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十大板!”
“姐姐,你说今天偷窥的是谁,会不会又是代王殿下偷窥徐家姐姐?”
“恶……”
朱桂现在确实啥都不缺,自打跟朱允熥合伙做生意、开书店,他赚了几十万两银子。
老朱确实想写很多字,比如说让他忠君爱国,为大明做柱石之臣。
“你不会说话别说话,咋啥都能跟青蛙挂钩?”
“凭我爹是中山王!”
这次不知是用力太大,还是机缘巧合,郭倩兮硬憋了一口气后,竟然将抹胸给生生地挣开了。
朱桂听到这话赶忙拜谢父皇恩情,他都要成婚的人了,要是再被拖到廊下打板子,以后还咋见人?
因此,老朱想了好久,将所有的内容都省去,只在纸上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福”字。
这可是父皇亲笔书写的“福”,可以称得上大明第一福!
郭倩兮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气,暗道怎么哪儿都有这野丫头。
最起码,她引以为傲的身材还没展现出来呢!
“这可是你让我泼的!”
他对子女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他们能为朱家开枝散叶,把他给他们编写的家谱里的字序都用上!
“哇!”
老朱处罚了一干皇子、伴读,对隔壁的公主和女伴读们也没客气,责令嬷嬷每人重打二十手板。
“真是你父皇!”
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直接击碎了他护城河生态破坏者、峡谷蛐王守护者等一系列称号,让他从蛤蟆肚皮进化到女色上。
“慢!”
皇爷总算反应过来啦!
朱桂听到这话心里顿时生出感动之情,眼睛也不争气地红了。
“哇!”
“父……父皇……”
“你不起开,我可拿茶水泼你啦!”
徐妙锦起身去倒水,见到郭倩兮好死不死地凑了过来,还正好挡在她身前,气得她当场就发飙了。
这时自然有充当和事佬的人站出来,拉着郭倩兮去一旁擦拭。
“咱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别人怎么看!”
“妹妹倒要问一句,你郭家到底啥门第呀,竟然比燕王妃和宫里的贵妃娘娘们用得还金贵?”
“咱没别的意思,咱就是想问问你,大婚可曾准备妥帖,王府里可还缺啥少啥?”
这孙子不是都躺平了么,咋又突然支棱起来了?
因此,他一把将朱允熥抱起来,放到小板凳上,让他站在上边看。
郭倩兮正焦急地想着如何展现自己时,正好看到徐妙锦起身倒水。
“姐姐,我想看看墙……”
老朱看到朱桂焦急的脸色,又见刚刚朱桂并未有什么违礼行为,当即对其网开一面。
“那就是皇太孙?”
朱桂看了眼父皇边上的朱允熥,朱允熥朝着朱桂点点头,朱桂这才放心地离去。
如果放在平时,朱植肯定早就条件反射了。然而,他现在正在欣赏新世界的风景,还以为有人故意拿父皇吓唬他呢。
“这个福字就是咱送给你的!”
朱允熥看着老朱铁青的脸,再次拉了拉朱植的袖子。
“把我备用的衣裳拿来!”
冯宝儿见郭倩兮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即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郭倩兮,你别得理不饶人。徐小姑赔给你的可是宫里贵妃娘娘们才能用的贡品,比你那裙子不知道贵了多少倍,你竟然敢说是破裙子?”
在朱桂走后,朱允熥赶忙给十五叔求情。
皇子班的人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们抠开墙壁,强行在墙上凿出一道偷窥之光,早就被女生那边发觉了。
徐妙锦向来是敢说敢做的主,啥时候受过这等气。
“咱不喊停就不许停!”
冯宝儿见状看不下去了,赶忙起身声援徐小姑。
“儿臣谢父皇赏赐!”
朱植本来是跟朱权去找朱允炆麻烦的,然而两人在左顺门盯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那孙子过来,两人只好赶紧跑回来看热闹。
“应该不是代王,可能是辽王、宁王……”
冯胜家的俩孙女,一上午都正襟危坐当乖宝宝。
皇太孙来大本堂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她们这边。
“诺!”
