宜也被冲淡了。
老朱听到竟然是这样大的贪官,气得当场站起来。
“着所有藩王入营,准备三日后的军演……”
“诺!”
奢香被朱允熥连夸两次漂亮,也略显羞涩地红了脸。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几日大明就该收到辽东守将的军报了吧?
蒋瓛想到此处,如丧考妣地朝着朱允熥磕了个头。
蓝玉见到外甥孙手上的伤好了,都能扯着鸡翅膀啃了,心情也是大好,也学着朱允熥的样子抓起一个鸡翅啃了起来。
“是呀!”
“还有三天可就军演了,你要是给咱搞砸了,咱决不轻饶!”
朝鲜是刚立国不久,又赶上去年大明国丧停办军演。安南的阮宗亮则纯粹是因为山高路远,来往一趟太不方便了,今年才碰巧赶上一回。
因此,朱元璋顺势剥夺了他的爵位,将他贬称庶民。其余蓝玉党羽,也参照此例,剥夺一切职位,抄家罚没财产,发配边军中为奴。
礼部给朱允熥安排的位置位于城门楼的东边,紧挨着城门楼的位置。
而且跟朱允熥还有同船出海的情分在,现在见到是朱允熥来接待他们,他显得非常兴奋。
“不知道!”
两人回到晋王府邸,晋王当即命人整治出一桌酒菜,权当是给蓝玉接风了。
事实上,奢香的话虽然有些过分,但却是他们心声。
朱棡满不在乎的道。
其他人对朱允熥可挺陌生的,哪怕有鸿胪寺卿亲自介绍,他们的眼中依然露出探寻之意。
奢香快人快语,听到朱允熥发问,当即诚实的回答道。
“晋王殿下不用安慰老夫,老夫心里都明白!”
然而,就在老朱偷偷打量大孙的时候,城墙下的军阵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总之,在他眼里,他早就将朱允熥比成了秦二世,他私底下也认为,大明注定二世而亡。
“啥?”
“卑职告退!”
“西女土司少不更事,出言不逊,还望您饶恕其轻慢之罪!”
朱允熥说完就跑,只留下老朱愣在原地。
老朱更是坐在城门楼上假寐,只等吉时一到就开始军演。
朱棡哈哈一笑道。
“舅老爷果然被三叔给拐来啦?”
当然,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想法,他们朝鲜代理国王李成桂也是这般心思。
蓝玉一见他这模样,脸上立马露出紧张的神情。
可从儿子的角度来看,这也是父皇想保全朱家江山,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咱叫你过来是有事要嘱咐你!”
“莫不是像国子监那样的东西,专门培养打仗的学生?”
“多谢皇太孙夸奖,臣女愧领了!”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老皇帝跟皇太孙心不齐!
“晋王殿下这是……”
通过这件事,京中武将勋贵们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以身犯险。
“因此,咱这次特意饶了他一命,就是想让他继续帮你盯着……”
奸人是谁?
“诺!”
朱棡听到这话,气得都直翻白眼。
“我可是神仙体,区区小伤算什么?”
蒋瓛听到这话,脑瓜子都跟炸了一般。
朱棡想到这里,赶忙殷勤地给大侄子倒了一杯酒。
“皇爷爷打得不重,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呢!”
“蓝大将军,您就别担心他了,你这个外甥孙皮糙肉厚的扛揍着呢!”
在卢嵩这般想之时,其他西南土司看向朱允熥的目光也颇多不善。
相对来说,老皇帝就威严得多。他只要坐在那儿,一言不发都让人脚底生寒,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这个书吏早就提前自杀了,斩立决也只是斩了个空气。
在他这种人的意识里,男人就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叫爽快。
老朱坐在沙发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蒋瓛淡淡地道。
蓝玉听到这话,感动得一把抓住朱允熥的胳膊,哽咽得说不出话。
高丽同知卢嵩也跟着众人一起笑,只是在笑过之后,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皇太孙多了一份警惕。
“再者说,这位女土司也算不上不逊,只是说了个实情嘛!”
一众外藩使节听到这话,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朱允熥虽然没喝酒,但却命人送上来一个佐酒之物。
然而,老朱可没时间搭理他,更没心情给他解释。
这倒不是他们有不臣之心,实在是朱允熥太年少了,年少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蒋瓛听到这话,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原来自己的那点小猫儿腻,皇帝陛下早就知道啦?
两人坐到马车里,朱棡拉着蓝玉的手安慰道。
“皇爷爷身体欠安,就由孤来接见诸位!”
“老爷,您就先跟晋王去王府暂歇一会儿,等您晚上回来之时,府邸也被拾掇出来了。”
“暂时住得惯!”
朱棡又看了看自家大侄子,心里暗暗感叹,也不知这孩子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他能来看蓝玉,可算是给了蓝玉莫大的安慰。
虽说他是大明皇帝,可以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但人家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来朝贡,你总不好给人摆脸色吧?
蓝玉却一万个不信,只是板着脸道。
然后他们全家老少又被抓进大牢好几天,家里厨房等地都快成老鼠窝了。
朱允熥自己搬了个凳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若是没有皇太孙殿下以命相搏,老夫此次绝无幸免!”
老朱在大孙上了城墙后,特意朝着大孙的方向看了一眼,见这孙子跟一众使节聊得有说有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几个西南的女土司,见到大明皇太孙还是个翩翩美少年,更是吃吃地笑起来。
蒋瓛从乾清宫出来,刚想回家写下认罪书,再找根绳子吊死自己,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颠颠地走过来,把他领到了养心殿。
“那逆孙打算咋处置你了?”
“皇爷爷,军演的事不用担心,孙儿定然让那些王叔们好看!”
“还行!”
“舅老爷,我还给你准备了个职务,我打算筹办一所陆军学院,您啥时候有空去给我当个副校长呗?”
从臣子的角度来说,他也觉得父皇这事干得不地道,有点让人寒心。
蓝玉也有点不满,觉得不够男子汉气概。
“房大人免礼!”
“蒋瓛这人心胸不大,还挺爱记仇,正适合用来牵制朝臣。”
“晋王殿下,陆军学院是啥玩意?”
老朱无所谓地摆摆手道。
“快过来陪我们俩喝两杯!”
“着京营提督梅殷于正阳门外整饬演武场……”
王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群土司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将治下的子民当成牛马一般驱使。但在大明皇帝眼中,跟一只跳蚤也没什么区别。
“手伸过来让咱看看!”
不多时,王德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件龇牙咧嘴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