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难怪一股骚狐狸味儿呢!”
哪怕连红方蓝方都分不清的一众公主、郡主,以及宫外的女伴读,也看得津津有味,纷纷给相熟的皇子、公侯世子鼓掌助威。
在小蛮被乱棍打死后,跪在地上的一干贱籍女子,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第三局,充分认识到打野不靠谱的朱权,直接放弃了野区的主动权,将打野蛐蛐放在了中路,让中路一路势如破竹地咬爆了对面。
其实太子府的乱象,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鉴于皇爷没心情管,再加上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这才一直隐忍至今。
现在正好赶上皇爷过问,那就一次性彻底解决吧。
因为方形木盘上的格子很窄,只能容下一只蛐蛐前行。
周围看热闹的皇子皇女们,激动得把手都拍红了。
两人各自从一众伴读里寻四个队友,组成一支完整战队。
“那朱允炆带进来的民间女子呢,为何也不见她们出来伺候?”
老朱听到前边几句话,嘴角还忍不住露出一丝弧度,思绪更是飘到寿宴当天的场景。
“诺!”
“命郑安妃将朱允熞带去后宫抚养!”
秦德顺看着毙命的小蛮,暗暗摇了摇头。
“不为什么!”
秦德顺听到这话,赶忙后退两步,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奸笑。
在引领所有人抽签分组后,蛐王争霸赛正式开始。
“三哥哥不回来,我哪儿都不会去!”
这已经是他心中最后的一片净土了,他不想其被任何尘埃所玷污。
老朱跟秦德顺说笑一番,又朝着门里看了看。
只见这个少年一会儿看看木盘里的蛐蛐,一会儿低头看向手里的书,不停地背诵着什么。
最先上场的乃是朱权为首的宁王战队,对战朱瑛为首的肃王战队。
老朱见秦德顺这样说,心里只感觉被针扎了一下,疼得他不由自主地捂着心口。
“咱虽然废了吕氏,但咱没废了皇孙!”
“陛下开恩!”
他什么时候给太子府的皇孙赐婚了?
“宫女和太监则被锦衣卫给带走了。”
“我要等三哥哥!”
在对着那个部位打几棍子,小蛮随即口吐鲜血,两眼一翻死在众人面前。
在整个京城陷入欢乐的海洋之时,只有偌大的皇宫跟往日一般冷冷清清,没有半分辞旧迎新的喜悦和色彩。
“难怪如此勤学,哪怕是如此好玩的事情,依然手不释卷……”
“叶子牌?”
声音很大,而且里边还有几分熟悉。
在纸飞机飞出去的一刹那,他也从床上蹦下来追了出去,仿佛根本没看见老朱一般。
老朱现在站在城楼上,听着金陵城内到处升腾起的欢声笑语,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太子新丧,皇孙们正值热孝期间,怎能行婚配之事?
他本以为这孩子是思念母妃,或者是自己这个皇爷爷。不承想在朱允熞的心里,最想见的竟然是朱允熥那个三哥……
老朱闻言点点头赞许道。
这青楼瓦舍的女人果然要不得,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何以承担陪伴皇孙的重任?
“糟老头万寿无疆!”
“来人,将这些人全都带进浣衣局,让她们跟着宫里的老人学学如何做事!”
老朱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听秦德顺说起过,只是想到自己杀了吕氏,也就不忍苛责朱允炆,随那孩子去了。
小蛮本想跟朱允炆那般,叫老朱一声皇爷爷,但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没敢喊出来。
因此,小蛮那十几个被叫进宫里享福的姐妹们还没带走呢,小蛮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噼里啪啦打起了棍子。
偌大的太子府,竟然连个守卫都没有。步入其中,更是连个宫女和太监都看不到。
老朱来到太子府的时候,瞬间被太子府的冷清给震惊了。
当对战进行到第五场的时候,战况异常惨烈,双方都将优势兵力投入到中路,另外两路只是随便派出两个最弱的蛐蛐互相牵制。
“将这些人给咱全都带过来!”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点上报?”