“这个赔给你!”
“那你看呀!”
“来人!”
郭倩兮见到这野丫头竟然挡在了自己身前,气得她咬牙切齿。
当抹胸裂开的那一刻,不仅她们这边发出一片惊呼,就连墙的那一边,也发出一声惊呼。
对于朱允熥这个皇太孙,她们更是重点关注。
“皇爷爷,三弟还小不懂事,您就别责罚他了!”
“回禀皇爷,卑职也不知道二皇孙最近都见了什么人。”
朱植听到父皇的声音,当即膝盖一软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因此,从第一天进宫读书起,她们就一直默默观察着隔壁班的男同学。
老朱闻言叹了口气道。
“嗯嗯!”
“回陛下,打了三十七下了!”
“姐姐只是恼怒徐妙锦无礼,何时说过那些话?”
“谁带换洗的衣裳啦?”
因此,在墙上多了一双眼睛,所有人都在注意仪容仪表之时,只有这傻妞该吃吃,该喝喝,啥事都没往心里搁。
“二虎,最近朱允炆是不是跟什么人接触了?”
“逆子!”
然而,正在他刚刚趴到偷窥孔时,正好看到两只小白兔跳出来。
别人家的豪门千金,巴不得倒在皇子、皇孙的怀里,偏生徐妙锦胆大包天,第一天就跟公主们打了起来。之后更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在朱允熥看着隔壁的“春色”时,隔壁的春色也在偷偷看着他。
“你先回宫洗洗,再换身干净衣服,处置皇太孙之事咱自有主张,就不用你来说情了!”
这一幕正好被朱植看到,看得他哈喇子都流出来啦。
朱桂听到这话,一把就将朱植拽了下去。
朱桂本想自己上去看看,可想到自己眼下婚期将至,再去看别人家的身子就过分了。
老朱撂下这句话,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这是我大姐送给我的,我还没上过身,权当是赔你的裙子了!”
朱桂忐忑地回过神,一脸担心的看向父皇。
“咱是他父皇,就不是你皇爷爷哩?”
朱桂捧着父皇赐的“福”字出了大本堂的时候,只见朱植的屁股都快被打烂了。
“如果您非得责罚,那孙儿身为皇长孙,愿意替三弟受罚!”
老朱在一片哭声里,领着大孙回了乾清宫。
“朱桂免罚!”
“父皇……”
“哦……”
冯家的两个小丫头感受到墙壁上多了双眼睛,赶忙拿出书本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那以后加上吧!”
老朱看着朱桂离去的背影,略微犹豫下将其叫住。
只是这声音,听上去不太像皇太孙啊!
一时间,一众皇子就偷窥之窗展开了争夺战。
“笔墨伺候!”
“你们喊谁都没用,孤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
“你指使朱植、朱权两兄弟,殴打朱允炆之事,咱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有脸替他们求情?”
如果说整个大本堂里最淡定之人,估计数徐妙锦莫属了。
“诺!”
老朱贵人事多,很多事情能办当场就办,生怕转过头就给忘到一边。
老朱提笔在手,饱蘸了墨汁后沉吟片刻,在纸上刷刷刷地挥毫泼墨起来。
朱允熥赶忙乖乖地趴到小凳上,等着老朱的暴风骤雨。
“父皇……儿臣……儿臣啥也不缺……”
“孙儿告退!”
“打了多少板子了?”
刚刚父皇突然发问,更让他生出对父皇的依恋之情。
“起开!”
“我……”
然而,老朱就跟忘了他这个人似的,呆坐在龙椅上发了会儿呆,随即信步来到宫外,命人将二虎叫了过来。
那似乎是一个君王对待臣子的期许,却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祝福。
郭倩兮见状只能暂时收下徐妙锦送过来的裙子,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将已经换得差不多的衣服再次脱掉,换上徐妙锦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