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达、陆宗俊三兄弟听到这话,脸上立马露出讪讪的笑容。
锦衣卫负责打板子的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皇帝说打几分熟,他们就能打出几分熟来。
朱允熥估摸众人收完礼物,该惊喜的也都惊喜差不多了,这才溜溜达达从门外走进来。
尽管朱植和朱权两兄弟挨了四十板子,其实伤势跟其他人差不多。
但陆红拂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一点不留情面地说出来,还是让他们感觉有点难堪。
如果朱允炆在其母妃刚刚去世,或者是去年提出这种请求,那就顺理成章了。
孔彦缙这番大道理一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在皇子班品评皇太孙的礼物时,公主班的一众女伴读,也在莺莺燕燕地点评着。
然而,自己不过是出去一会儿的工夫,这逆孙竟然敢跑,这可把他给气坏了。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呀,皇帝凭什么罚他们?
“刚刚辽王殿下偷窥女眷,我只顾明哲保身,远离是非,并未主动相劝,这也是犯了错。”
虽说银行和交易所是同时诞生,但他对于银行是一万个不信任的,总觉得这东西是骗子。
朱植听着大侄子这话,在下边吃吃的偷笑。
“咦,这不是堂妹呢,怎么不进去呀,坐在这儿干嘛?”
至于为啥老朱收不上来税,觉得海贸无利可图,那自然是有人不想让他收税了。
总的来说,女伴读们年纪都不大,都属于那种在犯罪边缘徘徊的年纪。
她这人有点小执拗,父亲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爹爹,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朱植等人见状,也只好揉着屁股加入拜谢大军。
“还有皇太孙殿下……咳咳,这事咱们都有责任,咱们身为伴读,本就有襄助皇太孙,匡正皇太孙的责任。”
相对来说,徐妙锦就省事了,命侍女将礼盒收好,自己就躲到一边拿冰帕子冰手去了。
要是哭得声小,那就是锦衣卫的板子打轻了!
蓝玉家的小儿子蓝春也跟着抱怨,埋怨着皇帝处置不公。
有了秦杰开腔,大本堂里登时变成诉苦大会。
如此新奇的事物,自然引来不少江南富商围观。陆士原作为镇江陆家当代家主,自然少不了来此地观摩一番。
“我管的桑田、和织布厂,哪个不比你们强!”
因此,众人在孔彦缙的带领下,齐刷刷拜谢了皇太孙的赏赐。
虽说他们这个意向只是参考,并不代表他们最终会买这么多。但他能写下一万股,也充分表明了他的自信和底气。
“回皇爷,皇太孙看您出去,就从偏殿的窗户跑了……”
陆宗秀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道。
而且,最让他疑心的是,这种计策不像是朱允炆能想出来的!
“哼!”
“你买一支,我买一支不就齐啦?”
别说皇太孙所赐,就是王爷们赠给他们点东西,他们也要拜谢一下。
“哼!”
“哇!”
陆士原想了一会儿,觉得从短期来看,肯定是明钢商会更合适,几年之内应该会很值钱,分红也很可观。
殊不知,这一百万两银子,对于陆士原来说,都只是玩玩而已。
殊不知,南宋就是靠着海贸,跟金国、蒙古有来有回地打了一百多年。
相对来说,常继祖和孔彦缙就消停多了,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垂泪。
常继祖和孔彦缙也疼,只是两人一个不敢抱怨,一个从小被祖父和父亲管教,不管做啥事都得合乎“礼”,不敢大声哭出来而已。
工部尚书秦逵家的儿子倒是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他之前确实觉得有点不公,但听了孔彦缙这话,他顿时想起一件事。
相对来说,宫里的皇子们就自然多了,挨完打就招呼太监给上药,熟练得让人心疼。
“呸!”
他从来没去扒过墙头,今天纯粹是无妄之灾!
老朱闻言莞尔一笑,笑骂一声“逆孙”也就罢了。
“因此,皇帝陛下责罚得对,是咱们该罚!”
再加上朱植和朱权跟皇太孙走得近,锦衣卫爱屋及乌之下,对两人也会手下留情些。
“这你就不懂了吧,据说风月套装共有十二套,现在只出到第三套!”
陆红拂不甘示弱的道。
然而,她刚坐下没多久,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就走了进来。
只能领着两个傻丫环,守在外边吃果子点心!
其他入宫伴读的勋贵、文臣之子,不管服不服,嘴上都不敢抱怨了,只是脸上泪痕依旧,显然没几天是缓不过劲来。
伙计拿过去一看,见对方选的是金陵煤业,脸上并未露出意外之色。
至于什么金风玉露,她才不稀罕用呢,赶明大姐回来的时候,直接送给大姐好了。
宫里的皇子是不在乎啥文房四宝的,但文官子弟对这个还是很喜欢的。
“咱们挨打也就罢了,常继祖那么乖,凭什么也打他?”
“我大姐早就想要一套了,可花了一千两银子都没买到,说是得过两个月才能有货!”
“今天诸位王叔、公主、男女伴读受孤牵连,孤深感内疚,特赐所有人文房四宝一套,公主及女伴读,每人赐内造金风玉露香水一套!”
金陵证券交易所已经开业几天了,但一直没有正式发售,而是让个人熟悉证券交易流程,并提交购买意向和购买数量等等。
在锦衣卫走后,大本堂里哭声更大了。
“你的是红色的,我的竟然是绿色……”
蓝玉家的傻儿子也不敢抱怨了,只是不住地拿眼神瞟孔彦缙,心里暗骂这厮是傻蛋,挨个打都能挨出道理来。
那就是家里其他几个弟弟犯错,母亲都是一起惩罚,绝对不偏不倚。
冯宝儿和冯玲儿两姐妹,虽然没当场打开,但也视若珍宝地将东西用纸包好,打算带回家跟爷爷炫耀一番。
事实上,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选金陵煤业,只有年轻点的商人才会选择钢铁之类。
有了这两个人带头,其他皇子、勋贵之子齐声哭诉。只不过他们不敢埋怨皇帝,只是埋怨朱植和朱桂。
陆士原见状赶忙给老仆递了个眼色,示意老仆派几个人跟上去,守护好他的宝贝女儿。
本来老朱也就是想吓唬一下大孙,就算那逆孙想挨揍,他还嫌弃累手腕子呢。
朱允熥逃出乾清宫,听到大本堂那边哭声一片,只感到一阵歉疚。
如果没有百万以上的身家,断然不敢行此险招。
“诸位,我确实有错,代王殿下凿墙之时,我身为代王殿下同窗,没有尽到劝阻之责。”
若不是自己突然去大本堂,估计这些可怜的娃也不至于挨打吧?
比如前几天小弟偷钱买糖吃,自己没跟着参与,但还是被一起赶到院子里罚跪。
“皇太孙之所以禁止一人同时买两支,必然有其深层次的考虑,怎能随意破坏这个规矩?”
反正这是皇太孙的产业,就算将来皇太孙不给他们发利息,总能把本金退给他们吧?
郭倩兮当场打开香水瓶子,在身上喷了喷,跟众人一通吹嘘味道的清雅之类。
“你俩就别刺|激她了。”
“事后,我又没有告诉先生,又犯了包庇之罪。”
陆红拂见状朝着几个堂兄伸出小拳头抗议。
老朱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
用母亲的话说,自己身为兄长,既然看到弟弟犯错,就应该严厉制止……
“你再能又如何,将来继承陆家家业的还不是我们?”
陆红拂一听到这话就有点恼怒,因为按照商会的规矩,她是没资格参加的。
“若是此物真有皇太孙说的那般好,将来你也多了个傍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