“皇爷,奴婢有不同意见。”
秦德顺倒是开心地答应一声,随即对着身后的太监们挥挥手,随即就有十几个太监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的小蛮给拖了出去。
“本宫可是皇帝陛下赐婚,绝不容你们这般作践!”
老朱见朱允熞终于说话了,赶忙上前追问道。
“她们进宫是当宫女的,还是当主子娘娘的?”
“三哥三哥我想你……三哥三哥你在哪儿……三哥三哥……”
除夕。
对于老朱来说,批阅奏章的时候,他才能感觉自己依然牢牢抓着帝国的军政大权,才能有让他充实的安全感。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本宫的姐妹!”
老朱闻言冷笑道。
朱元璋想了想,直接拒绝了该提议。
秦德顺一直在小蛮被打了几十棍,好生体验了一把疼痛,这才给自己的徒子徒孙们递了个眼色。
“那边是何人在喧哗?”
朱元璋听到“小贵妇”这般冒犯的言语,气得老脸登时就拉了下来。
其他围观者也看得大呼过瘾,他们从没想过斗蛐蛐竟然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可她好死不死地口口声声自称孙媳妇,算是彻底揭了皇爷的逆鳞。
秦德顺刚要答应下来,就听到一直不说话的朱允熞开口了。
现在秦德顺当着她们的面,将她们的主子打死,她们彻底认识到宫里谁才是大小王了。
“来人!”
现在吕氏虽然被除掉了,但受伤最重的依然是他们朱家。
第一局,朱权惨剩,只剩下野区里一个囫囵个的蛐蛐,一路吃爆了对面高地和蚕豆水晶。
皇爷平生最恨不知轻重,拎不清的糊涂之人。
秦德顺安排完这些,这才向着皇爷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回禀陛下,那边是大本堂……”
“不要!”
当时自己觉得剥夺了朱允炆的皇储之位,对这孩子心里有愧,这才破例将此女收进宫里,送给朱允炆聊天解闷。
若没有这声“孙媳妇”,皇爷充其量就是斥责她几句。
朱允熞的身子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捡起地上的纸飞机小心地擦拭着,生怕被弄脏一点点。
“诺!”
“孙媳妇再也不敢啦!”
朱允熞小院里更加荒凉,满院的枯枝落叶甚至能盖住老朱的脚面了。
只是在得知皇儿朱标之死,竟然也跟这个女人有关,老朱这才下了杀心。
但中路的六只大蛐蛐会战,各自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咬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乱棍打死吧!”
“朱允熞!”
不多时,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宫女被带过来,宫女身后还跟着一个雍容华贵的泼妇,一路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
事实上,就算他们不用干草逗弄,蛐蛐也会奔着前方冲锋。
理由也很简单,死儿子的是自己,凭啥让百姓陪着自己一起受罪?
这个蠢女人,恐怕临死之时都不知道自己为啥死?
“啊?”
“这孔彦缙不错,将来记得提醒咱,让他给咱大孙当个东宫伴读啥的。”
朱允炆再不济也是大明庶长孙,肩负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岂能娶一个娼妇为妻?
相对来说,只有打野的蛐蛐有点难搞,很多时候在野区里吃起来没完没了,根本不管外边的战局如何。
否则,他去哪儿体会这种与民同乐的心情呢?
“你说得对!”
“若是咱那个逆孙在场,定然是玩得最欢实的那个,哈哈哈……”
为了避免一方的蛐蛐自相残杀,朱植还特意请教了民间豢养蛐蛐的异人,求得秘药两份,只要给蛐蛐身上涂上,他们就不会咬自己蛐蛐,而且还会奔着涂了另一种药粉的蛐蛐疯狂撕咬。
既然皇爷说乱棍打死,那就不能有一点含糊,得马上打死才行。