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说完这话,见逆孙不搭理自己,不由抬脚踢了踢对方的屁股。
“皇爷爷,不用怕的,孙儿扛揍着呢!”
“陛下,微臣已经给皇太孙上好药了,微臣就在殿外候着,陛下有事随时召见微臣就好!”
“知错能改就还是咱的好大孙!”
“没有可是!”
“官之力,三段?”
“传太医!”
“傻孩子!”
“为啥要在五品以上打叉?”
朱允熥听到皇爷爷的嘲笑,哭得更伤心了。可就在他“哇呜哇呜”地哭着的时候,他的身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千百年来,不论是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都有这条规定?
“皇爷爷,孙儿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您帮孙儿参详下此法是否可行!”
“当然知道!”
“你去找他们收税,不是逼着他们跟你鱼死网破吗?”
“你过几天让三位师傅设计一套礼服制度,以及一些详细细则,咱看过之后只要不觉得太过分,都卖你个面子。”
朱允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朱允熥听到老朱如数家珍地将九大家说出来,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老朱闻言再次嘿嘿怪笑几声。
“哈哈哈!”
“您老知道九大家吗,您老知道咱大明每年要损失多少关税吗?”
老朱见这孙子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惦记这点事,气得他一阵吹胡子瞪眼。
朱允熥见老朱要跑,赶忙将其给叫住。
“此二者不可兼得也!”
老朱见大孙总算是认错了,脸上登时露出和蔼的笑容。
“唉!”
老朱听到大孙抱怨,登时虎着脸吓唬道。
老朱听到大孙这样说,脸上也总算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秦德顺正在王德的伺候下上药呢,听到老皇帝这声恶龙咆哮,登时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待听到老皇帝只是迁怒一下,又满脸不忿的坐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谁气谁!”
“到时候权钱交易,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谁还用心做事,谁还想着建功立业?”
文华殿的三个老头都是当世大才,都不用翻书,就结合历朝历代的官制,给朱允熥草拟了一份文华殿专属虚职制度。
卧室里,郝文杰小心地给朱允熥上着药,老朱则在一旁紧张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朱允熥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错怪皇爷爷了。如果皇爷爷真不知道海贸之利,又为何同意自己重办市舶司,并把松江府封给自己呢?
第二天,朱允熥伤势还没好,就急不可耐地去文华殿找三位师傅,将皇爷爷的话转述了一遍。
老朱开心地大笑几声,随即揉了揉大孙的小脑袋。
“商贾有钱,当官有权。”
“然而,你不行。你年岁太小,还没在朝野上下立下威信。”
“官之力,六段!”
“贤弟,你又官居几段?”
原来皇爷爷不是不支持自己,只是不想自己冒险……
“那以后我封出去的官,岂不是正六段和从六段,这也太丢人了吧?”
“宋朝和元朝,都能在海贸中获利,为何我大明就不行?”
朱允熥听到这话当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朱允熥接过一看,满脸不解地看向老朱。
老朱也不愿意有外人在场,见到郝文杰如此识趣,当即朝着其摆了摆手道。
准许商贾做官?
“皇爷爷,孙儿这次真知道错了!”
老朱将大孙的脑袋按下去,没好气地说道。
直至此刻他才发现,记忆终究是记忆,就算自己记得再深刻,也总有思虑不及之处。
“满意!”
“所以,想要身份高贵,就不能从事商贾贱业。想要从事商贾贱业赚钱,就别想着当官!”
“你们俩都是木头不成,为啥不劝谏咱一下!”
“你先下去吧!”
“来!”
老朱闻言喃喃自语道。
“你只能任命五品以下的虚职,五品以上的权利暂时不能给你!”
“大孙呀!”
朱允熥捧着三位师傅帮他草拟的折子,乐颠颠地跑到乾清宫找老朱,老朱见到这孙子兴致这么高,也被这孙子的诚意给打动了。
老朱此时心情大好,当即停了下来,重新坐回到床边。
“因此,孙儿打算委任陆士原,让他兼任松江市舶司的提举。”
“士农工商乃是国朝立国之本!”
“皇爷爷,孙儿权当是给您老磕头啦!”
“诺!”
“差不多吧!”
“你是不是觉得咱蛮不讲理,非常地不近人情?”
“比如说,在官服上单独设置一些标记,用来区分临时聘用和正式官员的区别。”
“秦德顺!”
“因为咱老了,杀不动了呀!”
“嘶……”
“是!”
“我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咱不过是打了你几鞭子,你竟然还有脸哭!”
“孙儿此次在松江府确实是冲动了,不该任性地举办招聘!”
“把手给咱!”
老朱听到大孙这样问,伸出手捏住大孙的脸往两边扯了扯道。
“所以,咱不是不让你做,而是不想让你现在做,最起码等你有了儿子,在朝野上下立了威,整肃了官场再去做!”
老朱见大孙还想争辩,当即斩钉截铁的道。
“只要少气咱几次,让咱多活两年,咱就知足啦,哈哈哈!”
老朱根本不由分说,蛮横地将大孙拎起来放到腿上。老朱刚要褪去大孙的裤子,就看到大孙的裤子上渗出殷殷血迹。
“皇爷爷……”
“谁让您老是皇帝了呢,您老说啥就是啥吧!”
“不给他正式的官身,只是给他个同等级官员的待遇。比如说见到几品以下的官员可以不跪,可以穿几品的官服之类。”
“你少来这些虚的!”
老朱见到这孙子又把皇儿给搬出来,不由叹了口气。
“但这种职位只算你文华殿的虚职,不算朝廷的正式官员,朝廷吏部是不会建档,更不会承认的。”
朱允熥看到大孙满脸的不解,呵呵笑着解释道。
“主子说啥都是理儿,咱们只能听着。”
老朱闻言嘿嘿冷笑道。
“等你啥时候干出成绩,咱再开放三品一下。”
“你好好趴在这儿养病吧,咱去后宫找你小奶奶们玩耍去,嘿嘿嘿……”
“不!”
而且,几百年的见知未必就比古人强,最起码比不上皇爷爷的朴素认知。
“正所谓夺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九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民间又有不小的威望,牵扯到几百万百姓的生计。”
“不就是镇江陆家,苏州张家、周庄的沈家,还有罗家、顾家等等九个海商世家吗?”
“你是想问,为啥咱明明知道,却纵容他们,不去收他们的税?”
朱允熥闻言赶忙转过身,满脸不信地看向老朱。老朱见状嘿嘿一笑,颇为不屑的道。
“你父王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干这事,咱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他在五品和六品之间划了条线,又在五品以上的补服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正在给朱允熥上药的郝文杰,听到老龙开始教小龙帝王心术了,赶忙草草地收起药箱退了出去。
“没没……”
按照皇爷爷的想法,既然千百年来都有这个规矩,那必然有这个规矩的道理。
他一直以为老朱被蒙在鼓里呢,却不料老朱非但知道,而且知道得清清楚楚!
老朱见大孙一脸的不开心,想了想耐心地解释了几句。
“给你!”
“嘿嘿嘿……”
王德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但最高就是三品了。三品以上,只能等你将来当了皇帝才行!”
“我说个事,您老保证不知道!”
朱允熥听到老朱这番话,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不疼!”
这时候他突然念起皇儿的好来,皇儿虽说也有跟自己政见不合的时候,但只要自己坚持,皇儿还是会顺从的。
王德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干爹的皮都给戳起来了。
朱允熥越想越气,感觉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大笑柄了。
“你要是不乐意,咱连刚才的话都收回!”
老朱听到这番话,认真地思考了下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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